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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冉一个人在客厅里看春晚，守岁。其实，季冉不太喜欢看春晚，她也从来没有一次完整地把它从头看到尾的，只是家里没有装有线，就3个台，那就是江西卫士和江西都市，和中央一套，其实没有多大的选择余地。
手机铃声响起，季冉一边拿过手机，一边找到遥控器按了静音
“喂，你好。”
“小语儿，新年好！”
季冉顿了一下，以前的朋友都叫她小语，只有一个人老是会加上一个儿化音。竟是他吗？这么久没有联系，季冉以为他不会再打电话给她的。
“杨陌，新年好”
对方顿了一下，季冉可以很清晰地听见对方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以为，你有了柯宇后就什么也不会记得。”
“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啊，那样一张倾城倾国的脸。”
还有，对我那样好的一个人，谁会不记得？只是季冉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可是，就算有这张倾城倾国的脸，你也没有选择我。”
“今天打电话来，就是来抱怨的？”
“不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有话快说，有那个啥快放！”
“柯语，小爷我第二次被女人甩了！”
“。。。”
季冉想不到自己竟会有一丝的酸味，因为杨陌对她太好，她竟是没有想过杨陌会喜欢上别人。
“我来上海，想着竟然你看不上我，我走远一些免得天天见你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伤心。柯语，我想忘记你。”
“可是换了环境还是不行，心里还是想着你，我就想谈场恋爱吧，谈场恋爱也许就能从这困境中走出来，所以在那些告白的女生里，，故意选了个跟你完全相反的女孩子交往。她和你完全不一样，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情。”
“为你做过的事情，我从没有和她一起做过。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反倒是和她做。亲吻，爱抚，但总在最后一步打住。”
“就在今天，我和她约定好去宾馆开房间，在新年的第一秒中做那未完的事。她是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是的，是女人，有过很多的男人，我看得出来，她很想取悦我，征服我。然而，就在我要打破那最后的防线的那一刻，汗水淋漓，意志模糊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脸，情不自禁叫了你的名字，然后高潮了，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脑子里想着你的脸，嘴里叫着你的名字就高潮了。然后，给了那个女人一笔钱，让她甩了我，出了宾馆，我明白了，你就是毒，戒不掉了，我这辈子都戒不掉了。柯语，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季冉被杨陌的话惊吓到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欲望这方面的事情，在她看来，男欢女爱，是感情浓烈之后的升华。没有想过还未两情相悦的两个人会有欲望这回事。杨陌，竟是对自己有生理欲望？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杨陌，你对我，怎么会有那方面的欲望？我是指生理上的冲动。”
“我喜欢你那么多年，我正处于血气旺盛的年纪，没有生理冲动或者对别的女人有生理冲动才奇怪好吧！”
“男人的性幻想对象不应该是很美丽很娇艳的人吗？不分男女，就像你，以前学校就有男孩子想着你的脸自慰，那是因为你的美丽。我一点也不美丽，这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我的脸对你有那种作用？引起你的性冲动？就像传说中的伟哥？你确定你不是精虫上脑？不是被欲望烧糊涂了？”
那边的杨陌却是被她提起以前学校有男生想着他的这张脸自慰的事情而气黑了脸，再被她后两句话，直接给气的七窍生烟，直接挂了电话。
季冉却在这边等着杨陌给她解释，却没有任何反应，一看居然就给挂了？
季冉想了想，杨陌对自己有生理冲动，那，柯宇。。。有没有？他们在一起肢体上的接触远比她和杨陌之间多得多，而且她好像在柯宇面前从来没有顾及。
