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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瑨棠接了帖子的事,第二天就传开了。
都见着她要去争夺盟主之位了,如此可能将来统领武林的人,此刻就算有多让人头疼,还是无比的抢手。
见这挨了第一块儿砖的媒婆疯疯癫癫地跑出来,后边儿排起长龙的队伍顿时散了。谁还敢试一试,说媒固然重要,但小命更不能丢。
话说那被虞瑨棠弄得脑子不清楚了的媒婆,要说亲的,正是当地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夕蕊。
那小姐,一听说自己主动送上门的亲事都被虞瑨棠三言两语推了,当下就开始寻死觅活。上吊、自刎、跳井、总之能弄死人,但又能被人马上救下来的死法她都尝试了。
估计,毒药送到她面前,她也会嫌苦不会喝,折腾半天,不就是为了“面子”这两个字吗。
最后当然是没死成,指天骂道,“姑娘我不能不孝,还余有双亲要养,不死了!”要说她养二老,那可是真真笑掉人大牙,但好歹找了个台阶下。
据说她是个缠人的泼辣姑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天不怕地不怕,和虞瑨棠就此杠上了。
杀鸡儆猴,打发走了那些媒婆,感觉阳光明媚了许多,她这才开始操心起自己走的时候要带些什么。
小菊自那一夜之后,对虞瑨棠总是黑着脸,实在算是个不怕死的丫鬟。说到收拾东西,她也不上心,压根儿没准备帮自己主子收拾。
不过虞瑨棠反倒落得自在无忧。
明日就要出发了,准备带上两件深色一点的衣衫就上路,顺便多带些银票。其他惯用的武器解药什么的,不用说,她是每日带在身上的,一日不带她还就不舒服。
虞瑨棠自己正收拾着,正巧,这时候章姨娘就找来了,手里提了个大包袱。
“棠儿啊,这一路凶险,路上要是东西没有备全,那可就什么都不方便了。”说罢,捏了捏虞瑨棠的“小脸”,不等她接上话就接着说道,“姨娘给你准备了好多路上的东西,来,看看。”
只见章姨娘打开那鼓鼓的包袱,一堆东西瞬间掉满了地。
小水壶、小匕首、银票、解暑药、冻伤膏、头绳、剃胡刀片,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连剪指刀都准备好了。
虞瑨棠看着这些,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在抽抽。
“棠儿啊,这一次不比从前。以前你就在这附近跑,可是这次出门不知道要走多远,走多久,不准备好怎么行,姨娘要想死你的。”
章姨娘话都没说完,就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又使劲摸了摸她的头。
“要注意安全,在外面没人管你,别老是惹事,不要去调戏人家姑娘,小心又找上庄子来了。更不要毁了人家姑娘清白,知道了吗,棠儿?”
虞瑨棠终于找着了开口的机会,乖乖地答道,“知道了。”可姑娘的清白,她想毁也毁不了啊。
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响起了女人的声音,正是柳姨娘和郭姨娘。
柳姨娘刚刚跨进门槛就朝着章姨娘嬉笑着斥道,“我们倒是去找你了,没想到你竟没有等我们一起来。
”
“是啊,让我们耽误了来看棠儿的时候,这可不轻饶,晚上打牌的时候,先罚贡牌啊!”郭姨娘补充道。
贡牌是什么,虞瑨棠不知道,更不知道这几个姨娘共住一个院子,打的是什么牌。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也可能是三缺一。
这柳姨娘和郭姨娘手上也都拖了团包袱,打开来又是“哗啦啦”散了一地。有个东西正好就滚到她脚边,定睛一看,更是哭笑不得——一颗夜明珠。
她这不是出去办事,是去摆高级地摊卖东西的。
“棠儿,看看,东西还缺不缺。”
虞瑨棠正无奈着,看也没看便回道,“够了,够了。”
郭姨娘见此,当即给了她一个爆栗,嗔怪道,“大老爷们儿就是怕多事儿,到了外面要是缺了东西,姨娘们可没那个能耐给你送到。”
没办法,虞瑨棠只好又细细点了一下,确认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落下,才重重点了点头,“姨娘们可真是细心啊。”
“那可不是,谁让你是我们的心头肉啊!”
