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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池畔相思研入墨
作者:七月绯妖
文案
她,来自于单纯的单亲家庭,然而背后却有着惊为天人的身世。
他,来自于光鲜的高干家庭,然而背后隐藏着的却是阴暗、污秽与卑劣。
云入思:“阿池,你赠我一场空欢喜,我许你一世花好月圆。”
命运总是如此令人捉摸不透、无法掌控于心。
它在给你一场华丽甜蜜的开场戏幕后,又骤然给你演绎一场沉重的悲欢离合。
方池墨:云入思,你怎能如此残忍,骤然闯入我的生命,又轻松地全身而退?
她是他生命里的一株奇葩。
数载的默默守护,却只能看着她为别人绽放。
沈珏:“阿思,我只是你嫣然绽放的花瓣上的爱慕的露珠罢了。”
相遇,相知,相恋,错过,再相遇。
因何情到浓时情转薄,又岂料爱至深时情难收。
文文前半部分为校园恋情,后半部分为都市恋情,精彩处在后半部分哟~~
内容标签: 高干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入思、方池墨 ┃ 配角:沈珏、姚嘉木、蓝茜、谢之梦、方泽尧、祁苓 ┃ 其它:双高干、别后重逢、破镜重圆、深情专一、温情霸道
、第一章 楔子
一如同以往的无数个夜晚一般,这一夜,她又再次梦见了他,他就那么一直站在瓢泼的大雨中,似尊石像般,一动也不动。
她从窗口往下看他,大雨模糊了周遭的一切,唯独见他仰着脸,倔强地望向她。他的容颜在大雨中模糊不清,任凭她怎么努力,总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道雨中高挑俊朗的背影,自此成为了她对他最后的记忆。
夏日浓密的椰林里,他转头看她,低柔地唤:“小入,你看,我画的像不像?”他嘴角溢着柔软的笑容,右脸的梨涡浅浅,漂亮的眼睛里溢满笑意。她努力地想要看清他前面的画架上的东西。可是,看着看着,那画上的东西突然变成他竭斯底里的狂怒的表情,“云入思,你怎能如此残忍,骤然闯入我的生命,又想安然地全身而退?”
眉眼温柔的男子的脸,盛满怒意的男子的眼神,在她的梦中不断地交替。她从梦中惊醒,满室的漆黑,她捂着胸膛,那里心跳激烈,汗水已将睡裙的后背打湿一了片。
她打开台灯,橙黄的灯光立马将室内晕上一层薄薄的暖黄,这样的灯光让她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她失神地看着床头柜上指针指向凌晨三点的闹钟,又是在这一刻给惊醒过来。
不知何时,门教人推开,额头教一双手温柔地覆上,擦拭着她额上的汗,坐在床沿的男子,眼里净是温柔与宠溺,“阿思,又做噩梦了?”
她抬头,看向男子,他的肩线处落了一层融融的光晕,她在那层光晕中再一次看到那张清俊绝望的脸,她的心突然变得很痛很痛,喃喃低语:“我又梦见他了。”
男子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内心叹息,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本永远翻开的、停留在扉页的书上,白底铅字,最后那句用红笔划了下划线:
感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我们有过的美好回忆,让泪水染得模糊不清了。偶尔想起,记忆犹新,就像当初,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爱你。——三毛
此句的下端,是一行工整娟秀的字:曾经,你赠我一场空欢喜,我许你一世花好月圆;如今,池畔秋凉你怨我情绝,却未见我一网相思研入墨。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第一次发文,求撒花、求关照。
、第二章 缘起七月天
十年前。
7月未央,盛夏的午后,天空透蓝,火球似的太阳,炙烤着这个靠海的小镇,偶有海风吹来,夹着咸腥的热浪,扑入鼻息,使人感到无端的憋闷。
