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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金,并且愿意赔偿。”
一听到“赔偿”两个字,我心中所有的怨气都消了。我嗖的一声转过身,直接抱住了姜冯喜。
“姜冯喜,你真是我的贵人!”
姜冯喜愣在那儿,忘了呼吸。而段小朵则冷冷地站在那儿,整张脸都绿了起来。榛一帆慢慢转过身:“原来你这么爱钱!”
我像个傻子般,推开姜冯喜,心想这下完了,我简直就是天下最蠢的蠢蛋!
段小朵和姜冯喜走了之后,我和榛一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的阳光射进来,在我们中间隔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我说榛一帆:“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儿上,赔偿款我四你六!你看我干什么,没有我的话,你连一角钱都拿不到!”
我以为榛一帆又会与我一番恶语相向,结果他看了我半天,已经准备发怒的一张脸,最后竟然笑了起来。
他斜靠在床上,仔细地打量着我,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
看什么看?难道我脸上有花儿吗?我赶紧转过身,借着玻璃窗看看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儿。
帅哥撞死人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12)
在确认我自己没有哪里不妥后,我只能认为是他被车撞坏了脑子变得不正常起来。
我瞪着他,想用眼神先打败他。
可榛一帆仍保持着之前看我的那个姿势,只是这次他眼里又多了些探寻的意味。
他说:“你一向都这么说话吗?”
我继续瞪他:“不这么说话怎么说话?难道你身边的女生都用胳膊腿说话?”
这下,他的笑声更大了:“方糖糖,你一直都这么有趣吗?”
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如果他想用这种套近乎的方式从我这里多拿一分钱,门儿都没有!
“我有没有趣,关你什么事儿?”我想我还是越早拿到钱越早离开这儿比较好。
“不是。”榛一帆调整了一下他靠着枕头的姿势,“你和我身边认识的其他女孩儿很不一样。”
“不一样?难道她们长了三只眼睛四只胳膊?”
“怎么说呢?她们都很文静,很乖乖女,很……”
“还很有教养、很有内涵、很有气质!”我有些生气地说道,“而且她们都把你捧在手心里对不对?”
他这不是摆明了在贬低我吗?我是和她们不一样,可用得着他来让我知道吗?
榛一帆似乎根本没听出我话里的火药味儿:“她们至少不会像你这样说话。”
“是啊,我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忘了告诉你,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得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而且我真没把握能拿到那么多钱!”
“是吗?那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在不久的将来也许还会再见到我。”
“你少乌鸦嘴,我可不想再看到你!”
第二天,我一个人提前出了院。榛一帆躺在病床上,说:“你不和我来个告别仪式吗?”
我白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没有告诉姜冯喜,因为不想他来接我。在段小朵面前,我还是和他保持安全距离比较好。
她好好儿一个有钱家千金,完全可以念一所名牌大学,可报考志愿时,她偏要拿着我的志愿表对着抄了一遍,气得她爸扬言要断了她的一切财路。在经过一系列撒娇、讨好、装可怜,阴谋均未得逞后,她竟然玩起了绝食,吓得她爸乖乖就范,就差没给她跪下了。
于是,她和我进了同一所大学,唯一的区别是我选的是经济系,她读的是音乐系。也就是说,我还得和她像捆绑销售商品一样,一起度过四年的时光,我可不想现在就得罪她。
在我深刻地检讨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段小朵终于在三天后原谅了我的种种罪行。
她说:“既然你已经发过誓不喜欢姜冯喜,那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我说:“是是是,你大人有大量,姜冯喜要喜欢也挑你这样的喜欢,我哪儿入得了他的法眼啊!”
段小朵很不客气地拍拍我的肩:“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可有一个人,让我告诉你,他喜欢上你了!”
有一个人?喜欢上我了?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你开什么玩笑,有人喜欢我,也得我有那个机会啊!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会喜欢上我?”
段小朵笑嘻嘻地不回答:“你猜?”
“(2)班的体育委员?高三时一直坐在我后面的小胖?低年级那个很娘的男生?你们班的李男?”
