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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的小嘴儿圆润饱满,仿佛含苞待放的花瓣,犹如陈酒醇香醉人。那一吻极短,短得二人尚未回神便已结束。
婴雀粉面通红的看了他一眼,柔声道:“等着我。”惊鹿一般逃出船舱。
慕容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了回来,目不转睛的凝视她,不容她躲避。
贯入船舱的海风吹乱了她颊边的碎发,他轻轻拂开,露出整张可爱而又羞怯的脸蛋,颤颤的眼睫微微合拢,不敢看他。他望着她,缓慢而又坚定的吻上红唇。
紧张、憧憬、生涩、小心翼翼的吻,笨拙而又温柔到极致,充满了幸福的感觉。轻轻的吮吸,香气便缓缓弥散……柔软的手臂渐渐缠上他的颈项,天真的她跃跃欲试,想要的更多。然而,慕容逍却犹豫的、不舍的慢慢离开,温柔的眼神深邃的看着不断向他贴近的婴雀,不由吞了下口水,后退一步。
“客官,到岸了。”
船夫的话骤然打破满舱暧昧迷情,二人对视一眼,相携步出船舱,缓缓而行,上了一辆马车。
婴雀斜眼瞟了他一眼,抿嘴儿笑道:“你是要随我私奔么?”
慕容逍掀帘望望窗外,道:“要私奔也是你随我私奔。”
“切,自大。”婴雀嘀咕一声。
“我送你到安全之地。”慕容逍定定望着前方的车壁,仿佛透过那车壁便是阳关大道。
“何处是安全之地?”
“目前,沈峻峦的别馆对你是最安全的。”
“原来如此,那我有可能被他掳回京完婚呦。”
慕容逍倏地扭头瞪她。
婴雀干笑一下,躲开他吃人的眼光,望向窗外。
“这是方才与我私定终身的人么?”他质问道。
“私、私定终身?”婴雀低叫,“我几时与你私定终身了?”
“好,我有证据。”说着拽出她颈间的白玉蝉,又拿出贴身佩戴的绿荷包,举在她眼前,正色道:“这便是信物。”
“这个荷包是我送奶奶的好不好?再说也不是方才送的啊!”
慕容逍一动不动的凝视她,忽然拔出短剑,在婴雀尚未回神之际,闪电般削掉她一缕长发,塞进荷包。
婴雀哭笑不得。
马车继续前行。
“慕容逍,我不回峻峦哥……呃……我表哥的别馆了,我想径直回京,与公主好生商议一番。”婴雀忽然道。
慕容逍眼睛猝然一亮,道:“也好,我送你回京。”
婴雀灿然笑道:“那我们到达第一个客栈后再分别写信罢。”
慕容逍含笑点头,与车夫说了一声,马车掉转而去。
烟花三月,京城。
马车缓缓驶进城门,车上的婴雀女扮男装,早已枕在慕容逍肩上睡着。
“婴雀,该醒了。”慕容逍摇摇她。
婴雀哼哼一声,眼也未睁,继续睡。
慕容逍望着她娇红欲滴的唇瓣,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婴雀终因窒息开始捶打挣扎,慕容逍方才放开她。
“呼——你坏死了!”婴雀娇嗔道。
“你看看到哪里了?”慕容逍将她的小脑袋扭向窗口。
婴雀揉揉眼,定睛瞧去,欢呼道:“哇,到京城了,好亲切啊!”
“京城又不是你家,有何亲切的。”慕容逍不悦道。
婴雀笑脸一窒,装作未听见,反而笑得更欢:“瞧这街道,瞧这小桥流水,瞧这杨柳清风,唔,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呀!”说着闭上眼陶然欲醉。
慕容逍只向窗外瞥了一眼,不屑道:“纸醉金迷。”
婴雀蓦然欢声道:“天宝客栈!慕容逍,停车!”
马车一停,婴雀便将慕容逍拽下车,直奔客栈。
“老板,两间上房。”她兴冲冲的向客栈老板道。
慕容逍望着她。“你不回将军府住?”
“住那里不方便。走,走。”拽着他跟在伙计后面进了其中一间上房。
“这位客官的房间就在隔壁。”伙计向慕容逍哈腰道。
慕容逍微微颔首:“知道了,你出去罢。”
伙计诺诺而退。
婴雀打量了一番屋子,转头望向他。“你怎么不回房?我要洗澡啦。”
“你几时进宫?”
“明日。”
“怎么进去?”
“从前怎么进去还怎么进去啊。”
“如此一来,你还能住在客栈么?”
