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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周怡的彩铃依旧是俗到爆的《最炫民族风》,按她的话来说,俗到极致就是最in的。
“能别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么?”周怡懒洋洋的声音自听筒中传来,“昨晚我玩HIGH了,让我再睡会儿,挂了啊。”说完还真把电话给挂了。
曾幼仪习以为常的放下手机。
周怡一向都是这样狂放不羁,唯有在长辈们的面前才装出一副纯情鹌鹑状。表情一贯收放自如,不愧是科班出身的好演员。
她们是高中同学,而周怡的父亲,是位企业家。说的通俗点,就是‘煤’老板。周怡十分享受这个暴发户老爸带给她的一切。她开宝马车,穿一身名牌,肆无忌惮的抽烟喝酒,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狐朋狗友。
周怡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物质的热爱,也不屑遮遮掩掩。有钱就拼命花,手头紧就凑合着过,潇洒自在,无拘无束。
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也能成为莫逆之交。
一个钟头不到,周怡把自己快递到她的面前。从头到脚,无一不是奢侈品牌,进了公寓才把墨镜摘下来,还真把自己当巨星了。曾幼仪看着她,忍不住笑起来。
周怡将香奈儿包随意一摔,扔进沙发,连带着自己也摔了进去,“笑吧笑吧,又不是头一回了,再演下去,我就是恶毒小姑子专业户了,不过也挺好的。老百姓最爱看这种激化人民内部矛盾的剧情,我不愁没市场。”
“今天没有通告?”曾幼仪打开衣柜,等着她的回答。
“都推了,那几个钱还不够我买双鞋呢。”周怡将长发拢到脑后,随意的扎起。
曾幼仪挑了件大衣,又去衣帽间拉开鞋柜,一排崭新的鞋盒赫然眼前,她对周怡说:“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一次都没穿过。”
周怡走过去抽出一只盒子,打开一看,是Fendi的羊毛裸靴,今冬大热款。
“别跟我说又是你哥送的啊。”
曾幼仪盖上盒子,推给她,“怎么,他送的你不要啊?”
“上次我们不是借你哥的公司拍个外景吗,他下班的时候看见我了。我的亲舅老爷啊,不就是用了你给我的包么,那眼神狠的,都快把我活剐了!得,他买的东西,您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周怡接过鞋盒,物归了原处,唯恐避之不及。
“曾幼仪,我怎么总觉着你和你哥,不太正常啊?”
曾幼仪手上一愣,回答倒是波澜不惊:“别瞎说。”
“这年头,哪个做哥哥的能及得上伊向南?你呀,不像他妹妹,像他老婆。”周怡另挑了一只香奈儿的黑色平底鞋套在脚上,左右端详了半天:“说实话,你眼光没你哥好,买的这什么鞋啊?老气横秋的。”
曾幼仪拎起她的包,往她怀里一塞:“快点,新鲜蔬菜快没有了。”
一句话成功的浇灭周怡的气焰,她不断哀嚎:“不是吧,每次你心情不好就要下厨,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小姑奶奶,待会少买点,吃一顿就行,我最怕吃剩菜。。。”
曾幼仪不理会她,兴致勃勃的奔赴超市。
周怡很难理解好友的这个怪癖。平时一本正经的,也算是商界的知名人物。可遇上烦心事,就拉着她去体验平民生活,挤超市、逛地摊、亲自下厨做一桌子的菜,整个一家庭主妇状态。
眼前的曾幼仪又拿起一瓶国产的沐浴露开始仔细的比较,弄得跟真要买似的,周怡走过去一把拿过来,放回货架:“看别的,不许买这个牌子。”
曾幼仪抬眼看她。
周怡指着沐浴露一旁的海报,“等我代言,你再买。”
海报上的女人剪着新潮的短发,月眉杏眼的十分洋气。因为是沐浴露的广告,穿的也很清凉,好身材惹人不断驻足。
“孟柔?”
