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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的有分量的官员,我的调任书已经下达了,下个月即可上任。”方谨晟胸有成竹。
“这样自然再好不过了,我们一家终于可以团圆了,你也有时间多陪在小泽、小苡身边。唉,我也老了,只要你们都在我身边,我也不求什么了,你们几姐弟,就谨弘随我,留在军区。”方瑜山又是安慰又是感叹。
“谨晟,恭喜你!”
“大哥,恭喜你!”
方谨棋、方谨弘、方谨初同时贺道。
“嗯。”方谨晟思量了下,“爸,我打算明天去寒音寺看看妈。”
方瑜山听得儿子这么一提,眸色微暗,叹气声愈发重,“去吧,你妈这个老顽固,顽固了二十年,依然没转过弯来。你去了也好好劝劝她,毕竟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她再怎么不原谅我和你姐,但是一把老骨头了,在入土前,怎么也该好好享一下儿孙绕膝的福,总好过陪伴一盏孤油灯终老。”
“我会劝妈的。”提及在寒音寺二十余载的母亲,方谨晟眉眼尽是痛色。沉默许久,他才转而看向方谨棋,“谨棋,慕远现在还是那样吗?”
方谨晟话一落,其他人均都沉默不语。
方谨棋神色没落地点点头。
方谨晟心里微叹,转而看向方谨初,语气严肃,“谨初,四年前那件事,却是因你而起,为了你,你姐牺牲了你姐夫,这点你永远要记住,别再像以前那般。”
“谨晟,这些几年前的旧事就不要提了!”方瑜山见儿子又故事重提,声音变冷了几分,同时凌厉地剜了方谨初一眼。即便是平日吊儿郎当惯了的方谨初,此时较父亲的凌厉的眼神吓得退到方谨棋的身后。
方谨棋依然沉默不语,想起躺在床上四年,毫无意识的丈夫,内心痛苦无比,在弟弟与丈夫之间,血浓于水,任她是如何地深爱丈夫,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弟弟。这些年,痛苦与内疚时刻噬食着她。
“爸,怎么能不提呢,躺在那里的的是您的女婿,姐的丈夫,我的姐夫,况且他还是为了我们家而变成这副样子的,我真不敢想象,如果小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孩子要怎么的痛恨我们。”方谨晟担忧地说道。
“他不可能会知道!”方瑜山语气肯定。
“大哥,我想爸、姐、还有小弟,他们都不想事情演变成这样的,既然事情过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给姐夫提供最好的医治条件。”一直未开口的方谨弘开口安慰道。
方谨晟脚步沉重地退出书房,下楼到大厅的时候,几个孩子都还在,他走到方池墨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小墨,明天大舅想去看看你爸,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大舅。”方池墨答道。
入思不想打扰他们的谈话,于是站起来,往庭院里走去,方池墨叮嘱她别走远,一会他送她回去,她点头。
谢之梦坐在庭院里通往花园的必经之路的长椅上,仿佛知道她会过来般,在她经过时悠悠地开了口,“云入思,没想到你一小地方来的丫头,居然还这么的有心计,真是不简单呐!”
“什么意思?”入思停下脚步,打量眼前一脸傲气却又言语怪气的女孩,此时的女孩卸去了平日里在人前的柔弱安静的伪装,正满眼讥诮,满嘴讽刺地吐出难听的话语。自从谢之梦在皇朝把她推倒之后,她也只是当她醉酒失手,也不往心里去。盗作品的事,她也没心思跟她计较,这段时间也极少跟她有正面接触。刚才出来时老远就看到她,她也只是按以往般,礼貌地点点头,没想到谢之梦对推倒她和盗画的事情毫无歉疚,反而阴阳怪气地说了些酸不溜秋的话。
此时,一脸傲气的女孩站了起来,她的身高足有一米七五,站在一米六五的入思前面,很有居高临下的气势,语气凉薄,“云入思,四年前,你莫名其妙地闯入了我和池墨哥哥的生活,四年后,你怎么还这么的阴魂不散,你还知不知廉耻?”
入思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给她感觉乖巧、沉静的女孩,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这番难听的话语,也头一次碰到有人这般对她进行人身攻击,一时间错愣,不知如何反驳。
谢之梦瞧着她那副无辜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愤,冷笑出声:“哼,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吧?”
