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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急着走,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况且你现在还没地方住。”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苏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林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要走,跟任何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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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付我之类的还是省省吧,有那功夫不如干点别的。我是想走,但不是现在,我要是想走谁也拦不住。”
林以芯眼神微微着力,轻叹,“难怪他会喜欢你。”随即,笑容诚恳,话却像利剑一般,逮着她猛刺。
“我知道,他是真对你动了心,而且动的不小,你要是这个时候走人,那可就遭了,我更没办法了,你不能走,等他腻了给你点好处再走也不迟,反正,你只是穆衍森人生中的一块石头,绊脚石,我才是能陪着他一起走到终点的人。”
这是在暗示她走不走都是一个下场吧?多么无聊,苏酒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
“行了,我只想告诉你,我单枪匹马一个人在这世上,什么都不怕。况且,我和你不在一个战场,我真心劝你省省吧。”
“你!”
林以芯气急,却笑颦如花起来,“那我祝你好运!”扭头便走,还走的昂首挺胸不愿失了体面。
苏酒笑了笑,她孑然一身自是没什么可怕的,但家世教养不同的人总是要顾虑一层身份的问题,万不会在别人面前失了姿态,尤其还是敌人。可无论林以芯想跟她上演什么戏码,恐怕都要这样失望而归。她没那份心思,不陪着玩。想来林以芯再怎么委屈不满以致愤怒,也还是会保持那份优雅,不见得会怎么样吧。有能真把她怎么样呢?
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晚太冷,几乎是坐到天亮,根本没睡好。苏酒转身回去,精疲力竭的背起自己的包。打卡,回家。
明明是太平世道,她却将自己处到某种兵荒马乱之中,何必呢?可不这样又能怎样,谁让是自己先走错了那一步,再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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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无事好长一段日子,尽量避免做多余接触,有事也通过别人带传。偶尔遇上,他想说话,苏酒总能想办法不去理,实在躲不过,会客气几句,保持万分理智。
渐渐地,他总会刻意出现在她工作的环境中,不靠太近,就那么在一旁望着她,形单影只,远远的,静静的,寂寞的,站立着,看她。
苏酒从不敢回看,哪怕是身体里的某一处像被人割掉块肉一样疼痛难耐,都忍着,反正,割了就割了,总还有剩下的,苟延残喘也得这么活。
近年底,俱乐部里每天都热闹非常,酒会宴会一摆就没完没了,节目也没有重样的时候,
忙起来一点时间都没有。
这天,终于是给大家提早下班,苏酒孤单一人,站在马路边,没事做,莫名失落起来,不想就这么回去,不累的半死,根本睡不着。翻了翻手机,看来自己是真没什么朋友,只好约林国成一起吃夜宵。
穆衍森眯起眼看着她上了那男人的车,握紧拳头,眉间剧烈颤抖了一下,瞳孔紧缩。
司机问:“穆先生,回吗?”
“不回。”他说的森冷。
先要陪着林国成去拿电脑,说是摔坏了在维修,应该修好了,刚好顺道就能直接取了。
见隔壁商场打折,苏酒硬是拉着他进去看。谁曾想,就那么巧,在专柜,遇上了林国成最不想见到的人——他前妻以及那个外国人。
据苏酒得知,他们几个月前,正式离婚了。那时,她也正倒霉,还安慰了他几个小时。
他前妻见到他们,笑得倒是自然,还亲密的挽着那老外与他们打招呼。
明显感觉林国成背脊僵直着,不动。都怪她多事非要来看瞎逛,苏酒上前一步,也亲密挽住他胳膊,想要帮他挽回点面子,对着她前妻,笑得比谁都甜。
人家却什么都没多说,挑了挑衣服,没顺眼的,礼貌道个别,拉着手幸幸福福的走了。剩下林国成和她站着干瞪眼。
半晌,林国成轻轻推开她的手,回头看着人家两口离开的方向,一脸望眼欲穿。
明显看出他眼底的留恋,苏酒恨铁不成钢开口就训,“你说你怂不怂!想给你长点脸都不行!”
林国成更加垂头丧气,“没用的,她早知道,我跟你不可能,没那回事,又何必呢。”
苏酒气的直翻白眼儿,“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大神,你就不能装好点!”
“她早说了,我这性格,治不住你,不合适。”他说着居然笑了。
“她就是把你吃的死死的,你自个还这么没出息!”
