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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哓哓正啃着一只自螃蟹身上扯下来的蟹腿,眼睛在扫到从门口进来的男人时,顿时睁大了眼睛,蟹腿就这么含在嘴里,迟迟不动作。
入思好笑,揶揄她,“怎么,咽到了?慢点吃嘛,又没人跟你抢。”
“不是,你们看——”吴哓哓说着手指了指入思的身后,蓝茜此时也看到了入思背对着的男人,也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入思奇怪,顺着两人直直的目光,回头。待看到几人为首的池墨时,人也呆了呆,怎么到哪都碰见他?
池墨的目光远远地略了过来,很快移开,与随行的人一起,随着服务员进入包厢。
吴哓哓与蓝茜面面相觑,小心地看着对面的入思,对面的人此时正若无其事般,吃着碗里的东西,吴哓哓想开口问什么,蓝茜拿眼制止了她。
“来,吃蟹,这只蟹好肥,好多蟹黄。”在两人对眼的时候,入思各将切成一半的螃蟹夹到她们各自的碗里。
吴哓哓看碗里的蟹,确实肥的诱人,刚才脑子里纠结的思绪便被美食诱惑了去,蓝茜看了眼入思,看不出她的情绪,于是只好低头吃起了蟹。
旁边一桌似乎在聚餐,一桌十来个男的,酒气熏天。入思皱眉,正想叫服务员给她们换个地方,服务员还没唤来,倒是旁边那桌一光着上身,惦着大肚子的光头男人举着杯子过来了。
“三位美女,三个人吃饭多寂寞呀,哥哥来陪陪你们吧?”说着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吴哓哓嫌恶地看了秃顶男人一眼,哥哥?当爹都嫌老,继而不悦地喝道,“你这人咋这样啊?脸皮那么厚!”
秃顶男人满脸通红,显然醉了,盯了吴哓哓一眼,再去看她旁边的入思与蓝茜一眼,“你虽然不及另外两位姑娘标致,但是好在身材丰满,摸着肯定手感好。”
秃顶男人的一席话,引来他那桌同伴的一阵哄笑,这样的哄笑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他眼睛不离蓝茜,“但是哥哥我还是喜欢漂亮的姑娘。”说着伸手便去摸蓝茜。蓝茜迅速地躲开,不成想,男人伸过来的手打翻她跟前刚刚盛入碗里的热汤,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就这么泼在她及膝裙子下□的肌肤上,她痛得闷哼了一声。
入思见了,赶紧去推开那秃顶男人,厉声喝道,“让开!”
吴哓哓也赶紧叫来了服务员,但是服务员看了看那秃顶男人,再看看那一桌的人,似乎慑于那群人,犹豫着站在一边,并不管。
吴哓哓气急,跑到蓝茜身边,与入思一起想扶着她去水池边冲洗伤口。秃顶男人叫入思推了一下,有几分踉跄,站稳了之后,脸色难看了起来,一把抓住入思的手臂。入思手上传来粘腻的感觉,不由觉得恶心,用力挣脱,但女人的力气哪里及男人,秃顶男人一个用力,将她甩了出去,摔至地上,膝盖摩擦地板后传来的刺痛让她呲牙了起来。
“你再动她试试?”入思担心蓝茜的伤势,忍着痛欲起来的时候,男人冷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她抬头,不知什么时候,池墨已出现在她身前,此时正弯腰,伸手扶起她,然后手揽上她的腰。她站起来,欲挣脱男人,却被他揽的愈紧。她看到祁苓在那边训斥服务员,店老板也在一边不停地道歉,高助理在拨电话。
一中年男人在训斥那秃顶男人及那一桌人,然后走至池墨的跟前,道歉,“池总,是我底下的人不懂事,”说着看了看池墨揽着的入思,“这位小姐,一场误会,还望您不要往心里去。”
祁苓在那边冷冷地哼了声,“误会?当众调戏姑娘,叫误会?我看不给点颜色,下次遭殃的指不定是哪些姑娘。”
那秃顶男人的酒似乎醒了一半,此时听到祁苓的这一番话以及自家领导看人的脸色,才知道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赶紧道歉,“三位姑娘,是我酒醉得罪了,对不起。”
入思也不去看那秃顶男人的嘴脸,只是担心地看着蓝茜,对着池墨道,“让我去看看蓝茜。”池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松开她,随即接起电话。
