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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死?”
护士有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要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你跟他说说话,别让他失去意识……”
白筱童模模糊糊地听着,只觉得十分不真实。他真的会死吗?他不是可以翻云覆雨的么?他不是无所不能的么?一直以来他在白筱童的眼里心里,就是个最卑劣的恶徒,是炼狱中最最恶毒的魔鬼,用最卑劣的手段粗暴的肆掠,硬生生的焚毁她让她痛不欲生,以前恨的狠了她就想,他是天底下最该死去的那一个,他怎么还不死呢。可现在,看着气若游丝的男人,她就想,原来,他也是这般脆弱,恶魔原来也会死。谀
她的手腕上还有血迹,在死神骤然袭来的刹那,他护住了她,自己却变成这样。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所有的眼泪都浮成了光,光圈里只有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在视线中淡虚成模糊的影。
过了很久以后,她才试探地伸出手指,轻轻落在他的手背上。滴注针头在最粗的静脉上,用胶带固定得很牢,他的手很冷,像是没有温度。她慢慢地摸了摸他手背的肌肤,忽然轻轻地念,“叶初寒——叶初寒——”
一遍又一遍,声音并不大,叶初寒却在这一刻奇迹般地清醒了下,他眼珠微微转动,似乎凝睇了她两秒钟,然后嘴唇微微上下合动。悌
白筱童赶紧俯下身,听他说话。
他还在疼痛中痉,挛,声音不太能够听清,“我真没想到,竟然遇见……竟然会是你——”
白筱童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觉得他一定是被撞得脑震荡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呢,算了,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抬起手抹掉眼泪,“现在不要再说话浪费体力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她没有说,如果可以,她宁可刚次啊是自己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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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寒是什么样的人物,在b市几乎是无人不知,到了医院一看他的身份证,医生们都慌了,赶紧小心地联系上他的家人。
先到医院来的是他的大哥叶初恒,他到的时候手术还没有结束,肇事的司机和她一起坐在长椅上等待,两个人都像是木偶一样,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
陪着叶初恒一起来的还有几位外科权威,其实手术室里正在主刀的也是本市颇有声誉的外科一把刀,想必叶初恒一接到电话,就辗转安排那位一把刀赶来医院了。
这还是白筱童第一次见到叶初恒,真人更俊朗睿智,不过三十出头,却十分镇定,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沉着。
医院的主要领导也来了,迅速组成专家组简短地交换了意见,就进了手术室。
然后是刚从警察局出来的李柏跟于洋也赶来了,见到叶初恒的时候,于洋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和紧张,却只是礼貌地叫了一声“大哥”便不再多嘴。
几个小时后叶初寒终于被医生们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送去了重症监护室,几个专家还穿着无菌服就出来对叶初恒说道:“手术很成功,还要再观察一阵,您不要太担心。”
叶初恒松了口气点点头,的眼光一转又看向一边的白筱童,没说什么便跟着医生离开了。
白筱童仿佛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听完医生的话,也是全身的神经都松弛下来,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人窒息,可是她身心俱疲,竟然昏沉沉地靠着墙壁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白筱童惊诧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连忙站起来问护士,“叶先生醒了吗?”
