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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疲力竭的站起来,走出了门外。小宗从暗处迎上前来,“老板……”
何骐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了。”
小宗看了看老板憔悴的模样,心疼的说:“老板回去休息吧,曾小姐这边您放心交给我和小艾。”何骐勉强扯了下嘴角,无力的垂下手臂,转身离开了她。
小宗站在原地,目送老板离开。空荡荡的长廊里,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西装巧夺天工的利落剪裁,勾勒出他修长落寞的身影。
孟柔今日得空,携了助理来本市最著名的服饰店挑选新一季的时装。刚进了店门,女店员就笑嘻嘻的迎上去,说:“孟小姐,来看新货?”
孟柔自顾上了二楼,敷衍的回了声“嗯。”
“真是不好意思,孟小姐,本店今日闭店半天,要到六点才可以对外开放。”女店员微微欠了欠身子,欲将她引到一楼的偏厅,“孟小姐,能否来本店的VIP休息厅,暂时等候一下?”
她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亲自出来挑选衣裳,却吃了闭门羹,孟柔面色一沉,立即不悦的问:“好好的为什么闭店?”
“今天戴维老师在本店为贵宾搭配服装。”
孟柔不由得讶异:“是吗?”戴维在业界享誉盛名,且不轻易露面,她好奇的问:“是哪位大腕?好大的派头!”
“曾幼仪,曾小姐。”泄露贵宾的信息总归是不太好,可孟小姐已是本店的常客,女店员于是压低了嗓音,“后天曾小姐会出席一场非常重要的签约仪式,光是礼服就从米兰空运了足足五十套过来,首饰都是十三克拉以上的。全是走秀的大热款,并以最快的速度量身订做。”
说话间一行人已从试衣间拥簇一位美人出来。助理蹲在地上整理裙角,戴维也从一旁的沙发里站出来,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美人在他跟前转了个圈,说:“最后一场酒宴,暂定这套露背装。”
那美人回眸一笑,原来真的是曾幼仪。齐腰的长发已被利落的剪去,显得脸庞更小,上镜才这样好看。她方才背对着她,墨黑的绒面礼服,露出一线雪背,精彩恰恰留在最令人遐想的腰际,未施粉黛的小脸,和全身的肌肤一样都是牛奶般的色泽,东方女性梦寐以求的白皙肤色。
曾幼仪颈项上鉴赏级的美钻璀璨生辉,孟柔看着她,丝毫没有转身下楼的意思,女店员们为难的伸手拦她,“孟小姐,别让我们难做……”
曾幼仪听见了是孟柔,回过头来,先是一怔,才淡淡的笑了笑:“孟小姐,好久不见。”跟着又对店员吩咐,“让孟小姐给我点意见也好。孟小姐觉得这身衣服如何?”
孟柔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不错。”
戴维识趣的对助理吩咐:“再多拿几套衣服出来熨好,曾小姐待会要试的。”便不再久留,跟着助理一起进了工作室。
女店员为她们端上咖啡,孟柔接过,随着曾幼仪坐进沙发里。只听曾幼仪对店员说:“麻烦你,替我换杯白开水就可以了。”
孟柔呷了一口咖啡,像是怂恿:“咖啡不赖。”
曾幼仪接过女店员递来的温水,喝了几口,才说:“最近有点忙,胃出了点状况,只怕无福消受。”
“忙?”孟柔十分赞同,“可不是?财经娱乐两界,你可是炙手可热的红人。”连迟晔这种明哲保身的优质偶像都甘愿为她绯闻缠身,今早面对媒体的询问,回答竟是一句暧昧的:“随缘吧。”
曾幼仪只笑不答,孟柔也跟着笑了笑:“我原以为你是杨玉环,没瞧出来心里住着个武则天呢。”
“孟小姐就不要挖苦我了。”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不简单。”
想起那日孟柔的“见面礼”,曾幼仪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她手里的咖啡,“是吗?”
