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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这里的每条小巷。
这一片是几十年的老城区了,建筑都是居民自起的几层小民房,还城改不到这里,城市倒是不断的在扩大。因着附近的几所院校这里形成了饮食的好地方,都是地道的小吃,一般学生也消费得起,最是学生情侣喜欢来的地方。
就这样在靠在窗边呆了一天,爸爸也没有上来打扰,他也不好过吧,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延续着这几年来的模式。
到了傍晚时,敲门声响起。
赤着脚走过去开门。
“楼下有人找你。”
“哦。”
这是这几天来父女俩之间的唯一交谈。爸爸心里有个结,苏沫心里也有个结,两人心里都有着一个解不开的结,只能僵持着在那里。
跟着爸爸的脚步走下楼,苏沫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楼大厅中间,一身的西装革履,和这个地方是多么的不搭调。是何岳着身边的人。
“苏小姐,何总在车里等你。”
越过两人的身子,苏沫不发一语往门外小巷走去。
“伯父,打扰了。”方木向苏若山微微欠身,脸上的笑容,温和的语气,有礼的举止,从进门到现在始终的彬彬有礼。
车开得很稳很快,没一会儿就出了那片老城区。车里的四人都没有说话,车里安静得让人压抑。苏沫望着窗外飞驰的紫荆花,这座春天般城市里的象征,直到它们从眼里消失,直到看到的房子越来越少,直到路上两旁的树木越来越浓密。看车开的方向不熟悉,她才忍不住开口问:“去哪?”
“吃饭。”
他说话时唇线是绷着的,声音斩钉截铁般的,没有了之前的邪恶。
苏沫发现他不笑的时候丹凤眼少了阴柔,眼里少了诡异,加上下巴脸颊上刮胡子后的青影,让那双丹凤眼在一个男人脸上显得是多么的切合。
车在郊外的江边停下,下车,眼前是家挺有风格的中餐厅,客人还不多。
礼仪小姐从里面迎出来,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一间包厢。另外两人没有跟着进来,礼仪小姐也轻掩上门走了出去。
苏沫木然的站在门边,浑身不自在。她是怕他的。看着他靠进沙发里,眼睛里闪着某种她说不出的光,让她想起了动物世界,想起了里边的动物,但她说不好,他是捕食者,还是被捕食者。他就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苏沫的心却像在云里雾里般不真实感,悬挂在悬崖边。
何岳哲绷直的唇线弯了弯,他笑的时候不像严肃起来那么吓人,但是他的笑带着狐狸一样的味道。对门边的苏沫勾勾手指,像叫小狗般。
“过来。”
他爱用命令句式,他的骄傲容不下一个不字。但她又何尝不是她的宠物呢?用高价买回来的,圈养的。挣扎了一下,还是认命的走过去。
苏沫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按铃叫服务员进来点菜,到点好服务员出去都没有问她一声可不可以,甚至菜单都未碰一下。
在等待上菜的空隙,何岳哲突然探过身拉起苏沫的手放在他手掌上。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修长,她的手很白却很小,摊平了只比他手掌大一点点。他突然特别用力的攥她的手,像是要把她攥碎一样揉着每个手指。
马上被他捏得脸都白了,疼得嘴唇直哆嗦。就只能强忍着疼让他往死里捏,觉得手腕马上就要断了。
忽然把她拉了起来,拉到他的面前,从背后搂着她坐进他怀里,手揽在腰上。除却了浑身的不自在,他怀里的温暖让苏沫好像回到很小的时候,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在爸爸怀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小朋友。
“记住你是我的。”他的呼吸在耳边缠绕着。
“我需要做什么?”她平静的语气让何岳着挑了下眉毛。
“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苏沫不语。
腰上的手一紧,身后的呼吸也听不到了。
当她冰凉的唇碰触到温热后,冷寂的包厢里就升温了。她除了跟着就是跟着,他的老练她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呢。
只能像个婴儿,无力的缩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当何岳哲把她抱到沙发上时,她就只能苍白着脸在不停的喘气。