没错,这可真是难得的一家亲,别家盼都盼不到,这也算是虞老爹的福气了。
几个姨娘都没有孩子,章姨娘以前倒是生了一个女儿,却没想到不到一岁就夭折了。虞瑨棠虽然在外面惹祸,但回到家欺负完老爹之后,在虞夫人和几位姨娘面前偏是乖巧得很。
于是,这个无比和谐的大家庭就围着她这个小魔王转开了,面对此种情景,虞老爹又免不了要说他的口头禅了。
真乃悔不当初啊。
可是,虞夫人对待她往往不像几位姨娘那样热情,倒和自己女儿平日里一样,摸不清下一步有什么言行。
正当虞瑨棠的房里热闹的时候,虞夫人也适时出现了。看着桌上那么多的东西,轻飘飘的扔了一句,“这小子,扔在后山狼窝里都能把狼毛拔了做狼毫,练她那些个歪瓜裂枣的字玩儿,管他做什么?”
一只狼是小事,虞瑨棠把它当狗养都没问题。
可是后山的狼窝……一群就是几十只,她再强也不可能办到。自己老娘这话,究竟是在帮自己摆脱这一大堆东西,还是在埋汰自己。
可惜她被几个姨娘闹晕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狠心的娘飘走了。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三个姨娘才离开,留了一桌和一地的东西,还亲了虞瑨棠一脸的口水。
真是难以想象的热情,自己没有孩子,逮着她就不放。
虞瑨棠仔细看了看,那小水壶里竟还装了水。是了,章姨娘说过,害怕她水土不服,喝点故乡的水就会好一点。
她现在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出远门了,很远的远门,什么时候回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明早她就要出发,鹿雨山庄的一大家子还是一起吃了顿饭。
虞老爹在饭桌上当场挥泪,拿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激动,激动自己的可怜人生将要得到一次长期的解放。
不过虞瑨棠没有看见,她正专心致志地解决着姨娘们塞到碗里来的东西。
酒足饭饱之后,各位姨娘精神百倍地开始了每日的牌局,她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散桌以后,鹿雨山庄里便开始弥漫出一种隐约着的欢乐,等到虞瑨棠站在鹿雨山庄门口的时候,它将会彻底爆发出来。
所有人,都在高兴这个小魔王的离开。
实在不能说虞瑨棠招人讨厌,原是因为,她从来都是矛盾体,在喜欢她那股爽朗劲儿的同时,在佩服她武功的造诣时,又害怕自己哪天就成了她的目标。
在这样漫涨起来的气氛之下,有一个人并不怎么高兴,那就是小菊。她倒是一赌气不理自己主子了,可那位更稳得住气,根本没在意她的变化。
明日少爷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小菊姑娘还是决定放下身段,去给自家少爷道个歉。
话说,虞瑨棠进了屋后,便关了门在里面。小菊算着时间,虽然灯灭了,但少爷应该还没有睡,况且她手上洗漱的水还没有端去。
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她轻轻放下盆子,挪到床边,忸怩着开了口,“少爷,小菊有些话要给你说。”
没有回答。
“小菊想说,那日是奴婢不对,少爷你不喜欢手帕,是奴婢绣得不好。”
依旧没有回答。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回答,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不敢动手探进帐子里,只好挪到桌旁,将烛火点燃。
就着烛火,她终于看清楚,那床上哪里有虞瑨棠的影子。少爷又耍了她!小菊恼怒着,把烛台往桌上一仍,晃眼才看见桌上有一张纸。
她拿起那纸,往烛火凑过去,读了起来,“我到后山拔狼毛去了!棠儿留。”
这还了得!
她哪知道虞夫人的玩笑话,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飞奔出去朝着夜色就是大吼一声,“少爷去后山玩儿命啦!”
这一声吼不打紧,整个鹿雨山庄顿时沸腾了,好汉们抄起家伙就准备上山营救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庄主。
好不热闹。
虞瑨棠还真是个祸害,最后一夜了,走了,也不让人消停。
此时正跨在马背上飞驰的她哪知道这些。
跑了一段路后,她勒住了马,看着已经在夜色中模糊的鹿雨山庄,心中感概万千,觉得那“安宁”的山庄异常的美丽。
停了片刻,她摸了摸腰间扣着的小水壶,脸上一笑便又策马飞奔而去。
若要等到明日再走,热情的姨娘们前来送行,要是看见她除了小水壶和惯用的东西,啥也没拿,那还了得。
请恕她只好选择不辞而别了。
马儿啊,你快些走!
