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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枫在来徐元办公室之前,因为李观鱼说起几家银行的人来过,所以就想起这个茬,琢磨着是不是跟徐元提个醒,等到真出问题的时候,再想解决可就麻烦的多了,而且最关键的是,氮féi厂的背后,还有好多类似的县企,比如县电线厂、玻璃厂、rǔ品厂、水泥厂、炼钢厂、建筑材料厂等等数十个县办企业,若是都看样儿学样儿的话,问题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
因为银行和信用联社催bī贷款的缘故,县预制构件厂、水泥厂以及玻璃厂都先后出现了问题,先是资金链的问题暴漏出来,紧接着其他问题也都无法掩饰得住了,若是还不采取措施,县里的损失将是难以估算的,张枫作为分管的常委,对这些情况都有一些了解。
心里琢磨了一阵之后,张枫趁着谭靖涵翻看报告的时候,对徐元道:“徐书记,氮féi厂的事情恐怕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外面现在传得luàn七八糟的,县委再不下决心的话,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张枫还是没能忍住,故意把情况说得严重了一些。
当初氮féi厂的烂摊子是他处置的,若是没有将绝大多数的职工趁机解除了合同,现在也不会有这个难题,不管是徐元合适谭靖涵,都不会考虑趁机向银行还钱的事情,因为他们还要考虑几千工人的生活问题,现在上千的职工难题变成了不足一百人的问题,他们考虑问题的角度又变了,这倒是让张枫有些始料未及,他从来没想过,这两位居然这点儿担当都没有。
果然,听张枫说起氮féi厂的事情,正在翻看报告的谭靖涵也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目光朝徐元望了过去,她最近心里最烦的就是这个,虽然银行的人没有谁敢找她催贷款,但县委县政fǔ里面,最在意这笔银行债务的,就属她了,谁让当初是她召集各银行的负责人贷的钱。
徐元优柔寡断的máo病在这件事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成与不成,原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结果让他拖拖拉拉犹犹豫豫的搁置到了现在,听张枫说得严重,徐元还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啥好后悔的?”
张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耐着xìng子解释道:“若是打算还贷,就赶紧解决氮féi厂的善后问题,因为这不仅仅关系着国有资产的流失,还有近百职工和大量离退休人员以及他们家属的生存问题,谣言已经传得满天飞,引起严重的社会问题并非不可能。”
徐元皱了一下眉头,道:“那要是不还贷呢?”
张枫道:“不还贷的话,还是要尽快就氮féi厂的前途问题拿个主意出来,这已经不光是氮féi厂的问题了,还有其他的县办企业,难道都要走氮féi厂的老路?咱们县还亏不起吧?”
徐元和谭靖涵相视苦笑,他们有自己的顾虑不假,但要重新把氮féi厂搞起来,那两千万的资金还差得远,而且他们也没信心让新的氮féi厂盈利,最起码在自己任内很难,谁也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最终却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他们内心深处,更倾向于就此解散氮féi厂。
区别只不过是徐元不舍得把两千万还给银行罢了,如果只是氮féi厂的问题,他们两人都没有往心上放,至于已经亏掉的钱,又不是他们自己口袋里的,他们也没有信心能重新从氮féi这个项目上挽回损失,因此,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重建氮féi厂的可能。
这件事唯一让他们担心的就是其他类似的县办企业,张枫此时提出来,不能不让两人觉得头疼,琢磨了一阵子,徐元道:“县里的财政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我不建议这个时候把两千万贷款还掉,至于氮féi厂,已经没有了重建的意义,县里也没有这个能力。”
谭靖涵皱了皱眉头,道:“如果不打算重建氮féi厂的话,这两千万贷款就不能不还了,因为钱是氮féi厂借贷的,县政fǔ从中担保,不还也说不过去啊。”
徐元道:“氮féi厂可以申请破产嘛,剩余的资产走法律程序,jiāo由银行去清算。”
张枫和谭靖涵闻言都是一愣,徐元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仔细一琢磨,张枫有些明白过来,还是这两千万惹的祸,虽说当初股票认购证移jiāo给张枫的时候,理由是氮féi厂的损失,但谁能说这笔钱就一定是氮féi厂的?而且认购证是财政局的人从股市套现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跟氮féi厂没关系了,这笔钱谁也不能硬栽到氮féi厂的身上。
谭靖涵显然也想到了这个,若是清算的话,氮féi厂只剩下地皮和旧厂房了,但厂里还有职工和家属以及退休工人,这些人生活没着落,还是要找县委县政fǔ的,而且剩下的地皮和厂房,莫说是两千万,两百万也没人要,再过上二十年,肯定会有人去抢,但现在却不行。
张枫不禁有些头疼,徐元的想法并非没有可行xìng,而是可行xìng非常强,但问题是,氮féi厂是县办企业啊,不是个体sī人的,你说破产就破产,政fǔ的颜面还要不要?更不要说贷款还是县政fǔ作保的,目光在徐元和谭靖涵身上来回看了看,暗自叹了口气。
都这个时候了,这两位还在勾心斗角呢,他不好继续搅合,便道:“既然徐书记这样说了,氮féi厂的善后工作怎么做?”
