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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面的人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似的,朝着自己的方向一刻不停的走去。
看着那个身影快要消失在街巷的转角处,一个名字,想也没有想过,脱口而出,“千岛澈,等一下。”
寒若还是径直地跑了过去,停在那个人消失的转角处,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人,站在那里,浅浅地笑着,对着那个正在喘气的人说:“我还以为你忘了。”走了过来,搂住正在喘气的寒若,听见他这样的问话,还没有喘过气来的寒若,瞪着他,用力地瞪着,无声地指责着:你该死,原来你这样盼着啊,那我明天回去好了?
搂住她的双手手,一只手收紧了一圈,抽出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子,悻悻地说道:“就许你任性,我说一句任性话,你倒埋怨起我来了。”
寒若扁着嘴,用力地在搂着她的人的手上掐了一下,才闷闷地说道:“你前世一定是一只蜘蛛,就会织网,我前世一定是那只笨得不长脑袋,不长眼睛的懒虫子,看到像是能够落脚的地方就扑过去,一头撞在一个再也不可能逃掉的囚笼里。”
头上响起清脆的笑声,寒若不满地又掐了那人一下,那人还是在傻笑,寒若压着嗓子:“还笑!”又哀怨地叫道,“不行,我的一生不能就这样毁了,我……”声音却瞬间消失在唇齿间。
远处,一个人红着双眼,跺了跺脚,跑去了,还有一个翩翩的身影跟着也离开了。
突然,搂住自己的人身子靠在了寒若身上,寒若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重量,整个人向后跌倒,被身上的重量,压得生疼,推了推身上的人,毫无反应。
借着灯光,才发现刚才抱住自己的人,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此时沉睡的样子,似曾相识,想起那个女孩子嘱咐自己的话,不会吧,暗叫不好,没有时间容许寒若绝望,一阵幽黑的亮光亮了起来,寒若心里默念着什么,两个人立即消失了,回到了千岛澈的屋子里,施法落了锁,寒若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站在一个茫茫白色的大陆上,风起云涌,前面是一座座欧式的宫殿,却是一片圣洁的白色,淡淡的亮光散发着让人心安的光晕。
可是,宫殿的白色突然罩上了一层肃杀的幽黑,寒若也不知道为什么,强烈的不安敲击着她,她心念一转,背后展开了双翼,轻轻地拍动几下,人就腾空而起,没有诧异,仿佛这与双脚在地上走路一样自然,风在一旁急速掠过,有几分刺痛。
极速飞行,周围的景色晃得太快,没有看清楚前面,砰的撞到了前面的物体上,头疼得很,身子摇晃了几下,双翼强烈地拍了几下,才稳住,继续前行,被她撞到的物体却直直的往下掉去。
她继续前行,又撞到一个,这次还没有稳住身子,摇摇晃晃的,又撞到旁边的,左右摇摆的寒若撞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哎哟”的哀嚎声连连不断。
她自己也几乎要掉了下去,快要掉落云层的她,心里忽然闪过,糟了,时间快到了,口中念念有词,不仅稳住了身子,而且这次不仅周遭的东西看不到,风也不知强了多少倍,硬生生地打到身上,却极力地往前飞去。
除了风声,后面还响起一瞬间的声音:“不……”又沉寂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撞到了一片柔软之上,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小,突然胸口被狠狠一推,仿佛五脏六腑都要呕了出来,向后的速度越来越快,胸口离开了那片柔软,整个人呈抛物线地落到地板上,向后拖行,背脊与地板产生的热越来越强烈,还有零星的火花爆起,似乎整个人都要烧着了。终于,停了下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片血腥涌了上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血喷涌而出,凝重的铁锈味溢满口中,已经站稳的寒若又向前踉跄了几步。
