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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苏沫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着,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群,看着甜蜜的恋人,看着幸福的一家三口,看着相扶搀的迟暮老人……眼睛每到一处都是一幅幸福的景象,羡慕感由心底而生,却已没有了奢望的勇气,只能远远的,远远的看着。
在路边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树荫浓密的老街,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撒下些许,在地上方砖上形成斑斑点点的亮光,微风吹来,树叶沙沙摇摆,亮光就在方砖上跳跃着,是多么的欢快。
走着走着,经过一个幼儿园时苏沫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透过铁栏杆,从里面传来了阵阵童稚的欢声笑语,扶着栏杆,看着里面嬉戏着的小小人影,稚嫩的脸孔,摇晃的步伐……心里那个名叫疼痛的弦又开始跳动了,一阵一阵,是多么的急,鼓动着,跳跃着,挣扎着,想要逃脱出来。
孩子!
她无缘的孩子!
在不经意间又来到了她的心头。
说好了不难过的,自己做的选择就不能后悔,难过,证明了自己还放不下,在后悔,为自己当初的冲动。那些当初为孩子所找的理由,其实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不想留下他(她)的借口!自己是何其的残忍呐!可现在,孩子没了,自己又得到解脱了吗?没有!还是活在苍白当中,还有,自责与悔恨!
踉跄的脚步,离开了幼儿园。
乌云布满整个天空,一声闷雷夹着闪电在上空炸开,不一会雨滴就落了下来。
苏沫任雨水洗刷着,仿佛这样就能把身上的一切不好的,不想要的洗刷掉。
雨,把她的发丝淋湿了,把衣服淋透了,而不自知,犹如一抹没有思想的灵魂,在游荡。
029要是你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你
俗话说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前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秒已倾盆大雨。何岳哲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心里也无比的黯沉。丢下一切工作,狠狠的抽着烟,还是没能平复。
孟睿,四年前就出现的苏沫的生活里,当初他对苏沫的高调追求就引起了注意,因着苏沫的冷淡对待,也太小看了一小毛孩想必也捣腾不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到头还是为当初的一时大意和心软着了道。
想到最近丢失的几单生意,想来孟睿还是有点料的,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接连的退资也够他忙一阵子了。他何岳哲什么人?从来不是吃亏的主!想跟他斗?还是嫩了点!但还是不能大意,他背后有老狐狸撑着,还是得费点心思。
走回桌边捻灭烟,看到桌上苏沫和孟睿有说有笑的照片又是一阵火大,大手一挥,文件散落一地。
她何时又对他这样巧笑倩怡过!
四个小时前手下来报,看到孟睿出现在图书馆;两个小时前手下来报,苏沫一个人在雨中失魂落魄的淋着雨;一个小时前手下来报苏沫已回到公寓。
如果说这些他还能忍住按兵不动,就算是气得不行了,但接下来保姆的这个电话他就无法再镇定了,拿起钥匙,不理会秘书的惊讶直奔地下停车场,几乎是一路飞车回的公寓。
“怎么回事?”一进门就逮着保姆劈头逼问,口气凶狠得小保姆都抖索了一下。
“苏小姐回来后就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不管怎么敲门都没有声音。”
嘭!
一声巨响后浴室在门轰然而倒,出现在眼前的斑斑血迹令何岳哲马上色变,直到确认是被地上碎片划破手指而流的血,不是她一时想不开,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脸上的泪痕犹未干,何岳哲的指背轻抚着苍白小脸,触手的冰凉令他瞳孔一紧,快速把冰凉的娇小从早已凉透的浴缸里捞出,扯过浴巾紧紧包裹,抱到床上。
纵然用被子紧裹着,苏沫的身子仍然在颤抖着,何岳哲把空调开了还是无济于事。
“还不去叫医生!”何岳哲的一声大吼把站在门口的三人震醒了,急忙去联系医生。
“妈妈……妈妈……”床上的苏沫迷糊的呢喃着,紧闭着双眼,苍白的小脸上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置身在噩梦中。
“沫沫,醒醒。”何岳哲轻轻拍打着苏沫的脸颊,想唤醒她,却徒劳无功,她仍是不停的呢喃着。
“宝宝……妈妈…。宝宝……妈妈…。都是沫沫的错,沫沫对不起你们!沫沫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泪,不停的溢出眼角,任凭他怎么拭也拭不完,怎么叫唤,也唤不醒。
听到她说出的妈妈、宝宝,以及心里的自责,何岳哲的心一痛,之前对她所有的责备以及恼怒全部化为乌有,化为了对她的心疼。看看自己,把她置于了怎样一个境地?
