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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半晌她没有反应,顾辰晔只得继续说下去,“其实,莫桐腹中里的孩子……是赤仪的。”
虞瑨棠有些吃惊了,且不说莫桐是不是水性杨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赤仪喜欢的是自己师姐丁小斓,又岂会和莫桐做出这样的事。
顾辰晔接着说道,“小斓带众人先回去,也就只留下了莫桐和赤仪处理事务。哪知两人醉酒做了错事,竟还有了身孕。不知所措之时,碰巧你出现了。两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计就计嫁祸给你。莫桐能威胁你娶了她,赤仪在小斓面前也不会不自在。”
听罢,虞瑨棠鼻哼了声,顿觉好生滑稽,“可惜我是个女子,他们找错了对象。”
“整件事我也是最近才清楚。莫桐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让众人都知道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你不得不接受她。可直到最后,得知你竟是个女子,打击之下当场滑了孩子。而赤仪也没打算再逃避,顶下压力打定主意要娶莫桐。怎奈她自己受不得那结果,几天前已经出家了。”
“原来是这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莫桐自作自受,恕我无法同情。至于赤仪,他愿意认清事实,勉强算是个有担待的。”
出家无疑是逃避现实和苦难最好的方法。可是纵然再难,虞瑨棠也不会放弃复仇。所以,坦然离开顾辰晔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说罢,耸了耸肩,转过身又要离去。
顾辰晔没想到说了这么久,她还是要走,慌忙抓住了她的手说道,“留下来。”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回答得有些无可奈何,“我早说过,无需你负责,又何苦要我留下。你有婚约,我也有。”
他手一缩,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你是不是要嫁给他,梁桐羽。”
“是!他不在意我是否完璧,你也不要在意是否负责,这本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丁小斓等着你回去娶她,若我有了归宿,就请收起你那套。”
“我不会娶她,那也不是你的归宿。”
这一句又让虞瑨棠恼了。
她打开顾辰晔的手,声音带着微微怒意,“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吗!我不要所谓的负责,也请不要让我配合你正人君子的态度。”
“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证明这不仅仅是要负责。”顾辰晔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压抑住开始颤抖的声音,“只是因为,我不想就这样错过你。”
如此温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虞瑨棠惊讶得忘了挣脱。难道,他……可惜这样的感情来得太不是时候。
此刻,自己没有出手伤了他,已经是挣扎万般。麒麟门,按梁盟主的推断,根本就是罪魁祸首。
两个仇人,怎么可能在一起。若是他日坐实,她就绝对不会再犹豫半分。
虞瑨棠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推开了他,“婚约已定,多说无益。”说罢,没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顾辰晔又挡了上来,夜色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让开。”她越发没有了耐性。
可他没有半点让路的意思,静默的夜里,两人就这么站着。几声寒鸦鸣起,许久之后,他终于幽幽开了口,“你爹没有死。”
真相大白
可没顾辰晔有半点让路的意思,静默的夜里,两人就这么站着。几声寒鸦鸣起,许久之后,他终于幽幽开了口,“你爹没有死。”
绝没有什么事比这还让虞瑨棠震惊,当即便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他又说一遍,依旧是那一句,“你爹没有死。”
她心底掀起轩然□,揪起顾辰晔的衣襟,狠狠说道,“我爹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难道麒麟门真的是罪魁祸首?烧毁了鹿雨山庄,独独将老爹囚禁起来?
“你放手,”然而顾辰晔只看着她,轻轻说道,“放开我,我才能给你虞庄主的东西。”
虞瑨棠只得悻悻松了手。
可是,他从怀中拿出的只是一封信。将那信递到她面前,顾辰晔淡淡笑着说道,“这是虞庄主写给你的。”
被他善意的表情弄糊涂了,虞瑨棠接过那封信,忙退回到火堆旁细细验看。
信还封得好好的,信封上写着,“吾女棠儿亲启。”熟悉的字,是虞老爹的无疑,令她心中又杂乱了一分。微微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只见里面唯有一张纸,几句便没有了
“棠儿,见字如见人。鹿雨山庄无碍,皆已暂时隐退。汝母姨娘尚好,勿太挂念。今有辰晔贤侄照顾,切记莫要为难。诸事太多,难一时讲明,问辰晔贤侄即可。武林或将大乱,切莫惹是生非,切记顾好自己。”
信的末尾,竟还画了一个包子。
这封短短的信顿时让虞瑨棠泪如雨下。突然之间,她以为故去的人,竟都还好好活着。她苦苦挣扎要报仇,如今却等来这样大好的消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连顾辰晔都知道,整个鹿雨山庄还瞒着她。她的脑子里充斥着很多的问题,竟一时不知从何处开始提出了。
顾辰晔在她身旁坐下,将唯一的手绢递给她,柔声说道,“他们都还好好的,只是暂时退出了众人视线罢了。”
虞瑨棠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见她没接过手绢,他也就只好自己替她拭去泪水,“其实,梁盟主要我们除三害,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怎么会?”