曾幼仪读了下落款,笑着说:“她刚刚拿了年度最受欢迎女演员奖,很红的。”
“我跟她在一个剧组。她啊,尽挑讨喜的角色演,能不红吗?老爸是副司令员,现任男友是何骐。换做是我,也给你拿个奖回来。”
周怡话音未落,就听见“砰”的一声,曾幼仪手上的沐浴露掉落到地上。她弯腰把它捡起来,放回货架里,推车购物车继续往前走。周怡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继续瞎逛。
她当然知道周怡刚刚话里说的是哪个何骐,本市这么大,但商界就只有这么一个独一无二名字。一想到他,本来已经微微上扬的心情又被打击的更加低落。
“周怡,我想玩跳楼机。”
周怡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改又改。。。原谅我。。
、Chapter 12
严寒没能击退游客们的热情,深冬的游乐场依旧热闹非凡。周怡胆子小,舍命陪美女玩了一趟跳楼机就蔫了。
曾幼仪从咖啡杯里走出来的时候,已是面无人色。跳楼机、海盗船、过山车、大摆锤、旋转咖啡杯。。。。。。所有开放中的项目,她专挑刺激的玩了个遍。最后踉踉跄跄的跑去洗手间一顿狂呕,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周怡买了杯柚子茶,热气腾腾的送到她的嘴边。玩得太久,曾幼仪全身都快冻僵了。鼻头红红的,因为刚吐过,眼角还挂着泪花。周怡的心疼全挂在脸上:“什么事你说出来,这样子玩要出人命的。”
抖抖索索的捧着纸杯,曾幼仪喝的很快,像是感觉不到烫。热茶清香甜腻,沁人心脾,喝完觉得好了很多。吸了吸鼻子,她扯起嘴角笑:“没事,工作压力大。”
周怡搂着她,一言不发。
她知道她很难过,但她不说,自己绝不会追问,这是她们的默契。有些人喜欢把一肚子苦水都倾诉出来才会觉得舒坦,可有些人却不一样。
曾幼仪觉得不太舒服,换了周怡开车送自己回家。
车停的时候,她缓缓的醒过来,却发现周怡把车开到曾家来了,管家远远的就迎过来,为她打开车门。
她正在犹豫,却听周怡劝道:“回家吧,总好过一个人。”
她知道周怡指的另一个人是伊向南,可她突然觉得难过,仿佛背叛了他一样。
周怡目送她进门,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里才火急火燎的赶去片场。昨晚一场戏等到凌晨三点才开拍,今天还有好几场戏在等着她,待会儿又得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
曾幼仪把自己摔进羽绒被里,睡了整整一下午。昏昏沉沉的,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飘摇,睁眼一看,原来她变成了一片银杏叶。迎着炙热的阳光,叶子都快晒蔫了。
烈日的中心是亮到睁不开眼的光圈,若隐若现的像是个人影。她恍惚的分辨,原来是母亲!于是忍不住哭起来:“妈。。。我好想你。”
哭得太用力,醒来的时候,还能感觉自己的五官拧在一起,嘴里说着胡话。天色已然全黑,室内有昏黄的灯光。有人在擦拭她眼角的泪,他的怀抱很温暖,气息里有熟悉的薄荷烟草味道。
伊向南松开手把她放回床上,拉上被子,仔仔细细的掖好被角。床头柜上有冰袋,旁边还有一杯冷却的白开水。
他拿着杯子站起来,想了想还是说:“以后少跟周怡这种疯丫头鬼混。”
她不回答他,翻过身子拉高被子盖过头顶,一副懒得理睬的样子。直到门阖上发出了一声轻响,她才缓缓的放下被子,没出息的流眼泪。
手机单调的铃声低低的响起来,她胡乱擦了下脸,伸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见到屏幕上的号码,一颗心迅速往下一沉。
清了清嗓子滑动接听键:“你好。”
“您好,曾小姐。何先生让我通知您,九点之前请务必赶到别墅来。”管家的语气正统清冽,跟播音员似的,听不出其他感情。
她挂了电话,掀开被子坐起来。这一觉睡的极沉,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七点。
急急忙忙的猛的一站,眼前一黑差点没栽下去。她扶着床沿歇了一会儿,刚缓过劲来就套上长靴,拿起风衣往外走。
还没下楼就遇见伊向南,手里端着杯热水,看见她似乎吃了一惊,皱着眉头问:“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
她看见热气腾腾的开水,只觉得口干,接过去一口气全喝了,把杯子递给他才回答:“医院。”
“不行,给我回去躺着!”伊向南拽着她的手腕厉声说道。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不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伊向南气得发狠将玻璃杯掼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怒吼:
“好,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滚!”
