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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他不说,她也不便多问,只是静静的站着,直到伊向南看见她雪白的后颈上一片嫣红的痕迹,才慢慢推开她。
“何骐,他对你怎么样?”
她转过身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遮遮掩掩的拉高衣领:“他…对我很好啊…我生病了他照顾我,吵架他会让着我,经常在生意上点拨我几招,陪我逛街、吃东西什么的……”
她搜肠刮肚地列举何骐种种的好,说着说着,竟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那样的人,也能做出这么娘们儿的事?”伊向南难以置信的抖了抖,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压压惊。
曾幼仪眼疾手快连烟带盒一起抢过来:“抽抽抽,就知道抽烟。”
作者有话要说:众望所归有木有?有肉,但是不多,今后一定补上。还有,何大BOSS,你的敏感点是耳朵么~~~~木哈哈~~~
、Chapter 35
四目交汇,心照不宣。
十年的兜转起伏,各自心里都有点重建和平统一战线的意思。
一拍即合,伊向南哥哥牵着曾幼仪妹妹的小手下楼了。
在成功的吓掉刘嫂手中的拖把和管家拿上楼的报纸之后,她抽回手,笑着转身去了自己的闺房换衣裳。推门之前还装腔作势的举起手里的烟盒,揉成一团,恶狠狠地瞪了伊向南一眼,又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他也笑了,乐不可支。
在家里简单的吃了顿早餐。
临出门正碰上管家派车,生怕他们发现似的,一溜烟出了门庭,逃的飞快。
曾幼仪心里明白了七八分,难得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她沉着脸快步走进车里,伊向南尾随其后,两辆车尾随着前方的黑色迈巴赫一路开到医院。
一整天,一场艰巨的持久战。
曾远洋放弃治疗,办理出院手续。
谈判场所从医院换到曾家,谈判人员纷至沓来,轮番上阵,甚至出动了曾远洋的老母亲,亦是徒劳而返。
最后只留下一对子女,面如死灰,听医师叮嘱Ⅳ期病人放弃治疗后的注意事项,如何镇痛和饮食调养的意见建议,像是在听法官宣判死刑。
她听了些进去,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一切已成定局,医师唯有尽量开导他们:“治疗对肌体细胞的损伤很大,对于Ⅳ期病人来说是很痛苦的。我明白你们做儿女的,即便是倾家荡产,有一分的希望也想去争取,但是你们也得尊重病人的意愿。
我曾经看过很多末期病患,在治疗过程中痛苦的死去,到头来家属追悔莫及,宁愿当初放弃治疗,让他安然的,有尊严的离去。既然这是曾老先生的意愿,你们就让他在最后的日子里,安享人生吧。”
曾幼仪的眼眶顿时就红了。伊向南冷了脸,啐了一口:“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敢情不是你爸吧?”说罢揪着医师的衣领就要揍,她赶紧扑过去扯开他的手,连哄带劝的才拉住他,医师惊魂未定,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她叫他一声“哥哥”,把眼泪埋进他的胸口,紧紧抱住,平复他胸口的剧烈起伏。她知道,他和她一样需要被安慰。
曾远洋的卧室,大门紧锁。
伊向南和她过去叩了几次门也是徒劳。他叹了口气:“我出去散心,一起?”
“喝酒?”她问。
“嗯。”他的散心方式永远只有这一种。
“少喝点吧,我就不去了。”她收拾了东西,和他一起驱车离开。车子驶到红绿灯前,伊向南降下车窗朝她摆了摆手,待绿灯亮起,径自先走。
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打了个方向往公寓开去。
快到家她才想起来耽误了事儿,一拍脑门,直呼糟糕。
何骐!她怎么把他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停好车,她心急如焚的跑进电梯。楼层不断在攀升,再看看电梯标注的时间,都快八点了,她让他等足了十几个钟头!
依他的脾气,肯定大发雷霆,早已离开。
电梯的门刚刚打开,她就钻了出去。一路小跑到自家门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按密码解锁。第一次,输错。再试一次,又错。她冷静下来,毕竟再输错一次,门就会被自动锁定了。
深吸一口气,她重新输入。刚刚输到一半,悦耳的解锁音悠然响起,门已经从内部被打开了。
站在屋内的男人阴沉着脸:“曾幼仪,你怎么回事?”
她呆愣了一会儿,跟着被他拽进屋子,听他一边关门一边训斥:“伊向南有事没事你也不晓得吱一声,打你手机也不接,非得要我亲自打给他……。”
何骐还在她家!