“我自幼与何骐一同长大,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得上我爱他那么久。我知道他曾经喜欢过你,不怕实话告诉你,当年我甚至调查过你。远洋集团接班人曾幼仪,芭蕾、骑术、绘画、钢琴样样精通,各项成绩拔尖,偏偏又长了一副与世无争的清纯面孔,外柔内刚,像极了你母亲。”
她重新打量了长大后的曾幼仪,双目清澈,依旧高洁的像朵白色百合,“而我呢,除了性格泼辣,还剩下什么?何骐他喜欢你,也是情理中的事。”
“孟小姐……”
“何骐的住处,从未留过任何一个女人过夜。我努力了十几年都没有得到的东西,你得到的不费吹灰之力。当日我气极了那样骂你,其实,我根本没有资格。”
曾幼仪看了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现在忙的焦头烂额,真的无暇顾及男女私情,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将她与何骐牵扯到一起?
“戴维并不是花大价钱就能请动的大师。”孟柔唯有点拨她,“有时候,连我们公司最红的艺人也未必能说动他出面指点一二。你的助理只拨了一通电话,他就点了头。还有,这些天,报刊杂志,网络电台报道的全是你的正面新闻。我听说祁明也从美国专程赶回来协助你们,这背后的一切,究竟是谁在推波助澜,你难道察觉不到吗?”
何骐?
曾幼仪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的串联起来,原来这一周的顺风顺水,不是因为自己幸运,而是他暗中为她打点好了一切!
孟柔不吝啬褒奖,“当然,你的表现也算得上可圈可点,足以令人刮目相看。”曾幼仪能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振作起来,策划了挽救两大集团的战略合作,令两队人马齐头并进,团结一心,也实属不易。
“我不知道他竟在背后做了这些……”曾幼仪无力的扶额。
“曾幼仪,有句话我只说一次,麻烦你听清楚。”孟柔别过脸去,“请你替我,好好爱他。”
曾幼仪依稀觉察,她那样要强的一个女人,狭长的眼里竟然噙着泪,“不要再利用他对你的感情,做任何伤害他的事。如果你知道,他爱你,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办到的事,你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他无动于衷。”
孟柔不再赘述,迅速站起来,踩着十寸的高跟鞋匆匆离开。也许话说到这里,已是她大度到了极限。也许她的请求,让自己觉得痛苦难堪。在情敌面前低声下气,只是为了求她去爱自己曾经爱而不得的男人。
爱一个人要到什么程度,才会甘愿为他变得如此卑微?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噢,何骐,把心爱的女人放到情敌床上什么敢脚!嘿嘿!虐的心里难受吧?还有,孟柔其实就是霸道了点,人还是很好的,我发现我的书里一直没有出现过坏人,男一男二女一女配,都是痴情种。。。。
、Chapter 57
曾幼仪打了整晚的腹稿,拿起手机的时候,还是没能想好开场白。ICU病房里静悄悄的,除了心电监护仪器偶发出的低鸣,只剩下手机不断解锁,又被锁定的提示音。
该说什么呢?勇气一点点的散去,想要打电话给他的念头被逐渐打消。她看了看腕表,闪烁的细钻环绕着纤巧的指针,时光分秒飞逝,已经很晚了。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黄昏时分,曾幼仪约见祁明。财经界资深金融家,芝加哥经融公司战略协助主管。本人却显得低调儒雅,更像是位大学教授,他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轻一些,笑容极具亲和力。
“曾小姐,幸会。”
曾幼仪闻言大方伸出右手,“祁先生,久仰大名。”祁明只礼貌的握了一半,跟着松开,前后不到三秒,标准的国际握手礼仪。
交谈不过一盏花茶的时间,两人已经达成共识。
曾幼仪的意见和疑问,都能在祁明这里得到详尽的回答,他阐述观点的时候,刚柔并济,且不乏幽默感,曾幼仪挺喜欢这样的沟通方式,一种畅通无阻的淋漓尽致。
“证券领域与实业投资不同,它是一个无形的战场,投资者厮杀的场所。拿出几十亿本金去维护股价,却最终满盘皆输的例子多不胜数。如果只是让光环的股价回归到正常值,持续横盘的话,那我的出现倒也没有必要。曾小姐,我相信,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办到这一点。”
“祁先生过誉。”
祁明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瞥了下嘴角,又严肃起来回到正题:“基于对光环科技发展前景的信心,接下来的三个月内,曾小姐您将以第二股东的身份,启动十亿元资金,对光环科技的股票进行增持。股市有风险,曾小姐,是否放心把一切交给我?”