“唔,那就将公主叫出来。”
“好大的口气。”
“我自有办法嘛。走了,我好累啦!”婴雀拽起他来,推出门去。
次日一早,婴雀扮成一个老妈子守在将军府门口,大门一开,走出连打哈欠的一位下人。婴雀忙笑道:
“这位小哥,我是你们府上的丫鬟香儿的姨妈,远道而来,烦劳小哥帮我传个信,让她来见我一趟。”
下人打量她一番,道:“我须得出门采买东西,没得空。”
婴雀赶紧摸出几两碎银,陪笑道:“这是一点辛苦费,有劳了,有劳了。”
那下人见到银子方点点头道:“那我就帮你递个话。”接过银子返身而回。
不久,香儿一面嘟哝一面走了出来:“姨妈?我哪来的姨妈?在哪里?”
“香儿!”婴雀眼见那名下人紧随其后,忙一把抱住她,亲热的叫道:“我是你的姨妈啊!多年未见,不认得了?”
香儿傻呆呆的瞪着她。
“我走啦。”那下人拍拍屁股离去。
“喂,你到底是谁啊?是不是弄错了?”香儿迷惑道。
婴雀望望左右,一把将她拽到隐蔽处,恢复本来的嗓音道:“我是你家小姐。走,你报答本小姐的时刻到了。”不由分说的将她一路拽回客栈。
“小姐,你真的回来了!”客房中,婴雀洗去脸上的易容丹,香儿惊喜的叫道。
“啧啧,你的反应也太慢了罢!”婴雀横去一眼。
“小姐!小姐!你想死香儿了!”香儿一把将她抱住。
“瞧这点出息,冷静,冷静,还有正事呢。”
香儿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好奇道:“什么事?”
婴雀刚张口,房门便被人推开,慕容逍不请自入。
“此人好生无礼,竟敢擅闯女眷客房!来人——”香儿放声欲喊,被婴雀一把捂住嘴巴。
“用用脑子!要喊我早喊啦!”
香儿困惑的直眨眼。
“是自己人。”婴雀松开手。
“自己人?”香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姐,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还是出门数月,你加入什么神秘组织了?”
婴雀笑道:“终于靠点谱了。”
“啊?小姐,你可不要乱来啊!”香儿大惊失色,“您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岂能随随便便与人拉帮结派?”战战兢兢的望望慕容逍,道:“他到底是谁?”
……………………
第五十章 胆似秦时月
婴雀抿嘴儿一笑,凑近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香儿立刻瞪大眼,半晌出不了声。
“香儿!香儿!回魂啦!”婴雀举起小手在她眼前直晃。
香儿终于缓上一口气,面色发白道:“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呀!”
“有何使不得?只要你肯帮忙。”
“我?我能帮什么忙?”
“你先将公主叫出来。”
“公主?这干公主何事?小姐想让公主向皇上求情?不可能!此事可不是公主能够左右的!”
婴雀翻翻白眼,道:“你不要总是浇冷水好不好?公主喜欢的是峻峦哥哥,我出走便是因为此事。如今,公主是唯一的希望。”
香儿连连受到惊吓,已晕头转向了。
“只是,这公主的性子好像蜗牛,我给了她这么久的时间,她还是毫无进展,我须得下猛药了。”
“小姐,你……打算如何?”香儿小心翼翼道。
“你先将她叫出来。”
“我一个小小的丫鬟怎叫得动公主?”
“那要看看你是谁的丫鬟!”婴雀大言不惭道。“守卫宫门的侍卫你也熟了,只叫他们通报一声,公主一听是你,定会脚底抹油的溜出来。快去!”
香儿别无选择,领命而去。
慕容逍望着她的背影,道:“她可靠么?”
“她若不可靠,这世间便无可靠之人啦。”见慕容逍冷眼瞥过来,遂笑道:“自然,你是最可靠的。香儿原是孤儿,贫病交加时被我捡到送至将军府,我在中原时她都跟着我,可谓忠心耿耿。”
慕容逍点点头,放心了。
时间缓缓流逝,二人等得心焦,婴雀忽然看着他发呆。
“怎么了?”
“唔,为了保险起见,还是……”
她倏地站起身,翻出易容丹,让他坐好,开始在他脸上东涂西抹起来。片刻后,慕容逍完全换了个人,成为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
“好了,”婴雀笑嘻嘻道,“谅公主见到你也不会突然改变心意啦!嘻嘻,这下你可比我的峻峦哥哥差远啦!”