段小朵统统摇了头后,我有种被她耍了的感觉。我说:“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发誓不喜欢姜冯喜,你别玩我了行吗?”
段小朵笑得那个贼啊!“方糖糖,我怎么不知道高中时,有那么多男生对你有意思啊?”
我撇嘴:“你高三时才转来,而且我们又不是一个班,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你之前的事情我是不知道,可榛一帆让我告诉你,他好像有点儿喜欢上你了。信儿我是捎到了,至于是真是假,又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我可就不管喽!”
“你说什么?榛一帆?有没有搞错!我的玉皇大帝圣母马利亚!他有点儿喜欢上我了?你说地球是方的我都信,说榛一帆喜欢我,比说萨达姆是我杀的都可怕!而且……”
我看着段小朵,吞吞吐吐地说:“你和榛一帆,你们……”
“我们?”段小朵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问,“你不是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吧?”
“难道不是吗?那天在KTV里,你和他那么亲络。他被车撞伤后,你又那么关心他。”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然不是!我和榛一帆两岁时就认识,别说他身上有几块疤我一清二楚,我们还在一个水盆里洗过澡!只是后来他们家搬到了别处,才失去联系。你说这样的关系,我们能不亲络吗?”
“那也不能说明你们之间……”
段小朵拿眼瞪我:“如果你将来的老公,是你从小玩儿到大的人。有一天结婚后早上起床,会不会突然产生幻觉,为什么会有一个发小儿躺在身边?那种让人抓狂的感觉我可不想有!”
“那你们……”
“那什么那!方糖糖,榛一帆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你可不要错过机会哦!”
榛一帆?打着灯笼都难找?
那我还是省省,把灯笼给灭了吧!(1)
那我还是省省,把灯笼给灭了吧!
大学和高中的生活比起来,轻松而自由。一下子闲下来的段小朵突然不适应起来,她说:“要不每个一、三、五放学后,我陪你去做家教吧?”
我看着她,想找出她说这话的真实原因。
段小朵去做家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她每周的零花钱够我几个月的生活费,做家教的钱根本不够她买一件衣服的零头儿。
段小朵使出撒娇的手段,摇我:“你也知道我没耐性做家教啦,你一个人去不寂寞吗?有我这样免费陪聊的人不好吗?”
我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不好!”
段小朵看撒娇不好使,开始往外挤眼泪:“方糖糖,你就忍心看我一个人在家里穷极无聊吗?”
我继续铁面政策:“你会穷极无聊吗?你的时间不是可以用来美容、逛街、上网吗?”
“那……那你就是睁眼说瞎话,就是想故意和姜冯喜在一起!”
至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法律规定男人二十三岁才能结婚,而十八岁就能当兵。这说明了三个问题:一是杀人比做丈夫容易;二是过日子比打仗难;三是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
我说:“原来病根儿在这儿啊,你早说不就结了!”
段小朵嘟着小嘴:“你就不能动脑子想想,非得要我说破啊!”
你看,到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我说:“好,段大小姐,只要您肯屈尊,我当然乐意您每周陪着我去做家教啦!”
段小朵喜笑颜开道:“方糖糖,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既然你都说了不喜欢姜冯喜,没道理不让我跟着啊!”
姜冯喜出现时,段小朵比我跑得还快,咚一声跳到了副驾驶座上:“方糖糖,你不介意坐后面吧?”
我笑:“我介意的话,你会坐后面吗?”
“当然不!”她斩钉截铁地答。
“这不就结了,我提意见有用吗?”我真拿她没办法。
段小朵坐在车里,一本正经地把CD音乐关了。说:“现在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朋友和刺客唯一的区别是什么?”
姜冯喜不说话,嘴角挂着笑回头看着我。我冥思苦想,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段小朵很得意地笑道:“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们听好了,刺客在背后捅你一刀,你会回头痛苦地说,啊,你是?而朋友在背后捅你一刀,你会回头惊讶地说,啊,是你!”
我和姜冯喜沉默了一秒钟后,同时大笑出声。
段小朵嬉皮笑脸:“是不是很有趣?那我再给你们说一个。街上一摆地摊女孩儿拉住一男的,奋力推销,男的摆脱不掉,见远处有警察,就说再不放手我叫警察了!你们猜那女的说了什么?”