朝着前面那个发出亮光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地,终于看清楚了,在那个七彩流光的光圈里,一个人幻影幻灭,紫色的长发毫无章法地飞舞,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幻影幻灭的影像也逐渐清晰,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渐渐丰满起来,外面七彩流光越演越烈,最后变成一团让人无法直视的耀眼白光,无法探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寒若却像是瞎了一样,一步一个血印地走了过去,这次,她没有被那道结界挡住,整个人也消失了在那团光球里。
一个神采飞扬的千岛澈就站在前面,寒若伸出手,想要覆上他的脸颊,轻声唤道:澈。那个人闭着眼睛,连眼睫毛也没有动,寒若却被定格在那里,一阵寒意袭来,整个人几乎要被冰封起来,寒若硬是咬着牙,吐出一口血,那冰一寸一寸地龟裂,啪啪地落到地上,距离千岛澈越来越近,寒冷就越来越强烈,除此以外还有,她还感受到越来越强的力量在积聚,可是,如果,她就在这个距离,抽出利刃,朝他刺去,这一切也就土崩瓦解。
突然,项链发出强烈的幽光,耳边是一阵冷漠的声音:“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此刻,寒若的脑海像是要爆炸一样,一切经历过的一切,瞬间回到了脑海中,压得她生疼。
也就在这一刻,她明白了所有事情,她的情劫就在此时,如若破了今生的情劫,那么再世为神,如若一念之间,前功尽毁,那么打入轮回之道,永世不得超生。
要破除这个劫,容易吗?容易,只要划出利刃,向着眼前的男子刺去,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在此刻结束。
可是,寒若她要赌,赌她眼前这个本是无情无欲(因为无情无欲,所以没有任何的一切束缚他的力量)的,不是六界之内的“人”,力量却无比强大,如若施展,那么,六界之内,无人,无神,无妖可敌,天地一切尽要毁灭。她赌,即使这个赌注是致整个六界于惶惶不安当中,但是,她还是要赌,一辈子的幸福就这么一次,她不想再错过。因为,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人,一个贪心,自私,却想得到六十年幸福的人……
后面的风声越来越紧,寒若咬破手指,在身后,洒落一地的血,才有转过身去,朝着那个人走去,忍受着刺骨的冰冷,风刃的一劈一斩,身上已经有数不清的血痕了,她还是伸出滴着血的手,向千岛澈的手探去,想要牵起他,可是,就在手指碰到一起的那刻,千岛澈睁开了眼睛,寒光尽显,寒若抬头看去,看着那双眼睛,周遭的风刃轻了,寒意似乎也减弱了,可是,温柔在千岛澈的眼底闪过的一瞬之后,寒若被无形的力量打飞,狠狠地撞到她自己划的结界上。
寒若微微一笑,还是朝着千岛澈的方向走去,扯下项链,那个染了血的链坠正发出诡异的光芒,将它放在左手掌心,收拢,右手拇指和按住食指,其他三只收进掌心,缓缓地拉出一道黑色的光芒,透着与周围匹敌的寒意,却多了几分荡涤心胸的清冷,褪去了周遭无情的冷漠。
薄得几乎没有的利刃,散发着幽古的黑光,这一次,寒若没有靠近千岛澈,在离他三步之遥的距离,把剑抛给他,对着他,温柔地笑了笑:“我不想伤害你,用这把剑,折去我的双翼。”
隐去的双翼又舒展开来,无力地拍了几下,就温顺地垂在背后,寒若信任的盯住对面的男人,对面的人拿住剑,双眼无波地看着她,拿着双剑,慢慢地走过来,站在她的身后,真的动手把寒若的双翼一点一点的折去,撕心裂肺的痛在身上乱冲乱撞,可是,寒若依然在笑,她笑得灿烂,笑得幸福。
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若,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这样做,你所有的修行就会毁于一旦?”幽幽的叹息声,直直地落入寒若的心坎处。
“那你就是那个推我进深渊的刽子手。”寒若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看着那个一脸心疼的男人。
“但这样,一切就会结束了,不是吗?”千岛澈无奈地看着眼前任性的情人。
“对啊,结束了,我们就是只拥有一辈子时间的人了,没有天长地久,没有永生不灭,只有一个会生老病死的躯壳,死了,就要走过那条奈何桥,就要喝了孟婆汤,忘记今生所发生的事情了。”寒若释然。
“我心疼。”帮寒若折翼的男子皱起一双好看的眉毛。
寒若拍了拍男子的脸颊,“乖,不疼,呆会姐姐请你吃糖糖。”
那男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嘴里念出一大串名字,听得寒若头上冷汗直冒,她在后悔刚才没有给旁边的人一个痛快,这时,她的心着实真真切切地疼着,仿佛看到日后,她收藏的宝贝,一个一个被人刨开,然后毫不客气地,落入一个不懂欣赏的家伙的口中,那都是她珍藏的糖果啊,糖纸,一张一张地压下去,心里滴出的血就多一分,吾命休矣!!!
