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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老老实实地把手摊过来,那跑路费,他也不敢要了。
虞瑨棠有些不耐烦,随手一挥,“给你当跑路费吧。”也当做自己吓了他一跳的补偿吧。
那伙计还怕什么,一副得利样,笑扯了脸,关上门走了。直到这时候,虞瑨棠的房间里,才算安静了下来。
送佛送到西,送瘟神更是要诚心。
所以,下午时分,柴掌柜亲自站在门口,心中感慨万千地送走了他惹不起的莫桐一行人,还有那个害他损失二十两,同样惹不起的虞瑨棠。
险些戳穿
策马在路上走了三四天,脚伤就好了大半,要不怎么说,虞瑨棠的复原能力气死壁虎。其实,还是那上好的金疮药起了大作用,也不妄她被烈酒痛得龇牙咧嘴。
期间,顾辰晔也算更加习惯了她古怪的各种举动。
包括腿不想让人看,方便去很远的地方,没事闹肚子痛。这一路,她继续着上一次的各种古怪行径。
还好没再捉一只兔子玩儿。
这一日,太阳正高,虞瑨棠那原本白皙的脸也被晒得泛黑了,咋一看,爷们儿多了。可是虞瑨棠愁啊,这太阳晒着,会脱水的。
正愁着,简直就是瞌睡遇上枕头,前面就有一片密林。虞瑨棠见了,心里顿时畅快,马鞭一扬,就钻了进去。
这林子挺大的,也不知哪里是个头。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树古藤,还有软软的草丛,低矮的灌木,倒是个好睡觉的地方。
所以,就在这里歇歇吧,睡个午觉。她这样想着也不管顾辰晔,径直倒了下去,优哉游哉。
顾辰晔一路上就没说多少话,见了虞瑨棠躺下,依旧是惜字如金,也躺了下去。只是,他躺的地方有点特殊——虞瑨棠的胳膊。
“去!没见过这样的。”
“借个胳膊而已,昨晚倒地上睡,没枕头也落枕了。”他才不想放开那柔软的手臂,头既然结结实实地靠在上面。
虞瑨棠练的是轻功,内力为主,不需要蛮力,所以手臂上没有什么肌肉,当然柔软。被这样“利用”了,她干脆从旁边捡了一根粗树丫子,递给他,“饶了我的手臂,拿这个当枕头吧。”
顾辰晔放着手臂不要,要什么硬邦邦的树丫子。再说,树丫子分叉了,他是得睡哪一条,感情他有两个头。
所以,想也没想,他接过就扔了。
那可怜的树丫子,会不会就是当年夹过虞老爹的凶器。同样可怜的还有虞瑨棠的手臂,就那样被顾辰晔当了枕头。
管不了了,瞌睡来了,枕头就枕头吧,她所幸闭眼睡了。
林中凉快,没消多久,她养足了精气神就醒了,扭头一看,顾辰晔还睡着。要不怎么说她没吃多少,还能搞个鸡飞狗跳。睡觉也是一个道理,她不需要睡很多。
虞瑨棠很想抽出手臂离开,不是因为麻了,而是因为人有三急——她想方个便去。于是乎,她小心翼翼地开始抽自己的手臂。
可就算她动作再轻,顾辰晔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干嘛呢?”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眼,问道。
“我去小解,一会儿回来,你继续睡。”
顾辰晔正瞌睡着,也没说什么,放了自己的枕头,迷迷糊糊捡起那只树丫子枕了上去,由着她去了。
未免被他看见,虞瑨棠想,还是走远一些比较好。
大约走了两百来米,刚办完事儿,眼角便一道白光闪过。虞瑨棠惊异之下凝神一看,原来是一个湖,太阳光一照,便波光粼粼。
太好了。
大夏天的,因为那脚伤,这么多天来,她就没有好好洗过澡。现在虽然没好全,却已经结疤了,算起来不碍事。再者,前几天葵水来了,肚子隐隐作痛不说,还弄得老觉得身上不干净。
顾辰晔还死睡着,现在,这么一个天然澡盆就在眼前,哪有不好好洗洗的道理。
三两下脱了衣服,虞瑨棠就往水里一跳。水花四起,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白光,显得异常好看。
好不痛快,好不舒服!
