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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香看了我一眼,小心地说,“那个,你妈的事,我也听说了。那个何斯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背时!”。 。。 最好的txt下载网
2。兔肉厂
我没谙消息传得这么快,林香说,“你呀,也别着急,身正不怕影子斜,早晚这个事情会弄个水落石出的。”后来又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我模糊地听着,直到青青拉我的手才回过神来。
青青说,“卿阿姨,小豆子她们走了,我们也走吧!”
我说好,程果她们的老房子在农场,离这儿说远也不远。我想去跟程果的阿姨打声招呼,便抱起了青青去坐摩的。来到街口,有辆摩托车主动靠了过来,我还没有看清他的脸,他便呀地叫了声何小卿,然后竟调转头跑了。
我愣了一下,感觉这男人很奇怪,感觉挺面熟的,难道是怕我蹭他的车钱?那也不能见我就开跑啊!一路上我埋头搜索着和我妈有着过节和仇恨的人。但想了想,突然就发现,完全没有用,因为在做什么都咬牙切齿,又不肯和他人亲和的母亲眼中,满世界都是仇敌。要这样数下去,连路上的石头都是她的宿敌。我摇摇头,定睛一看,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水坝桥上,下面传来轰轰的水声,这场景竟如此熟悉,似乎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经历过一样。小青青说怕,我便将她抱了起来。
小青青伸手拉着我烫卷的头发软软地说,“卿阿姨,那位帅叔叔怎么没有来呢?”
我对她说,“飞了!”
小青青似懂飞懂地说,“哦!我晓得了!他是跟有钱的跑了!”
我觉得奇怪,“你怎么会这样想?”
小青青说,“爸爸就是这样说妈妈的!他说妈妈飞了,跟有钱的跑了!”
我说,“你爸爸怎么会跟你说这样的话!他们是离婚了!”
青青说,“我知道离婚。我们班的同学很多的爸爸妈妈都离婚了!又有了新爸爸和新妈妈,六一的时候收礼物就可以收双份的了!”
“额。”我刮了下她的鼻子说,“就知道收礼物!”
来到程果农场的老房子,阴森森的,青青嘎地推开门叫婆婆,程果的阿姨在跟院子里的人打麻将,老黄的灯下,人老了,也胖了,忙站起来跟我说话,又去倒茶,客里客套的样子,她说李娃儿说来不了,喊你六点钟的时候直接把青青送到兔厂门口。我说,“日球的,这两口子离了婚都还是一个德性,水得很,就会弯酸人!”程果的阿姨谄笑着要我留下坐会儿。我说不了,她弯着腰就象个老巫婆一样将我们送到门外便自己慢腾腾地回去了。她刚一走青青象大人似地吁了口说,“她的样子,我怕得很。”然后又转过来望着我头发说,“卿阿姨,你的发夹好漂亮。”
我说,“你呀,小妖精,跟你妈一个样!”
她说,“我妈说你才是妖精!”
我说了舍,我们都是一路货色。说到这句我突然想起李子说的猫儿不跟狗打伙的话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电话也不来一个,我决定他若不理我的话,我也不再睬他。结婚的事儿是他在闹,这会儿又拍拍屁股把人晾在一边,就跟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我现在发生这么多事情,需要他的时候竟然连个影儿都没有见着。
程果说得好,有时候你一个人是多么的孤独,想他的时候,偏他就不见了人影。那是因为他的心不在你这儿。假若他心里有你,他的电话应该是二十小四为你开着的,他找不见了你必定是心要着急的。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对他这么多怨念起来!这是万不该的,就赶紧打住了。我抱着青青走了一截路;这家伙看着小,却觉得我手都抱酸了,便让她下来自己走。
走了一段,我举着手回头望去,发现农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原先一时盛兴的台柚这两年突然落魄了下来,那些原本葱笼的老树因年久失去打理而倍显得枯枝败叶。先前养鱼的池塘也被填了,上面建了这座曾轰动一时的兔肉厂。抬头只见气派的大门上空竟还插了彩旗,望上去生气蓬勃蛮象那么回事,想来行情很好。门前为了就近方便运输还直接从河的对面横空建了一座桥。光冲这座桥的手笔就能看出背后的老板非权即富。
青青说,“我爸爸的车!”