等苏沫平息呼吸后,何岳哲从身边拿出几张纸放到她面前。
“看一下,然后在上面签字。”
苏沫扫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契约’二字,没有再往下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看一下里面的内容?”这会何岳哲是真的感到诧异了。
“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
自从那天在那份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苏沫就住进了何岳哲位于市区的复式公寓,也回到了学校继续紧张的复习。
她不喜欢他的卧室,落地窗太招摇,床大的离谱,被子和枕头都带着他的味道。裹着被子卷缩着,以后,她就完全没发言权了,在他面前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那天把她丢在这里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静得离奇的房子里就只有她和一个阿姨。当晚上阿姨一离开后,她就只能把自己裹紧在被子里,躺在床上,拉开厚重的窗帘,看着落地窗外的夜空发呆。
008不听话的下场
虽然才刚进入六月,南方的春城这几天却已被闷热充斥着。火辣辣的太阳示威般宣告着酷暑将至。下午的课堂上,讲台上的老师在懒洋洋的断断续续的划着重点要点,学生们趴在课桌上或是补眠,或是在努力抗拒窗外滚滚而来的热浪。教室外的球场上没有任何树荫,被烈阳照射得仿佛烧烤铁板一样,三三两两的学生刚在篮板下走动了几分钟,汗水也会流满全身,不得不又躲回球场边上的树荫下。
等待着下课铃声响起。
一连串事情的发生,苏沫已经没有办法把自己投入学习中,每天只是看着窗外,听着树上知了不停的在叫着“知了,知了。。。。。。”仿佛要把这炎热叫停。
第三次模拟考成绩出来,苏沫是直线下降,班主任把她请到了办公室‘喝茶’。苏沫家里发生的事在这个校园里已不是什么秘密,班主任没有过多说那些空洞的所谓的激励的话语,只是语重心长的叮嘱了几句。苏沫走出教室办公室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叹息声。
低着头,走出校门。阳光下,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发质很柔软所以显得有些不听话,在金色阳光里细细绒绒。何岳哲喜欢她的这一头长发,把她丢在那座牢笼前命令着不许把头发扎起。微笑着和同学作别,淡淡的,眼睛像海水一样,而眼珠却无比淡漠。
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停住脚步,抬头,温文尔雅的笑脸映入眼帘。
“苏小姐,请上车。”
看着拉开的车门,苏沫踌躇着,消失了近一个月的何岳着坐在车里。冷意在酷热的六月天袭遍全身。她想逃,逃离这里,离他远远的。
“苏小姐,何总在等你。”
周围同学的好奇目光,方木的提醒,对上车里不悦的眼神,身子一颤,在众人的注视下木然的坐进车里。不悦的眼神恢复了淡然。
苏沫默默的紧靠在车门坐着,尽可能的离他远的,她知道不能去惹一头豹,特别是一头沉睡的豹,要不怎么被拆吃入腹都不知道。
他换车了,是他们自己研发生产的车。
一次因为睡不着起来看电视,无意中看到了他出现在时装发布会和新车发布会上的身影,也记住了现在座下的座驾。优美的弧线流畅线形,引起了轰动。以前爸爸就是汽车技术员,有空经常把她带到车间,所以在她小小的心间从此对汽车留下了一股特殊的情感。
华天设立在龙城市的汽车生产基地,在沉寂两年的时间里,第一批自行研发生产的汽车终于生产面世,在汽车业引起了轰动。
他好像偏好灰色,上一部宾利是,这一部也是。
“过来!”突来的声音打断了苏沫的浮篇乱想,声音里的薄怒以及紧抿的唇线,让她只好乖乖把屁股挪了过去。沉睡的豹子惹不得,清醒的豹子更惹不得!
刚坐过去,马上被他纳入了怀里。
炙热的呼吸吹拂在耳边,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像是海洋的气息,淡漠的,轻柔的,沁人心肺,又毫无痕迹。
“小东西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有。”
“是吗?”怀疑的语气让苏沫以为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身边看着,但煮饭的阿姨又何尝不是他的人呢,心里顿时没了底气。
“你知道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吗?”