“你心虚?”慕容逍戏谑道。
“这哪是心虚?这叫防患于未然!”说着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保护自己的财产用得着心虚么?”言罢,在他颈边恶作剧的咬了一口。
慕容逍一下将她抱到膝上,正欲反咬回去,被她咯咯笑着躲开。
“不闹了,不闹了,小心刚刚易的容!”
二人笑闹着,竟未听见门开的声音,直到香儿的惊叫传过来:
“小姐,你疯了!”
婴雀连忙跳下来,整理着微乱的鬓发。
香儿开始四处环顾,寻找慕容逍的影子。见她家小姐一直冲她挤眉弄眼,方恍然大悟,顿时哭笑不得。
紧随在后的毓秀公主则难以置信的指着婴雀,颤声道:“小麻雀,你竟然背着沈将军与别的男子……如此……如此乱来?”
“哪有,哪有。”婴雀干笑着睁眼说瞎话。
“这还叫没有?”公主生气了,“若非我一直将你当做姐妹,一定将你抓起来,定你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之罪!”
“言重啦,公主——”
“住嘴!”
婴雀被她一声娇喝唬得低下头,状似反省。
慕容逍上前拥她入怀,看着一脸愕然的公主,波澜不惊道:“婴雀不会嫁给沈峻峦。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个坏消息。”
公主震惊过后开始沉思。
“你们敢抗旨?”
“所以需要公主帮忙。”
“父皇乃一国之君,岂能出尔反尔?”
“向他坦承你的决心。沈峻峦娶你与娶婴雀,两者哪个获利最大,他一定会权衡清楚。”
“可是沈将军他……他……”公主咬唇低下头去。
“这就看公主如何将他的心赢过来了。”
公主凝思良久,终于道:“我曾试探过父皇,也曾试探过沈将军,均无结果。我会再努力。”
“多谢。”
公主看了看他怀中的婴雀,微蹙眉头,喃喃道:“真是不明白,为何放着沈将军不要,偏要个老男人?”
婴雀掩嘴偷笑。
公主回宫后,二人开始等候消息,一连数日毫无音信。
香儿每日白天会来客栈与他们聚聚,这日,三人正于茶坊喝茶,突然涌进大批官兵,将门窗全部堵死。
“你们做什么?”婴雀板着小脸道。
“不做什么,不过是迎接我的乖甥女而已。”随着话音,走进来一个五旬男子,白面长须,目光炯然。
“姨父?”婴雀惊呼着立起身。
慕容逍利箭一般的眸光射向沈竞帆,后者似无所觉,兀自含笑道: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回到京城,为何不回将军府?一个女儿家住在鱼龙混杂的客栈,万一被坏人骗了怎么办?”
“我只是好玩。”婴雀笑道。
“好了,过去这几个月,你也该玩够了,倘若有个闪失,姨父如何向你的爹娘交代?来罢,随姨父回家。”说着上前牵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向门口走去。
婴雀回头望向慕容逍,忽见沈竞帆一挥手,官兵们齐齐向慕容逍扑杀过去。
她惊叫一声,欲冲过去,却被沈竞帆牢牢揽住。
“雀儿,不要胡闹了,慕容逍可是朝廷重犯,你与他在一起凶多吉少,快随我回去。”不顾她的挣扎与哀求,命两名护卫将她绑送回府。
夜晚,婴雀被点了穴道放在绣床上,半分动弹不得。
正又急又气,忽见床幔轻飘,旋即被撩开,令她牵肠挂肚的人终于出现了。
慕容逍解开她的穴道,婴雀反复问他有无受伤。确定他只有一些皮肉伤之后,欣喜之余,紧紧抱住他。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须得赶快离开。”慕容逍抚着她的秀发,低声道。
婴雀连忙点头。
二人悄悄来到廊下,慕容逍抱起她跃上屋顶,在各个屋脊墙垣之间飞跃自如。
婴雀紧紧揽住他的颈项,看着他专注的眼神,看风吹动他飘扬的发丝,忍不住吻上他。他的唇湿濛濛、水气充沛,总是如甘露一般吸引她。
慕容逍气息一窒,二人险些自房檐上摔下来。他赶忙稳住身形,斥道:
“这也能胡闹!”
婴雀将嫣红的脸蛋藏入他怀中,小声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瞪了她半晌,终于道:“只是时间地点有错。”
婴雀又是害臊又是好笑,埋头不语。
“抓贼啊!抓贼啊!”
府中蓦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叫嚣声,继而火把如龙,飞速向二人所在位置逼近。
“好一个守株待兔。”慕容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