“还记不记得梁九津那晚叫你什么?他本来想叫你虞姑娘,可是被你一剑穿胸。很明显,他知道你的身份。可是,这个就连你姨娘们都不知的秘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虞瑨棠点点头,百思不得其解。
见她满脸疑惑,顾辰晔又补充道,“不过,梁桐羽和梁盟主知道。”
这句话,犹如一块大石砸入水中,激起无数浪花。这不就等于说,那三个姓梁的,根本就是一伙的。
她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当年梁九津因性情凶残被逐出家,如今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梁珩息竟然和他这位兄弟是一样的货色。
他接着说道,“梁珩息让我们去除三祸,最大的目的当然不是什么盟主之位,而是要让你我二人死在任务之中。冯萧太弱排除在外,梁九津却已做了准备。若是你我单独杀他,便很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哪知阴差阳错,你我竟结为同盟,这倒让他始料未及。”
“为何梁盟主要下如此狠手。这些年来,他为武林做了这么多事,根本不像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杀我们,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很简单,因为‘权’这个字。他想自己儿子坐上盟主之位,同时消灭鹿雨山庄和麒麟门,成为武林中唯一的大势力。可是有你我挡着,他也就只有用这招了。”
听罢,她又疑惑了,“那么,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顾辰晔拨了拨要熄灭的火,斟酌了片刻才说道,“我去找你路上,遇上了一个人。”
“谁?”
“风绝。”
虞瑨棠再一次吃惊了。
风绝此人行踪隐秘,很少有人见过他,即便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
“怎么遇到了他?你们是不是打了一场。”
“打一场?那到没有,只是一起喝了点儿酒,讲清楚了一点事儿。”顾辰晔好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又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她,“小心着了凉。”
“你倒是说完呀!”她捂了捂衣服,追问道。
看着虞瑨棠那焦急的模样,他反倒笑了,问道,“你可曾见过风绝杀人?”
“那道不曾。”
“那可曾听说风绝杀人的残忍手段。”
“江湖上谁没听说过,杀人如麻,无半点人性。”
顾辰晔又笑了笑,继续问道,“依你看来,风绝的武功造诣是否在你我之上?”
虞瑨棠不得不承认,据传闻来说,此人的确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要是真的让她和风绝对抗,她赢的可能性恐怕只有三成。
怎奈此人是个祸害,不被世人接受,自然也就只有江湖双侠,晔少和棠少的说法。
见她肯定了风绝,顾辰晔半是叹气半是笑地说道,“前任盟主宋乔雨的入室弟子,当然比你我强得多。”
“什么!”
风绝是宋乔雨的弟子!这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今晚惊讶连连,诸多事情竟全被顾辰晔全盘翻转了过来。
既然这样,他身份如此,又怎会这般心狠手辣。
“那日是他来找我,我的反应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所谓杀人如麻,不过是梁珩息排除异己后的嫁祸而已。自风绝在江湖成名,梁珩息便觉是个威胁,一心想要除掉,无奈找不到机会,便只能以此方法。对于一个游侠来说,嫁祸起来,倒也并不困难。”
虞瑨棠听得心惊,却也糊涂,说道,“这整件事听起来怪怪的,能否再清楚一些。宋盟主是怎么打算的,鹿雨山庄又是怎么回事。”
顾辰晔理了理,索性说起了鹿雨山庄的兴起,“难道你不觉得鹿雨山庄发展起来的速度有些不同寻常吗?”