“还是饭菜不合口?方木,明天把保姆换了。”不待苏沫反应过来他的话劈头又下。
“最近天气热,没有什么胃口。”小小声的辩解,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有人被解雇,虽然她知道自己会是下一个遭殃的人,但还是忍不住的想着帮阿姨求情。在那个空旷的房子里这段时间也只有阿姨陪着她。
僵直的背脊,何岳哲知道她在怕他,他的小东西怎么能怕他呢。
腰间的手越来越紧,疼痛让苏沫快要喘不过气来,脸瞬间变得死白。她在恐惧,她豪不怀疑他有把自己杀死的本事而且不会受到任何的法律的制裁。上次手腕上的淤青不久前才散去,明天腰上恐怕淤血不会少,前提是她还没死的话。
终于他放过了她的小腰,把她的头转过来亲她,开始还是简单啄啄亲亲,但他没有过瘾了知足了,完全无视车里的另外两人,他又吻起来。他嘴里有淡淡的烟味,把她也染上了烟味。苏沫招架不住他的吻,他的吻很深很热也很长久,不让人喘气呼吸,像要吃人一样。她只能抓着他领口的衣服被吻得东倒西歪,神志都迷糊了,他舔舔她的嘴唇,像吃糖果那样轻轻咬咬,久久才放开。淡粉色的唇瓣上微微的肿起,已没了贯有的冰凉。
吃过晚饭后,何岳哲把苏沫拉进了楼上书房里,把她丢在沙发里就自己在一边忙开了。无聊与不自在中苏沫只好把复习资料拿进来看,但脑里什么都看不进去,只是盯着同一页一直在发呆,最后竟迷迷糊糊的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是被疼醒的,有东西在咬自己的耳朵。睁眼一看,是何岳哲,吓得马上在沙发上坐直。
“醒了,把牛奶喝了。”又是命令句,不容她抗拒。
“我不喜欢牛奶。”她讨厌牛奶的那股腥味,虽然很淡,但她从小就是讨厌,就是经过加工的纯牛奶甜牛奶酸奶,她还是能闻出那股味。
“喝下去!以后每天睡觉前都要喝一杯。”
“我。。。。。。”
她还想着怎样去拒绝,拿着牛奶的何岳哲却已没了耐心,捏着她的下颚直接把牛奶往她嘴里灌。
“不许吐出来!”他的威胁让苏沫用手捂着嘴强吞下去,没敢往洗手间跑。
何岳哲从背后抱着苏沫,右手放在她的腰上,她的头枕着他的左臂,小小的身子缩在他怀里,感受着头上他均匀的呼吸声看着窗外灯光闪耀的夜空。温度透过睡衣传递过来。
很久很久以后,她问过他,为什么喜欢抱着她睡,他当时的回答是:你的身体太冰凉。
从那晚开始,他总是霸道的抱着她睡。
从那晚开始,她懂得了绝对不能违抗他的话。
从那晚开始,她更讨厌牛奶。
009彷徨
苏沫知道在何岳哲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充其量只是他高价买回来的宠物。
心血来潮时逗一逗来玩。
自己的话对他是没有任何影响力的。
但看着眼前大变样的房子,她只能无语。但不敢有任何意见。
苏沫喜欢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那沁人心扉的冰凉让她同样冰凉的身体与之融为一体。何岳哲看到后二话不说立刻把楼上都铺上地毯,卧室和书房甚至是绒绒的长毛地毯,因为这两个地方她呆的时间最多。
她不过是说了句客厅的真皮黑沙发看起来冷冰冰的,不愿意坐在上面,第二天真皮沙发就不见了,换上了暖色系的布沙发。
这些改变与他原来的冷色系完全不搭!
幸好楼下还保持着原样。
这一切绝对不是因为她的原因!她没有这等影响力。
只是他的骄傲与霸道容不得她的不同,就算是习惯也要是在他的范围内的允许中进行。
想不通就不再去想,只顾赤脚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走来走去,感受着绒毛对脚底的抚摸;只顾躺在布沙发上对着对着电视发呆。
何岳哲很忙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来“逗她”,她很少在白天看到他的身影,只有在夜晚,他会出现,搂着她入睡,然后在她醒来前又离开,有时甚至好几天不出现,娱乐版里倒是不时有他的报道,正和为他代言新车的女明星“热恋”中,他的金屋又何止一间呢?只是每晚一杯的牛奶从没忘记威胁着她喝下。每当看到新来的保姆端着牛奶,一脸的惊恐与乞求站在她面前,总是会忍不住心软喝下,然后发誓恨发明喝牛奶那个人一辈子!
搬来这里后苏沫回过家里几次,不外乎就是拿点衣服,她知道自己在对自己撒谎,每一次看到爸爸自责的眼神就更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