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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名女子惊喜万状的看着三人走过,不约而同的向方紫络抛出得意之笑,后者回以轻蔑一瞥。
刚一走出众人视线,慕容逍即取出袖中玉器,统统往程立雪怀中一塞,走人。
程立雪苦笑:“我还以为你会用来砸人,没想到发善心送给了我。”
“你不是赌输了?”
“可这些玉器看起来个个价值不菲,你做什么便宜我?要送也该转送紫络啊。”程立雪抱着玉器发问。
方紫络目露鄙夷之色,冷哼道:“凡夫俗子的玩意儿,我才不稀罕。”
“是啊,这是别的女孩子的玩意儿,你自然不稀罕,你稀罕的是战驹的那只白玉蝉。”
“……”
“只可惜,那是战驹的最心爱之物,他谁也不会给。”
“你闭嘴!”
“又生气了。女孩子整日板着个脸,好生无趣。”程立雪叹息。
“你找那有趣的去,谁让你站在这里了?”方紫络双眉耸起。
“有趣的?到哪里去找哦!”程立雪仰天长吁,做出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方紫络用力一推他,紧随慕容逍而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程立雪摇头自语:“真不知战驹喜欢她什么,将来成了亲还不知是何情形。”
话音刚落,忽见数名女子一路小跑奔了过来,香汗淋漓道:“慕容公子呢?”
程立雪眼皮一阵乱跳,问:“做什么?”
“听说刚刚慕容公子帮她们鉴别玉器了?还收下了她们的玉器?咦?这些玉器怎么在你这里?”
“啊?啊,是我帮他拿着来着。”
“哦,那快走快走。”诸位女子急忙忙的向慕容逍追去。
程立雪愣了一瞬,连忙赶了过去,此番毫不意外的让他看到慕容逍正将玉器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打了出去。天降玉雨,惊叫声中,慕容逍已招摇远去。
“啧啧,这大少爷的脾气几时能改?”程立雪喃喃自语。
方紫络则淡笑无痕,骄傲道:“这才是我的战驹。”
三人来到赌坊。
“慕容公子,程公子,这边请!今儿赌大还是赌小?”赌坊的伙计躬身将他们请进贵宾房。
“立雪,你来。”慕容逍歪身坐于椅中,懒懒道。
“好。”程立雪将怀中玉器尽数堆在赌桌上,豪气干云道:“全压上!”
四周惊叹声此起彼伏。
“赌大,一局定输赢!”程立雪拍案道。
“好,我来!”一人应声而出。
二人手持赌碗,不住晃动里面的骰子,而后“啪”的扣在桌上。
伙计先掀开程立雪的碗,十四点。四周一阵叫好声。再掀开对方的碗,十五点!
“怎么可能!我不会这么点背吧?”程立雪欲哭无泪。
那赌徒哈哈笑着去拿那堆玉器,手到中途蓦地停住,悚然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慕容逍。后者正翘着一只二郎腿,既傲慢无比又冷森森的斜眼看着他。
“呃,这……这局不算,三局定输赢。”赌徒咽口唾沫,讷讷道。
“好!”程立雪再度拍案。
方紫络翻个白眼,懒得再看。
第二局赌小,又是程立雪输。那赌徒在慕容逍的逼视下看也不敢看玉器。第三局,程立雪更是惨败。
“真是老天无眼,我程立雪情场不开花,赌场亦是不结果。唉,罢了,罢了,我从此不再进赌坊!”
“谁信?”方紫络不以为然。
那赌徒迅速将玉器扫入怀中,准备溜之大吉,却被慕容逍出声喝住:“慢着!”
赌徒一激灵,将玉器紧紧抱住。
慕容逍慢条斯理的自怀中摸出几张银票,一一阵列在案上,漫声道:“这一张是一万两,一共十张,一局定输赢。”
四下到处是张大的嘴巴。那赌徒额汗涔涔,进退维谷。
慕容逍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唇角潜藏一丝冷笑。
权衡利弊后,赌徒将怀中玉器恋恋不舍的搁置赌桌上,怏怏离去。
慕容逍收回目光,立起身来,道一声:“无趣。”扬长而去。
程立雪复又收起玉器,一面向外走一面自言自语:“怪不得他总赢钱。”
赴宴之日,慕容晟的左膀右臂兼生死之交方紫络的父亲方授田及程立雪的父亲程书典陪同慕容晟一同赴宴。而慕容逍与程立雪则与慕容晟的另一名得力战将苏延年暗守在太傅府的后门,一旦听闻竹哨之声即破门而入。
圆月初升,太傅府之内尚无异动。三人正欲松松筋骨,忽见管家桑莫急惶惶的跑了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少爷,快,府里遭贼了!”