这次换我盯着姜冯喜瞧,他摇摇头:“不知道。”
段小朵憋也憋不住笑:“那女的说,距离这么远你喊太费劲儿,买个扩音器吧!”
有段小朵的时光,我们永远不会寂寞。
每个孩子我只教一个小时,每次出来都看到姜冯喜趴在方向盘上睡觉,而段小朵,无一例外地都会坐在那里,看他。
姜冯喜虽然名字不怎么样,人长得没有榛一帆招风吧,但也绝对是一小王子!每次只要往学校门口一站,便有无数小女生把嘴巴张到无限大。
“你看学校门口那个男人,长得真帅!”
“是啊,他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好看呢!”
“不光好看,还很阳光,很正人君子!”
咦?难道是不是正人君子,从长相上也能看出来?那榛一帆呢?一笑坏坏的,岂不是小混混一个?
我为什么总要想到榛一帆?他长得招不招风,是不是小混混,又和我有屁关系!一想到他骑摩托车把我撞一顿的事,我就恨得牙痒痒!一定是我从医院出来前,他那邪恶的表情影响到了我。
那我还是省省,把灯笼给灭了吧!(2)
他竟然那么嚣张地告诉我:“方糖糖小姐,你一定会为今天说的话后悔!”
后悔?我方糖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当时没在他受伤的腿上,再踹两脚!
除了姜冯喜帮我找的三份家教工作外,我又申请了每天放学后,打扫图书馆和阶梯教室的活儿。虽然每个月只有四百块,可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每天放学后,会先跑去图书馆,花十五分钟的时间打扫完,再跑去南院的阶梯教室。我要在四十分钟内,解决掉所有战斗,不然去做家教的时间就来不及了。
就算这样,我还是经常弄到焦头烂额。如果没有姜冯喜,我就是把腿跑断了,不出三天,家教的饭碗也得被我搞砸了。
现在,家教的饭碗是保住了,我却成了众多小女生嫉妒的对象。
每当姜冯喜开着他那辆丰田霸道,停在学校门口大声喊“糖糖这儿”时,我就有被一干女生用白眼球儿杀死的可能!
我坐在吉普车里,想象着那些女生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模样,不禁抱怨起来。
“姜冯喜,如果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麻烦你记得去我坟上多烧点儿纸。”
姜冯喜本有些发蔫的一张脸,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乐了:“我顺便再给你烧两个帅哥,你看怎么样?”
“真的吗?”我立即瞪大眼,“我最喜欢吴彦祖和黄晓明那样的帅哥,你就按那个标准烧,我就很满意了!”
“你想得美!”看我越说越没边儿,他拿手在我脑袋上使劲儿戳了一下。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估计刚才那些看着姜冯喜流口水的女生,等一下非得等在我们宿舍门口,把我大卸八块不可!
我刚想说“你以后能不能不在学校门口等我”,就看见段小朵黑着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很二地去拉她:“你怎么才出来啊?是不是后悔陪我去做家教了?”
段小朵黑口黑面的,不理我。我又拉她:“哎,你发什么呆啊,快上车啊!”
等到段小朵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完我又看向姜冯喜时,我知道这下完了,一定是刚才她看到姜冯喜拿手戳我,又误会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小朵,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
段小朵不说话,拿起手上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咬得我那个胆战心惊啊!我很识相地从副驾驶座换到姜冯喜的后面,她这才喜笑颜开。
还好,我只是一、三、五才去做家教,不然非死得很惨不可。不说段小朵误会吧,那些站在校门口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目光加唾沫星子,也足够将我淹死。
我欠姜冯喜和助学贷款的钱还没还上,我周游世界的梦想还没实现,怎么可以就这么被他害死呢?
上完家教,姜冯喜先送段小朵回了家,再送我回宿舍。
段小朵这种富家千金,每天车接车送,当然不会去住六人间的宿舍。可像我这种家离学校十万八千里的人,还是住在学校里比较划算。
快到学校时,我一脸讨好的表情说道:“姜冯喜,你以后来接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