这个问题她倒是常常感到困惑,按理说,老爹都已经一把年纪,竟还学会了武功。在那之后,鹿雨山庄又迅速兴起,实在有悖常理。
可每每问老爹师父是谁,总能有事情“适时”打断谈话。
“其实当年那场洪水之中,虞庄主哪里有那样的好运,不过是碰巧被宋盟主救起罢了。偏生宋盟主发现虞庄主是个习武的好料子,便亲自传授了新创的武功——鹿雨十六式。与此同时,梁珩息隐隐约约的野心也被他发现。无奈之下,只得暗中协助虞庄主兴起鹿雨山庄,以此牵制天统阁的势力。由于年近古稀,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能够更好地限制天统阁,宋盟主又挑了天生奇骨的风绝,将毕生武学全数传授给了他。哪知道,风绝竟被梁珩息以一招嫁祸弄成今天这样。”
一席话,听得虞瑨棠缓不过神儿来,“所以,宋盟主是劳累而死的?梁珩息……他可真是心狠手辣,这些年干的坏事定然不止这些。”
“他杀了小斓的父亲。”顾辰晔点点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丁瑜众望所归,有望成为下一任盟主,可叹被梁珩息生生杀害,一夜暴亡。家父和丁前辈是故交,如今既然虞庄主私下告知隐情,自不可能袖手旁观。”
“丁小斓可曾知道这些?”
“不曾。如此隐秘的消息,整个麒麟门只有我和家父知晓。”
她想起什么,又忙问道,“风绝主动来找你,所有的事都是他告诉你的吗?那……你可曾见过我家人,他们可全都知道了?”
“全都知道还了得?除了虞庄主和虞夫人知道,其他人不明就里。我如今还未见过他们,但自有联络方式。事到如今,麒麟门和鹿雨山庄已经联合,等到时机成熟便要梁珩息露出真面目。”
虞瑨棠听罢,转念一想,又心中不平,“为何我老爹不告诉我这些,反倒你先知道。难不成不想管我的死活了么,竟逼得我去找那混蛋!”
顾辰晔哈哈笑了起来,“哪能不管你!你想,为何所有的虞记钱庄都关门了,只有周福满那里还开着?因为其他钱庄被抽走了钱,作了他日除掉梁珩息的资本,哪还开得下去。偏偏周福满因为和你熟稔,便被虞庄主留了下来。”
哪知她一听,更不高兴了,“也就是说,连周福满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
“他哪能知道!只能说虞庄主看人精准,一早算准了他要如何反应。”说到这里,看着她依旧一脸不平的模样,又笑了起来,“如果告诉了你,你还能装得那么好吗。况且,‘棠少’向来是个闯祸精,若是出错,满盘皆输。”
“那你现在不也告诉我了。”
顾辰晔听罢,沉默了半晌,忽又将她拥进怀里,“我斟酌了这么久,还是告诉了你,只因为,我没办法看着你嫁给别人。”
这句话听起来如此突然,却又这样真实。被他抱在怀里,虞瑨棠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从不期望有一天顾辰晔会向自己爱他那样的不可自拔,可是今晚,他却这样深情款款地诉说着。
“给我机会可好,让我证明给你看,那不只是负责。”
鞍前马后
这句话听起来如此突然,却又这样真实。被他抱在怀里,虞瑨棠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从不期望有一天顾辰晔会向自己爱他那样的不可自拔,可是今晚,他却这样深情款款地诉说着。
“给我机会可好,让我证明给你看,那不只是负责。”
久久不能回答,待从他怀里探出头,开了口却成了疑问,“那丁小斓怎么办,她是你的未婚妻子。”
“你我有实,如何是一桩口头婚约能比的。待事情解决,再行说明,相信小斓会谅解的。”
这个“实”,确实无法回避。丁小斓就算再不愿,顾掌门就算再顾及老友,也不可能不正视她的存在。所以,这样一来,顾辰晔也不算背信弃义。
而她,男未婚,女未嫁,也不算横插一足。
可尽管如此,还是有叫人有些不自在。
她耸了耸肩,说道,“不要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我就非跟定你了。要想我接受,第一得撇清丁小斓,第二得看你的表现。”
尽管要让这位姑奶奶满意有点难度,但顾辰晔还是笑了,“那虞姑娘要我如何来做,才会满意。”
“你说呢?”虞瑨棠反问道,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