杯子摔得粉身碎骨,顿时碎玻璃片四下飞溅。
曾幼仪被吓了一大跳,她第一次说这句话,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像炸了毛的狮子似的。
她索性一狠心,丢下他匆匆走下楼梯。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她知道他很生气。只希望他别跟上来,弄得自己脱不了身,走出大门的时候,她隐约听见楼上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
她想,他应该不会再跟来了。
没用伊向南的车,她用走的离开别墅小径,颇费了些时间。脚步有些飘,踩了棉花一样。
出了路口拦了辆出租车,她报了地址就躺进靠背里闭上眼睛休息。从这里到何骐家少说一个多钟头的路程,希望稍作休息后醒过来能好一些。
下车的时候,情况更糟。
何骐看着她直皱眉头:“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何骐回来的很早,现在才八点半,他已经换上一套居家休闲服,慵懒的躺在沙发里看电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居家的何骐,灯光这么豁亮,有种无所遁形的羞愧。
曾幼仪扶着墙脱下长靴,打开鞋柜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双新的拖鞋。淡粉的颜色和整间鞋柜的风格迥然不同,她换上拖鞋,走进客厅。
发觉有些热,她脱下外套递给管家,朝何骐走过去。他拍拍身边的位置,伸长了手臂揽她入怀。曾幼仪感到有些尴尬,虽然经历过昨晚激烈的身体接触,她还是不能习惯他的碰触。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没有烟草和酒精的味道。这令她感到有些放松。也许他今晚没那个意思。。。。。。就这样想着,她渐渐的往后躺,头枕在沙发背上,松了口气。
何骐转过头,目光却停在她细长的脖子上。这纤长白皙的一截颈项,温润如玉,光滑无暇,看得他心头一阵躁动;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开始拿遥控器调台。
管家送上热牛奶的时候,曾幼仪居然已经睡着了。他并没有弄醒她,默默地挥手让管家退下,扯过薄毛毯为她盖上,调暗了灯光。
银幕的光不断在她的脸上炫动,流光溢彩。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发烧了,会有两个帅哥抢着照顾我么。。。容我YY下花痴。。。
、Chapter 13
梦里她像是坐上一叶扁舟,摇摇晃晃的。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瞧,居然是在何骐怀里。他抱着她都快走上楼梯了。幸好她一向浅眠,即使是现在烧糊涂了也没有睡得太沉。
见她醒了,何骐便松手把她放了下来。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上去。接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楼梯前,静静的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阶梯的尽头是一方落地玻璃,转个弯上去第一间就是卧室。有了昨晚的经验,她觉得跟上刑场似的,膝盖抖得直哆嗦。
“怎么,要我抱你上去?”何骐等得有些不耐烦。
曾幼仪赶紧摇了摇头,扶着护栏的橡木柱,犹豫的抬起一条腿。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她现在是真难受,要是他待会儿在床上动作再粗鲁点,把她弄死在床上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道一般女人是怎么跟男人讨饶的,骨子里有些木讷的她此时连个撒娇也不会,请求的语气都是硬邦邦的:“我不太舒服。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想回家。”
何骐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看她面容憔悴,又不像在说谎。他作势想要探一探她的额头,却被她一偏头躲过了,弄得他跟病毒似的,满脸的嫌恶。
想起昨晚,何骐心里的火“噌”一下就冒上来了:“装什么清高,碰一下会掉块肉是怎么着?”说完沉着脸拉过她,伸手探了一下,还真的挺烫的。
“就在这睡。”
想不到曾幼仪还挺轴,依旧没有上去的意思,只是重复:“我想回家。”
这一次何骐反倒不生气了,甚至带着笑:“不送。”
这突如其来的笑容,她看着心里直发毛。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拆个四分五裂,可结局却是完全相反。
何骐慢条斯理的一边替彼此脱衣服,一边好整以暇的欣赏她紧张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把她扯到床上,长臂一伸就压了上来。曾幼仪万念俱灰的把眼睛一闭,大义凛然跟要上断头台一样。
却感觉他只是伸手拿了床头柜的无绳电话回来,拨了几个号码吩咐下去:“让冯医生过来。”
她简直要感激涕零。
冯医生来的时候,何骐还大大方方的躺在床上,毫不避讳。倒是她涨红了一张脸,似乎烧得更厉害了。
冯医生对何骐说:“自然退热就好,不必吃药。有时候吃药未必是好事,发烧嘛,出身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