说完一辆小车从里面驶出来,轻嘎一声停在了我们脚前。
3。浪荡的李占靓
李占靓伸出脑袋扯着嘴笑着说,“哟,看这是哪个!”
“爸爸!”青青象只小菜蝶一般飞扑过去,李占靓一把抱了起来,然后抬头来望我,我也站在那里望他。一些年少轻狂时的浪荡影子还依稀留存在他身上,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人父之后,此贼子身上依然散发出一股子薰人的匪气。
李占靓看我的眼神飘了飘说,“哟,好久不见,长丑了哒?”
我说你也差不多,然后弯腰上了他的奥迪车,忍不住回头望那间兔厂,猜测着李占靓的职位。看这座驾,应该不孬吧,啷门程果还会“飞”呢?肯定是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李占靓说,“何大小姐,现在打哪发财呢?”
我踢了他座背一脚说,“我现在心情不好,没有状态跟你绊嘴皮子,我警告你不要惹我。”
李占靓吹了声哨子,点点头,目光老实了下来,连青青都在一边吓得屏息静待。
我理了下头发问道,“听说,你和何斯立这个人,还有过一些交情?”
李占靓说,“我就知道是冲这个事来的!不然你啷门会理我这号人!”
我说,“你愿说就说,不愿意说就停车,我下去!”
李占靓在镜框里望了我半晌说,“我们先去吃饭怎么样?”
我瞅了他两眼,那嘴角噙着笑让我不舒服,但却无可柰何,只得将头扭向窗外,随他去了。倒是小青青在一边上一脸的雀跃。
我知道李占靓这贼子一肚子坏水。当年泡程果的时候,我对他就没有一点好感,
初三住校时,这个家伙单独跑到宿舍来找我,说要接我去程果家吃晚饭,我看他一脸通红的样子,就知道了他打什么鬼主意。我告诉他说,我有夜盲症。他说,我牵你。我说好,他还真以为我会拿手给他牵,喜得眉飞色舞,结果我递了把伞给他。他牵在前头,我走在后面,经过池塘的时候,我崴了一脚顺手将他掀到了池里。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李占靓突然歪过头来说,“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
我露出轻蔑的笑没搭他的白,看得他一阵悻然地摇头说,“算了算了,看来是被判死罪了,只会越描越黑。不过,你要这么看我,我也莫法,索性我再叫几个人来一起吃饭咋样?反正你也不常回来,好不容易逮到一回,老同学些,也聚聚,嘿嘿。”说完他便阴恻恻地开始拨电话,邀了几个人。挂了电话他摇着手机对我说,“今天怎么说你也得陪大家HIGH一回撒?”
我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我倒是要看看他敢对我怎么样?
李占靓轻车驾熟地将车开进了县城,在一家颇具档次的餐馆下停了下来。那里早停了几辆车了,几个有些面熟的男人笑嘻地迎了出来,我面前的车门被人殷情地打开了。我跳出了车,一个胖男人笑着叫道,“女大十八变呀!变漂亮啦!漂亮得都扎眼睛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4。下作
我抬头一看,认出这竟是龚立军,一身的肥肉,抖得委实吓了我一跳,我睨了他一眼说,“你吃的啥子哟,胖得眼睛都找不到了!”他脸色闪了一下说,“你就莫要说我了,留点体力,等下跟我拼酒吧!”
我一愣,回头看李占靓,这厮只顾把孩子抱进去,看都不看我一眼。由不得我犹豫,几个男人起哄着把我推了进去。我知道我掉进坑里脱不开身了,心上不由得有些犯急,极力的忍着才不跟他翻脸。
等落了座又有两个人被龚立军推了过来,我抬头一看一下松了口气,李占靓可能都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王冬青两口子!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王冬青也看到我了,原本黑着脸在推托,这下也坐过来,另加上一些叫不出来的名字,整整坐了满满一桌人。
龚立军挺着肚子一脸的活泛,以主人的语气笑道,“都是老同学,老熟人,难得坐在一起,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尽兴!尽兴哈!”
李占靓白了一眼说,“龟儿子龚校长,当了校长了就晓得吃个肚满肥圆的,咋就不晓得介绍人呢!那个美女是哪个,介绍一下撒!”