这就是乱许承诺的结果,各位小朋友千万不要学,因为一诺千金,驷马难追。
双翼离开了生命,羽化在空气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黑色的剑也幻化成人,是一个冷艳十足的女子,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微微讽刺地笑着:“你,我不懂。”从当日被困开始,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人愿意折去双翼,放了她的自由。
“我不过是救了你,却要以你的自由代为偿还,这罪孽我承担不起。再见咯。”寒若朝着那女子扬了扬手,那人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若,我们要怎么回去啊?”抱住寒若的男子好笑的问道,“总不可能让那帮老古董送咱们下去吧?”
寒若无力地倚着千岛澈,好笑道:“别问我,我怎么知道?”
千岛澈环顾了四周,挑了挑眉,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说,二是不说,不过呢……”话音未落,狼爪就像寒若的腰间袭去,寒若只能咯咯地笑着,却无力反抗。
瞪着千岛澈,眼里闪着泪花,坚决地说道:“你乘人之危,我死也不说,我是有骨气的。”
千岛澈也不说话,继续他的攻势,一波又一波。
寒若连笑也没有力气,喘着气,哀着嗓子,微弱地说:“我说好了,谁让骨气不能当饭吃。”
千岛澈双眼泛着活该的神色,看着她。
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姐,救命啊。”然后拉了拉千岛澈的衣袖,吐了吐舌头,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第 19 章
一觉醒来,身体舒畅,刚刚发了一个好梦,心情出奇的爽快。睁开眼睛,看见旁边是熟悉的人,还是不禁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密密,才伸出手,指着那个好笑地看着她的人,抖着声音说:“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好歹也是黄花闺女,待字闺中的小姐一个,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呜呜,闷在被子里。
千岛澈看着那张被子夸张地一耸一耸的,“那小姐您想要什么呢?”把重音落在了“小姐”二字。
“你别想这么容易就把我打发走,我要你负责,负责给我一辈子炒菜做饭,洗碗洗衣服,还有抹桌子,扫地,还有……”寒若扯开被子,双眼亮晶晶地看了看千岛澈,低下头去,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扳着,嘴念念有词,“不对,还少了一样,重新数一次,洗碗做饭,扫地洗衣服……嗯,对了。”这才抬起眼睛,看着千岛澈,扳着手指,一个一个地朗声念了出来。
千岛澈看着她,忍着笑,说:“我那直接给你请一个终身保姆好了。”
寒若听了这话,觉得怪怪的,脑袋左摆右摆,晃来晃去,才正色道:“你这个负责,跟那个不同啦!”
千岛澈有耐心地看着她,挑了挑眉,问:“有什么不同?”
“那个,那个……”话音越来越低,可是,寒若脸上的红色却是越来越鲜艳,几乎要滴出血来。
就在寒若还在“那个”的时候,千岛澈忽然把被子扯了过去,向寒若刚才那样包住自己,嘟起嘴开始:“你,你竟然恶人先告状,这本来就是我的房子,你,你怎么进来了?”
寒若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还没有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角色转变,双眼迷茫地看着泫然欲泣的人。
“我,这房间是你的?”寒若往周围瞄了瞄,情况好像有点不妥。三十六计,糟了,三十六计是什么来着?!
“你,你吃完还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恨死你了。”眼角还挂上几滴眼泪,那个晶莹剔透啊,寒若可真是羡慕得很。
“我是怎么进来的,看来我真的要好好研究一番……”三十六计是啥,走为上策呗。寒若一骨碌地从床上翻了下来,跑去房门,开锁,可是,这门就是怎么推也推不开,这也太倒霉了吧?
“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寒若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回头看了看千岛澈,他只是藏在被窝里,嚎啕大哭,那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来,看得想要逃跑的人那个心啊,就是疼,也不管那哭是真的还是假的,忙着跑过去安慰人家,喂,人家都哭得这么伤心,还能假么。
“别哭,别哭,你哭得我的心疼死了!”
千岛澈眨了眨桃花眼,哭得更厉害,寒若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安慰着:“不哭不哭,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