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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不可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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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老盯着他越发焦急的神色,摇头叹道,“我也不过是个乡野郎中,医术到底怎样心里清楚。梁九津的毒奇特无比,世间除了他本人,有谁能解?”
顾辰晔听罢,将虞瑨棠轻轻放在床上,突然之间掐住了沙老的脖子。他脸上的神情骤然变了,阴冷的声音说道,“她要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从不曾听闻晔少也会用到这等手段,那老头生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遭,胡子抖了一抖。
未曾想到自己反应会如此大,顾辰晔眼见沙老被掐得脸色泛红,忙松开手。不得已,他又缓了语气,“我不在意当一次坏人,只要你救她,自不会为难你。”
“……”老头连连咳嗽了几声,一时不能回答。
“不要以为你自比世间一粒沙,我就会相信你真的无能。就凭这不俗言论,便能断定你并不简单。况且,你了解梁九津此人的厉害,若只是一般郎中,又怎会熟知江湖中的事。”
沙老听罢叹了口气,还是坚持那句话,“即便如此,老头我也真的不会治。”
静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这反倒让沙老认栽了,谁让顾辰晔一双眼冷得骇人,“既然如此相逼,我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说罢他便凑到了虞瑨棠身边,伸手探了探鼻息。凝神片刻,方才那无可奈何的神色,竟变得凝重。愣了些时候,他才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救也晚了,没气了。”
没气了!
顾辰晔面色一紧,连忙扑了过去抱起她的身子。将手探去她的鼻尖,他顿时僵住了身形。果真,没有了半点气息。
“你怎么可以……”
喉间刺痛,突然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心上刹那间裂了一道口子。多年没有流泪的眼,此刻竟不觉淌出了泪,滴落在那张泛着死亡气息的脸上。
她还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怎么可以死。伸手擦去滴在她脸上的泪,恍惚间,觉得心如刀绞,有如凌迟。
这颗叫做情愫种子是从什么时候种下的,是否在未明时分就已注定了要悔恨。是否,真的只有到了生死时刻,才能明白某些感情。
一夜变故,一次突如其来的爆发,让他几乎以为这是一场噩梦。绝望像卷起的风,吹起漫天枯叶,满地沙尘,全然不见一点薄光。
这就后知后觉的是爱吗?他配得上说爱吗?
从不示弱半分的晔少第一次在人前落泪,沙老算是见识到了。他仔细看了看顾辰晔怀中的人,才知道是个女子。
柔和侧脸,英气眉目,一动不动地身子在他怀中那样小。男女之情,你生我死,徒留了没有道明的话,怕是世间最为痛苦的事。
沙老无奈摇了摇头,从身上抽出一根银针来,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小子,放开她,我且试试死人能不能救活。”
顾辰晔听了那玩笑一般的话,心中一阵火气上涌,扭头却看见沙老认真的模样。收起泛着寒光的眼神,他还是放下了虞瑨棠,“你最好不要耍我。”
无视他带了威胁的话,沙老二话没说,拿起手中的银针,直截了当地扎进了虞瑨棠头上一处穴道。
手法甚是骇人。
“她还没死透。如果黑白无常铁链没有铐牢,这姑娘还有可能逃回来。一切听天由命,要是活不过来,莫要说我老头子折腾死人。”
他自己也没底,那银针和穴道也不过是昨个儿晚上,灵光一现琢磨出来的法子。没想到今天就用到了虞瑨棠身上。
替她盖好被子,抽出银针,等待的时间无限漫长。短短一个时辰,像是过了半个人生。桌上的烛火,每每风过摇动,他的心就缩紧了一次。
“一个时辰还醒不过来,就不要再等了。”沙老是这样说的。
当希望越来越渺茫,几已幻灭的时候——她泛白的手指终于动了一动。就是那几乎看不出来的动作,令顾辰晔忽然看见了曙光。
“她活了!你看见没,她活了!”