“是!我怂包!行了吧。走!陪我喝两杯去。”
到了停车的位置,林国成无意瞧见不远处的车,发起呆,苏酒以为他是羡慕人家的车好,说,“行了别看了,那种车开多了得痔疮!”
“瞎说。”林国成哭笑不得,缓缓,道:“那是他们家的车,她爸爱开越野。”
苏酒眼珠子一转,掏出钥匙,“老天有眼,等着我啊。”
一把拉住她,看她表情就知道没好事。
“你干什么去!”
“你跟这儿呆着别动!”
晃晃悠悠的走到车跟前,见看车的人离得老远在与人说话,用力狠狠刮了几道,不用看都知道很深,大概是刮的车尾部,警报器也没有响。使完坏颠颠的赶紧跑。
林国成跟在她后面问,“你干什么去了?”
“给你报仇,赶紧上车!就那车,够她花点了!”苏酒一口气跳进副驾驶,“赶紧走啊!”
林国成一脸无奈,一面开车一面问,“有意思么?”
“你有没有良心!兄弟一场,我能看你受窝囊气能袖手旁观么!”
“以后别这样,不至于。”
“得得得!你就怂吧你!”
大部分饭店在苏酒眼里都一个样,菜也是一个味道,吃了就忘。可惟独这家的素菜,总有不同,让人流连忘返。
住在穆衍森那儿的时候,夜里饿了,他夜猫子似的带她来过几次。老板好像和他很熟,总会送些小菜。他说是兄弟的岳父开的,苏酒想不通,他这样的人结交的兄弟,岳父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大官吧,怎么会是个开饭馆的呢?
问了也不多说,只说老板的女儿是个画家,很有才气的一个人。据说包厢里挂的油画都是她画的,小小画框里一篮子水果,画的像照片一样,要是不说,苏酒真以为就是照片呢。如此才气被人爱上也不难理解了,这世界再现实,总还是有些爱情传奇吧。
没有他在,进不了那间包厢,那是他专用的,苏酒也不想上去。在一楼,和一大帮人挤一块,多热闹。
苏酒随意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开始吃菜,大口大口,全无形象,塞得满满都是,口齿不清的同林国成说:“我这个人永远都是倒霉命,遇上好的都是别人的。”
呷了口酒,觉得还没说完,舌头有些打结地添了一句,“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这么、这么苦逼!喝啊!”
瞧着她气愤地将杯子狠狠搁在桌上,林国成不禁笑起来,这都大半瓶子白酒下了肚还要喝,舌头不打结才怪。
“别喝了,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林国成故意这样说,苏酒不理,掰开他阻止自己的手。
“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认识路,我跟你说,我以前喜欢你,你结婚了,我就不喜欢了。我喜欢他,他有未婚妻,可我就是没办法,跟以前的感觉都不一样,心里好憋屈。可能我这人天生就这样,想要的都得不到,什么都是别人的,连我亲爹都是别人的,注定了什么都没有。”
“咕嘟咕嘟”对瓶就吹,林国成都没反应过来,酒瓶见了底。
她打了一个酒嗝,怒气却转变为一副哭腔,继续说:“你别看我当初咋咋呼呼的,我也就是气气那帮孙子!我不想当小三儿!我告诉你!我他M就是再不靠谱,我也不想做那种人。可是我又想要,我好想要。怎么办啊!都快疯了。”
盯着某位客人的背影,瞧了半天,开骂:“混蛋王八蛋!欺负人!死空调!死穆衍森!都要结婚了还来惹我干什么!没一个好东西!不让我走……好啊,我还就不走了……我气死你……我不喜欢你……恨死你……”
骂骂咧咧闹了半天,一脸悲惨,“膨嗵”一声趴在桌子上“呜呜”哭起来。
这一哭,弄得林国成好一阵措手不及,语无伦次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干着急,“苏酒,苏酒,咱别这样成不?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啊。”
胡乱安慰了半天,那头人没了动静,推了推,居然是睡着了。
林国成心里正想着怎么办,伸手去扶她,被人拦住。
“放手。”
那人黑着脸,表情简直可称是惨绝人寰。貌似在哪里见过的,林国成想了又想,“是你?!你……”
“是我。”穆衍森冷硬的回答,从背后抱住苏酒,护在怀中,“她刚才骂的那个人,也是我。”
林国成笑了笑,像是明白了什么,“那我……把她交给你了。”
“我会照顾好她。”
说的如此简明,却能听出弦外之音——她是我一个人的。
