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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抱,虞瑨棠思考着要不要再掐一下,嚎啕大哭一顿。谁知,就在这时候,顾辰晔的声音响起,“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女人。”
苦肉计谋
被他这么一抱,虞瑨棠思考着要不要再掐一下。谁知,就在这时候,顾辰晔的声音响起,“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女人。”
糟糕,大爷,你怎会这个时候回来。若一句话没说对,她的谎话不就白编了?虞瑨棠连忙离开了梁桐羽的怀里,梨花带雨、一脸纠结地盯着顾大爷。
哪知,顾辰晔紧蹙眉头,手一招说道,“棠儿,过来我这边,该吃药了。”
你才该吃药了!虞瑨棠一听,差点没给喷出来。好不凑巧,感情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看见了,只是晚了梁桐羽一步出现。
忍住,无论有多想笑出来,戏还得继续演。
虞瑨棠一个箭步冲倒梁大公子的马前,哗啦一声抽出青玉剑,怒吼道,“吃药,当我是傻瓜吗?顾辰晔,既然今日梁公子证实了麒麟门乃是真凶,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取你项上人头!”
暖阳之下青玉剑也寒光顿显,似要将周身空气凝固一般。虞瑨棠欺身上前,剑锋直指顾辰晔的胸口,不带一丝犹豫。
好个天生的戏胚子,杀亲之仇的愤怒,竟生生被她装得淋漓尽致。
“棠儿,不可!”顾辰晔立马摆出一脸伤怀,剑柄一挡,被击得退了几步。
“什么不可?我可是早就想杀了你!”她冷笑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剑,招招逼向要害,“可惜你回来晚了,药性一过,就别想我任你摆布!”
想不到,两人第一次比划,竟是以这种形式。若传出去,定会令赌坊那些老板好生惋惜。可叹如今输赢不是重点,瞒过去才是目的。
一边打,一边说,你一句,我一句,编得跟真的似的。一个成了无辜情伤只言报仇的可怜女子,一个成了辣手摧花心性变态的虚伪恶人。
而此时,打斗中的两人最关心的却是站在一旁的梁桐羽。可惜这家伙没怎么表态,单单说了一句,“虞姑娘的家仇,我不便插手。”
做戏到了这个程度,还是不知道有没有瞒过去。
剑光流转,衣袂翻飞,虞瑨棠越发没底。打斗中,她斜眼看了一下梁桐羽,却未料得本该躲开的顾辰晔硬是没有躲。
待到收回目光,已是来不及。手中青玉剑一紧,剑尖已如闪电般刺入他的胸口,插在离心脏几寸远的地方。随即一股鲜血涌出,滴在布满枯草的地上,染就一片红色。
“棠儿,你怎会如此心狠。”顾辰晔单手拔出剑,深锁眉头,声音哽咽问道。震惊与心痛,竟也毫无破绽。
啧啧,都是演戏高手。
好个苦肉计,苦得她一同被刺痛了心。
虞瑨棠真想冲上前去,看看他伤得怎样了。可是,一想到身后观望的梁桐羽,还是咬牙说道,“比起麒麟门,我还不够心狠。”
言罢,又是一剑狠狠刺去。
这一次顾辰晔躲开了,气息不稳道,“他日,我定会再来找你。”
话音刚落,便带着一身血一跃没入树林。虞瑨棠作势要追,瞅好地上一块石子,故作脚下一歪滑倒在地。
待重新起身,口中“哎哟”一声,瘸着腿跑了几步又跌倒在地,厉声骂道,“今日老天无眼,下次再见,定要你狗命!”