三人大惊。
“谁敢偷慕容府?”苏延年道。
“老夫人呢?”慕容逍急问。
“老奴已让所有护院家丁保护老夫人,少爷赶快回府!”
“战驹,我陪你去。苏伯伯,你在此地等着,我们去去就回。”程立雪道。
二人与桑莫迅速离去。
回到慕容府,三人面色大变。但见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老夫人在哪里?”冷静下来后,慕容逍问桑莫。
“在佛堂。”
桑莫在前带路,三人绕过尸首,急速奔向后院。
尚未到达佛堂便闻到一股股浓烈的烟火气,三人神情一凛,加快脚步,而后,一座燃烧的佛堂熊熊映入眼帘。
“奶奶……”慕容逍低喃着,蓦然冲进火海。
“战驹!”程立雪惊叫一声,亦冲了进去。
桑莫更不敢怠慢,紧随而上。
烟雾缭绕中,三人摸索着向前。
“战驹,老夫人在这里!”程立雪惊喜的大叫。
慕容逍赶过去,果然见到祖母晕倒在佛龛地下,连忙抱起来,冲了出去。
三人将老夫人放在安全之地紧急施救,老夫人终于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是:
“兵符……被盗……”复又晕了过去。
程立雪与桑莫双双惊抽一口气,惶然无语。
正在此时,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蹀躞而来,三人抬头望去,惊讶的看到方紫络正狼狈万状的奔进来。
“紫络,发生了何事?”从未见过方紫络如此失措的样子,程立雪惊问。
“我娘,哥哥弟弟……都死了……”
“什么?!”程立雪望望慕容逍,急问道:“二小姐呢?”
“嫂嫂她……流产了,张护卫已拼死将她背出险境,我过来告知你们……立雪,你家里……也肯定出事了……”
程立雪顿时面色雪白,呆了一瞬,一声不吭便向外冲,却被一人堵了回来。
“爹!”他手脚发抖的抱住直挺挺摔下来的父亲,魂飞魄散。
浑身是血的程书典艰难的望着疾步过来的慕容逍,虚弱道:“请少主降罪……老主人与授田兄弟已然遇害……”
接连的变故迭起,令三人已发不出半点声息。
“沈竞帆父子……率领大队人马正向慕容府而来……”程书典艰难的吐着字句,“此地不宜久留,少主立即离开为上……”程书典合眼而逝。
程立雪呆了。
“少爷,事不宜迟,你们快带着老夫人走罢,老爷与程公子、方姑娘家人的遗体老奴自会安葬。一切结束之后,老奴再与二小姐去找少爷与老夫人。”桑莫毅然道。
慕容逍缓缓移过通红的眼,看着他。桑莫点首道:“少爷放心。”
慕容逍一言未发,抱起祖母,与程、方二人自后门离开。
“战驹,我们去哪里?”密林丛中,程立雪背着老夫人,问。
慕容逍望望漆黑的夜空,道:“随意找一处,暂且歇歇。”
三人找了一处背风之地,将老夫人放下,又找来残枝断木生起一堆火。因走得匆忙,大家只好饿着肚子取暖。
林风萧萧,残月当头,黎明时,逐渐升起愈来愈浓重的雾气,一点一点漫过枝头,犹如地府吹来的阴风。
除了老夫人,三人同时睁开眼,警戒的四望。但听“嗖嗖”数声,箭矢划破浓雾长啸而至,三人飞身避开的同时,周密的护住老夫人。
“你们两个保护老夫人,我将他们引开。”慕容逍说着向另一方向奔去。
“不成,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战驹。立雪,你带老夫人快逃,我要陪着战驹。”
“事已至此,你们还管我作甚?”老夫人突然开口。
二人一愣。
“还不快去帮逍儿?”