这天正值农历初十,海水退潮,沙滩现出海面的下午两点钟,一天中太阳最毒辣的时刻,也是挖沙虫的绝佳时刻。但是今天的天气实在是酷热难当,东渔镇上平时勤奋挖沙虫的渔民,都顶不住烈日的烘烤,暂歇在家纳凉。
因此,此时的沙滩上人烟稀少。这时,一个头戴斗笠,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的身影,从岸边的椰林里走出来。外形上看还是个孩子,装扮却像镇上所有以打渔、捡螺、挖沙虫的妇人般,斗笠下围着厚实的毛巾,这样的装束与此时炎热的天气是如此的自相矛盾,却又是当地渔家人的特色,因此,见惯也不怪。只见他一手手持特制的长柄铁锄,一手提着铁桶,往离岸边约一两公里的沙滩上走去,那一带是沙虫集中的地区。
那人一边走一边用铁锄敲打沙滩面,突然,似乎是有发现情况,他停了下来,右手挥下铁锄,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挖,很快地,便挖成一个大约半尺深的深坑。只见他把铁锄丢弃在一旁,右胳膊探入挖出的洞中,停止动作片刻后,便从洞中抓出一条肥嘟嘟的沙虫来,然后将沙虫扔到旁边的铁桶里。他挖沙虫的手法是如此的娴熟、如此眼明手快,因此,一个下午下来,提桶里满是肥嫩嫩的沙虫。
待到潮水上涨,天色已接近夕阳西下,海滩上的人变多了起来,大多都是来旅游、游泳的外地人。他提着满桶的战利品,走回岸边,在一块草地上坐下。摘下头上的斗笠,把围着大半张脸的毛巾取下,原来,藏在毛巾下的是一张少女的脸,像所有在海滩边长大的孩子一般,脸上的肤色因常年吹着海风,以及日晒,皮肤是麦子的颜色,在夕阳的余光中,闪着健康的光泽。
云入思取下腰间挂着的水壶,喝了一口,便往后倒躺在草地上,扯过身旁一只狗尾巴草,衔在嘴角,想到明天一早沙虫换来的学费又将多一笔,嘴角高兴地上扬。
远处的西边的海滩上,不时地传来游人的嬉闹声。这个中国最南端的岛屿上的东边的小镇,本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镇,但自某会址落户以后,就名声鹤起了,很多游客慕名而来。每年的节假日,便是东渔镇最热闹的时候,这个曾经从未涉足外界,未被尘世事打扰的古朴的小镇,拥有绵延的海岸线,碧蓝的大海,柔细的沙滩,因此,吸引着数不清的游人纷至沓来。
会址落地的好处就是政府对小镇环境、配套设施的巨资投入。很快地,没几年,通往外界的笔直的柏油马路修起了,几家星级酒店的落地建成与营业,给这个渔家小镇注入了些许现代气息。旅游业给东渔镇带来了商业和机遇,不少祖祖辈辈以打渔为生的渔家人,纷纷开店做起了生意,彻彻底底地从渔民当起了小老板。就连一直靠出海打渔谋生的沈林伯伯,也颇有点商业头脑,在镇上租了家门面,出售起了岛服。巨大的商机也吸引了外地商人,离海较近的岸边的酒楼老板大多来自于外地。
入思感叹着小镇短短几年的惊人变化,却又无比怀念原先那个人烟稀少,恍如世外桃源的小镇来。许是这半个月来太劳累,她躺着躺着,便迷糊地进入了梦乡,梦里,自己身边桶里的沙虫在镇上最大的那家海鲜大酒店卖了个好价钱,顺利的凑齐了学费,踏入高中的校门,陷入这样美的梦境的少女的脸是愉悦的。
突然,远处的吵闹声打断了她的梦,她蓦地起身,第一时间看向身侧,还好,桶还在,她懊恼起自己的大意来,居然睡着了,辛辛苦苦一个下午的成果,容不得半点马虎。远处的吵嚷声越发地厉害,有人从西边那边的海滩跑过来,向着岸边的店家跑,边跑边嚷着:“有小孩落水了。”
她向刚刚挖过沙虫的海滩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涨潮了,落潮时现出来的海滩已经被海水吞没。天空变得黑沉沉的,如打翻了墨水般,显然,一场夏季暴雨即将来临,海里的浪也突然地变得凶猛了起来。
她急忙提起身旁的桶,帽子、毛巾也顾不上拿,迅速地往西边奔去。海滩上围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人下去救人。眼见落水者被海浪越推越远,她焦急地看向海面,又看看手里的铁桶。正犹豫间,便看到一个飞奔过来的白色身影,还没来得及看清面目,只听“扑通!”一声,只见那团白色的影子已经跃入海里,向目标游去。
“墨哥哥!”
