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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够接受他的恩惠?
“不用了,我有车。”
他把钥匙强硬的塞进她手里,“都做了董事长,开那种便宜车多掉价,拿着吧,反正我也不开车,留着当废铁?”
法拉利ENZO,耀眼的明黄色。她拿着钥匙站在车门旁,拉了下车门,打不开。
何骐替她开了门,车门向上开启,她真是失了神,忘了这辆车是蝴蝶门,车门一部分是设计在车顶上的,开车门的时候,视觉冲击很强烈,有“大鹏展翅”的寓意。
曾幼仪弯腰坐了进去,看他关好车门,另一侧的座位上有一册合同,翻开来一看,是十六家酒店的股权让渡书,落款已经签好他的名,只要她动动手指,这十六家酒店就被远洋收入囊中了。
她降下车窗,说:“何骐,这个我真的不能要,你拿去吧。”
他接过去扔进车里,笑得有些艰涩:“曾董事长,情人不成生意在,以后赚了钱,分红记得打到我银行的账户上来。”
她愣愣的升上窗户,熟悉了下车内部件,轻点油门就轰鸣着扬长而去。
开出了很远,她还能从后视镜上瞧见何骐的身影。他穿着黑色风衣,孤零零的站在巨大的飞机前,显得渺小萧索,看不清表情,可她总觉得有说不上来的辛酸不舍,抬手擦了擦眼泪,打个方向驶入主干道的车流中去。
回到曾家的时候,是夜里十点多,曾家灯火通明,有人在门口等待。她胆战心惊的走进客厅,管家连忙迎上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找你找了好久,手机打不通,公司那边也说你没去上班,少爷和老爷都急坏了,差点没去报警!”
曾幼仪赶紧上楼,去了父亲的房间,伊向南见她回来了,皱紧的眉头这才松开,口气如释重负:“你上哪去了?怎么不打个招呼?我们以为你被人绑架。”
她的头发都跑乱了,气息难平,曾远洋盯着她,一言不发,只是说:“伊向南,你出去一下。”
伊向南惊讶的转过头:“老头子你不是要打她吧?多大的人了,不至于,没事就好了。”说罢推着曾幼仪往外走,“给爸爸道个歉,赶紧洗洗睡吧。”
曾远洋一反常态的怒吼:“我让你出去!听见没有!”怒目圆瞪,像是气急攻心,曾幼仪吓坏了,挣脱了伊向南,哄他出去。
关上门后,才走去父亲床前,蹲下去说:“对不起,爸爸,我……我去朋友们那玩了两天,真是昏头了,没和您联系……”
曾远洋的胸口因为压抑着愤怒剧烈的起伏,他的视线停在女儿的耳垂上,那里挂着的两串白玉兰花像是烙铁一般灼烫着他的双眼,几乎滴出血来。他怒不可遏的摘下它们,毫无怜惜,疼得曾幼仪一声尖叫,捂着受伤的耳朵缩着身子弯下去。
曾远洋有些慌乱的拿起它们凑近眼前,又自床头取来了老花眼镜,这才看了真切,这精雕细琢的白兰花瓣内侧,一只雕刻着“洋”,另一只雕刻着的,是白兰的“兰”字。
曾幼仪好不容易缓过来,抬起脸战战兢兢的问:“爸,你怎么……”
“啪!”
重重一耳光落在她的脸上,力道之猛,扇得她一个趔趄倒在床边的地板上,嘴角撕裂般的疼,一股血腥气味渗进口腔。
“我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不要和他来往,你倒好,跑出去和他疯了两天才回来!还说谎骗人,幼仪,你什么时候学会跟爸爸说谎了!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曾远洋低吼,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愤恨,“还戴着这种东西回来,好替他向你父亲耀武扬威是不是!”
曾幼仪哭得泪眼模糊,她爬起来跪倒床前,“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曾远洋紧紧握住手里的耳坠,几乎用尽了全力,像是要将它们生生捏碎,变成无形的粉末才好。他低垂着头,眼光因激动而显得湿润,他想了很久,整间屋子只有曾幼仪渐渐变低的抽泣声,再无其他。
他颤巍巍的站起来,曾幼仪连忙扶床起立,想要搀他,却被曾远洋不留情面的用力挥开。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父亲走近窗台,推开窗户,将手里的白兰耳坠扔了出去。
“不要!”曾幼仪冲了过去,却来不及挽留,两粒白色的白玉耳坠,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进楼下的人工荷塘里,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
曾远洋冷笑道:“这叫跟他没有关系了?”