他是在等她吗?
他居然在等她!
她又惊又喜,一伸手搂住何骐的腰,抱了个严严实实。
何骐怔住。
她抱着他半天不肯撒手,因为感性暂时地冲破了理性,因为动作这一拍没听从大脑。等到思维跟上了节奏,她终于不好意思起来,抬起脸假惺惺的笑:“对不起嘛。”
难得她肯服软,语气又是醉人的娇嗔。他舒展了眉头,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你这是做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
吃准了何骐的软肋,曾幼仪一个字也不说,就冲着他笑。直到这座冰山融化,眼梢浮起暖暖的笑意。
也许,何骐只是嘴硬心软的纸老虎。
“等你一天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曾幼仪的眼珠骨碌一转:“你吃饭了没有,我给你做好吃的?”
“吃什么饭呢?”何骐坏笑着搂紧她:“吃你。”
他的下巴已经长出了毛茸茸的胡渣,磨蹭在她的颈窝,又刺又痒。曾幼仪咯咯的笑,直缩着脖子避闪他。他哪里肯放过她?顺着脖子上去,轻轻咬噬在她小巧的耳垂,害她差点软在他怀里。
曾幼仪用残存的一点力气捂住他的嘴巴,气息紊乱:“说真的,你吃了没有?”
何骐终于放开她,坐进沙发里,“让饭店送了外卖,你呢?”
“你知道,我爸今天……我没心情吃,就喝了一点汤。”曾幼仪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笑:“好饿,我想煮泡面吃。”
何骐不悦的皱眉,一脸的严肃:“小心变成木乃伊。”
曾幼仪满不在乎的走去厨房拉开冰箱门,抬头从上看到下,除了大米和鸡蛋,就是泡面和速冻水饺。再不然就是速冻元宵,速冻馄饨。
她犹豫了老半天,直到耳边传来何骐不屑的“啧啧”声,他斜倚在冰箱门旁,像个拍电器类广告的平面模特,伸出一指拨开她:“得了,我露一手让你瞧瞧。”
他支了她出去,美其名曰:“美男厨房,谢绝参观。”
曾幼仪懒得揭穿他,想是他不会做饭,又怕手忙脚乱的不大好意思。于是顺从的退了出去,躺在沙发里看《海贼王》。
这片子出了十年的时间,听说完结还得再等十年,真够漫长的。相对而言,何骐做饭的时间就快的有些惊人了。
何骐端盘子的姿势也标准的不像话,曾幼仪仿佛置身星级西餐厅。
呈现眼前的,是一盘扬州炒饭,和一盅蒸蛋羹。
她刚刚只顾着看电视,没注意到厨房的动静。这样卖相完美的两道作品,真的是他一个人独立完成的?没藏着一位田螺姑娘什么的?
曾幼仪将信将疑的拿起勺子品尝。蛋羹色泽金黄,浓香丝滑,入口即化,连一个气泡都没有,简直就是鸡蛋布丁!再试试扬州炒饭,米粒饱满,颗颗分明,混合着火腿丁和炒蛋香酥可口,实在是无可挑剔。国宴标准啊!
“何骐,想不到你还有这个绝活呀!”这真是吃货的福音。
他倒是不以为然的换了财经频道,悠悠的说:“在厨房做主厨副手那会儿,我偷师的。”
“哟,你还潜伏过基层啊?”她包了一大口炒饭,继续打探:“还深入过哪些部门?”
“全部。”何骐答得漫不经心,却显得毋庸置疑。
“酒店门童,泊车小弟,room service,这些你都做过?”曾幼仪越来越好奇。
“那是一段比较痛苦的岁月。”何骐的表情更加痛苦。
曾幼仪难得“噗嗤”一声笑出来:“是不是被客人揩过油?尝过不少咸猪手吧?女的,还是男的?”