看见护士摇头,她连鞋都没有穿好,就跑去icu。
一连三天,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具没有任何意识的躯壳,任凭药水换了一袋又一袋,任凭护士换了一班又一班。每次都轮流有两个护士待在icu里,只有她一动不动的守着,熬到深夜才去睡。
叶初寒知道自己没有死,但好像被人施了蛊,想醒来,却做不到。
白筱童每天在他耳边讲话的声音他听得到,白筱童的触碰他也能感觉得到,他想要挣开眼睛,可他做不到。
在叶初寒彻底度过危险期,从icu转出的时候,于洋看着白筱童狼狈的模样又心疼又无奈,“你快找个地方好好打理打理去吧,瘦得跟白骨精似的,再这么熬下去,他醒过来也保准不认识你了。”
白筱童本来是真的不在意这些,被于洋每天这么说倒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没想到回来
的时候叶初寒竟然已经醒来了,还是在躺着,在她进来的一刹那便歪过脸来。
白筱童站在门口,白色的长袖休闲运动服,同色的裤子,因为刚洗了澡,头发微湿,海藻一样散在身后,水眸晶亮晶亮。
而叶初寒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气若游丝,“过来——”
终归是救了自己一命,经过这样的生死劫难,恨意似乎已经被短暂地冲淡,心里终究还是有愧疚吧,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
等白筱童思前想后,慢吞吞像蜗牛一样移过去的时候,竟然发觉他已经再次睡过去了。
手术的地方被纱布包裹的很严密,可还是有鲜红的血渗出来,非常刺目,他呼吸平缓,睫毛在脸颊上留下了青色的阴影,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和憔悴。
叶初寒再一睡还是睡了很久,又醒来已经是早上,因为腹腔受伤,只能喝很少的水,不能吃东西。
白筱童每天都待在医院,照顾他,本来就对他的受伤充满了内疚,看他没几天就瘦的脸颊也凹陷了,脸色儿苍白难看,以前的种种恨意似乎模糊,她也不再想了,只想着把他伺候好了赶紧好起来,变着花样的给他煲粥熬汤、药补食疗,尽心尽力地哄着他,只希望他能气色好起来。
叶初寒只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就回别墅里养着去了,这个期间一直心情不错,没有阴沉着脸给人脸色看,也没有发脾气骂人,也很配合医生的治疗,白筱童甚至怀疑这个如此和善好说话的叶初寒不是原来的叶初寒了。
只是回到别墅白筱童也只好自动承担了照顾他擦身伺候他吃饭的等等事务,会去承担这些事情是因为叶初寒根本不要医护人员干,所以只好她来干了,所幸做得还不错,至少没有像医护人员想给叶初寒抬腿就被他扔了本书过去,差点把人砸晕那样惹得他生气。
这天,白筱童刚拧了热毛巾给叶初寒擦了手和手臂,替他盖好被子,白筱童端着水准备离开。
叶初寒却拉住了她的手,叶初寒现在是病号,还是她的救命恩人,白筱童不和他硬着反抗,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对于白筱童这种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的行为,叶初寒最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又不想像以前那种用命令口气,所以,只好迂回着来,一步步地引诱,说道,“你先坐过来。”
白筱童于是坐过去了一些,叶初寒想撑起身体来,但无奈伤口一扯动身体就痛,所以不免心情就不好了,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和善了,说道,“再过来。”
白筱童只好又过去一点,不自然地跟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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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四更on_no哈!撒花~~~~~~~~~~~~~~~~~~
第九十六章 看护照顾
叶初寒看她眨着水眸一闪一闪,眼神也是分外无辜,他只好身手揽过白筱童的头,白筱童这下知道叶初寒做干什么了,赶紧制住了叶初寒的手,道,“暧暧,你身上有伤。。”
他精湛的凤眸注视着她,一挑眉,笑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有伤,你还不主动点。”悌
白筱童有想要抽他一巴掌的冲动,但最终她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没有狠下心,终归,还是内疚的吧,于是她只露出略微苦恼的神情,手撑在叶初寒的身体两边,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在叶初寒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她赶紧让开了,叶初寒抑郁地盯着她。谀
白筱童垂着眼眸,叶初寒仿佛赌气一般,起来歪着身子努力去拿一边的水杯,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才动过手术的伤口随着他的用力只疼的他脸苍白额头冒汗,白筱童一看就心又软了,赶紧过去说:“想喝水?我来吧。”
叶初寒咬着牙挥开她伸过来的手,冷冷的说:“不用,我还没残废。”
都伤成这样了,脾气还这样拗,本来白筱童觉得他受伤后跟变了个人似的,容易相处许多,听到这冷冰冰的几个字,才觉得他原来根本就没变。
可是看他疼的满头大汗的她就免不了心软,拿过水杯轻轻把他揽住,说:“我不是亲了吗,你还不满意什么啊,再说你伤得这么严重,万一太激动牵动了伤口怎么办?”谀
叶初寒倒是瞬间脸色好起来了,乖乖把水喝了,才挑眉道“激动?我怎么激动?”