曾幼仪缓缓的站直了身子,不发一语。
曾远洋走进衣橱,拉开门,推开一排厚重的衣服,自暗格的保险箱里取出一叠文件,回到床边,一件一件的摊在床上,自己则心慌气短,喘着粗气。
曾幼仪心疼的紧,想要帮他顺顺气,可一想到父亲今晚的反常举动,她又退缩了,只是站在床边,等着父亲开口。
“幼仪,我这一生,对不起的人很多,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当初你母亲为了气我,生了你出来……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能决定你的出身,但我告诉自己,有生之年,我不会让你沾到一点脏。”
曾远洋抽出一份协议,“这是Robinson集团百分之十的股权。”
曾幼仪几乎傻掉。
“下个月,Robinson集团即将召开董事长选举大会,推选出一位新任董事长接替何崇山的位置。虽然何骐是众望所归的一位候选人,但Robinson集团的另一位老股东——程新年,掌握着与何崇山相当的股份,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他同何崇山势均力敌,Robinson集团内部早已分成两派,斗争激烈。”
曾远洋点了点协议,“你以为姓何的那小子为什么要接近你?还不是觊觎你手头上的这笔股份!别说是百分之十,就是拨出百分之三给他,这场内斗也不必争下去,Robinson集团董事长的席位,非他莫属!”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耶。不写到虐处我睡不着。。。。
、Chapter 46
仿佛多米罗骨牌的第一张骨牌被推到,这些日子,何骐在她心里建立起的爱情长链,在此之后,轰然坍塌。
曾幼仪几乎就要相信,何骐是真的爱她,他的痛苦和无奈完全找不到不一丝一毫的虚假,虽然她不明白,前前后后他那些矛盾的情绪转换是为了什么,但她一直觉得,这些事肯定都是有原因的,但一定不是父亲口中的这一种。
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对自己说:“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
曾远洋点了点头,连连说了两个“好”字,“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把你迷得晕头转向?”
她再一次抗议,为自己的直觉申辩:“爸爸,他不是您说的那种人。”
“你跟他在一起才多久,这么为他说话?何骐是哪种人,我清楚的很!为了董事长的席位,他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下得了手,你说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
“爸爸!请您尊重一下何骐,无凭无据,您不能这样污蔑他!”
曾远洋拿起那份股权书,递到满脸愤怒的曾幼仪面前:“我污蔑他?好,你拿着这个去问他,股权和你,他只能选择一个,你看看,他究竟会不会选你?”
曾远洋用力攥紧股权书,指节泛白,他看着犹豫不决的曾幼仪,并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考虑,就传了管家过来:“送小姐回房休息,没我的允许,她不可以离开房间半步!”
曾幼仪急的直跺脚:“爸爸!您讲讲道理好不好?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您怎么可以这么武断?”
“跟你说不清楚,你都被他洗脑了,我说什么都是错的。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和他断绝来往,这份股权我当是为了换你,拱手让给他;如果你再和他有一点纠葛,我立刻致电给程新年,让何骐十几年的精密棋局落个全盘皆输!”
曾幼仪被推进自己的房里,眼睁睁看着房门被锁上,管家用钥匙自门外反锁了它。
曾远洋真是说到做到,禁闭她的三天里,连伊向南都不得探视。第四天的时候,她终于妥协,来到床前,而曾远洋的气色已经大不如前,她对父亲说:“我想亲自去问问他。还有,不管他是不是您说的那种人,我与他,今后再无半点联系。”
曾远洋命人去办理股权更正,他的面色十分憔悴,说句话费了好大力气似的:“晚上我替你安排了一场约会,对方是迟晔,你不是一直想见他?”
