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她说,「晚安。」
『你是不是喜欢徐雅玲?』我问。
「有这么明显吗?」他很纳闷。
『舞会那晚你丢下我,载她回家。这种见色忘友的事,得丧尽天良、丧心病狂才干的出来。』
「抱歉。」他笑了,「坦白说,我当时完全忘了得载你回去。」
『你为什么喜欢她?』
「第一眼看见她,只觉得她很凶,很难亲近。但跟她跳了一支舞后,我觉得她好像是我心里所遗失的一部分。」
『嗯?』
「我知道这样讲很怪,但我真的这么觉得。」他说,「那部分我原以为已经丢掉了、找不到了,没想到却因为遇见她而找回来。」
我仔细思考他的话,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我的话很难理解吧?」
『也不会。』我说,『只是你刚刚说话的内容很像心理社员会说的话,所以我很难想像。』
「那么我就用简单的话说吧,总之她就是我的菜。」他笑了笑,「而且哑铃可以用来锻炼臂力啊。」
我也笑了。小伟是个风趣的人,跟他熬夜不会无聊。
我和小伟一直守到天亮所有人都起床后,才钻进帐棚补眠。
第二天的活动比较单纯,就由别的工作人员搞定。
等我们醒来后,便拆掉帐棚,把所有器具打包收拾好准备回去。
最后合照时,小伟竟然把手搭在徐雅玲肩上,我赶紧大喊:『小心!』
小伟和徐雅玲同时转头看着我,满脸疑惑、一头雾水。
『还是要有适度的防卫心。』我笑了笑。
徐雅玲听完后脸上一红,小伟的表情则有些尴尬。
迎新露营结束后还有一个礼拜就是期中考周,我得闭关准备期中考。
如果为了办活动而荒废学业,那就得不偿失了。
期中考周后便是校庆周,学校内举办各式各样的活动,很热闹。
我和珊珊学姐正讨论心理社如何共襄盛举时,杨玉萱出现了。
她先跟我打声招呼,我向她介绍珊珊学姐,她再说声学姐好。
「你们心理社打算在校庆表演什么节目?」她问。
『正在伤脑筋。』我说。
「手语社明晚七点在学生活动中心一楼广场表演节目。」她笑了笑,「欢迎你来观赏。也欢迎两位学姐。」
『那一定很精彩。』我说,『我会去看。』
「谢谢捧场。」她想了一下,「嗯……」
『怎么了吗?』
「好久不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们刚开学时见过,到现在也才一个多月,应该不算久。』
「这样已经很久了。」她说。
我楞了楞,没有回话。
「记得哦,明晚七点,一楼广场。」
『我会记得。』
「那么我先走了。」她挥挥手,「不妨碍你们继续讨论。」
我也挥挥手说声Byebye,看着她的背影走下楼。
「她是不是很喜欢你?」怡珊学姐问。
『这……』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清楚。』
「我猜她应该喜欢你。」秀珊学姐说。
『学姐为什么这么说?』
「爱情跟打喷嚏一样,越想忍住,越忍不住。」怡珊学姐说。
「她虽然想极力忍住,但最终还是打喷嚏了。」秀珊学姐说。
珊珊学姐笑了起来,而且笑容很暧昧。
隔天晚上我一个人去欣赏手语社的节目,她们总共表演了八首歌。
杨玉萱只出现在《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歌。
台上共七位手语社员表演这首歌,但只有她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典雅的美感。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栀子花女孩。
或许别人会不以为然,甚至觉得我的联想力太丰富;但在我的眼里,杨玉萱和栀子花女孩的文静典雅特质,确实很相像。
社长觉得校庆期间应该要表演节目,便召集所有心理社员开会讨论。
有人提议让心理社员在台上围成一圈,就像团体活动时间那样。
在圆心放盏灯泡,社员手牵着手喃喃自语一番,突然间灯泡就亮了。
「我们又没有特异功能,请问如何让灯泡发亮?」社长问。
「拉条电线并且藏好,再找个人躲起来偷偷插上电,灯泡就亮了。」
「你要让心理社蒙羞吗?」社长大叫。
社长说的没错,心理会影响生理,他这种心理状态会导致高血压。