如此有实力的操盘手,愿意为她伸出点金指,她还能说个不字?只是一想到请动这位人物出面的幕后推手是谁,她就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显得可有可无。再加上祁明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的眼神,她终是按捺不住,结束会谈的时候,还是问了他:“我记得您曾经是国内一家银行的Private Bank部门财富顾问?”
“是。”
“那您认识何骐吗?”
“何先生?认识。他在这个圈儿里一直都挺引人注目的,况且自他读中学开始,我就一直是他的私人顾问。”祁明料想,她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有人献殷勤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当事人想察觉不到都难吧?
但他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说:“明天Robinson集团即将召开高层会议,宣布何先生为新一届董事长。我收到了酒宴的邀请卡,也准备前去祝贺他。”
曾幼仪有些惊讶,但还是淡淡的应付:“哦?那的确是值得庆贺。”
“值得庆贺?大概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吧。”祁明扭头望了望窗外璀璨的灯河,思绪渐远,“其实,他最初的理想并非只是这样而已。”
曾幼仪立即问道:“他最初的理想是什么?”
祁明敛了些神色,转而不怀好意的戏弄她:“记不清了,十多年没联系了,我跟何先生又不熟。不过看起来,您对他的事情颇感兴趣?”
她被他的推断尴尬的呛了一下,忙说:“都是同行,我随便问问。”
祁明但笑不语。
第二天,光环科技发布了一则活动内容,使得注册会员数量骤然猛增,远洋旗下连锁酒店的咨询电话几乎要被打爆。
情人节那天,光环科技即将签约远洋集团,成为战略合作伙伴。而签约当天,光环旅游网的注册会员,可携爱侣免费入住远洋集团推出的二千一百四十间情侣套房,先定先得,活动时间自签约完成一刻起。
与其花费大笔的广告费去宣传两家的合作,不如回馈到客户身上去,效果一样显著。
曾幼仪登录了后台统计,指着注册会员总数对伊向南得瑟:“翻一番!你还不赶紧起来表扬我?”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氧气罩下的雾气随着呼吸时而凝结,时而散去。这些天她一直不遗余力的联系德国著名的脑科医生们,日期最终还是没有敲定下来,目前能够做的,除了努力,唯有等待。
曾幼仪趴在他的胸前,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快点起来,听见没有?”再多的请求也得不到回应,她忽然间觉得挫败,喉头哽涩,眼睛一酸就掉下泪来。
撑了太久,每到入夜时分,脆弱就会无所遁形,寒意悄无声息的潜入心底。枕着他的手臂,抱着他眯眼休息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间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解锁,是咨询小助手的推送通知。打开来一看,标题十分醒目,《何骐先生被任命为Robinson集团新任董事长》。
新闻附上一张酒宴的照片。照片上的何骐身着光鲜礼服,英俊挺拔,他手持一杯高脚香槟,站在何崇山的身侧。万众瞩目,却可惜神情冷峻,报道只形容他,成为董事长之后仍是宠辱不惊。
新闻报道酒宴时显示的时间是晚七点。现在是十点二十分,她现在打电话祝贺他,应该不算太晚吧?
手机响了好几声,终于被接通,她主动说:“你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乱糟糟的,好半天才有男人回了一句:“你好。”
明显不是何骐的声音,她试探的问:“你是……莫特助?”
“是的。”莫思成定是手忙脚乱,电话里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气息不稳,“您是曾小姐吧,找何总……何董事长吗?”
曾幼仪不由得站起来,“是的。请问,他方便接电话吗?”
“何董事长他今晚多喝了几杯,我送他回半山的时候,在车上就吐了……”莫思成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出了什么事,曾幼仪只听他咕哝了一句:“糟了……”跟着又对她说:“曾小姐,何董事长今晚怕是不方便接电话了,我先挂了啊……”
没等她回答,对方十万火急的匆忙切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枯燥忙音,这下可换她着急了,“糟了”是什么意思?
坐立难安,没等到三分钟曾幼仪还是套上了大衣,喊了护工进来照料伊向南,自己则快步下楼取了车,开去半山。
管家见了她只差没老泪纵横:“曾小姐!您可算来了!”一面领着她上了二楼主卧,一推门,熏天的酒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