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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你有钱就不会偷到我这来了!我不去!你忘恩负义!”
“你这孩子说话,这么没亲情呢。好歹我是你叔,帮我一把能怎么地。”
无赖!厚颜无耻的无赖!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财产,苏酒想不明白,所谓亲情难道就是这样被人毫无知觉的出卖还要反过来被指责她没亲情吗!她真的是快被逼出失心疯了!
“我欠了你们什么!一个个的都来害我!不要脸!”
苏酒将电话狠狠摔出去,“啪嗒”一声砸到鞋柜上,摔成两半。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这下,更是一无所有了。没有人可以帮她,无依无靠,越想越绝望,抱头痛哭起来。
苏靖东买了机票回来,见苏酒像死尸一样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吓了一大跳,以为她是怎么了。
赶紧过去蹲下直问:“姐!你怎么了这是!”
苏酒哭的两眼通红,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仿佛奄奄一息,“东东,你姐我上辈子肯定是烧杀掳掠、打砸抢偷、强/奸害人,无恶不作,这辈子才会这么不得好。”
“姐,什么事你跟我说吧,这次我帮你解决。”
“你能给我一房子么?”苏酒爬起来,唉声叹气,只觉抓心脑肺的心烦。
“房子?你想要房子?比这个大的?我现在是没办法了,以后等我有钱了我给你买行吗?”
傻弟弟啊,苏酒看着他,他其实心眼特别好,就是和她一样不安分,爱闯祸。
“别!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机票买好了?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姐,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吧,你哭啦?肯定出大事了!”
“这房子没了,你就别问了,赶紧回家老实把高中念完,不想念就出国。别再惹祸了!”苏酒懒得解释了,越解释越难受。谁都帮不了她,就别跟着添堵了。
“房子没了?怎么会?”
苏靖东看了看地上的信,多少明白了一点,也不多问。
“姐,爸在青岛给我买了一房子,你去住吧!你要去我回去就给你要钥匙!”
这么一说,苏酒更加难受,什么都是别人的,她不去挣,也懒得挣,没意思。只会惹得自己一身骚没个安生日子过。
“可别,算我求你,别管我的事,回去也别说,你知道我懒得搭理他们,别给我惹麻烦就算帮我了。我自己有办法,明天我送你回家。你好好听话,不然就别来烦我。”
第二天,苏酒请假去飞机场送机,苏靖东搭拉着脑袋像要回去受死一样,苏酒头大,只能来硬的。
“你听着苏靖东,你爹要送你去留学,你可以还不好好学习乱挥霍,我管不着,但是你再敢给我惹什么是非,我绝对不会认你,你跟我从此没半点关系!我说都是真话,不信你就试试!”
“姐,我一定听你的,等我留学回来有钱了,我再来找你。”
苏酒苦笑,口是心非,“你最好别来烦我!”
苏靖东难受起来,知道姐姐什么都是为他好,嘴上再怎么刻薄心里都是想着他的。
“姐,你等着我,我说到做到。”
“行了,赶紧回吧。”
远远站在草坪边,苏酒仰头看着飞机飞上蓝天,钻到白云里,若隐若现。
红尘万丈,茫茫人海,走了就散,谁都帮不了谁的。只要能偶尔念着份情她也就知足了。
反正请了假,不如回家收拾东西。苏酒蹲在客厅一面收拾一面又难受的想哭。
母亲走是时候什么都没多带,开玩笑说都留着给她以后当嫁妆,当时电器都换了全新的也不寒酸。除了基本的电器,家里东西并不多,母亲在的时候什么都舍不得买,只顾着供她上学给她添置新东西。那时母亲卖保险工作体面也不舍得买什么好的化妆品,后来认识了冯先生才舍得花血本打扮打扮自己,再后来嫁给过去过有钱的生活也算是得福了。
苏酒自己重要的东西只一个箱子就装满了,其他重要一点的都打包托运先寄到姑姑那里,不重要的就送了楼里的老邻居。
平时再不来往的人知道她要走也都寒暄几句,毕竟是住了那么多年,都脸熟了。苏酒只撒谎说自己要去澳门找妈妈。
这种哑巴吃黄连的事没处说,也没必要和妈妈诉苦,远水解不了近火,平添烦恼罢了。别人她都可以不顾,只有妈妈不同,不想她为自己再多费什么心,就在那么安心过她自己的日子吧。
忙活了一整天,苏酒晚上才到俱乐部上班,没什么精神,也真的打不起精神。没有安排她的节目,苏酒躲在吧台里想以后的出路。想来想去,没什么积蓄,仅有的那点钱舍不得租房子,恐怕是没有什么出路了。
下了班,苏酒托起行李箱就走,是舍不得房子,可也不想第二天被陌生人赶走,所以全部打点好就直接把行李箱拖上了。
路过大厅,苏酒谁也不去看,更不怕被人看见,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一个人拖着个箱子,形单影只,沿着静谧的大路一直走。苏酒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条道上了,越瞅越奇怪,路上什么人都没有,车也少的可怜,不知道是通向什么地方,她也不怕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很突然的一辆车停到她旁边,苏酒回头张望了一下,看不清是谁。
司机把车开到离她最近,车窗慢慢摇下来,车里灯光有点暗,苏酒瞧了好半天才看出是穆衍森靠在里面,一副好姿态,却是邹着眉头,不大高兴似的。与她对望片刻才动了动身子。
“你这又怎么了?”