龚立军呵呵笑着,“上菜也是一道一道的来撒,我自然晓得介绍,你猴急个啥子,来,这是我们学校的连续四年的优秀教师王冬青,这是她的爱人!靓娃儿,照我说直接把你女送到我学校来,包管象我这样成才!”一边的王冬青和李长生朝李占靓点头笑笑。
李占靓撇着嘴说,“就你那猪样!”然后倒酒要敬王冬青,王冬青推不过只好喝了。李占靓又要去敬长生。冬青说,“他喝不得。”李占靓说,“男人的事女人别插嘴。”又转头说,“兄弟哥,是男人撒,是男人就把这酒喝了撒!”长生也是个呆子,太老实斯文,禁不住李占靓的轰炸,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下去,才一杯立刻上了脸,憋得只象关公。过了一圈,李占靓又倒了一杯,举到长生面前说,“是男人就再喝一杯!”在座的是人都看出来了他是故意整他的,有人跟着瞎哄起来。王冬青说,“别再喝了!”李占靓不甩她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说,“我先干为尽,你若不干就不是男人了!”长生斯文气犯了,竟说,“这个话就不对了!”李占靓说,“啷门的不对?”长生说,“这个喝酒不喝酒的事情,和是男人不是男人的事情,不是一个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李占靓笑得前扑后仰,低下头咬着王冬青的耳朵说,“王老师,这个事情可能只有你才晓得了!”说罢仰头自己喝了,李长生没法,只得也仰头喝了。喝完小心地看了冬青一眼。然后低头郁闷地夹菜。
李占靓闹完了她们,又借着酒劲靠到我身上来,我闷声说你给老子把手拿远点,他不理,硬要和我喝酒,被我毫不客气地泼一杯在脸上。我骂了声,“下作!”便拉着王冬青和李长生要走。 txt小说上传分享
5。一人得道鸡犬不宁
来到外面,顿觉空气清醒许多。王冬青说,“小卿,没想到你和龚校长还有这个李书记是老同学!”我说,“我也没有想到,这些竟是这种人!”长生说,“算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等下又被叫回去!”王冬青说,“就是!本来我们是不去的,后来长生看一张桌子就你一个女的,怕你吃亏才来的!这种人惹又惹不起,能隔远点还是隔远点……”
王冬青闭上嘴,因为她瞥到龚立军追了出来。这个胖子跑得七喘八喘,大冬天敞开衣服扇着说,“何小卿,你也是!看这闹得,本来说要尽下兴的,这下安逸了!”王冬青说,“咋个啦?”龚立军说,“她把靓娃儿惹毛了!你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把桌子给掀了!还要我来带句话给你,说他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我冷笑了一声,听他说完,龚立军说,“咱们是真资格的老同学,还同桌,我也劝你几句撒!你可能经常在外面,不大懂这屁股大坨的地方又窄又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交情差不多都是这么喝出来的,难免有逢场作戏的时候,你就不要去较真撒,笑两下就完了事,犯不着弄得这么僵撒。他是啥子人,你臊他的皮,以后还有好果子吃啊!别说你妈现在顶着事,就是你没啥子事,也难保有一天不遇到他手上撒!”
我说,“就这些话,完了吗?”
龚立军哂笑说,“我也是为你好……”
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完我招了辆出租车,钻了上去。
我说,“这个龚立军当年成绩死差,基本就是在尾巴上吆鸭子的那种,而且念完初二就没念书了,竟然还教起来了书,还当了何家桥村小的校长?我觉得很好笑!”
王冬青说,“你晓得啥子。他爸是万佛镇中心校的老师,他叔在县教委,他初二不是辍学,是保送去念师范学校了,出来在县附小教了几年,今年才调上的校长!他说得没有错,你把李占靓惹到了,对你没有好处!”
我哼了句。“我当年都没怕过他,现在还怕他?”
王冬青说,“他家今昔可不同往日了!原来他爸在县里面当官,还没有多大动静,这两年威风起来了,提书记了!”
我说哦,看来我是离开得太久了,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
王冬青说,“你也别去你程果家了,跟我们一路回去,有伴。”我说,“你们先回吧,我还有点事!”
我一回到程果家,她正卧在沙发上美美地吃一只苹果,原来根本就没有应酬。我一把将手里的包包砸在她身上说,“没良心的贱蹄子,你安的啥子心?你们家那个李占靓又是安的啥子心?”程果一脸迷茫地说,“唉喂,啥子事哦!他对你干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