看了看父亲,她只好精心装扮了一番前去赴约。
见了面才知道,迟晔真的是个不错的人。能拿影帝的桂冠,相貌气度必然是拔尖儿的,可难得连沟通起来也这么舒服自然,真是个完美的——相亲人选。
迟晔今天竟然只穿了件休闲帽衫,发型也是随意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迷倒众生,当然也包括曾经的她。说起话来更是妙语连珠,一顿饭吃下来,曾幼仪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可最后迟晔还是说:“别看你一晚上都在笑,其实都是在演戏。”
她愣了一下,苦笑说:“彼此,彼此。”
他谦虚的说:“承让,承让。”
一顿饭吃完,算是能交差,曾幼仪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才知道,迟家除了他以外,个个都是职业经理人,理财圣手。随意提起两个名字,都是如雷贯耳的商界点金手。
曾幼仪这才明白,父亲的用意。
迟晔没有开车来,曾幼仪主动提出要送他回去,迟晔乐意之至,随她一同去了停车场。见到她的座驾,还是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这款车国内很罕见。”
她走去车子的另一边,“要不,你开吧。”
迟晔眯眼笑了笑,迅速钻进车里。
一路风驰电掣,好不畅快。曾幼仪闲着无聊,从收纳盒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撕了包装纸,自顾的吃起来。迟晔扭头看了一眼,惊讶的说:“你刚刚没吃饱吗?”
她摇了摇头,“我的饭量很大的,你可不要被吓到。”
迟晔笑了,笑声清脆爽朗,他扶稳了方向盘,扭头迅速在她咬过的巧克力上狠咬一口,又转回头去,若无其事的继续开车。
曾幼仪看了眼被咬过巧克力,有些不大好意思,于是重新装进包装纸,放回了箱里。正抬头呢,身侧一辆黑车迅速超车,窜到他们车前,跟着一脚急刹,停地稳稳的。幸亏是迟晔开车,眼疾手快的踩了刹车。换作是她,早就撞上去了。
曾幼仪正惊魂未定,迟晔开了车门就下了车,她思忖着,迟晔怎么说是个公众人物,这时候还是别露面的好,于是也跟着下了车。可到了车旁一看,才发现后座上坐的是何骐。不知道他对迟晔说了什么,迟晔俯在他面前笑得极其暧昧,过一会儿居然直起身子对何骐毕恭毕敬的说:“骐哥,不好意思冒犯了,那什么,就不耽误你和嫂子了。”又绕过来替曾幼仪拉开车门,推了她进去,“嫂子放心,车我会开去府上。”
迟晔关好车门,转身回了车里,掉转车头扬长而去。
剩下曾幼仪,和几日不见的何骐。
“上你家吧,我有很多事要问你。”
何骐盯着她半天,曾幼仪这双美目,妆点后更是眼波欲流,甜甜暖暖的呼吸若有似无的缭绕在他的鼻端,令人心驰神往,何骐以为她是在向自己示好,长臂一伸搂得她在怀里,语气都是难掩的得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她笑靥盈盈,却心如刀割。
他们回了何骐的半山别墅。一进客厅,曾幼仪就惊奇的发现家里养了狗。它肆无忌惮的满屋子奔跑,看到何骐回来,小尾巴摇的跟电风扇似的。何骐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头顶,小狗又摇着尾巴去地毯上蹲好,应该是习惯了主人一回来便会坐到这里。
她坐在沙发上抚摸着小狗,心情变得五味交杂。这是那天她决绝的还他的那一只京巴犬。一个月不见,它长大了不少,也更可爱了。她不明白,他怎么没把它送走?
作者有话要说:删了点肉肉。。。掩面。。我堕落了。。
、Chapter 47
何骐扳过她的身子,俯身亲吻,曾幼仪推了推,他就停下来,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于是笑着调戏:“放心,管家回老家办喜事,这儿没别人。”
曾幼仪怒瞪着他,可他却一再粘着亲吻自己,温柔的几乎要将她整个含在嘴里融化。
待到一吻落幕,何骐笑着执起她的手,翻了个面,摊开手掌,用食指在掌心上写出一串英文单词,穿过她的爱情、生命和事业线。但这只手过于秀气,以至于他分了两行才写完。
“Marry me”
曾幼仪惊愕,抬起眼睛看他。男人的眼里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正满含期待,等着她露出激动幸福的表情。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他的演技未免太过精湛。
“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她抽回自己的手,再也不想掩饰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迫不及待的确立我们之间的关系?”
何骐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一副态度,他禁不住大笑,说出的话也没有半点正经:“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身处同一个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