总之心理社最终还是没讨论出要表演什么节目,只好摆烂。
校庆期间学校还办了个校庆舞会,校内学生凭学生证就可入场。
去年我没参加这个大型舞会,今年觉得去看看也无妨。
这种舞会对校内情侣比较有意义,比如阿忠和林依琦、小伟和徐雅玲。
萧文莹是外校生不能进场,所以李君慧只好跟我进场去喝免费饮料。
参加舞会的只能是校内学生,所以男女比例明显失调,男远多于女。
常看到几个男生围着一个女生邀舞,有些女生心里很高兴,但有些女生的反应就像是在狮群里落单的羊。
慢舞旋律响起时,多数男生会坐在场边,因为两个男生跳慢舞很怪。
但多数男生会下场跳快舞,不管有没有舞伴。
有舞伴的跳Soul;没舞伴的围成一圈独舞,自得其乐。
我和李君慧则是凑热闹的,始终坐在场边喝鸡尾酒和红茶。
「喂,你看。」李君慧指着我右前方,「是Jenny。」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一眼就看出她在我右前方十公尺处,正和一个男生跳快舞。
她是那种外型很亮眼的女孩,即使灯光昏暗,她依然亮眼。
「一起去打个招呼吧。」旋律停止时,他说。
我正想阻止他,但他已张口大喊:「Jenny!」
她转头看见挥着手的李君慧,笑了笑后,便走向我们,坐在我左侧。
「怎么不下场跳?」她说,「要不要我介绍女孩子陪你们跳舞?」
『你讲话的口吻怎么好像是酒店的妈妈桑?』
「Jack。」她咯咯笑了起来,「你总是那么funny。」
正想接话时,有个男生从右侧切入,对她说:「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抱歉。」她摇摇头,微微一笑,「我想休息一下。」
那个男生一走,又有个男生从左侧切入:「我是否有荣幸请你跳舞?」
她还是摇摇头,说了声抱歉。
眼看第三个男生正准备切入时,她立刻挽着我左手起身说:「抱歉。这首慢舞我想和男朋友一起跳。」
『啊?』我吓了一跳,李君慧应该也是。
她右手挽着我左手,走向场中,越走越快,我的脚步有些踉跄。
『喂。』终于停下脚步后,我说:『你为什么说我是你男朋友?』
「先跳舞吧。」她说。
她把右手放在我左手上,左手搭上我的肩膀,然后微微一笑。
「我未经你同意就挽你的手,你会觉得心旷神怡吗?」她问。
『你果然还记得。』我叹口气。
「是呀。」她说,「女生是很小心眼的。」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你好过分!」她似乎很生气,「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否认?」
『我……』
「逗你的。」她笑了起来,「别紧张。」
『你……』
「我说你是我男朋友是开玩笑的,不然我无法脱身。」
『这种玩笑以后少开,也不适合你开。』
「为什么?」
『你这么漂亮,如果男生把你的玩笑话当真,一定会觉得受宠若惊。
但事后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他会从天堂直接摔到地狱。』
「好吧。」她吐了吐舌头,「我以后少开这种玩笑。」
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和她正在跳慢舞,而且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睛只相隔20公分。
近距离看她,更能发现她的混血特征,尤其是眼睛确实比较深。
「你觉得我漂亮吗?」她轻声问。
『喂。』我收敛心神,『你还来?』
「我不是在逗你,我很认真。」她问:「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
『嗯。』我点点头。
「如果我长得漂亮,那么我认为比我漂亮的人,应该更漂亮吧。」
『可以这么说。』
「我有个高中同学,目前在高雄念大学,我觉得她长得比我漂亮。」
『喔。』我应了一声,『所以呢?』
「你想不想跟她们联谊?」
『喂。』
「喂什么喂,到底想不想跟她们联谊?」
『她的脾气很坏?』
「No。」
『她的个性很差?』
「No。」
『她的性格有缺陷?』
「No。」
