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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我笑了笑,『我明天再来帮你加油。』
「你真的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她说。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想尽地主之谊,但不想让我为难。而且考虑到我明早还有比赛,今晚也不想打扰我。」她笑了笑,「宁可明早跷课来看我打球。」
『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早上有课?』
「我猜的。」她问:「猜对了吗?」
『算你猜对。』我说,『不过我本来就打算明早要跷课。』
「你明早原本有事吗?」
『没有。』
「既然没事,为什么你本来就打算要跷课呢?」
『这……』
「你就承认自己是个细心体贴的男孩吧,这是你的特质。」
『这好像是我对你说过的话耶。』
「是呀。」她笑了笑,「那时我有坦白承认哦。」
『好吧,我也承认。』我也笑了,『不要跟别人说喔。』
「蔡修齐。」
『嗯?』
「你就像暮春午后四点的微风,很温和,让人神清气爽。」
『那你就像仲春时节所有绽放的艳丽花朵加起来的总和。』
「谢谢。」她笑了起来,「你的特质还得加上一项:很会说话。」
『哪里。』我也笑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笑声停止后,我们很有默契同时保持沉默,但并非无话可说,而是只想单纯享受暮春午后四点的微风,拂过脸颊的清爽。
『去吧。』我先开口,『你同学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好。」她点点头,「那么明早见啰。」
『记得今晚要早点休息。』
「我会的。」她挥挥手,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融人群体,即使穿着同样衣服,她的背影依旧与众不同。
「根据她挥手时的角度,你果然是细心体贴。」怡珊学姐说。
『挥手时的角度?』我很惊讶,『这未免太……』
「我们只是竖起耳朵,不小心听到而已。」秀珊学姐笑了笑。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学姐很神呢。』
「先知道结果,再找些理由来解释,这是侧写的最高奥义。」
「你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拿到这次侧写比赛的冠军,不是吗?」
『原来学姐知道啊。』
我们三人同时笑了起来,然后回去继续讨论心理周的活动。
隔天早上,我跷课去帮张秀琪加油,结果她们球队赢了。
她们在场上又叫又跳,我从未看过她如此兴奋。
她看到我时还吐了吐舌头,而我只是站在原地拍手微笑。
等她们亢奋的情绪逐渐回复平淡后,我再走向她。
『待会有空吗?』我问。
「等一下有颁奖典礼。」她说。
『午餐呢?』
「跟同学去吃庆功宴。」
『下午坐几点的车回高雄?』
「两点半的火车。」
『那……』我笑了笑,『我还是去上课好了。』
「不好意思。让你跷课了。」
『千万别这么说.你难得来我们学校,帮你加油是应该的。』
「那就下次再见了。」她说,「虽然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也许是你成为国际巨星那天,我去参加你的电影首映会。』
「你说笑了。」她笑了笑,「我只会成为一个平凡的女生。」
『坦白说,我很难想象你成为平凡人的样子。』
有别于刚刚欢乐的气氛,此时的气氛有些惆怅。
「那……」她拉长尾音,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ending。
『不然就下个月再见。』
「呀?」她很惊讶,「下个月?」
『虽然我们都不是公关了,但我们两班还是可以联谊啊。』
「对呀。」她很高兴,「不过不要露营,你们守夜太累了。」
『我也觉得不要露营,不然你还得带那组器具,太麻烦了。』
我们相视而笑,离别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淡。
「那就下个月再见啰。」
『嗯。』我说,『恭喜你们得到第三名。』
「谢谢。」她挥挥手,「赶快去上课吧。」