扒开顾辰晔的手,沙老显得更为镇定,“别高兴得太早,我去弄点药,看能不能再压制一些。”
想方设法灌了一碗药下去,虞瑨棠的脸色似乎有所好转。可细看之下,也不过是从铁青转为了惨白。
她那冰冷的唇,依旧泛着微微紫色。静静模样,叫人依旧放不下心。
老头子凝神把脉片刻,依旧蹙眉说道,“早说过,我没那本事。穷尽毕生所学,也只能控制,不能去毒。”
“一定有办法的。”
“老头子真的没办法,不知道毒性,就连用药也是误打误撞。到底能保她命到几时,我也不知……若是她能清醒片刻,小子,有什么话赶紧说清楚吧。”
说罢,拍了拍顾辰晔的肩膀,出去了。
一番话,又让他沉下了心。抬起手,抚过她苍白的脸颊,无奈苦笑道,“你倒好,什么也不知道。你倒也不好,伤己也伤我。”
当然没有半句应答。
她从始至终紧闭双眼,如果不是胸膛不平起伏,他会以为她真的离开了。又过一个时辰,虞瑨棠紊乱的呼吸逐渐平稳,额头的汗水也不再泛出。
顾辰晔没有合眼地守着她,总害怕一眨眼,伊人便已离去。
直到现在,他才有心思去想一想过去发生的事。那个山洞里,记忆中若隐若现的女子是不是她,那方海棠手绢又是何人的。
如果自己伤害的是她,她又为何非要隐瞒下去。忽又想到,她说“那姑娘”要嫁人了,即将披上嫁衣的又是不是她。
矛盾在脑中撞击,希望是她,又害怕是她。
修长的手指留恋她的脸颊,“你一定要醒过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即使我太可恨太愚笨,不配知道,你也只要醒来就好。”
话音刚落,虞瑨棠的眉头突然皱紧,双手抓住被子一角,鬓角又被汗湿。“唔……”她痛苦的咬牙出声,似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
“爹……娘……姨娘……”自她口出断断续续落出这几个字,每唤一声,便有滚烫的泪水滑落。
为什么还会这样?
可沙老看着只是摇头,背过身去又叹了口气。医者束手无策,他也只能拥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能以什么身份来安慰?一个连朋友都不配的人。
虞瑨棠带着哭腔的声音逐渐沙哑,从低泣呼唤,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每一声,都弥漫了无助和绝望。
紧紧将她箍在怀里,他觉得,这样的她仿佛要耗尽最后的力气。就那样静静躺着也罢,总好过现在随时力竭。
心如刀绞的时候,他竟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顾……辰晔……”
他愣了片刻,哑了声音,“我,怎么了?”
可是迷糊的她又只说了一句,“二牛……”
她究竟是想要他笑还是哭。就算她醒来连连叫他二牛,他也会傻傻点头答应的。折腾了一个晚上,虞瑨棠筋疲力尽终于睡了过去,他却不得安宁依旧守着。
看她安静睡了两个时辰,面上不似起初苍白,他才终于松了口气。顾辰晔抬起头,被光晃了眼睛,才见窗外已经大亮。
回头看着她,不禁淡淡笑了,“天亮了,棠……虞姑娘。”
突然要改口,他有些不习惯。可是,除了“虞姑娘”这个充满了距离的叫法,其他的,他都没有资格叫。
沙老端了一碗粥来,“这姑娘暂时死不了,你先喝口粥,我再看看她的脉息。”
顾辰晔手上端着粥,却两眼盯着沙老的神色。
良久,沙老才放开了虞瑨棠的右手,“脉象来看,毒性稳住了。没想到胡乱医治,竟有此效果。但……”他顿了顿,看着顾辰晔焦急的神色,还是说了下去,“这姑娘不知道受过什么伤,子处寒气郁积,恐难育子。”

默然离开

“我老头子诊断,这姑娘不知道受过什么伤,子处寒气郁积,恐难育子。”
这样的隐疾,被沙老说了出来,顾辰晔听得不禁又皱了眉。寒气郁积,以致这般,她究竟受过多少苦?
“可能医治?”
“这个病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搁我手上准没问题。待过一两个时辰,她要是没再毒发,便理应没有大碍了。届时你去镇上买些药回来,我自会配药。”
“你这里没有药材?”
“前些天下雨,淋坏了。”沙老说罢就写了张方子出来,“缺的就只这味药,镇上应该能够卖到。”
随便喝了几口把粥,顾辰晔坐回到床沿,疲惫的双眼看着虞瑨棠。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总之不想挪开眼神。
两个时辰里,她一直很安静,一动不动熟睡着。见惯了她闹腾的模样,这样的样子反而令他不习惯。
“你该出发了。此药采集不多,这个季节存货也快没了,小心一点不剩。”沙老将桌上的单子递给他,催道。
顾辰晔接过单子揣在身上,又看了一眼虞瑨棠,似有些不放心。
“用不着担心,药的效果比想象中好,说不定你回来她就醒了。”
“嗯。”他点点头站起身,终于打算出发。
“快去快回,把门给我修修,一把老骨头受不了那凉气。”沙发瘪瘪嘴,扬了扬手要他快些走。
顾辰晔一路飞奔,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镇上。将马拴好便开始挨个儿找药铺,怎奈果真像老头说的,找了好几家都没了囤货。
日头越来越高,虽已秋天,但走得急了身上也就冒了汗。拐了个街角,一个没注意便不小心撞了个人。他倒站得稳稳的,对方却结结实实地跌了一跤。
顾辰晔低头一看,正打算拉一把,却发现坐在地上的是周福满。
“晔少?!”