季冉突然想起有一次晚上，只有她和柯宇在家，她窝在柯宇怀里看电视，柯宇给她剥瓜子，再送到她嘴里。后来不知怎么的，柯宇突然压下身来吻她，季冉记得自己那时候青涩的很，只晓得紧紧地抱住柯宇，紧紧地把自己安置在他怀里，最后柯宇突然推开她去洗手间了，她还一脸的受伤，以为是自己晚上吃了大蒜的原因。柯宇从洗手间出来满脸的水渍，见她一脸的怨妇相，扑哧就笑了，揉揉她的头发，说，她还太小。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因为柯宇对她起了生理冲动，所以推开她，去冲冷水？所以才说她还太小？
季冉想着竟是红了双颊，眼睛闪亮得能把星星给比下去。
季冉想了想去敲了柯宇的门，柯宇开门，见季冉一脸潮红，两眼亮若星辰，有些呆愣。
“柯宇，你有没有对我起过生理上的冲动？”
季冉开门见山，但是见柯宇那一向苍白的脸上升腾起红晕，连耳根都红了，季冉甚至能感觉到耳肉的炙热温度。
“嗯，有！”
柯宇克服难堪和羞涩，浅浅地回答。
“你的性幻想对象，除了我，还有谁？”
其实季冉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她对柯宇的第一个回答其实很肯定，但是第二个却是有些不确定了。
“没有别人，问这个干嘛？”
柯宇有些艰难地回答，对一个女生，还是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的女生，他无比爱恋的女生谈这个话题，总是有些难堪的。
季冉脸上浮起大大的笑容。
“没事，想做一下民意调查。”
柯宇的脸色一沉。
“你还问过谁了？”
“没有，我只问在这间房子的男人。呵呵”
季冉其实还想问，柯宇，我们好的时候，为什么你要忍呢？其实可以告诉我，我很想把初夜给你，那一定是个很棒的体验。但是不可以，他们已经在尝试着用兄妹的关系相处，柯宇已经那样努力去适应了，她怎么可以不努力？
“小语，我很珍惜你，我憧憬过我们的未来，我想要名正言顺地拥有你，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委屈。”
柯宇却是看出来季冉的心思，淡淡答道。
“小语，如果有男人向你提出婚前性行为，那么一定要很果断地拒绝他，离开他，这样的男人对性随便，对你随便，那么他对别的女人也会如此。”
“。。。”
季冉点点头，出去了。想着，柯宇，我要到哪里去找一个像你一样珍惜我的人呢？
第二十五章：寒夜里的汤圆
更新时间：20111128 13：00：11 字数：2842
时间眨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五，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只可惜了季冉要在火车上度过了。正月十五一大早，季冉就爬起来，吃了柯宇特意煮的汤圆，就拎着行李箱坐公交去了火车站，季冉执意不让柯宇送她，实在是不想自己临走时再哭一场。季冉一度以为春运已经过去，谁承想已到火车站便是人山人海，挪动半步都是艰难，更何况，季冉怕麻烦，执意不让柯宇给她提前买票，现在可好，得去火车站临时搭建的卖票棚子里买票。好在离家早，时间充裕。季冉暗自咂舌。季冉排在末位，光排队买票就花了2个半小时，去检票口，入站，站那里半个多小时就挪动了3米不到的距离，季冉有种吐血的冲动。看到很多都是学生打扮的人，已经开始把随身背着的电脑打开，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看电影，更是郁闷，她啥娱乐活动没有，话说本来可以上网来着，但是火车站的信号实在是太破了，看篇小说怎么也翻不了页，季冉实在没拿耐性等，索性就关机了。
上了火车，季冉因为是临时买的票没有座位，就站着，结果等火车开动的时候，季冉发现身边是一点空隙都没有了，周围全是人，有学生，但是大多是外出打工的农民工。小孩的哭声，女人的辱骂声，男人粗声粗气的交谈，劣质香烟的味道，充斥在季冉的四周，季冉感觉头都要快炸裂开来了。
季冉想，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春运，那么火车怎么提速都不过分。
下了火车，Y市湿润而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季冉突然觉得自己对Y市是有些怀念的，虽然这里没有柯宇。好不容易挤上公交，季冉松了一口气，这真是她有史以来过的最糟糕的一个元宵了。
下了火车，回到宿舍，已经有人先回来了，打了声招呼，就躺在床上不想动，但是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那股味道，拿上东西去澡堂洗了个澡，然后睡了个昏天黑地。