长时间的淋雨以及在冷水中的浸泡,苏沫发起了高烧,医生来后打过针吃过药才慢慢睡着了。何岳哲寸步不离的守着,把她抱在怀里,她紧抓衣角的小手和一句“不要离开我”,禁锢住了他的脚步。苍白的小脸的那么的楚楚可怜,让人心疼,让人狠不下心。
此刻的苏沫,对他,没有了以往的疏离,娇小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小脸贴在胸膛,小手紧紧的抓着衣襟,像怕被遗弃的小猫般,无助的,只能依赖他,这就是一直以来他要的。但此刻心里竟没有了雀跃,竟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了。别人还在父母脚下撒娇的时候她却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突变,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被禁锢着,孤立着。她也就一小女孩,需要亲情,需要同龄人的友情,他却自私的以为自己能够给她一切,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
“我的沫沫宝贝,怎么能让你离开呢,我是这么的宠着你,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要是你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拱手让人的。”
不行!他的宝贝只能待在他的身边,思想里塞得满满的也只能是他。那一个月的放松已让她渐渐远离,让别人有机可乘,他的宝贝这么单纯又怎能招架得住?就算是她父亲也不行!
直到前半夜,苏沫的烧才渐渐的降了下来,也睡得安稳了,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何岳哲终于放下了心,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沉睡过去,这段时间的忙碌也让他消耗了不少精力。
但到了后半夜,何岳哲又被苏沫的尖叫声惊醒了过来。
“宝贝,怎么了?”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坐起,黑暗中睁圆双眼的苏沫直扑进了他的怀抱。
“妈妈,我梦见妈妈了,是我害死妈妈的。”
“不怕不怕,不是沫沫的错,沫沫没有错,这只是个意外。”
“还有宝宝,是我亲手杀了他,是我杀了他,我是个罪人!”看着双手,黑暗中仿佛沾满了血。
“不想了,我的沫沫没有错,妈妈的死只是个以为,宝宝,我们以后还会再有的。”
把恍惚中的苏沫搂进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任泪水随着光裸的胸膛蜿蜒而下。等到苏沫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何岳哲才把她放回床上,仍然搂在怀中,轻拭去残留在脸上的泪水。
这辈子从没哄过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他却乐此不疲,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哄着她,宠着她,只当他一个人的公主。她没有出色的脸孔,傲人的身材,骄人的身世,不会撒娇,不会献媚,却是目前为止他唯一能在她身上找到安心与幸福的女人。他有着关心他的一双父母,有着傲人的家境,从小在关怀中长大,心中却一直失落着,夜夜笙歌的生活让人感到空虚,直到在这个小妮子身上才找回了,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终于明白了四年前自己为什么会把不起眼的她留在身边,不排斥拥有和她的孩子,甚至不排斥和她拥有婚姻拥有一个家。看来自己陷得太深了。
“何岳哲,我是不是个罪人?妈妈是因为我而死的。要不是为了给我筹备大学的学费,爸爸不会去违法;要不是我没用,妈妈要亲自去找你,就不会出车祸;要不是我自己自私,为自己自私找借口,宝宝就不会没了。我是个罪人!”苏沫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出,满满的自责,黯然欲泣。
听到她的称呼何岳哲不乐意了,却没有发作,没想到四年来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是连名带姓的,心里万般不是滋味,看着此刻脆弱的她却不好发作。
“车祸是意外,你没有一点错,如果真有要说有错的话,也是天意……。”是上天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最后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不是的,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宝宝的事更加不用自责,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个的。”政策算什么?这就是有钱有势的好处,想生多少个就生多少个,计划生育在他们身上起不了作用。