一直以来,她洗澡都是在房内关着洗,从来没有和庄内众人一样去山上舒服的潭水里洗。这一次,终于大大方方地亮出来,大大方方地像天地宣布,她是个女子。
水很清澈,有小鱼从脚边游过,痒痒的。清凉的水泡着十分惬意,将那夏日的炎热和汗水完全驱赶。
虞瑨棠觉得很新鲜,玩得不亦乐乎,洗得心里畅快。
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澡一洗舒服了,就想多泡一下。可是对于虞瑨棠来说,多泡一会儿,就容易误事。
倒也不是误事,应该说是出事儿。
正当她舒舒服服洗澡的时候,顾辰晔睡了那么久,是猪也该醒了。待他醒来不见了说去方便的她回来,哪有不到处找找的道理。
顾辰晔顺着她留下的浅浅脚印,毫不费劲地就看见了正泡着的虞瑨棠。老远看不真切,只见湿湿的头发披在白皙的肌肤上,有一股阴柔的气息。
至少,一直把她当男人的顾辰晔觉得,那只是阴柔气息。
当然,正面他没福分看见。因为虞瑨棠正趴在水中央一块石头上,单手划着身边的水,激起一阵阵的水波。而她浓密的头发正好耷下来,散在身上,遮住了该遮的地方。
凭借极好的耳力和反应,虞瑨棠听见了脚步声,一个激灵迅速调头过来,朝着顾辰晔的方向大喝一声,“谁!”
顾辰晔见她这样的反应,一脸笑意地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说道,“泡凉水!好个凉快的法子,怎么方便到这里来了?这等好事,也不叫醒我。”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你在睡,就没好意思叫醒你。”虞瑨棠见这么一个惹不起的来了,大惊之下,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往下沉,然后往石头后面绕。
虽然她刚刚向老天宣告了自己是个女子,却哪敢宣告给这位大爷。这样不着寸缕,春光外泄,幸好有一块石头挡着。
而当顾辰晔慢悠悠走近的时候,她已经绕到石头后面了,伸出头头朝他看去。
顾辰晔习惯了虞瑨棠总是遮遮掩掩的样子,也没在意,便问道,“小解跑这么远干嘛,足足走了两百米。”
“我喜欢!”
“那也是,你玩意儿多了去。”顾辰晔说罢,抬头看了看日头,嘴角斜斜一笑,“出了好些汗,我也来洗个澡,凉快凉快。”
那还得了,虞瑨棠赶忙脱口阻道,“不行!
“怎么不行了?”
“我不是在洗吗?你等我洗完了再下来嘛。”
顾辰晔要是下来,就算是个瞎子,也会发现面前是个什么也没穿的女人。
女人!
听罢是这个理由,顾辰晔哪还管她,把腰带一抽,说道,“湖这么大,就算咱俩是胖子,也占不了多少地儿,可以一起洗啊,也可相互搓搓背。”
此话一出,惊天地泣鬼神。那目睹了一切的苍天啊,你听到没有,他顾辰晔对一个黄花闺女说,要一起洗鸳鸯浴!
不行了!虞瑨棠脑中一急,便胡乱编话了,扯开嗓门儿吼道,“停!那边有人呼救,你还不去!快去啊!”
顾辰晔哈哈大笑,手上脱衣服的动作不见停,“哪有声音,当我是谁,听力这么不济?这么容易被你骗?!”
“不是,你仔细听听,一定有的,你往那边走一点,那边!”虞瑨棠隔着石头,将手指着林中一个拐角,说道。
“就是那边,绝对不会错的。”
拐角后面,应该就看不见她了吧。管它有没有人呼救,先将这位惹不起的支开,把衣服穿上再说。
顾辰晔见虞瑨棠一脸认真,还真当自己耳力不及她,一边重新栓好腰带,一边抬脚往边上走。多少也算是侠义精神作怪,他可真是的一脸严肃地离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见他的身影被树木遮挡了,此时不穿,更待何时。虞瑨棠迅速从水里窜出来,也不管身上湿湿的,拿起衣服就往身上穿。
刚刚把裹胸弄好,软甲套好,他回来的脚步声就响起了,吓得她赶紧把外衣披上,腰带一系。
狼狈极了。
顾辰晔去跑了一圈也没见到喊救命的,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回来之后,看见虞瑨棠刚穿好衣服,头发依旧湿湿的,耷拉在背后。
要不是她虽细皮嫩肉,却眉目英气,他还真会将面前的人当做女人。
“哪有喊救命的,为何耍我?”顾辰晔的脸色有些黑。
要真承认是耍他,那她还不惹火上身。是以,虞瑨棠嘴硬地说,“有的,有的,一定是你去晚了,错过了。”
“休要再骗我!不就穿个衣服,大男人,用得着将我支开吗?人说你是怪侠,真的不假,怪到了这种地步。”
“明明就有,你自己错过了还来怪我。再说,我身上旧时受伤,有块地方难看得紧,不想给谁看。”
此刻,死皮赖脸最为重要,受伤之事,不过是现编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方才虞瑨棠手指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号,“亲娘哎,不带这么抢人的!”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那人被抢的太是时候了,也太是地点了。也不知刚才顾辰晔去找的时候,他躲哪里去了。
虞瑨棠很不厚道地乐了,说道,“你看吧,你那什么耳力!还不快去。”
这下,倒是让顾辰晔说不上话了。
顺着呼救方向飞奔一阵,便看见了一个瘦弱的男子,跪在地上哭爹。
哭像就不说了,单说那张脸,整个快成了包子,青中泛紫。而那两只眼睛,肿得成了一条缝,仿佛用针缝过。不见停歇的眼泪就是从那缝中,被挤了出来,湿了一地。
虞瑨棠往他身边一站,见他身上包袱完好,有些纳闷,但还是义正言辞地问道,“小哥,什么被抢了?我替你抢回来。”
那人刚刚被抢,便遇上这样一位正义之士,激动之下又嚎啕大哭起来,含糊地答道,“被抢人了。”
虞瑨棠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我知道你是被抢人了,但我看你身上东西也没丢,你被抢的究竟是什么?”