季冉醒过来的时候，宿舍一片漆黑，季冉还有些迷糊，不知身在何处，叫了声“柯宇”，没人应，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宿舍呢。起来摸索着打开灯，看看手表才9点半，桌子上有字条，她们都出去了，要么是和老乡，要么是和朋友，同学过元宵了。
季冉想想自己有没有地方可以去，去图书馆？还是去找万诗娅？去图书馆，太过荒凉了；去找万诗娅，估计也是无趣。季冉摇摇头，算了，打开行李箱，准备看看柯宇给她装了些什么东西进去。
季冉看到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个小电饭煲，里面有柯宇留的字条：吃不习惯就自己动手！有时间就自己煮面条，或者煲汤吧！冉冉，要胖胖的，才好看！
还有一袋速冻汤圆。
季冉倒上一些矿泉水，把电饭煲插上电，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学校自己煮一顿汤圆来吃。
很快，汤圆煮好了，季冉拿起勺子尝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煮的原因，竟然觉得比上午在家吃的还要好，季冉在心里乐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季冉突然想起上个中秋节，暗夜里的田径场，那个略带萧索的人。
季冉两手端着电饭煲慢慢地走向田径场，不知为什么，她很肯定，那个男孩子今夜一定会在那个角落，带着些许孤寂和伤感。
“嗨，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季冉端着电饭煲的双手往前一伸，示意那个有些惊愕的男孩子接住，待对方接过后，说道。
“里面是我煮的汤圆，要不要试试？挺不错的哦！”
季冉的声音有些雀跃，不知为什么，见到这个人，果真在这里，给她一种很大的快乐。
许默一时间有些呆愣，接过东西之后也不知说什么好，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接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只感觉热热烫烫的。听到暗夜里传来的，明显很高兴的清脆的声音，才知道自己怀里的是汤圆，汤圆，团团圆圆。
许默想不到，竟然，会有一天，有一个甚至说不上认识的人，端着一锅热热烫烫的汤圆来找他，在他孤寂一人看万家灯火的此刻。
“你拿什么煮的？”
许默稳稳情绪，慢声慢调地说道。如若有人细听，定是可以听到他声音里的颤音。
“电饭煲啊，你抱着的那个就是电饭煲。”
“这是违章用电吧，回去要藏好。”
“哦！”
季冉摸摸鼻子，好像自己还是查违章用电的，这叫什么？知法犯法？
“要不要吃吃看？真的很不错哦，虽然是速冻汤圆，但是真的很好，我一个都没有煮破。呵呵”
“勺子呢？”
季冉把勺子递过去，本来想着自己和他一起吃的，但是勺子只有一把。。。季冉吞吞口水，算了，谁叫自己失算没多准备一把勺子？
“你不吃？”
许默吃下几个汤圆，看暗夜里的人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觉得奇怪。
“我没勺子。”
很委屈，很可怜的声音，但是不知怎么的，许默却是想笑。
“张嘴！”
话一出口，许默有些意外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唐突了，但是已经说出口了就是收不回来了，只能等着对方反映，希望不要惹恼了她才好。
季冉闻言有些意外，也想过拒绝，毕竟喂食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亲密了，但是想想，他用的勺子都是自己的，要真算起来，也是间接接吻了。。。实在也没什么可别扭了。
“啊。”
许默有些无语。。。很想说，其实，我们可以一人拿勺子吃一口。。。但是话是自己说的，只得认命地舀了个汤圆送进对方的嘴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好在嘴巴的方位还是知道的。
“啊，好烫，好烫。”
许默看了看手里的勺子，摇摇头，继续吃。
“我还要。”
这时候，季冉却是没有等对方伸着勺子过来，季冉直接从他手里抢过勺子，连着吃了两三个，才还回去。
“没吃饭？”
许默拿起勺子，一边舀起汤圆，一边看着对方那狼吞虎咽的架势，有些猜测到。
“嗯，坐了一天的火车了，中午在排队，没时间去吃。到了学校，睡了一觉，也就错过晚饭了。”
季冉有些模糊地说，实在是一张嘴巴不够用，要吃汤圆，还要说话。
“春运是这样，提前买好票就好了。”
“我没那习惯，反正哪天买票都是要排队的，为什么不直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