与此同时,岸边响起一个尖利的女声,一个身穿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向这边跑来。
入思怔怔地看着女孩,她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城里娇生惯养的花朵,皮肤雪白,头发黑亮,柔软地披着,一张脸因急速的奔跑,显得格外的惨白,焦急地看向那个奋力往海里游去的人。
在她失神间,突然便听到众人兴奋地大呼:“救上来了!”这时才看到救上来的是一个小男孩,那个救人者却在将孩子推上岸后,又朝海里游去,她这才注意到,落水者不止一人,还有一女子在海面上挣扎着。此时,海浪越来越大,她看着海面上沉沉浮浮的俩人,手不自觉地拽紧了铁桶提手。她看着那人在一排排的海浪中,一点一点靠近了落水女子,抓住了女子的肩膀,继而抱住了女子,往岸边游。此时,已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下到海里,但是也不敢往深了走,待到那人将落水女子往岸边推,他们伸手去拽女子,不料此时又有一番大浪打来,几个不谙水性的人顿时被浪击倒,其中有俩人慌忙往岸边爬,只余一人仍坚持地抓住女子的手,往岸边拖。
众人慌忙齐力把两人拉了上来,手忙脚乱后,大呼庆幸人救上来的时候,突听那蓝衣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众人才惊觉,救人的年轻人没上岸。入思心一惊,望向海面,那人已经被浪往海里推出了十几米远,他仍试图往岸边游,无奈浪实在是太大。被浪打得随水沉浮;显然,两次入海救人,与浪搏击,他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在水中挣扎的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看着就要被海水吞没。
说时迟那时快,入思迅速脱掉外衣和外裤,只余背心和短裤,把手里的桶往哭泣的蓝衣女孩手里一塞,“帮我看着!”便跳入海中。
在海边长大,她从小喜欢游泳,然而纵使练就了一身好水性,海浪实在太大,天空一声巨雷响过后,倾盆大雨便下了下来,巨大的雨帘,使得能见度非常的低。大雨模糊了她的眼,散乱的头发随着海水的波动,披得她一脸,不时地遮挡她的视线,她也不管,仍奋力地向那人的方向游去。
在一次次的海浪袭来,一次次的努力中,她终于游到那人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臂,返身就要往岸边游。那人却拼命地挣脱她的手,并试图将她往岸边的方向推,他的举动令入思大吃一惊,雨势很大,她听不清他说的话,唯有见到一双格外幽深而坚毅的眼睛,她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让她赶快往回游,不要管他。她又可气又可笑,怔仲间,一个巨浪袭来,将两个人硬生生地掀翻,一瞬间,便不见了他的影子。入思又惊又急,在浪中摸索着。
然而,他像是被巨浪吞没了般,许久都未寻到他。多年的海边生活经验告诉她,此时她应该赶快回到岸边,否则,被海浪卷走的,不仅仅是他一人。然而,想起那双坚毅的眼睛,她不知哪来的毅力与勇气,往更深的地方游去,好在游了没多远,便再一次看到了他,此时的他真的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她往他的方向游去,又抓住了他的手。像是怕他挣扎,她大声地喊,“听我的,我水性好!”,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只管扯着他往回游。
此时,附近店里的谙水性的人已经赶来,随即,一名男子也纵身入海,与入思一起将那人往岸边拉,合众人之力将人救上岸边。
夏天的阵雨,来的快,也去的快,天色已暗下来,之前救上来的女子和男孩,已经被众人抬去镇上的诊所。被救上来的人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岸边的蓝衣女孩见状又是一阵的大哭,手足无措地。入思不耐地看了女孩一眼,吩咐旁边人将那人平躺,然后跪在那人的右边,俯□子就口对口地为他进行人工呼吸,并不停地按压他的胸口,大约四五分钟后,那人口里吐出了水。
入思这才发现,这个人只不过是个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只是脸色苍白,头发微长,胡乱地贴在脸上,辨认不出具体长相。
方池墨睁开眼,似醒非醒,迷糊中便看到了一双明澈的眼睛,含着焦急与惊喜。来不及细看,那女孩便被人推开。
蓝衣女孩本来就对入思如此亲密的行为不喜,看到他睁开眼睛,便借势着扑到他身边的机会,推了入思一把,嘴里高兴地叫着,“墨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吓死我了!”
众人不禁心里责怪这个女孩如此不懂事,如此对待救她哥哥的救命恩人。入思她倒不以为然,她迅速起身,环视了周边,却不见铁桶。于是,一把抓住蓝衣女孩的胳膊,满心焦急地问,
“我的桶呢?”
女孩”啊!”了一声,“我看到桶里都是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