“人……”
他这是什么木头脑袋,竟还是这一句,怎么就转不过弯儿来。其实没错,这男子就叫木头,脑子和他的名字一样,本地老实巴交的农民一个。
这时候,随后而来的顾辰晔悠悠问了一句,“你什么人被抢了?”
木头狂抽了一声,答道,“我媳妇儿……”
披头散发
木头狂抽了一声,答道,“我媳妇儿……”
话音刚落,虞瑨棠的嘴角猛抽了一下,感情被抢的还真是个人啊。
虞瑨棠啊虞瑨棠,你这脑子就是传承了你老爹的,问个事儿都问不明白,还得顾辰晔帮着问。
她转头看了一眼顾辰晔,正好,那位爷也一脸好笑地看着她,不知是在笑她,还是笑木头的脸。
虞瑨棠所幸不去理会那深奥的笑意,朝木头问道,“行了,你先别哭,说清楚了我们才能帮你把媳妇儿抢回来啊。”
木头抽噎着,老老实实地开始交代,“我叫木头,我媳妇儿叫花知……我们两刚刚成亲。今天我媳妇儿归宁,我就来送送她,没想到半路被人抢了。亲娘哎,我媳妇儿被抢了还有什么活路。”
“那抢你媳妇儿的是谁?你倒是说全啊。”
“就是镇上的恶霸沈无月……看见漂亮姑娘就抢。我媳妇儿长得那是一个赛天仙,出了名的漂亮。可惜命苦啊,就那么被他瞄上了……完蛋了!”
木头抽噎着,终于说完了。
“沈无月”,这可白白浪费了一个如此文雅的名字,竟冠在了一个恶霸身上。虞瑨棠听罢,极其侠义地说道,“行了,你在这里等,我们去给你抢回来。”
此刻就该当机立断,立刻骑马去追,再不去,那边就要洞房了,况且,闹洞房虞瑨棠也乐意。
而顾辰晔这样的大侠,这种事哪有不管的道理,便由着她决断。
可是木头不答应,央求道,“我也要去。”拽着虞瑨棠的衣服就不松手。没办法,人家当事人不放心,甩不掉。
是以,也只好让他坐在顾辰晔的马后面跟去。
木头从小坐过驴,赶过猪,就是没有骑过马。当顾辰晔那匹万里挑一的好马“嗖”的一声飙出去的时候,他又狂吼了一声,“亲娘哎……”
在风中,慢慢散去……
一路飞奔追到镇上的时候,就看见那沈无月在前面,带了一群小混混,欢天喜地朝沈府走。而那被他绑着的女子,哭得像个泪人儿了,嘴里没有被塞布,硬是不歇气地大骂“淫贼”。
街上的人算是见怪不怪了,虽心里愤恨,却谁也不敢招惹这沈无月,替花知出个头。
真可谓是世风日下,不见孔老夫子教诲啊,看得虞瑨棠连连摇头。她都算闹腾的了,却没有干过此类不要脸的事。
“那就是我媳妇儿,”木头看见自己媳妇儿还没被那沈无月抢回府里,还没有被染指,兴奋地喊道,“两位大侠,你们快去救她啊!”
沈无月就在前面,可马匹进了人来人往的街上不好追。经木头这么一催,虞瑨棠飞身下马,扔了一句,“木头,把马看好。”
顾辰晔同样下了马,也把缰绳朝木头一扔,跟在虞瑨棠后面追去了,只丢了一句,“自己驾马。”
木头被独自扔马上,拉住缰绳却哪会驾马,那句“亲娘哎……”还来不及喊出来,两位潇洒的大侠就已经跑远了。
沈无月带着新抢来的美人儿,心里乐滋滋的,回来撇开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