当事人觉得尴尬,咬牙微笑:“你先吃,先吃。吃饱了我再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欧,终于开始甜蜜。
、Chapter 36
已经享用了大师级的美食,善后的工作自然是得由她来做。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进厨房的那一刻,曾幼仪还是忍不住一番由衷的感叹。
副手就是副手。厨房整洁的几乎跟没动过一样,所有的厨具物归原位,就连厨余也被收进袋子放进垃圾桶。
菜做好,厨房也收拾干净。不像她,每次做完菜厨房就乱的像战场。真是想不到,看起来那么暴脾气的一个人,做起事来居然这样的一丝不苟。
如果何骐能改改脾气,应该是个无可挑剔的人。
曾幼仪挤了点洗洁精,放水洗净了餐具,擦干后收进橱柜。整理完毕后转过身,却看见何骐斜倚在厨房的门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已经站在那,身影欣长,玉树临风的模样。见她转身,何骐挑了挑眉:“我觉得,女孩子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特别的——性感。”
曾幼仪解下围裙大笑:“以后说给你老婆听吧,一准儿哄得她给你做一辈子的家务。”
何骐直起身子,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脖子揽入怀中:“还等什么以后啊?听好了——你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特别的性感。”
听着他说些油嘴滑舌的甜言蜜语,没个正经的却挺受用。早上还闹得拳打脚踢、怒目冷对的,到了这会儿居然开始你侬我侬,蜜里调油似的。
不得不说,与他在一起,简直是伴君如伴虎。
顺着虎毛捋,何骐的脾性渐渐地有迹可循。但是她还有很多的疑问,阻碍自己接纳他。
譬如一开始,他为什么对她做那么过分的事?那样浓烈的恨意和嫌恶又从何而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多年前那个懵懂悸动的吻?如果是这样,那后来他为什么对她如此费心?介入她和伊向南之间,甘愿成为替罪羊?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还口口声声说真心喜欢她?
拨不开重重迷雾,曾幼仪只能敷衍的眯眼微笑。
“根据杜彻尼的微笑理论,你的面部颧骨肌肉和眼周肌肉告诉我,这是一个典型假笑。”何骐勾起她的下巴,认真的说:“来,给大爷重新笑一个,要真。”
曾幼仪佯装生气,挥开他的手:“去你大爷的。”
何骐倒一点不生气,扣紧她的下巴,严肃的说:“不好意思,我们家几代单传,我没有大爷。”曾幼仪绷不住笑了,因为这个笑话很冷,可由他这座冰山来说,却反倒滑稽可笑起来。
何骐修长的手指自她的弯起的眉角滑落,直到唇畔。细细的描绘她的唇形,爱不释手。曾幼仪的笑容渐渐隐去,紧张的一颗心小鹿乱撞,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得多看你几眼。因为接下来的几天,要去外地办点事,没机会见着你,会想。”他深邃的目光里有浓烈的爱意,专注地凝视着她,真情毋庸置疑。她觉得胸口灼热,也许,和脸颊一样,热的快要燃起来。
他的吻落在她的紧闭的双眼,像只轻盈的蝴蝶停在睫毛上,清风一样,若有似无。
然而,它飞走了。
另一瞬,又落在唇上。
他任意的亲吻,间或咬噬,品味着她的香甜柔软,汲取教人沉溺的芬香,也带给她浓烈的男性气息。他仿佛一块烙铁,橘红的烈焰将她煽燃,连同那些混乱的疑问,这一瞬统统焚烧殆尽。
曾幼仪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涨红着脸找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掩饰尴尬:“去外地忙什么?”
何骐贪得无厌的凑过去啄了她一口,识趣的放开她:“在上海买的那栋楼,购房合同出了点问题。”
“不是已经开业了?”都是行业内的事,她也略知一二。
何骐走去衣橱取下外套穿上,对着镜子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昂着头说:“按合同规定,我方已经支付给开发商四亿多的价款,完成了前三期的购房款。但开发商却不按合同规定,给咱们办理登记房屋产权证。没事净整些幺蛾子,不行就对簿公堂,真是欠削!”
“协商和解试试吧。你穿得整整齐齐的,这是去哪?”见他像是要走,突然觉得有点小失落。
“公司里一群人在通宵开会,我得过去看看。”
“我是不是耽误了你一天?”曾幼仪不安的绞着手指,跟着何骐走到玄关处,看他弯腰换鞋,心里惴惴不安。
该不会是因为她的那句话,就让他在这儿干等了她一整天吧?
“所以下次记得接我电话。”
曾幼仪听了只觉得懊悔不已,默默地看着他低头系鞋带。浓密的黑发修剪的整齐清爽,发顶还有个小旋。头发密且直,加上他又高,平日里倒不容易被发现。
何骐系好鞋带,站起来抖抖衣服,衣冠齐楚的十分利落飒爽。他伸手拉开门把,揉了揉她的发顶,干脆的道别:“走了!”
“唔。”她靠在门框,夹在门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