“我为什么要对你有话说?什么叫阴魂不散?什么叫不知廉耻?我有对你进行人身攻击,有侮辱你,有盗你的画作?”入思觉得谢之梦这番找她的茬,很是莫名其妙,似乎理都在她那边一样,口气也硬了起来。
“呵呵,原来你并不是病猫来的嘛?也有咬人的那一天,你怎么证明那幅画是你的,别忘了,那上面盖的可是我的私章。”谢之梦得意地冷笑。
入思抬头睨着她,脸上表情很是淡定,也有着不削,“我知道我没法证明,所以我也没想过要证明。”
“哼,云入思,在我面前,你不用装的这么无害,这么的无欲无求。”谢之梦怨恨地瞪着她。
“在你面前,我无需装,因为你还没那个资格让我费心去装。”说完,转身欲走,她实在是无法跟谢之梦沟通,这个女孩内心充满了对她的敌意,以及强烈的嫉恨。
谢之梦冰冷的声音并不打算放过她,“你认为方家会接纳你这样一个平民背景,又是单亲家庭的人么?”
“那是我的事情。”
“池墨哥哥的妈妈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别怪我不提醒你。”
入思再也无心打理她,抬脚往客厅内走,在门口碰到正坐在门前阶梯上的方泽尧。
她在方泽尧身旁坐了下来,“怎么坐这呢?”
方泽尧转头看她,清俊的眉眼笑了笑,“给小苡空间啊,每次爸爸回来,她都埋怨我占用了太多爸爸的时间,这次就姑且让她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和爸爸相处。”
入思看着他笑意盈盈的眼睛,黑而亮,到底还是个孩子,说起父亲,就跟献宝似地。
想起那个面容英俊,眉眼平和的中年男子,问,“小泽,你爸爸平时很忙吗?”
“嗯,很忙很忙,我和小苡从记事起,见他的次数是手指和脚趾都数的完。”
“他做什么的呢?这么忙?”
“听妈妈说,是个级别很高的官,具体是什么,我也没问,妈妈和爷爷都不允许我们问,也不许我们对别人提及。”
“哦,那对不起啊,我不该问的。”
“没事,你不一样的。”方泽尧定定地看着她,想了想,问道,“小思,你真的和池墨哥在一起吗?”
“呃?”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说,我是说,你现在真的是池墨哥的女朋友?”他问的小心翼翼。
“为什么说真的是?”她为他的话感到奇怪。
“自从四年前,池墨哥与姑姑从G市迁来,我从未见他与哪个女生接触过,女朋友就更是没有了。当然,除了小梦姐,但那不算。”
“他不喜欢与女的接触?”
“嗯,之前爷爷,姑姑,我妈都挺担心他的,怕他是,怕他是——”
“Gay?”
、第四十四章 身世露端倪
方泽尧惊道,“咦,你怎么猜的到?”
“呵呵……”她笑笑,没解释。
“不过这种担心在去年小梦姐考来A大之后,就消失了,因为池墨哥愿意与小梦姐一起,他们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来的,不过这段时间不知为什么,我很少看到他们一起了。”
“……”她没说话。
方泽尧看她这样,以为她不爱听,忙道歉,“小思,我是不是说了你不爱听的话?”
“没有。”
“那,那你真的喜欢池墨哥吗?”