徐元沉yín了一下才道:“大家先沟通一下,等常委会的时候,上会讨论吧。”
回到办公室,张枫搓了两把脸,对李观鱼道:“准备一下,下午去东河镇。”
既然徐元与谭靖涵要继续泡蘑菇,便由着他们好了,张枫决定下乡去呆几天,东河镇最早种植的中草yào,有的品种已经可以开始采摘了,他打算下去看看,还有采石场的情形,自从jiāo给方岚打理之后,他还从来都没有去看呢。
李观鱼应了一声,不过神sè间微现迟疑,顿了顿才道:“书记,yào材公司的雪雁想请您吃顿饭,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跟您请示。”
张枫闻言却是“哧”的一笑,道:“找的什么烂借口,请示工作不能来办公室啊?非要在饭桌上才行?”顿了顿,语气一转,道:“晚上在悦宾楼,让她安排一下。”
李观鱼听前半句的时候有些尴尬,最后一句却让他神sè一喜,道:“多谢书记”
张枫道:“下不为例啊,以后可不许假公济sī”
等李观鱼出去了,张枫微微摇了摇头,其实他也正想让李观鱼约一下雪雁,有些细节上的问题还需要提前讲明白,如果可行的话,制yào厂还有更多的机会与yào材公司合作。
抓起话筒,张枫拨通了徐元的办公室号码:“徐书记,我打算下乡几天。”
第254章赚钱赚钱,一切向钱看
第254章赚钱赚钱,一切向钱看
接到李观鱼的电话,雪雁可没敢真的等到晚上才去东河镇安排,而是中午就赶到东河镇的悦宾楼,将最大的包厢给订了下来,然后跟李观鱼打听了张枫的喜好,在悦宾楼将晚宴的菜式都预定了,老板一听请的是县委张书记,立时答应亲自下厨,以前张书记在东河镇当党委书记的时候,就经常关照悦宾楼,口味儿他也熟悉。//
下午张枫抵达东河镇的时候,除了镇委书记钟楠之外,让李观鱼把雪雁也叫上了车,几个人一起下乡去看种植户的草yào种植情况,先是去了镇农场,然后又先后去了祥裕村和孔家桥,最后却是到了孙家庄。
前面几个地方要么是镇上搞的,要么是最初镇上推广的农户,但孙家庄这边却完全都是自发的种植户,而且种植面积也不xiǎo,几乎占了全村的五分之三,张枫带人过来视察,自然是有着很大的带动意义,镇委书记、镇长、副镇长几乎都跟来了,还要县yào材公司的人。
孙家庄的村长和书记都jī动得跟啥似的,其实他们村能有这么多的种植户,也跟张枫有着极大的关系,紧跟着他的方晓就是孙家庄的人,司机周勇也是孙家庄的,当初鼓动大家跟着种植草yào,就是方晓的主意,村里人大都是看样儿学样儿,这才形成了xiǎo规模。
听着种植户的介绍,看着yào田里面的草yào,雪雁心里却是充满了jī动,张书记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跟她讲了,这一次东河镇的yào材回收就开始由yào材公司来做,权当是为今后的yào材回收积攒经验了,这对雪雁来说,并不仅仅是获得了一次赚钱机会的问题。
雪雁左右看了看,发现李观鱼并没有在自己身侧,而是在后面的人群当中,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念及李观鱼跟她说的,张书记已经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时,她的脸就微微有些发烫,都不知道李观鱼的脑子怎么长的,居然连这种事儿都跟张书记说。
李观鱼家里的情形,雪雁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她从来没有说过让李观鱼离婚的话,两人在一起不是一年两年了,为了李观鱼,雪雁打过两次胎,这对于她来说,本来是十分难堪的事情,但她都忍了下来,谁让自己喜欢他呢。
对于李观鱼的妻子张梅,雪雁不但没有丝毫的看不起,反而非常的同情,尤其是在得知李观鱼曾经被余彬在黑房子里面关了一个礼拜那件事之后,若非是张梅,李观鱼那次肯定是完蛋了,不死也会变成疯子,雪雁就不止一次的听李观鱼说过,余彬用这种办法曾经先后把两人都送进了jīng神病院,还有一个嫌犯活活饿死在黑房子里面,原因是余彬把人关进去后忘了,等想起来,嫌犯已经死在黑房子里面,最后nòng了个犯人畏罪自尽给糊nòng过去。
