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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一天难得有了不错的结尾。酒足饭饱的人这才想起来感谢:“今天谢谢你,改日我请你吃饭。”
他估计是热,脱下外套松开了衬衫的扣子,说:“你是我女朋友,有什么好谢的。”
“瞧你说的,我都觉得惭愧。”这下她尴尬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个幌子,居然越来越入戏。
他倒是不恼,低头亲吻她的鬓发:“我记得你对我说,想做我的女朋友,并且是认真的。我还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供你们消遣,我以为你明白。看样子,你还是不懂。”
事态有些严峻,她红了脸,一言不发。
他的眼里掠过一抹笑意,拿出手机读取了一组数据信息,她无意的瞄了一眼。
只是这匆匆一瞥,立即让她变成了一只闻见腥味的猫,顿时目光炯炯:“你已经并购了这么多家连锁经济型酒店?”
有两家还是去年她亲自去谈判的,只可惜双方在并购条件方面未能达成一致意见,最终未能成功并购。
“这只是一部分。”他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有兴趣可以来我的办公室详谈。”
她立刻警觉的抖落他的手臂,一路只是默不作声。
直到车子停到她家公寓楼下,下车之前她才留下一句话:“什么时候有时间,让秘书联系我。”
他笑了:“可以。”说罢摆摆手,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改了一些,删掉了温柔版的何骐,总觉得他温柔起来就不好写了,还是狠一点吧,风格保持一致。
、Chapter 28
又过了一天,秘书递上了财务报表。曾幼仪撑着额头看了半天,眉头越锁越紧,几乎拧成一个结。
内外都是一笔漂亮帐,前三个季度的业绩基本符合预期。尤其是何骐执管的上个月,净利润同比增长了28。8%。
总体来说,起伏不大。在远洋连锁酒店整体房价保持稳定的情况下,入住率相对而言也是很稳定的。所以整体情况就像是何骐所说的,止步不前。
但是,商场生存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正头疼着,手机响了起来。
是医院打来的,说是何老先生在病房里大发雷霆,肝脏移植前的术前检查全被他拒之门外。肝/源稀缺,能够找到相匹配的肝脏实属难得。院方已经同时通知了她和伊向南,希望家属赶紧过来劝劝病患。
她头疼欲裂的站了起来,开车赶去了医院。
门外站着两个看热闹的小护士,见她来了,便低着头匆匆散去。
隔着病房紧闭的大门,她听不清房内人争吵的内容,但一股勃然怒气却隔着这扇门森森的渗透出来。她仿佛预感到是什么事,深吸一口气推了门进去。
争吵声戛然而止,地板上一片狼藉。
伊向南站在床边,胸口剧烈起伏,额角还渗着鲜血,看样子是被曾远洋给砸的。老爷子更是横眉怒目,气得七窍生烟。
她赶紧走了过去,坐在床沿,好声好气的劝着:“爸爸,有话好好说。您别动气,怒气伤肝。”
曾远洋瞪了一眼伊向南,怒气冲冲的低吼:“还不快滚!”
她掏出一块手帕想要递给伊向南止血,他却没有接。任由那股鲜血触目惊心的汩汩长流,阴沉着脸离开了病房。
曾远洋被她扶着躺进了床里,半天才缓过气来,他叹了口气:“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你想瞒到什么时候?”
纸是包不住火的,看样子父亲什么都知道了。
“我知道那小子对你存的是什么心思,为这事我也没少教训过他。一直没对你提起,那是因为我念在他是一时糊涂,时间一久也就过去了。想不到这臭小子到现在还不死心,无端惹出这种是非,这个混账东西,他以为自己这么做,就可以光明正大跟你好是不是?”
“爸爸,我觉得这事应该不是大哥做的,只是一群无聊的人,在做些无聊的事。更何况我压根儿就不喜欢他,这些空穴来风的事,很快就会烟消云散的。您不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心疼。”她抓紧了父亲的手,牢牢收紧。
曾远洋松下眉头,叹了口气:“我和夏曼芝都不是合格的父母。年轻气盛,做了很多不该做的错事,后果却要你们下一辈来承担。”
她鼻尖一酸,快要掉下泪来。
“爸爸,我很好。只要您健健康康的,我和大哥就会很幸福。所以这次的手术,您一定要配合医生,好不好?”