“嗯,是的,是那几人,劳烦陈局了。”池墨挂上电话之后,那几人的脸色刷地白了一片。
入思仔细看了蓝茜被烫红一片的腿,唤来服务员结账,老板连忙拒绝,说是让他们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这顿老板请,入思也不跟老板客气,与吴哓哓扶着蓝茜,往船下走去。
池墨追了上来,“我送你们。”入思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顾虑,只想着蓝茜的伤势,只想着快点去医院处理,于是点点头。
祁苓看着离去的四人,尤其是池墨的背影,想起刚才他们因不满意包厢隔壁的吵杂,要求换另一个包厢,走出来时,恰好看到那秃顶男人将那女子推倒。她下意识地去看旁边的池墨一眼,池墨脸上的怒意与心疼便就这么落入了她的眼。然后便看到他飞跑过去,将女子扶起来,手揽着她的腰。眼里看着秃顶男人的怒意,在看向女子时,顷刻变得柔和与心疼。
她与他在国外相识几年,她认为她足够了解他,了解他内心坚硬的世界,却从未见过他柔和的一面,他紧紧地揽着那女子,眉眼里尽是她的影子,任那几人如何的道歉,均是置之不理,仿佛世上除了他们俩人,再无他人。
她一直以为她爱上的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不成想,原来他在她面前没有心,只是因为她不是那个人。想及此,一向冷傲自信的祁苓,刚才一直强撑着的伪装,终于败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晋江抽的让我很无语,伤不起。。。
希望亲们能够阅读顺利~~
、第八十三章 纵容你的倔
入思坐在副驾驶座上,给沈珏挂了电话后,就不停地回头去看蓝茜。蓝茜朝她笑笑,“入思,没事的,只是烫了点皮。”
“怎么能没事呢,那是热滚滚的汤啊,痛不说,到时候留疤就不好了。”入思说着,转而去看一直沉默着的池墨,“还可以快点吗?”她的语气没有了任何的防备与疏离,像是多年前两人相处时提出要求时那般自然。
池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唇线上挑,一双眼睛晶亮地转头看她,“已经是限速中最快的了,别急,很快就到了。”
入思看到他看她的眉眼间淡淡的笑意,突然便怔住了,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于是噤声,看着前方,不再说话。
坐在后头的吴哓哓与蓝茜弄不清楚两人现在的关系,也不便开口说什么,车厢里就这么一直静默着,直至车子驶进市医院。
老远就看到沈珏在医院门口张望,蓝茜盯着前方门口的人挺拔的身影,眼睛闭了闭,手不禁抓紧了旁边吴哓哓握着她的手的手。吴哓哓就这么忍着手上传来的些许的痛意,心疼地看了蓝茜一眼。
车子停下的时候,入思推门下车,池墨已经下车将后车厢的门打开。沈珏也赶了上来,待看清池墨之后,吃了一惊。
池墨淡淡地笑着打招呼,“沈珏,好久不见!”
沈珏下意识地看了入思一眼,眼里虽有疑惑,但还是礼貌地,“池墨,好久不见。”说完便去扶蓝茜。
蓝茜看着沈珏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将手攀上了他的脖颈。他的身上传来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从未与他如此亲近过,觉得这样的时光很难得,不禁感激起腿上的伤来。
沈珏抱着蓝茜往医院内走去,吴哓哓在后头跟着,入思看了眼倚在车子上的池墨一眼。夜里的风缓缓地吹了过来,吹落了他额前的发,细碎的几缕遮住他的眉眼,若是以往,她会踮起脚尖,抬手去帮他划开。她轻轻地说了句,“谢谢你,池墨。”说完便转身,往医院走去。
池墨看着远去的女子的背影,单薄而倔强,他的眉心蹙起,似是疲惫了许久般,叹息,“入思,你的倔强,缘何而来?而我,是否又会有耐心继续陪你倔强下去?”
蓝茜处理好伤口后,沈珏开车分别送蓝茜回家,送吴哓哓回酒店,车子驶进入思住的小区后,沈珏喊住了正往公寓楼走去的入思。
入思停了下来,问,“阿珏,怎么了?”
沈珏走至她跟前,一把揽住她的肩膀,虽然他不知道当年她因何突然离开池墨,但是他知道这些年她并不好过,他虽然担心她,却也从不敢在她面前提及。今天,突然遇见多年不见的池墨,而且还是与她一起出现,他不得不问,“阿思,他回来了,你怎么办?”