她闻言,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失笑,“小孩子,不应该问这个的。”
“我才不是小孩子!”方泽尧急辩。
“好啦,夜深了,进去吧,外头露水重。”说着,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起,继而皱眉,“小泽,你怎么这么瘦,连我都能轻易地将你拉起来。”
方泽尧却是全然没听到她的话般,眼睛只是失神地盯着两人握着的手,一张脸涨得通红,内心却又有几分雀跃。入思看他腼腆的样子,也只是当是小孩子害羞,于是松开拉着他的手,先行进去,方泽尧犹自怔怔地看着空了的手,许久,才抬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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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无天际的国槐的盛开与炎热的夏季的一席一席热浪中,很快送走了大一的暑假,迎来大二的新学年。
谢之年如期地踏上去美国之路,不知为何,他不从G市乘机直接前往美国,而是从A市搭机。他走前的三天,他的父母也来了A市。那天,入思跟着方池墨一起去给谢之年送行。
相送的人不算多,除了谢之年的父母、妹妹谢之梦,还有方家的方谨晟、方泽尧、方池墨以及她。
候机室的一端,谢之年与方谨晟、方泽尧和谢之梦在话别。
这端,“阿墨,阿姨有三四年没见你了吧?长成熟了不少呢!”谢之年的母亲张佩枝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感叹地说道。
“是啊,阿墨,阿年这次出国,离我们可是隔着个太平洋了,你有时间,去H市看望看望我们也是好的。”谢之年的父亲谢瑞铭拍拍方池墨的肩膀道。
方池墨手牵着入思,笑道,“会的,叔叔,阿姨,你们这次来,正好赶上我忙,都没时间好好陪你们,等阿年上了飞机,你们在A市再多待几日,我好好地带你们玩一圈。”
“阿墨,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一会送阿年上飞机后,我和你叔叔也要搭班机赶回去了,医院的事情多。” 张佩枝说着瞧了瞧入思,“阿墨,这位是?”
方池墨放开牵着入思的手,转而抱着她的腰,“阿姨,叔叔,这是我的女朋友,云入思。”
“叔叔,阿姨好。”入思礼貌地打招呼。
张佩枝怔怔地看着方池墨怀里的女孩笑得上扬的眉眼,这样的眉眼,这样灵动的眼睛,很是少见,因此,很容易让人过目不忘。不知怎地,她竟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双相似的眉眼来,她扭头看了看正和谢之年讲着话的方谨晟,不禁脱口而出,“云小姐,你——”
“妈——”那边谢之年的喊叫声打断了她的话,原来是登机时间到了,她深深地看了入思一眼,便和谢瑞铭走过去。
入思虽然奇怪谢之年母亲神色的怪异,但是方池墨拉着她走向谢之年,她便也不再细想。
谢之年与每个人拥抱道别,到入思时,他在入思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入思,好好对阿墨,除了他父亲,他便只有你了。至于我的妹妹,她从小被惯坏了,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入思轻轻点头,目送这个自少年时代便相识的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检票口里端的转角处。
飞往H市的候机室内,张佩枝脑里一直是入思和多年前那年轻女孩的眉眼,谢瑞铭看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张佩枝转头看向丈夫,“瑞铭,还记得二十年前谨棋带到我们医院的那个未婚先孕的女孩吗?”
“嗯,你跟我说过这件事情,那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突然提起了?” 谢瑞铭觉得奇怪,同时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瑞铭,我在想那个孩子——”
谢瑞铭抬手置于妻子唇前,制止她即将出口的话,眼睛环顾了四周,方才正色道:“佩枝!你不能再提起这件事,你不知道吗,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关乎着好几个人的幸福。而且,我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二十年都过去了,大家都过的相安无事,你就让它成为过去,好吗?”
张佩枝看了看丈夫谨慎而严肃的眉眼,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脑海里,当年那个女孩哀求悲戚的眉眼总是挥之不去。
方池墨这学期越发的忙碌,但是总会一星期抽出一两天来陪她吃饭,对于入思与方池墨的正式公开交往,寝室其他三人并没有任何的吃惊,倒似早预料到一般,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倒是A大的其他同学,男同学顿足捶胸,女同学艳羡嫉妒。
她一直想找机会跟沈珏说说她与方池墨的事情,但是沈珏每次接电话总是话没说到几句就说正在忙,给她来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似乎总是特别忙的样子。
十月下旬的天气,风带着秋天的萧瑟,刮落了一地的黄叶。这天难得的秋高气爽,A大的下课铃声响起。沈珏伫立教学楼前,阳光帅气的男孩,引起下课的女生纷纷侧目,他也不甚在意,一眼只寻着他的那个女孩,待看到入思时,疾步走上去,拽住她的胳膊,便急急地走。蓝茜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神情寂落。
入思的手被沈珏拽的生疼,任她怎么挣脱,一向对她温柔有加的沈珏就是不放手,只是紧紧地拉着她往校外走,直至一家咖啡屋才停下来。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待服务员端上来浓香的咖啡,入思才开口打破两人一直的沉静,“阿珏,你怎么了?”
沈珏只是深深地看着她,咖啡的热气缭绕,使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