那一剑,她出手不轻。趴在地上,这一次虞瑨棠是真的落泪了,看着地上的血,竟手臂发软爬不起来。
梁桐羽不知何时走到了身边,伸手拉起她,淡淡道,“先回天统阁,你要对付的,不是顾辰晔一个人。”
虞瑨棠脸上挂泪,眉头深锁,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你去把那块石头给我磨成粉!”越暴躁,越生气,才越有说服力。
可怜她都这样了,还要继续装下去。
哪知梁桐羽很给面子地笑了,一脚将那石头踹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如此动怒。”
“我不是什么君子,我就想让他死。”
不知道顾辰晔有没有一边流血,一边打喷嚏。言罢,虞瑨棠甩开他的手,“一瘸一拐”爬上自己的马,“走吧,赶紧回天统阁。”
老爹还需要近半年时间去准备,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天统阁,拖延时间。如果硬不起心,断不了念想,便会白白浪费了顾辰晔这样流血的付出。
不是不爱,是因为相信,因为懂她,才会要她一起经历这些。
骑在马背上,不作一言,身侧是心机颇重的梁桐羽。
嬉笑人生,老爹足够了解这样的她。可是这一次,她想要证明给老爹看,女儿长大了,成为了可以担起重任的人。
一路上梁桐羽还算正常,虽然少不得一些口头上的拉拉扯扯,也还算风平浪静。只是梁大公子时不时说的那四个字,令她好不抽抽。
何谓“千里寻妻”,看看梁大公子,就知道了。
当第二场雪下下来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阴气沉沉”的天统阁。这里妖孽横行,人心比刀剑还要伤人。
白色的雪遮盖了台阶,踩上去沙沙作响,传入耳朵,感觉如同心事一般挠人。在此呆过一段时间,一切也还熟悉。住得还是花间阁,服侍她的也依旧是小葵。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女装便听闻梁盟主有请。
如此快,倒免了她自己去催。
虞瑨棠来到小亭的时候,那父子两正在下棋。一见她来了,梁珩息停住了拿棋的手,往一旁指了指,“虞姑娘请坐。”
她也不推脱,坐下便开门见山问道,“听闻梁盟主已查出真凶,小女感激不尽,想必找我来,便是商量此事吧。”
“不错,正是为了此事。”梁珩息话还未说完,便一脸惋惜,摇头叹气,“真是让老夫失望。麒麟门作为江湖两大门派之一,竟会干出这等事。”
“既然如此,还请梁盟主告知目前进展。”
梁老狐狸一捋胡须,道,“老夫希望虞姑娘能够明白,此事不只涉及鹿雨山庄。事关江湖安定,两大门派之事若是没有解决好,必定引起纷乱。到时候血雨腥风,就再难控制。”
“依盟主之言,是不希望我这爱捣乱之人插手咯?可我记得盟主说过,一定会给个答复。难不成,拖了这么久,最后竟要食言?”
虞瑨棠语气平缓,却难掩相逼之势,不让半分之感。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梁珩息见她这个反应,知她是个不好惹的,忙解释道,“此事关系重大,待老夫平定了局势,一定留下顾家一门,任虞姑娘处决。”
得得,这种谁能帮忙报仇就嫁给谁的“卖身”行径,她以前做过,现在想起来都觉实在汗颜。现在被梁老狐狸说出来,听得心里五味陈杂。
也罢,她就再当一回笨蛋。
“既然盟主如此为难,那我便不去添乱了。只是希望盟主能够记得自己的承诺,我也才好兑现自己的诺言。”
随便一想,便知他是怕自己插手察觉出什么来。虽然不知道梁桐羽为什么要娶她,但是用这个小小“要挟”一下,也还合理。
“那是自然,老夫不是不守承诺之人,”说罢,梁珩息便站起身,“老夫还有些事要处理,这局棋还未下完,还请虞姑娘续上。”
哎,又得面对梁桐羽。虞瑨棠屁股一挪,坐在了梁老狐狸的位置上,拿起棋子,厮杀起来。可叹,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输得惨不忍睹。
本想赶紧下完,回去睡个觉,谁知这点小小的心思也被梁桐羽看穿了。
梁大公子一边收这棋子,一边叹道,“虞姑娘这是有多不待见在下,连下个棋也是匆匆忙忙,马马虎虎。”
呃……她不是心虚,她只是怕被看穿。
“梁公子说那里话,我只是累了,懒得想。”虞瑨棠站起身抚了抚衣裳,又道,“我还想回去休息休息,就先告辞了。”
“一路上虞姑娘看我也该看够了,今日我就不再惹美人烦恼。不送。”
梁大公子竟破天荒没有烦他,想必,私下里又去忙别的坏事儿了。虞瑨棠巴不得此人离她远一点,真是难得的舒坦啊。
回到花间阁,便开始不咸不淡过日子。可没过几日,她就闲得浑身不舒服,偶然见小葵绣花,竟跟着要学。
谁不知道小葵小小年纪,绣艺了得,可她这样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子,竟败在了虞瑨棠的手上。一方绣帕,看得她柳叶眉拧成八字眉。
如此天赋异禀的人,竟能将一朵牡丹,生生绣成了一朵菊花。
倍受打击的虞瑨棠,索性捡起“老本行”,练剑去了。
至于梁桐羽,那日之后便常常来此,和虞瑨棠拌个嘴、打个架,闹得花间阁每日都是鸡飞狗跳,好不欢乐。
今日难得梁大公子出门办事儿去了,虞瑨棠独自看着窗外的雪,忽然很想顾辰晔。一个月了,不知他身上的伤好全了没有?此时在何方?有没有和她一样在看雪?说好了半年时光,可真的是那个时候吗?