“周掌柜,附近还有药铺吗?”拉起他,顾辰晔直接问道。
“往那边走有一家。”周福满用手指了指右边,又问道,“晔少这是怎么了,找药铺找得如此急。”
“你少主子病了,我去替她拿点药。”随口丢了一句,顾辰晔便要往那方向走。
“棠少怎么了?!昨天还在店里好好的。”周福满挡住他的路,忙问道。
“受了点儿伤,我这不是去拿药吗。”
“……有晔少照顾,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周福满松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想起今日是棠少的生辰。往年我在鹿雨山庄的时候,每到这天,上头都会给我们这些小工改伙食……可惜……”
原来今日是她的生辰。
顾辰晔想起此刻还昏迷不醒的虞瑨棠,不禁又皱了眉。今年没了家人陪伴,自己也还在病重,哪有什么好庆贺的。
他没什么心情闲聊,三两句和周福满说完了,又赶忙朝药铺走去。
总算在这家找到了所剩无几的药材。
拿好药原路返回,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耳边吆喝声四起。今日是她的生辰,当家人一个不剩,她又会寂寞伤心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他停在了一个摊子前。
“呀!这不是晔少吗?”
本想买点小东西的,没想到又遇到了认识的人。顾辰晔冲郭啸清笑了笑,随口问道,“大少爷怎么跑到这小摊来了。”
郭啸清还没开口,就听他身旁的一个姑娘没好气地说道,“看吧!我让你回去,你偏要留下,存心要我的摊子不得安宁!”
“秋芊,你娘生病在家,我这不是怕你忙不过来吗。”
“滚回你铺子上去。明明就是新开张,存心不想做下去了吗。”
“柜台都还没摆好,急什么。”郭啸清一脸沮丧,转头对顾辰晔嬉笑道,“见笑了,这是秋芊姑娘,我还没过门的妻子。”
哪知秋芊听罢生气了,又要赶他走,“还说什么,赶紧滚回去!没进你家门之前,不要来烦我。”
若是顾辰晔再看看周福满那妻管严的模样,定是要好生感叹夫纲有损。可各有活法,各有各的幸福。
秋芊一个摆摊为生的姑娘能喝住那大少爷,算是她的造化了。
看见郭啸清走了,秋芊才说道,“公子是要买什么?这里只有胭脂水粉手绢之类的,挑个好看的,送给喜欢的姑娘吧。”
顾辰晔细细看看了,目光独独落在了一方手绢上。
荷叶田田,碧叶连天。精细的绣功与手法,和他怀里揣得那方海棠如出一辙。惊讶之下,已不觉伸手拿出了手绢。
“咦!公子怎么会有这方手绢,我记得不是卖给你了呀。”秋芊眼尖,盯着那手绢疑惑了,“难不成那位公子买了不是送给姑娘的?”
顾辰晔一听,连忙问道,“可还记得卖给了何人?”
“要我说名字,肯定不知道。只记得是位和你差不了多大岁数的公子,样子嘛……看起来很秀气,个子比你矮一点,然后……出手很阔绰干脆。”
还未等秋芊说完,顾辰晔就几乎可以确认,那所谓的公子就是虞瑨棠。所以,那晚的山洞里,根本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个姑娘就是虞瑨棠无疑。
出手阔绰干脆,为了一方绣了海棠的手绢,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她的名字里就有一个“棠”字。
他怎么会这么笨!顾辰晔捏着那手绢,只觉心底暗潮涌起,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公子?”秋芊叫了他一声,“公子不看看到底要买什么吗?”
他哪还有心思买东西,从摊子上随便拿了副镯子,扔了一锭银子便飞奔离去。
秋芊手里拿着银子,差点想要破口大骂。可嘴才张了一半,顾辰晔就连影子都没了。还当一锭银子够资本,可他拿什么不好,偏偏捡了最贵的镯子。
本儿都不够!
话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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