曾远洋摇了摇头:“这场病治得太久,没完没了。我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了,况且做了这场换肝手术也不见得就能多活一年,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最后一段日子,死的有尊严一点。”
她焦急万分,眼泪夺眶而出:“不行!爸爸,手术能不能成功,不试试您怎么知道呢?”
“办理出院吧,我想回去住。”
“爸爸,您不要这样好不好?”她呜咽着,拽紧他的手。曾经厚实的手掌,如今却变得干燥粗糙,一枝枯木似的。她摩挲着,泪眼滂沱,断线的泪珠不断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休息。”他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不再多说。背影单薄,佝偻着陷进被子里,说不出的疲惫苍老。
她哭了一会儿,慢慢的走去病房内的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开门离开。
发生了这种事,她还硬撑着去了公司上班。下班后还是去了医院,幸好父亲还在,只是闭门不见。她坐在等候室守了一会儿,曾远洋还是无动于衷。她只好站了起来,开车回曾家去。
刚把车子停好,何骐就来了电话,约她去Le Pre Lenotre吃饭,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车子刚刚驶出大门,却碰上了伊向南。他从车子的后座走下来,衣着单薄。头上已经缠了圈绷带,看样子伤得不轻,脸色跟白纸似的惨白。他停在她的车前,弯起指节叩响车窗:“刚回来就走,要去哪?”
她降下车窗却松开了刹车,沿着坡面缓缓下滑,懒得理睬。伊向南跟着她的车一直走出了十几米,依旧是那句话:“要去哪?”
“跟何骐吃饭。”她如实回答,目的再明显不过。要不是他惹出这种事,父亲也不会心灰意冷,放弃治疗。
“你还是来劲了是吧?赶紧停车,我不许你去!”他用力一掌拍打车窗,险些震破玻璃。她索性升上车窗,一踩油门甩得他远远的。
她直视前方不敢回头,只是不断加速。开了一会儿才有勇气抬眼,却在后视镜里发现了伊向南。
他发足狂奔,从曾家别墅的门口沿着下坡路一直追逐,她开得这样快,他竟然能紧追不舍。
天这么冷,他只穿着一件薄衫,领口敞开着,额上还有伤。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眼巴巴地追在后头。
可怜的模样令她几乎要心软。这些年,只要他做到这一步她就会忍不住心软。跟着放弃抵制,心慈手软的让这张网越织越乱。
她松了些油门,想停下车劝他回去。想了想还是一咬牙,踩下了油门疾驰,像枝离弦的箭。
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后视镜上的一个小黑点,模糊不清。
她一口气开到下个路口,方向一打,沿着路边停了车。
视线一片模糊,再开下去非得撞车不可。她心里梗的难受,胸口像是蒙了层厚布,快要窒息。
她从来就不是个残忍的人,却总被他逼着做些残忍的事。
她明白他的感受,但她真的不能滥用这份同情去成全他的愿望。
她起先只是默默流泪,于是转身拿起后座的抽纸擦脸,想不到泪水却越擦越多。抽噎着最后连声音都哭出来。她把纸盒胡乱一扔,干脆趴在方向盘上号啕大哭。
哭得太投入,有人拉开她的车门也感觉不到。
那人气喘吁吁的吼:“你哭什么?”
她扬起一张哭花了的脸,顺着黑色裤管看上去,穿着白色衬衫的伊向南立在车门旁,夕阳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浅橘色的金。
她抬头一瞧,他头上的纱布早已湮红了一大片血迹。她心疼的难受,哭得更狠。
他把她从车里拽了出来,光天化日的在大街上就把她搂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汲取她的温暖,禁不住软下口气劝她:“别哭了,咱们回去吧。”
她吸了吸鼻子抽噎,伸手抵着他的胸口,推开一些距离。
伊向南打开后座的车门,将她推了进去。关好车门后坐进驾驶位,掉转车头开回了曾家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伊向南,我要疯了,干脆去简介把你写成主角得了!靠,受不了我自己!