苏酒耸耸肩膀,“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这么明显还问。”
其实从停车场出来穆衍森一眼就瞧见她那副落魄样,一个人低着头乱走,本来不同路,车开出去好久还是不放心,只好让司机掉头,跟了她一会,发现她还真是没头没脑的乱逛,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害怕。
“前面是工业区,你打算去那干什么?”
“啊?哦,不知道,就……走走呗。”
苏酒只能是这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相,也确实不知道能去哪儿,怎么办。正在琢磨呢,就遇上他了。
“上车。”
穆衍森冷着脸命令,苏酒挠挠后脑勺,心里有点怕怕的,比一个人走夜路还怕。
还没坐稳,就听见他冷冷说:“你还真是状况百出,没消停的时候。”
苏酒一阵委屈,小声嘟囔着,“我也不想,可是真没办法,老天爷就安排我这么命运多舛。”
穆衍森不再说话,生气闷气来,气自己无聊多事。
苏酒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这么好的车,真皮坐垫,好看极了,有电视看,还有小冰箱,折腾了好一会,才想起什么似的,问:“咱去那儿啊?”
“我家。”穆衍森轻轻咬牙,语气却很淡。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存档出点问题,害的我郁闷了好几天。
某些话还是要说一说,这个文没有打算V,也绝对不会成坑。
但是,不V意味着我只能爬野生榜,才能让这个文被更多人看到。
所以,请姑凉们尽量不要霸王好么,
打分慎用“打分”、“撒花”这种万能书评,怕会被清理掉,随便写几个字都OK。谢谢啦!
18
18、6——3 。。。
6——3
还以为会是什么豪华别墅,不过就是个老宅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同住在这里,除了一个老大爷出来迎门,就没听见什么多余的动静。冷冷清清的,还真是没人气儿。
站在院子里大概扫视了一遍,黑漆嘛乌的只看出院子挺大,满院子的花花草草。也不知是什么花在夜里也开得旺,飘过来一阵奇怪的芬芳,她用力嗅了嗅,想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花。
“干什么呢?进来!”
是穆衍森在喊她,苏酒只好又转过身颠颠的跑了进去。
一进屋,眨了半天眼,还以为是进错了地方,穿越到了古代。全是古木艺的旧式家具,木质的雕花桌椅,满屋子的古董摆设,一样比一样有年代感。
还真是洋溢着浓郁的中国文化特色,拍电视剧搭景似的。居然有屏风!更甚的是靠里面还摆着个架脸盆的那种檀木架子,像是明清的玩意儿,镂空雕刻,镶着面铜镜,最上面还有俩龙头,中间架着个白瓷蓝边的脸盆。这种脸盆,她爷爷舍不得扔倒是也留着几个呢。
看着这些老物件,苏酒暗自咋舌,难怪平时整天板着脸,苦大仇深的,看来这是一直还活在旧社会呢!