寻找冯萧
虞瑨棠早就想好了,除三祸,当然先除冯萧。
此人耍得一把霸王大刀,杀人无数,少有对手,竟喜好饮血,吃人肉。而他有个特点,就是行事张扬,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大致在哪里。
不仅如此,他还是三个败类里面最好对付的一个。
虞瑨棠的武功肯定在他之上,但祸害毕竟是祸害,哪有那么容易就除掉的。
因为此人往往出现在人多热闹的地方,唯一几个有能力缉杀他的侠客常常被钳制了手脚。一旦他捉了无辜的百姓作为人质,便让人束手无策了。
有了目标,她就开始打听冯萧的下落。问了一些游侠,便得知,他几日前在徽州一时兴起,又杀了几个无辜百姓。
虞瑨棠听得牙痒痒,顿觉自己的使命无上光荣,定要让那冯萧偿命。
骑马跑了五六天,终于到达了徽州。
且说,冯萧的确是在这里杀了人,但虞瑨棠在追,他不可能留在原地等她。此刻冯萧在哪里,她还是要再打听打听。
她找了家客栈随便住下了,外出打听了一天,冯萧的消息没找到,但她出现在徽州的消息却马上传遍了。
有好几家武行、小派找到虞瑨棠,哭先人一样的,求她不要在本地闹事儿。
话说,虽然她不会主动找人切磋武艺,但总有不自量力的找来。她烦了这些人,所以不小心手就下重了,再不小心就把人家的传世武器,拍得碎成了渣。
虽然有些效果,但如此一来,她比武没有武德的消息又那样传开了,声名远播。
虞瑨棠进了徽州,那些小派、武行的当家倒是不担心她主动挑衅,怕就怕自己弟子不服管教,往她那里来送死。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送走这位神。
虞瑨棠觉得这些家伙,无比丑陋,自己管不住弟子,跑这里来赶她走,顿时心里就不高兴了。
她一不高兴,后果可想而知。当下,就发来了话,帮她找到冯萧,她就走,要是永远没找到,还就不走了。
那些当家们,只好祈求冯萧还没有走远。
见那些当家忙不迭命令手下去找冯萧,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小魔王的名头实在太有用了,真乃有利有弊。
可惜冯萧不知去了哪里,好几天了,也没有消息,将那几个当家个个急得团团转。
非常时刻要用非常手段,为了督促他们,虞瑨棠随手就把一个自己找来的莽汉折磨得很惨。
她这是在请人帮忙,所以不能下手太重,同时为了不显得太没有武德,她便想出了一个绝世妙招——拔胸毛。
那莽汉身上是啥伤都没有,只是他那引以为豪黑得发亮的胸毛,被她这个小霸王很爽快地连根拔起。
杀猪般得嚎叫过后,胸口是一片血丝泛红,好看得很。
虞瑨棠自觉自己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可是第二天,另一个版本还是流传开了。说的是,她自己细皮嫩肉不像汉子,嫉妒别人,拔了人家的胸毛。
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毁她声誉,这种事儿都能编得出来。
又是一阵哭笑不得后,她无奈摇了摇头,准备回自己房间睡个午觉。刚刚走了拐角处,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才眼前飘过。
虞瑨棠顿时扯开了笑,追了过去。
那可不就正是同道中人——子荷姑娘,好久不见。
当虞瑨棠飞身而下,挡在她面前的时候,唐子荷正把玩着手中的东西。忽的被一个影子这么一吓,手一抖,将那东西落在了地上,正好滚到来人脚边。
“真是有缘啊,子荷姑娘。”虞瑨棠说着就帮她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她倒是没说什么要追究幻剑口诀的事儿,可唐子荷自己却害怕起来,一句话没说,转身又要跑。
虞瑨棠捏着那东西便追了起来,“子荷姑娘,你的东西。”
这咋一看就是她又在调戏清白女子了。那些坐着吃饭的客人们,看见此情此景又是猛一阵摇脑袋。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便是被这样的人给带坏的。
存心捉弄别人就不说了,做好事都能被传成这样。左右都是被当坏人,什么时候她不顺心起来,真想彻底当个坏人得了。
唐子荷别的不行,轻功好,恐怕除了虞瑨棠,谁也追不上她。估计,就连顾辰晔也只能眼巴巴地看她逃掉。
所以,要想偷东西,请先学轻功。
虞瑨棠追出了城,才追上她,将这姑娘堵在变得很窄的山道上。
唐子荷走了死胡同,这样被堵着,算死了没机会逃脱。不过虞瑨棠就是闲着没事儿干,追她玩玩儿,倒不像收拾她。
“子荷姑娘怎么如此害怕?最近又看上了哪家的东西?”
唐子荷把底气装足了,朗声说道,“本姑娘何时怕你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