“可……”
“你们瞧不起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快去!这是命令!”老夫人板起脸,威严天生。
“是!”二人转瞬即逝。
慕容逍正绕着林子奔跑,冷不防撞上程、方二人。
“老夫人呢?”他面色一变。
“老夫人很安全,我们走。”方紫络迅速回答。
话音刚落,又有数只飞箭破林而来,三人连忙躲入树干之后。
四下恢复宁静,雾气愈发浓重,到处白茫茫一片,倒是老天爷帮了他们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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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乡逢怪客
慕容逍悄悄摸出数枚飞镖夹在指间,凝神细听。一声微小的异响似有若无的传来,飞镖蓦地飞出,所至之处惨叫连连。
躲在树后的方紫络与程立雪精神大振,同时现身发射暗器。惨叫声此起彼伏,同时,乱箭飞射,酣战中,方紫络不幸中箭。
“紫络,你怎样?”程立雪百忙中问她一句。
“不妨事,打退敌人再说!”方紫络一把将箭拔掉,眉头也未皱一下。
“好!”
三人且战且退,终于不再有箭射来,齐松口气。
“快去看老夫人!”程立雪突然想起,率先奔向老夫人所在之地。
不料,老夫人早已无影无踪。三人呆呆互望,周身泛凉。
“奶奶在这里,还不快带我逃命去?傻站着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忽然自灌木丛中传出。
三人急忙奔过去,果然见到老夫人正侧身躺在一小片草地上,眨眼望着他们。
“老夫人,你吓死我了!”程立雪拍着额头大呼。
“死小子,还不快扶我起来!”
三人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奶奶,我们该往何处去?”三人都没了主意。
老夫人拍拍身上的土,轻描淡写道:“江湖。”
“江湖?”
“我娘家本是江湖中人,几十年了,重操旧业又何妨?”
“……”
“好了,先将紫络的伤包扎一下,趁天未大亮,愈早走愈好。”
慕容逍将方紫络上臂的衣袖撕裂,露出伤口,抹上金疮药,再撕下一块衣摆裹上。
方紫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眸中流露不自知的柔情蜜意。
“立雪,你保护紫络,我们快走。”慕容逍吩咐道。
“我不需要保护。”方紫络收回目光,恢复坚毅强悍。
慕容逍望着她,点头道:“照顾好自己。”走回老夫人身畔,扶着她向林外走去。
“走罢,女英雄。”程立雪瞥了方紫络一眼,踏步如飞。
方紫络瞪着他的背影,忍痛跟了上去。
林外白雾消散,一轮红日跃山而出,光芒万丈,照耀风雨飘摇的江湖之路。
三年后,繁荣稳定的京城愈发欣欣向荣,丝竹乱耳。
万头攒动的街市,两个身型颀长的男子极为惹眼,一个面目英爽,一个满脸络腮胡,与南方男子的清俊白皙颇有不同。
“战驹,这里有个玉摊子,或许又能淘到意想不到的宝贝。”英爽男子对身畔的络腮胡小声道。
慕容逍停住脚步,看了玉摊一眼,走了过去。
“你与紫络三年守孝期已满,也该谈婚论嫁了。那枚白玉蝉你舍不得送她,那就给她买个更好的,女孩子还是要哄哄的。”
“任何东西也比不上白玉蝉。”慕容逍的嗓音低沉了许多,目光中曾经肆意外露的锋芒亦隐匿收敛了少许。
“是,那是你的宝贝疙瘩,说白了也就是一块破石头。”
“你懂什么?”
“我自然不懂,也不感兴趣。你慢慢挑吧,我去那边瞧瞧去。”说着,将马缰绳递与他,兴致勃勃的向一旁走去。
慕容逍挑了一枚青色玉佩,正欲付钱,眼前的玉佩不翼而飞。他立即握住腰间的短剑,却冷不妨与一双漆黑无边的眼睛相遇。
那双眼睛又圆又大,那么黑那么亮,明镜一般,清澈的倒映出他微微愕然的影子,竟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枚玉佩大爷我先看上的,你不能抢!”那人一身华服,一手抓着那枚玉佩,另一手拿着个红苹果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摸摸唇上两撇滑稽的八字胡。
“你先看上的?方才这里只有我一人。”慕容逍沉声道。
“方才?哈哈,大爷我昨日就定下啦!老板,你说是不是?”
“呃,这个……”老板面露难色。
“怎么?我说了这枚玉佩不许再卖他人的,你怎的言而无信?”
“这位大爷,敝人并未答应……”
“咦?你明明答应了的,还眉开眼笑的频频点头,我有人证的。”说着将手一伸,手心里竟然趴着一只绿油油的小乌龟。“喏,我的小乌龟可以帮我作证,昨日它也在场!”
“你……”摊主哭笑不得。
“五十两,卖给我!”
“五……”
“我出一百两。”慕容逍从容道。
“喂喂,它不值这么多,你不要与我抢好不好?”
“一百两。”慕容逍看也不看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