一听到他说到以后,苏沫就打了一个激灵,他的手却已在背后轻抚着。她的皮肤在他长期的牛奶滋润下变得是那样的滑腻,如牛奶般,白皙,凝脂,让人舍不得放手。
“沫沫。”他的手轻轻的把她的头抬起,炙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唇上。她轻轻的合上眼等待着和气息一样炙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此刻的她已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想得到他的安抚,需要他的安慰,怕他把她一个人丢在黑暗里,是那么的无助。她不要自己一个人。
从他从S市回到春城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虽然和过去一样天天同床共枕,每天在他的怀抱中入睡,但是从她回来到现在,只有把她搂在怀里,偶尔吻吻她的脸,却没有象过去那吻过她,更不要说象以往那样频繁的……
她身子有些轻微颤抖的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闭上眼感受着他带着浓浓情欲和占有意味的吻和她的唇舌交缠。温暖的双手探入睡衣的下摆顺着身体的曲线带着炙热的火焰温暖着她的冰凉。
在多雨的季节里,窗外又挂起了雨帘,雨滴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黑夜中的婆娑树影,一刻不得消停。
第二天,苏沫醒来时身旁的何岳哲早已离开了,连床上的温度都是凉的,想必离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头还有点痛,烧都退了还留下了后遗症,只是一场雨而已,没想到就让自己变得如此脆弱了。
离开床,来的浴室想洗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却呆住了。触目惊心的淤痕,遍布身上,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更加的刺目。幸好都是在隐秘的部位,还可以用衣服遮盖,要不一会都不知道该怎么见人了,连房门都不敢踏出一步了。
匆匆洗了个澡,看着衣帽间琳琅满目的新衣,没有熟悉的T恤牛仔,随便拿了条连衣裙套上去就下楼了,被高烧折腾得早已口干舌燥了。
下得楼来,一个人都不在,早已习惯的冷清。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灌下了满满一杯冰水,喉咙才好点。
人清醒了,思想也回来了,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做了一场梦般,不真实。何岳哲过于温柔的一面,让人无所适从,习惯了强势的他,霸道的他。专制的他,温柔的他让人无法抗拒。
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吐露过心思,就算熟悉如雅晴,如孟睿,也从没在他们面前说过这么多,而且还是从未对他人说过的话。没想到一场高烧就让自己在何岳哲面前不设防了。
两人一直相处如彬,不多的话也是他在说,自己在听,然后低头。没想到现在……
算了,不想了,再坏也不会坏到那里去,现在头疼的是怎样让孟睿打消念头,他又怎么会是何岳哲的对手呢?他的商业王国能发展如此之快,如此之大,他的人脉有多广,又岂是区区一股黑势力就能令之屈服的,最多也就斗个两败俱伤。从来民与官斗哪有胜算的理?
纵然老道如孟庭威,也决然想象不到何岳哲的势力已经大到了如此地步,尚且以为只是一般的政商合作,黑白参与。他在苏沫面前从来不避嫌,至少苏沫是这么认为,在她面前亲耳听到的某某局长某某市长某某省长某某政委……已不计其数,震撼已经够大,那私底下呢?自己已经不敢猜想了。更别说他的太子身份,不是简单的如外界认为的华天太子爷。
身上不知是因为冰水还是什么,越发冷了。
略略低着头,从他的角度,看不清她的脸上表情,就只看到她纤弱的侧影,垂腰的长发,夕阳的余晖在她的头发上和身上,镀上一层染着淡淡光晕的安详的色彩,令他只想紧紧的拥在怀中。
何岳哲回到公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站在夕阳窗边的她,而他也真的那样做了,从背后轻拥着她,双手环在纤受的腰肢上,不盈一握。俯下身子,鼻子在她颈脖上摩挲着,感受着她的滑腻,吸取着她的体香,从身后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
“在想什么?”
“下班了?”
“嗯,我的宝贝又瘦了,等下带你去吃饭,好好补一补。”
这次收敛点了,不再是曝光率之高的饭店,而是一家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