时间久了,思念就深了。她越想越远,想到老爹,想到娘亲和姨娘。直到打了个冷颤,她才发现天都黑了。
还是上床歇着吧。
虽说绣花绣不好,她还是放了针线在床头,闲来无事便捣腾一阵。要说绣的是什么,很简单,只是一株海棠花。
刚刚爬上床,拿起针线,便听到一阵轻响。别人听不见,她可耳尖着。
“谁!”
房间里静了,好似方才是她听错一般。可不消片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虞姑娘你可不要把晔少教坏了。”
无处不相逢,唐子荷真是无孔不入,还敢来。
难得她自己找上门,虞瑨棠看着她走过来,顿时笑了,“我怎么教坏了?”
“灌我毒药,能不坏么?”
措手不及
唐子荷无比委屈,“灌我毒药,能不坏么?”
虞瑨棠听得扑哧笑了,“他怎么灌你毒药了?我可不相信他干得出这事儿来。”
霉透了的唐子荷瞅了瞅外面,往她床沿一坐,说道,“有虞姑娘教,什么事儿不会干。他也太狠了,要我帮他偷东西,不听话就灌毒。”
偷东西?她怎么没听说顾大爷还有这个雅兴。不过,她还是比较关系他现在的情况,“先不说偷东西之事。你先告诉我,顾辰晔如今在哪里?”
“我就是倒霉才遇上他的。至于他现在在哪里,我哪知道。”唐子荷摊了摊手,摆出一副无比惋惜的模样,“我知道你俩凑成一对了,但好歹求虞姑娘你高抬贵手,别把一代大侠带坏了。”
虞瑨棠听着她那极度无奈的语气,好不抽抽。转念却又乐了。真不愧是顾大爷,竟将自己这些折腾人的手段给学去了。
只是不知道那毒药是鞋底的泥,还是面粉丸子。
她还没说话,又听唐子荷感叹上了,“哎,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是栽在你们这对手上。折腾了这么久,竟连你们要闹什么都不知道。”
听她说着,虞瑨棠无比畅快,“所以说,唐姑娘,你还是认命吧——他到底要你偷什么东西?”
“一些书信。”
“什么书信?”
“他只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却没说是什么书信。”
这是让唐子荷最头疼的事。书信,这是她偷的最廉价的东西,真的很丢面子。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数严重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得不明不白。
好好的偷什么书信?虞瑨棠小小猜了猜。
不排除天统阁有老爹那边的人,先探明地点,再逼唐子荷来偷。如果没有想错,偷的应该是梁珩息与同伙来往的信件,留不得,又烧不得。
这些书信无疑将成为揭穿梁珩息恶性的有力证据。所谓能者多劳,唐姑娘,你就大方地扛下来吧。
“那唐姑娘来找我,是不是希望我从中帮点什么。”
“姑奶奶,不然我干嘛来惹你。上次去观景阁偷东西,被追得差点儿逃不出来。这次我可不冒那个险”。
一想起上次被逼的钻狗洞,唐子荷就气不打一处来。
帮唐子荷也是帮自己,她哪有拒绝的道理,当即答应了,“说吧,我如何做?”
“想办法引开观景阁大部分守卫就好了,偷倒不是问题,就怕偷到了逃不出来。”
“成!这事儿简单。明日你在观景阁踩好点,待我得手,你尽管偷去。”
唐子荷正打算回答,便听门外响起小葵的声音,“棠姐姐,屋里是谁啊?”话音刚落,便听推门声响起。
“我自言自语呢,闲着无聊,你留下来和我说会儿话吧。”虞瑨棠压根儿没管挂在房梁上的唐子荷,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拍了拍床榻,示意她过来。
小葵听话地在床沿坐下,看着她手里的绣帕,惊讶着赞叹道,“棠姐姐绣得不错呀,这株鸢尾花好漂亮。”
“过奖,过奖……”虞瑨棠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自己明明绣的是海棠,怎么就成了鸢尾。脑中晃过小菊那方手帕,想起自己当初那句话。哎,上天果然是有报应的。
“棠姐姐绣这个是要送给公子吗?”小葵天真问道,贼贼的表情十分好笑。
“呵呵……是啊”反正都这样了,送给顾辰晔也拿不出手。
和小葵说了一段时间,想那唐子荷也该逃出去了,她便打了个哈欠说要睡了。小葵也不多说,乖巧下去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虞瑨棠随口问了问梁珩息的去向,才得知他出门办事儿了。至于梁桐羽,好像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