所以,不单是李观鱼自己,雪雁也认为,张梅对李观鱼是有恩的,还是救命之恩。
或许这也是他们直到现在也没有离婚的主要原因吧,虽然两人还有一个孩子。
雪雁胡思luàn想的时候,李观鱼却在后面紧跟着张枫,只能偶尔瞥上雪雁一眼,连凑过去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雪雁始终都是与种植户在一起聊天,了解一些自己需要掌握的信息,而张枫却极少蹲到地边去,大多时候都是远远的望上一眼,然后就与钟楠等人在一边说话。
一开始出发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的人,张枫就带了钟楠和雪雁,还有就是李观鱼和周勇了,不过在镇农场的时候遇到了霍明,随后又陆续“碰”到南国祥、梁进、韩yàn宁、黄雁等镇领导,加上几个村子的书记和村长,派出所那边干脆方晓亲自出马,所以这队伍就越来越庞大,张枫也是无奈的很,都是自己的老部下了,算得上是嫡系的心腹,也就趁机多聊聊。
钟楠站在张枫身边道:“现在很多农户都非常后悔,早知道就都种植草yào了。”
霍明也笑道:“张书记,您还不知道,已经有很多村民都按着种植的这几种yào材,到南山里面采yào去了,说是既然没有种植,那采摘些野生的总可以吧?”
张枫闻言笑了笑,道:“野生的当然更好,不过,制yào厂对于这几样yào材的炮制有特殊的要求,得跟大家讲清楚,别到时候出了牛力却卖个柴火价可就不值了。”
钟楠点头道:“这个镇里已经注意到了,特地请制yào厂派来的技师给大家讲解采收以及粗加工的程序,甚至收回来进行统一整理之后再粗加工,为此,镇上已经举办了十几期的培训班啦,张书记,镇委会研究之后,打算继续扩大种植种类和面积。”
张枫“哦”了一声,道:“是进行种植户推广还是镇上承包农民的地推广?”
钟楠微微一笑,道:“书记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大家的打算。”
张枫呵呵笑了起来,道:“这有什么难的?当初还是xiǎo唐出的这个主意吧?”
钟楠和霍明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霍明道:“张书记,其实还是有很多农户喜欢祥裕村的那种模式,几乎不承担任何风险,又可以白白的得到粮食补助,等于不种地白落下了粮食,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么,就跟存钱到银行吃利息一样。”
张枫叹息了一声,道:“什么时候都不缺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呐,你说的也是实际情形,不过,镇上可不能故意这样引导啊,必须是采取自愿,不然的话,到头来有你们头疼的时候。”
钟楠与霍明相视一眼,脸上都lù出笑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傻子都看得出来,草yào种植要大发一笔财了,镇上自己经营的话,自然能获取最大的利益,今年光是镇农场和承包祥裕村与孔家桥的地,就能让镇财政大大的松一口气,大家腰里也能富裕一些,若是接下来不能这么干了,大家心里肯定会不甘的,但总得张枫同意才行。
有了张书记的支持或者默许,他们有的是手段多nòng些地来中草yào,本来还在后悔当初搞实验的时候选的村子少了,结果今天听张枫的意思,似乎县里并不打算进行强制xìng的推广,依旧是农户自愿选择,这样的话,他们的cào作空间可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