车里,苏酒以为是上了出租,一直嚷着叫司机送她回家,说的也是旧家的地址,嘴里始终嘟囔,“那是我的房子……我妈留给我的……真的是我的……我的房子……你们还给我……还给我……”
“好好好,你的,都是你的。”
穆衍森去抱她,苏酒一下扑到他大腿上,死死抱住,又开始哭,“妈……你过年要回来看我……妈……你老也不回来,我想你,你回来看看我吧……不行,你不要回来了,我没有人可以求了……没有人……”
他听着,心中大痛,心碎了无痕一般,轻轻托起,将她小脸护在心口上。
为何总是要等到喝醉了,才肯这样像个孩子似的大声哭?总要把自己装成金刚不坏,其实这么不堪一击。
以为是回家了,软软的床垫,干净好闻的被单,苏酒动了动睫毛,挣开眼,房间熟悉又陌生,真丝窗帘在哪里见过很多次,那么好看,恍恍惚惚,像是一场美妙的梦。
旁边人动了一下,伸出手臂,压住她,“别乱动,再睡一会儿。”
“喂!”苏酒完全清醒,狠狠踹了他一下,“你怎么在这儿?你!你怎么在这啊!”
穆衍森冲她温柔一笑,“这是我家,我怎么不在这。”
“你家?我怎么跑你家来了?我明明是和那谁吃饭来着,我……后来……”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还敢说!大晚上的和别的男人喝酒,还喝的烂醉,我看你是真活腻了你。”穆衍森佯装微怒。
“我和谁喝酒关你什么事!我……”
一时气结,话说一半竟不知从何说起,又踢了他一脚,想把他弄远一点,“你走开!我明明是和我们老师一起的,你怎么冒出来的!”
见自己身上穿着他的衬衫,两条大腿下面什么都没有,裹着被子,“你!你就是这么无聊!你下作,你趁人之危!”
她越是慌乱,无理取闹,穆衍森反而心情好,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拄着下巴,开心又悠闲的看着她。
“我再无聊下作也没你厉害,大晚上的去刮人家的车,你多厉害啊。”
“你!你少跟我阴阳怪气!我乐意,你管不着!”眼珠子乱转,想明白了,“你跟踪我?”
“谁跟踪你,我路过而已。”
暗自琢磨半天,苏酒也笑了,“你路过?你路过都跟我路过到三环以外去了你!你可真行!撒谎你都不打草稿啊你!”
“我、我要不跟着你你就别人男人回家了!你有没有点心眼儿!”穆衍森黑了脸,“好意思,大庭广众拉拉扯扯,还老师呢。”
“哼,他就是我老师,我兄弟,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你倒是仗义,可惜人家一见我就不管你了!”
混蛋!居然就这么把她给卖了,没得反驳,只能嘴硬,“你就管不着!你谁啊!你管不着我!”
“你别拿这话气我,我今儿就好好管管你!”
暴君怒了,铁青着脸,翻身将她死死压在下面,苏酒又叫又咬,爪子在他手上抓了条不浅的口子。他吃痛低吟了一声,总算是停止了恶斗。
“你没事吧?”
“我有事,我很有事!我真能被你气死!”
他依旧压着她不放,狠狠瞅着她,真恨不得一把掐下去,又根本不可能,有时恨起来去挠墙的心都有,慢慢趴下去。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才好?”
彼此喘了一会儿气,苏酒问他:“你什么时候跟踪我的?”
“很早。”
“什么很早?很早是什么时候?”
“一直。”
“什么一直啊!”跟他这种人说话真累,苏酒翻白眼,“那我在饭馆里,你也在?”
“在。”
“在哪儿?”
“离你不远。”
难怪喝得模模糊糊的看着有个人真像他,又觉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坐在那种嘈杂的地方,原来是真的。
“那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恩。”
“你去死!你去死去死去死!”
苏酒腾一下推开他,跳起来,撒了欢的折腾床上的所有物体,也包括他在内,全部踢下床。
大喊大叫撒野一般,“穆衍森,你就是想看着我死是不是!逼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死,我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你这个混蛋!”
穆衍森大笑着爬起来,眉毛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