、Chapter 29
伊向南坐进沙发里,由着她为自己包扎伤口。他的腰杆挺得直直的,昂着脑袋抬眼瞅她,抿嘴浅笑。
他抿起嘴来就会有个小酒窝,隐约的陷在两侧脸颊里,孩子气的可爱。虽然他总是嫌酒窝娘气,经常狡辩说它们是梨涡。
可是现在,他的笑意越来越深,酒窝变得越来越明显。
缠好了绷带,她泄愤似的在他头顶上一拍,算是收工:“好了。”
他得意地咧开嘴笑了,一把抓住她搂进怀里:“待会儿你就别出去了。刘嫂知道你回来了,特意炖了你最爱喝的排骨莲藕汤。”
她由他搂着自己,唇角一勾,摇了摇头。
伊向南一记爆栗敲到她脑门上:“铁石心肠的东西。”
她挣脱开他,揉着额头收拾了药箱,跟着拿起外套和手包,作势欲走。
他的笑容渐渐隐去,脸色在愠怒中越发苍白:“我跟你说了别招惹他,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
她脚下一顿,转过身来,“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跟何骐,我们真的是在谈恋爱。”
她说得言辞确凿,其实心里却并没有底。何骐到底想玩什么,他的下一张牌会怎么打,她根本没谱。换句话说,他想玩,那她也只能奉陪到底。况且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她也不会因此损失什么,说不定还能借得上何骐的一臂之力。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真正爱上过谁。他根本没办法爱人,你懂吗?说的明白点,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他就是个爱无能患者!”伊向南本来不想提及朋友的隐私,可看她一头扎进去的样子,不由得心直口快。
她明显愣了一下,过后便不屑的冷嗤一声:“爱无能么,又不是性无能。”
伊向南被她的恶劣言语激得火冒三丈:“你脑子进水了?挑什么人不好,挑这种心理有病的!”
“他是不是心理有病,是不是爱无能这些都与你无关。我喜欢他,我就是喜欢这个人!他可能爱不了别的女人,但不代表他爱不了我。”她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边套风衣,才穿到一半却被伊向南给拽了下来。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喜欢他?”他的眼神里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绝望。
“对。我喜欢他。”她扯上了衣服,气冲冲的说。
他一直以为她是为了跟他怄气,扯来何骐做幌子。想不到今天这番争执,居然让他从她的口中第一次听到,她喜欢上了一个人。
情歌里百年不变的叫嚣着人们如何为爱心碎,痛不欲生。他每每听到,总是嗤之以鼻,说那些人不过是在无病呻/吟。
可是这一刻,他居然能够感同身受。他觉得胸腔里的整颗心都让她掏出来绞碎了,鲜血淋漓,痛得他扭曲狰狞,恨不得即刻死去,一了百了。
他以为她是碍于世俗束缚,碍于道德廉耻,才不敢袒露出对他的爱意。她为自己的爱情建立了一座城堡,把心锁在里面。他只能日复一日的苦守在城堡脚下,只希望有一天她会想明白,让他等到她从城堡里走出来的一刻。
也许她的心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城堡。
真相其实很简单,她不爱他。
这几秒的凝视如同一个世纪般冗长。
他终于放开她的手,转身回到客厅。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交杂。她以为他终于放弃,想不到他居然穿了件外套出来,拿了她的车钥匙,面无表情的说:“我开车送你。”
她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往车库的方向走,试图阻止:“我是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孩子吗?”可他依旧是充耳不闻,她终于急了:“你会打扰到我们用餐。”
“他妈的,我心都要碎了你们还有心情吃饭。”伊向南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嘲,遥控解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送完你就回来,不会打扰到你们。”他说完启动了车子,系好安全带。等她上车。
与何骐定好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分钟,而伊向南能够做到这样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她不能再坚持什么了。拉开车门,她弯腰坐了进去,由他护送她赴约。
到了万达,她立刻下车,他却没有离开。降下车窗等着她上电梯,存心让她愧疚似的。她偏偏挤出了满面春风,笑靥如花的赴约去了。
直到见到何骐,她一下子垮了下来。单手撑着额头,毫无形象的歪坐在椅子上:“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何骐抬眼打量她今天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