穆衍森自然是能看出她在想些什么,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东瞧瞧西瞅瞅眼珠子滴溜溜转的精怪样子。
“你这里和中国会有的一拼了,你们家祖辈都是当大官的吧?弄得跟王府似的!”苏酒又开始口无遮拦。
穆衍森凝视她,“都是些小官,这房子是我爷爷的,他退休好几年了就在家摆弄些古董字画,住了几十年都没怎么变,他的东西也没人敢动,你也不要乱动。”
“你爷爷?!”苏酒警惕的向楼上看了看。
“他不在,在我叔叔那里,国外。”穆衍森想了一下,补充,“我是觉得这里舒服才搬来一起住。”
“和老人家住在一起是舒服自在些。”
苏酒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好久都没有回去探望过他老人家了,不知道他一个人过的好不好。有点惆怅起来。
忽然瞧见客厅里摆着一盆花,走近了瞧,不像是生长在凡尘俗世中,花瓣白色中带红晕,好似幼童脸色,开得好有灵气。
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花,苏酒伸手就摸了一把。人家才告诉不能乱动东西她转眼就给忘脑后去了。
“这花真好看,像活了似的,不会是什么花精吧!会说话不?说一个我听听!”她就是这么不正经,还真像逗宠物似的用手指不停逗弄花瓣。
一直站在他们背后的紧盯着一切的老大爷突然咳起来,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迈出一步,穆衍森目光锋利的看他一眼,老大爷没再动一下。
苏酒茫然地回了下头,转回来调皮的问:“这花叫什么名字?”
“童子面,山茶的一种。”
简短一句,穆衍森脸色微变,却也不阻止她的动作,就那么看着她的细长的小手,再不做声。
拨弄一会儿没了新鲜感,苏酒抬眼望了望挂钟,自言自语,“都这么晚了啊。”
沉默许久的穆衍森瞥了她一眼,终于开口道:“脑门上都是汗,先去洗澡吧。”
见苏酒走开,老方才上前,面露难色的对穆衍森说:“少爷,这花碰不得啊,平时老爷子自个儿都舍不得摸一下。”
“你别告诉他不就行了。”
穆衍森眯起眼,实话说,这花,他也没敢摸过一下。
“要是开得不好……”
瞧刚才那姑娘粗鲁的架势,老方真没办法不担忧。
“没事,不好回头我叫人去云南弄盆更好的。”
老方还是不那么放心,“可这花他最喜欢了……你也知道老爷子那脾气……”
“行了,没事,他要是真问你就说是我弄的。”
穆衍森不耐烦,他也想不明白刚才看了半天怎么就一点要阻止的念头都没有。罢了,老爷子要是真发脾气他也不是没受过。
“少爷,这位小姐是谁啊?哪家的亲戚?”老方不得不好奇,他还真没见过少爷什么时候对这么没分寸的人容忍到如此,没露半点脾气。
“路上捡的,别问了。叫方婶去把客房收拾干净。”穆衍森也给她弄的七荤八素,不知道说什么好。
洗好澡,苏酒换了一身淡绿色运动服,蒙着块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低头往外走。站在客厅里的穆衍森一眼就瞧见那一抹绿,一步一步,慢慢移动过来。
她个子不是很高,骨架也小,瘦瘦小小。走到眼前来能看得清楚不施粉黛的一张脸,干干净净,倒像是个小孩子。
“房间给你准备好了,方婶在楼上等你,有什么缺的你就找她,没事就早点睡觉,晚上冷最好不要到处乱跑。”穆衍森尽量不去看她,声音有些生硬。
“哦,知道了。”
苏酒用毛巾遮住半张脸转身磨蹭着往前走。看来穆衍森还真有那么点了解她,知道她不老实,其实她原本是想出去研究一下是什么花那么香,可主人这么一发话,只好先上楼。
见她不怎么情愿的晃晃悠悠上了楼,稍站片刻,再听不见什么响动,穆衍森才转身进了书房。
房子老,房间也是很古朴的风格。床干净又舒适,一屋子催人入眠的檀香味道。可苏酒翻腾了半天,就是睡不着。不是认床,她从来没这种娇贵毛病,到哪儿都能睡,也累了一整天,精力没那么旺盛,就是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兴奋,到了一个陌生吸引人的环境,总想要把没看见的给弄个明白。
蹑手蹑脚到了楼下,见没人,苏酒拉就近的一扇玻璃门,禁不住一阵惊讶,原来后面还有个院子,而且比前面更大。
院子里亮着盏暗黄色的灯,夜空下,时不时地能听见有昆虫的叫声,鼻间又闻到那股奇怪的芬芳。
苏酒一路嗅一路找,围着院子转悠。很多花,夜里不那么容易分清。听见有动静,立刻回头,穆衍森正站在身后,吓得她向后一跳。
“跑出来干嘛?你是不是谁的话都不听。”
“谁说的,我妈说话我就可听了。”
苏酒狡辩的翻了翻眼皮,问:“这是什么味道,我想出来看看是什么花,可这里花太过了,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