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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4之安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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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也是。”

 第23章 突变什么的①

“你最近在忙这个?”蓝筝漫不经心拿起白茶几上的几张稿纸,浏览起来,看来苛钟逸还是很器重肖安然这个女友兼徒弟的。

“对啊。”肖安然在倒水,“你是要喝果汁还是什么东西?”

蓝筝头也没抬,仍是在翻着几张纸,很不配合地说道,“咖啡吧。”

“最近喝酒喝得多吗?我给你温牛奶。”她倒了一杯水后,又到厨房去热牛奶。

“牛奶就牛奶吧,酒我不是每天都喝吗?”蓝筝大致看完后就整理好又把它放回原处,还是有一点缺陷,她托着下巴沉思着。

“给你。”肖安然把牛奶递给蓝大小姐,“在想什么呢?”

蓝筝喝了一口热牛奶,唇上还带着细细的白泡沫,“在想你上个星期和他出去玩是在哪儿住的。”

“得了吧你,我回家住了,大小姐最近怎么管起我来了。”肖安然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一条薄毛毯,抱着抱枕。她一直很怕冷,冬天手脚无论穿得再多都是凉的。

“呵!还真听我的话保持头脑清醒了。”蓝筝就这热牛奶杯子暖着手,眼角垂下又亮亮地抬起看着肖安然,“不会是要回来赶工作吧?”

肖安然捕捉到她闪烁的目光,瞬间就明白了,这几个案子果然和蓝筝有关,不过苛钟逸这是要帮蓝筝?帮她什么,出自善心帮助一个落魄的蓝家大小姐?他苛钟逸可不是一个大善人,这个人腹黑得紧。

对于蓝筝这种拐弯抹角地问话方式,肖安然虽不喜但也知道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苦处,她提了提滑下去的薄毯,“当然是赶回来工作了,Keying现在好多案子没完成呢,那天实在是忙里偷闲。对了,我做的是南江区的案子,你对南江区有什么看法?”

蓝筝心里笑笑,肖安然大概是知道了,心思太玲珑剔透了也不好啊,“LAN想收回南江,正因为如此,价才好抬,也正因如此,你们才不好做。”

南江区是LAN要收购的地,这块地的第一任主人是LAN,但是后来LAN遭遇信贷危机卖给了别的公司,现在LAN有意向收回南江,LAN祖辈打下来的江山。而南江区收购势必会遭受到其他寄托在LAN对手金铭的附属地方性公司的阻拦抬价。合适的估价对LAN来说就如同是装牛奶的杯子,大小合适温度合适,在冬日里才有能让人喝光的欲‘望。

肖安然沉默了一小会说道,“我现在才知道是你还参与在其中,放心吧,这个案子我会尽力做好。”

蓝筝裂开嘴笑笑,又顺手在桌上的餐巾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杯子上浅浅的口红印,“你做好这个案子就好,我的事你不用的太担心,再说了,还有你男人苛钟逸呢。”

“恩。”肖安然也笑着点点头,有他在,一切事情都是解决的,她很安心,不过怎么都说我男人,听着好别扭。

蓝筝自己的事情她宁可去凭自己的能力来解决,而不会选择去吧太多的压力带给真心喜欢的朋友,安然只需站在她这边陪着她就好,即使最后失败,她也不会波及自己所在乎的人,这便是蓝家大小姐蓝筝。

而蓝筝的合作伙伴——苛钟逸,自保能力太强大,根本无需她来考虑他的周全。若是还要她来考虑他的周全那他就不叫苛钟逸了。肖安然能有这样的男人保护,她这个闺蜜还是极其欣慰的。

蓝筝又和她聊了一会后才离开,偌大屋里又只剩肖安然空空的一人。突然看到储物架上还有几袋猫粮和猫奶粉,她走过去就把它扔到了垃圾桶,一秒都不想再看见,继而把垃圾袋打个结,套件薄羽绒,准备去外面扔掉。

***

半透明的蓝色垃圾袋,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挤压得变形的猫粮,许泽插在口袋里的手骤然变紧,快步走上前去揪着这个穿着淡紫色羽绒服的女人,“我给你的东西你就是这样糟蹋的,恩?”

“许总监以为我留着这些猫粮有什么用?我还会帮你养你女朋友的猫?”肖安然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反唇相讥。

许泽眸色变深,没想到来这里谈生意居然还可以再见到她,她硬是要挣脱他的桎梏,他就偏是不让,即使现在她眼色和她的手心一样冰凉,他就不信他捂不热她,“呵!既然你那么喜欢,那我是不是要去给你买一只?”