入思闻言,怔了一下,轻轻地推开沈珏放置她肩膀上的手,“阿珏,我没想怎么样,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沈珏看她隐忍着的痛楚的眉眼,叹气,“阿思,这么些年,我知道你忘不了他,那为何——”
“阿珏!”入思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不要再提起他好吗?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沈珏无奈,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方才启动车子离开。
入思所住的公寓是七层的洋房,并未安装电梯,她住三楼。她边爬楼梯,边心思混乱地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上到三层时,掏出钥匙开门。门才被打开,嘴便被人自身后捂住,接着被来人推进门去。恐惧弥漫她全身的感官,听得身后的门关上,一慌张,张嘴便咬向捂住他的嘴的手。那人吃痛,松开了她,她正想喊出声,来人抱住了她,熟悉的感觉袭来,她回头,发现那人居然是池墨。她吃了一惊,“池墨,你疯了么?三更半夜的吓人。”
池墨看她苍白着的脸色,显然真的被吓坏了,喃喃道,“对不起。”
他身上的浓烈的酒味袭来,显然刚才喝了不少酒。入思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冷淡了起来,“很晚了,你还是赶快回去。”
说着,转身至门口开门,一副送客的模样。池墨走过去,一把将门用力关上,想起刚才在楼下她对沈珏说的她与他永远没关系的话语,看着她的眼里便卷起怒意,“云入思,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说着将她抵至门背后,双手撑在她的左右。
她倔强地抬起头,看向他,“你三番两次这样,是我要问你想怎么样吧?”
池墨紧紧地盯着她,抑制住胃部传来的痛感,因为隐忍,豆大的汗珠自额头冒出。入思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劲,正想开口询问,池墨突然撤离了她,将她自门上拉自一边,开门,走了出去。
她呆呆地看着那扇关了的门,许久,不挪动脚步。
池墨踉踉跄跄地扶着楼梯扶手,下至楼来。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他在一楼楼道口靠墙壁稳了身子,好一会儿,才抬起脚步,往车子走去。
开了车门,坐进去,打开车前的置物盒,翻了半天,硬是没翻到胃药。胃部传来的一阵阵抽痛,使得他苍白了脸色。他无力地靠着方向盘,手肘紧紧地顶着胃部。
入思洗了澡,看了时间,将近夜里一点,她看向窗外下的愈来愈大的雨,转身去关客厅的窗。正欲关窗的时候,不经意瞧见了楼下的车子,车尾灯一闪一闪,因为是三楼与路灯的关系,她很轻易认出那是池墨的车子。
多年前他倔强地在她宿舍楼下冒雨站了一夜的情景顿时浮上脑海来,她想起他离去时冷汗淋漓的模样,不由担心了起来。
池墨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将头自方向盘抬起,去摸索水喝,结果摸索了许久,并未寻到水,他懊恼地打了下方向盘。
这时,车窗上传来敲击声,他转头,看了窗外的女人一眼,又趴下头,不予理会。窗上的敲击声愈发的紧密与猛烈,他再一次转头,窗外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家居裙,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打着把伞,但显然雨太大,伞根本无济于事,被打湿的裙角紧紧地贴在小腿处。他终于看不下去,将车窗摇下,语气严厉,“回去!”
入思根本不理会他的态度,把手伸进了车里,探上了他的额头,立马一手湿滑的汗水,她担心道,“你怎么了?”
她的焦急的眉眼映入他的眼帘,加上她柔软的手上传来的温度,使得他僵住,片刻,才冷冷地打掉她的手,“不关你事!”
入思一把抓住车门,用力打开,然后一手要去扶他起来,“你看起来很难受,我扶你先上去休息一下。”
池墨抬头,眼神有几分冰冷,嘴角挑起抹自嘲,“上去?上哪去?难道我刚刚不是似苍蝇似的被人嫌恶,然后赶下来的么?”
入思顾不得他嘴里说的气话,只是弯身去扶他,池墨想挣开她,但是因为胃部的疼痛,手上的力气虚弱。入思看他这般的倔强,急了起来,“阿池!”
池墨听到她口里的这一声久别多年的称呼,有些吃惊地抬头看她,终于由她扶着出了车子。
到了屋里,给他倒了杯温水,入思再次摸想他的头,再摸摸自己的头,奇怪地喃喃自语,“没发烧啊。”
他看女人着急的模样,最终开了口,“是胃疼。”
“胃疼?”她吃惊,她认识的池墨有着作息时间规律,按时进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