白筱童自然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红着脸,也不理他。悌
直到护士一会儿来给他输了液,白筱童看着他手背上已经很多的针孔,这手背上青紫一片,一个个的针孔布在皮肤上,没来由的,心里又是一阵发堵。
叶初寒忽然睁开眼,俩人的眼光碰撞在一起,白筱童没躲开,默默的对视一会儿,叶初寒手忽然伸过来,白筱童微微低头让他碰上她的脸,只听见叶初寒轻声说:“疼不疼?”
他问的是她额上的小擦伤,当然比不上他的疼,白筱童于是轻轻地摇头,“不疼。”
叶初寒笑了笑,药力渐渐发作,他又睡着了,白筱童则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愣愣的瞧着他。
直到护士又来拔掉他手上的针头,白筱童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外面静悄悄的,她按压他手背上的针孔,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她,两双眼睛静静地望着,白筱童倒忽然不觉得有什么窘迫或者尴尬的了。
默默的对视一会儿,叶初寒手掌一翻握住她的,轻声说:“来,你躺上来。”
就像被人下了蛊惑般,无法自控的躺上去。看着那过于平静的面容,安详闭起的双眼,差一点她就要相信从前种种不过是幻觉噩梦罢了。可是,也不过是差一点。
压制着心中悲苦,她乖巧的躺在他旁边,却已经无法再强迫自己继续下去。因为越靠近他,心里就抽痛的越厉害。她真的无法忽略,更不能忘记他曾经对她做过的,是一辈子都不可以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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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于洋和李柏就过来探望,在叶初寒的卧室里陪他说说笑笑。
尤其是于洋,这下算是逮到了调侃叶初寒的机会,“叶少,您可真是英勇啊,直接英雄救美还救得差点英勇就义壮烈了……”
叶初寒斜睨他一眼,“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壮烈了呢?”
“啧,你看你,多没良心啊,日理万机的我可是抛下成堆的文件和业务,跑来喂您喝水给您逗闷子,”他说着目光看向刚拿药进来的白筱童,继续道“不过,看来这会儿您正舒坦着呢,也不缺我这样的大老粗是吧。”
他话一出口,屋子中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白筱童身上,白筱童分外窘迫,正准备起身下楼,就听叶初寒说道,“让厨房中午做蛋炒饭吧,我想吃。”
白筱童赶紧“哦”了一声,下楼去厨房。
说是吃蛋炒饭,不过家里的厨师也能讲究到不行,虾仁新鲜,火腿丁咸香可口,连青豆都要颗颗酥软。又配了干贝冬笋汤,还有几样小菜配饭,这样连一碗蛋炒饭都要完美主义,才是叶大少素来的风格。
回来的时候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叶初寒在里面痞痞的沉声嘲弄说“现在我的诚意已经表示了,就怕给了他也吃不下。自己在那挖坑掘坟,还想让人替他跳——”他说着突然一顿,对于洋说道“对了,以后你们都对白筱童客气点,该喊什么喊什么,别整天没好没歹的叫嚷——”
“擦,大少爷,我没听错吧,你真打算要她啊——”于洋错讹的盯着叶初寒,不禁脱口问出。
叶初寒闭目养神,清闲的缓缓回道“她有什么不好,女人还不都一样。我看她反到比很多女人自然舒服多了,她既然跟着我,你们喊她一声嫂子也是应该的,大惊小怪什么……”他抬眼寻望于洋,凤眸危险的眯起,板着脸告诫“再让我见着你跟她没大没小的随便叫骂……”他一挑眉,哄吓道“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不是吧!你好认真的语气,是不是被车撞傻了,真让我喊她!我叫不出来——”于洋郁闷,倚身靠了回去,不爽的顶撞道。
叶初寒薄唇轻扬,勾出抹邪肆的笑,恶劣
的讥讽,逗道“那可真要委屈你了,没准哪天一高兴,我还真想把她娶过来呢——”
白筱童手一抖,汤盘上的东西差点滑落,唯恐听见什么更不得了的话,虽然知道他们在一起从来是开玩笑,她也觉得恐慌,急忙推了门进去。
屋内的人因为她进门全部停止了说话,托盘上三盘炒饭,白筱童先给叶初寒端了一盘要给他,但叶初寒右着绷带,没有办法接,白筱童便一愣,将手里的勺子递给叶初寒左手拿上,自己就端着盘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没人的时候,给叶初寒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