“许先生多虑了。我的世界很美满,不再需要别的生物介入,猫是,人也是,你给我放开,堂堂许总监居然还会骚扰一个无手缚鸡之力的女人,说出去笑话。”肖安然死命抽出手,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他却硬是凭着男女力量悬殊把她往他怀里带。

许泽就喜欢炸毛她,笑道,“你手无缚鸡之力?我若是就不放呢?嘶……”这女人属狗的吗?咬的真TMD疼。

肖安然口里满是血腥味,看他隐忍着的模样,想必是咬到肉里去了,从心里就升腾出一种快感,趁着他捂着自己手的功夫,她转身就跑回自己的单元。

许泽怔愣地看着她落荒而逃背影,手背上四个带血的牙印还渗着血,他突然自嘲地笑笑,这一咬咬到骨头了,也咬进心里去了,真是自贱。

肖安然匆匆地收拾着一些资料和钱包,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急切的想见到苛钟逸,她心飞速的跳着,二十多年来她从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而且,对象居然是许泽,她有些无法接受。

她刚出单元,发现许泽居然还等在门口,手上只用面巾纸早早的包着,还渗着血丝。

她冷着脸不去看他,他却走上前,说道,“怎么,把我咬成这个样子,还想逃走?”

“自作自受,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她捏紧了皮包步伐未停,独留一个清丽狠绝的背影。

真是,无趣狠心的女人啊,他突然把钥匙上的小猫挂饰卸下来,往垃圾桶里一丢。

***

肖安然乘着地铁准备直达苛钟逸家,中途想到什么又下地铁到超市买了一点蔬菜肉类,再买了一点消炎药。

她按门铃的没几秒,他就开门出来了,即使穿着很简单的家居服依然笔挺潇洒。

她提着几个袋子,笑着问他,“屋子里没有其他女人吧?”

苛钟逸绷着的面部线条全部柔软开来,挑了挑眉,“哦?我的肖大人今天是来检查的?荣幸之至。”

她突然“啪”得一声把东西全都丢在地上,踮起脚来环住他的脖子,昂起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我不是来检查的,只是来安慰自己的心的。我想我的心大概是想你了。”然后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他薄薄的唇一下,闻着他特有的薄荷味道。

他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大概是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了,他想到。他把她抱起来,亲着她的眼睛,“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没有啊,怎么可能?”她慌忙否认,她可不认为拒绝另一个男人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那好吧,你再亲亲我,我就不追……”

“究”字还没说出口,她就吻住了他,并学着他平时一样,生涩地探入舌尖,被他觉察他便嘬住,加深这个绵长的吻。

她却被吻出了泪,他停下来,擦掉她的眼泪,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太高兴能你能喜欢我。哎,好了,不矫情了,我来烧饭,我买了菜。”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食品袋。

他看着她厨房去忙碌的背影,给Julie发了条短信,“今天行程取消。”

他走进厨房,问她要不要他帮忙洗菜,她说他手伤口还在愈合不要泡着为好,叫他去忙工作,顺便把她带过来的南江区的案子给看看。

两人一起甜蜜吃着午饭的功夫,肖安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筷子“啪嗒”掉在大理石冰冷的餐桌上,但她还是尽量控制着情绪安慰到,“妈,你别担心,我就回来,我就回来。”

“钟逸,我爸出事了。”她眼里从接着电话就蓄着的泪瞬间就滚落了下来,浸入桌布上,淡淡的水渍,冰凉得一片,她以为可以挽留住妈妈的生命,而爸爸的性命却是垂危……

世间的法则真的是守恒着的么?那为什么她可以重来一世,她爷爷也可以从洪水中存活下来,难道是她一直要求的太多?上天啊,既然你给我机会就不要把他们从我身边再次带走,她在心底跪着祈祷。

苛钟逸走到她身边,让她靠着他,她终于承受不住在他腰上失声痛哭,两分钟后,她抬起头对他说道,“我得回家一趟。”

他擦了擦她脸上还挂着的泪,“我陪你一起,有我在。”