『我知道了。』我说,『她一定是变态。』
「不是!」
『让我考虑一下吧。』
「我会跟你们班上同学说这件事,我就不相信他们会让你考虑。」
『喂。』
「不要再喂了。」她说,「她们想露营,你就跟她们一起办露营吧。」
『为什么要找我们?可以找别人啊。』
「雅玲说你们迎新露营办得很好,而且还会守夜,所以就是你们了。」
『我……』
「别说了。」她收回双手,「音乐停了。」
我和她正准备走回去时,音乐再次想起,还是慢舞旋律。
她又挽着我左手转身往反方向走,一直走到出口附近才停下脚步。
「可以跳舞了。」她微微喘气。
虽然有点纳闷,但她已摆出舞姿,我也只好再跟她跳一首慢舞。
一直近距离注视她的眼睛很容易脸红心跳,我便缓缓移开视线。
「跳舞时要看着舞伴才有礼貌。」她说。
『抱歉。』我将视线移回到她的眼睛。
「我漂亮吗?」她直视着我,轻声问。
『你还来?』
「我可爱吗?」
『不要再玩了。』
「我美吗?」
『喂。』
「我辣吗?」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Jenny真的是古灵精怪,甚至是白目。
『为什么你要拉我到这里跳?』我问。
「待会音乐结束后,我可以直接走人。」她说,「不然很难走开。」
『那么我们干脆往出口移动吧。』
「好主意。」她笑了。
我们边跳边往出口移动,守在出口的工作人员很惊讶地看着我们。
「我会再找你。」音乐一停,她说:「记得要好好办露营呀!」
她笑了笑,挥挥手,迅速转身从出口离开。
因为Jenny的出现,我们班多了一些联谊活动。
从我的角度来说,她很热情地找了一些女生来跟我们班联谊;但换个角度想,对诗雅、徐雅玲以及刚刚她口中漂亮的高中同学,Jenny也很热情,所以才会为她的朋友找寻适合办联谊的对象。
因此就像栀子花女孩在高中时的公车上主动帮我拿书包一样,她们都有相同的热情特质。
或许旁人还是会觉得这两者差异很大、我的联想力太丰富,但在我的眼里,Jenny和栀子花女孩的热情特质,几乎是一样。
校庆舞会结束后,当晚我、李君慧和小伟便在寝室里讨论露营的事。
『阿忠。』我说,『你也来帮忙。』
「这次联谊我不去。」阿忠躺在床上,「我被林依琦禁足了。」
『为什么?』
「你竟然还敢问?」阿忠霍地直起身,「要不是你在机车郊游时说了机车的话,我怎么会被禁足。」
『我哪有说什么机车的话?我说的是你的心声耶。』
「你……」
「阿忠,还是去吧。」小伟说,「听说这次的女生很漂亮呢。」
『小伟你这样说不道德。』我说,『还没有联谊前不能这么说,要等联谊完后,才可以说这次联谊的女生很漂亮,以达炫耀之目的。』
「说的对。」小伟笑了。
阿忠翻身背对着我们,似乎不打算理我们。
『我会跟林依琦说我是开玩笑的,这样她就不会生气了。』我说。
「好啦。」阿忠翻身下床,「我帮就是了。」
我们四个人在寝室里讨论联谊细节,越说越起劲,都忘了时间。
『唉。』我叹口气,『如果念书也能这么认真,该有多好。』
「我有同感。」小伟说。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阿忠说。
「只好认命了。」李君慧说。
我们四个人哈哈大笑,在半夜三点。
透过Jenny的穿针引线,我和Jenny的高中同学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
我原本坚持在她的学校附近碰面,但她却坚持在我的学校附近碰面。
后来我们各退一步,就约在高雄火车站附近的咖啡店。
我坐火车到高雄火车站,她搭公车到高雄火车站。
「要麻烦你大老远跑到高雄,真是不好意思。」她在电话中说。
『这是应该的。』我说,『而且高雄并不远。』
原本只有我和李君慧要搭火车,但小伟很想看看Jenny口中的大美人,便也跟着去。我们三个人坐了40分钟的火车到高雄。
走进约定的店里,先看到吧台,再顺着吧台的弧线往右走。
她说她会穿着系服——红色的外套,背后印上外文系的白色英文字。
我准备要搜寻穿红外套的女孩时,却一眼就发现她,根本不用搜寻。
在视野的正前方,靠墙摆了三张长方形的四人桌,桌子的一边是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