有我在,风里雨里你不再是孤身一人。

 第24章 突变什么的②

苛钟逸以最快的速度定好机票,简单的收拾一下,问肖安然有效证件在不在身上,肖安然整个头皮都是麻的,机械地点了点头,心口像是被碎纸机般搅着一片一片的噬心碎骨。

她手打着颤收拾着桌上的盘子,端盘子回厨房的时候没留神脚一滑,咣当一声,瓷碗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碎瓷片扎入掌心的痛感把她从苦难的边缘拉会现实,“对不起,对不起。”她一块一块捡起碎瓷片,用力过猛指尖再次刮出几道口子。

苛钟逸轻柔攥住她流血的手,“不用和任何人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

她泪珠一颗颗滚落,哽咽着说,“我救了我妈,却害了我爸。”她好害怕这个世界太残忍的能量守恒,却只给她一个人机会活着。

“不用收拾,有钟点工。我先帮你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赶飞机了。”

他取碎瓷片的时候,她却感觉不到疼,眼神近乎木然呆滞,只有他说可以出发时,她才快速站起身,归心似箭。

***

肖安然推门而入的时候,陈英正在床边给肖敬擦着脸。

“妈。”肖安然快步走过去,凑到爸爸的床头,昔日里风度翩翩的爸爸仿佛就在几个月之内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人,她也拧起一条毛巾给爸爸擦手,爸爸的手脚早已经水肿得呈现出一种青色。小时候爸爸给她洗了多少次满都是颜料的小爪子,她强忍着喉中悲痛的酸涩感,她一点点地洗着他指甲里面的污垢,一如他曾经对着女儿。

“阿姨。”苛钟逸走进站在肖安然背后。

“钟逸?快坐快坐,阿姨才刚看到你也来了。”陈英赶忙起身让坐。

“不用不用,阿姨您坐,我站着就好。”他把几个简单的包放在床头柜上,“别担心,什么事都有我们在。”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人莫名地安心信服。

“妈,我先去主治医生那去看看。”她把毛巾拧好晾在衣架上。

苛钟逸接过她的衣架把它撑上阳台的拉线。

肖敬所患的是心脏瓣膜病,他的心脏瓣膜病是由于先天性畸形和老龄化所引起的出现了病变,影响血流的正常流动,从而造成心脏功能异常,最终导致心力衰竭的单瓣膜或多瓣膜病变,如果得不到有效地治疗,最终的结果是——死亡。

她拿着和上一世几乎一模一样的彩超和诊断书,指尖泛白,她心碎得想把它撕裂,她觉得自己就是害了爸爸的侩子手。

医生说道:“目前在国内很难进行手术医治,只能保守治疗,但是病人的组织积水和胸腔积水过多,每次都排水容易引起感染,长期下去,也会……”

医生停在这里就没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上辈子她母亲也是如此,每天的腹腔排水,到最后因为感染,病变死亡,她不敢再想下去,一种深深地无力感侵入五脏六腑。

苛钟逸从她手里拿过被捏皱的彩超和诊断书,问医生,“除了保守治疗的话,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医生推了一下鼻梁上厚厚的眼镜,“还有唯一的希望是,国内心脏第一把手术刀,不过,她因为年纪大了,现在做手术做得很少了,也基本只给大人物做手术。”言下之意是,如果没后台,基本不可能请得动她做手术。

苛钟逸问道:“请问你们院长是不是钱沉老先生?他联系号码是什么?”

医生一愣,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患者家属,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器宇不凡,一看那就是个人物,医生很快查到并告知苛钟逸院长的联系号码。

苛钟逸拨了过去,和院长钱沉说明自己是他的老同学周庆的小儿子,一番寒暄后苛钟逸说明希望尽快转院,院长也表示很理解,并祝愿他女友的父亲早日康复。院长也是个冷厉风行的人,很快地将意愿下达到了心脏内科主任,免去了转院的复杂程序。

二十分钟分钟后,转院程序已经完全办好,在医生一副果真如此的样子中,苛钟逸道谢后揽着肖安然出了办公室。

苛钟逸看出她脸上的不解,他露出了从肖安然接到妈妈电话后的第一个笑,语气颇有点自豪地说:“国内心脏第一把手术刀是我妈,你未来婆婆,所以,你放心。”说完后用手揉揉她紧绷着的脸颊。

“真的?”她侧身抱住他,原来这就叫安知清流转,忽与前山通,“谢谢你,苛钟逸。”

“你要是真的谢我,就以身相许吧。”他语气三分玩笑,七分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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