『好。』我也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其实我早上只有两节课,当她们的比赛结束时,我的课也结束了。
我没有回寝室,一个人骑车出去逛逛,然后停在一家唱片行门口。
我在店里闲晃,发现尾崎丰的单曲专辑一一。
没想到尾崎丰死后两年,这张CD才上市。
我没再多想,立刻掏钱买下。
栀乎花女孩的生日快到了,原本打算送她当生曰礼物,不过随即想起,如果她很喜欢尾崎丰,那么应该已经买了这张CD。
我决定拆开CD的包装,至于生日礼物要送什么,那就再想想吧。
刚开始聆听这首歌,便觉得他的歌声虽然低沉沙哑,却充满力量。
他唱得深邃动人,即使没看见他的脸,也能想象他演唱时的深情。
我越听越能感受到他歌声中的魔力,听完后竟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常常听这首歌,后来我还去图书馆借了一本日文教科书,打算在歌词加注罗马拼音方便跟着唱。
心理周的活动大致敲定,珊珊学姐要我跟着她们负责塔罗牌。
『塔罗牌?』我很纳闷,『学姐把心理社当占卜社吗?』
「从心理学的角度,不应该叫占卜,应该叫读牌。」怡珊学姐说。
「荣格可是认为塔罗牌能帮助我们解读人的集体潜意识呢。」
「有些心理学家甚至把塔罗牌应用在心理咨询哦。」秀珊学姐说。
我只好连续几天接受学姐的塔罗牌特训。
心理周到了,我和珊珊学姐轮流顾着塔罗牌摊位。
学姐很白目,还在桌前贴了张白纸,上面写着:铁口直断。
还让我感觉我好像是在夜市摆摊的算命先生。
来光顾的学生几乎都是女生,而且问题大部分与爱情有关。
就像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女生,她抽到的牌是12号倒吊人。
「我的问题是……」她说,「不管我变什么,他是否依然爱我?」
『什么叫:变什么?』
「比方我可能会变丑、变老,变胖等等。」
『他有可能会是同性恋吗?』
「嗯?」她楞了一下,然后说:「当然不可能呀。」
『那就麻烦了。』
「为什么?」
『如果你变性,那么要他依然爱你的话.他就只能是同性恋了。』
「这……」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掩面离开。
「胡说八道。」珊珊学姐听完我的叙述后。同时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当然可以说,如果你是他的阿尼玛,那么不管你变什么,他依然会爱你。』我摸摸被敲痛的头,『可是这样的话,我得解释什么是阿尼玛,而且要解释阿尼玛还得去操场走两圈。』
「去操场走两圈?」怡珊学姐问。
我说起为了向栀子花女孩解释阿尼玛是什么,在操场走了两圈的细节。
「听起来这女孩似乎很不错。」秀珊学姐说。
『对了,学姐。』我问:『你们还没看过栀子花女孩,想看她吗?』
「你喜欢你看80分、别人看100分的女生?」怡珊学姐问:「还是你看100分、别人看80分的女生?」
『对我来说,当然是我看100分、别人看80分的女生。』
「那么如果我们觉得她不如排球场上的大正妹、可爱的金发混血妞、忍不住打喷嚏的女孩时,你该怎么办?」秀珊学姐问。
『这……』
「干嘛还犹豫?」怡珊学姐说,「她是你的阿尼玛,是你的另一半。
别人怎么看根本不重要,重点是你自己怎么看呀。」
『没错。』我点点头。
「在你眼里,你的阿尼玛就是100分,不管她变什么,依然是100分。」
秀珊学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除非是你变了,她才不会是100分。」
『学姐。』我很笃定,『我不会变。』
「乖。」珊珊学姐同时摸摸我的头,「这样就对了。」
心理周的活动结束了,我收拾好摊位准备回寝室。
明天是礼拜天,也是5月的第一天,那么5月8号也是礼拜天。
在礼拜天过生日很棒,只要她不回台中的话,可以庆祝一整天。
这是满20岁的生日,得想想该怎么庆祝,也得想想要送什么礼物。
等等,5月8号是礼拜天?那不就是5月的第二个礼拜天?
天啊,那是母亲节耶!
她的生日竟然跟母亲节冲堂,那么她一定会选择过母亲节。
正感到沮丧和扼腕时,背后突然被某样东西抵住。
「要钱还是要命?」她问。
『单选还是复选?』我回过头,看见Jenny。
「Oh,Jack。」她收回食指,笑了起来,「你总是那么funny」
『Hi,Jenny。』出我笑了笑,『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很想我?」
虽然她是在开玩笑,,但这种问题还是不能乱回答,我只好干笑两声。
「你刚刚在想什么?」
『只是想到母亲节而已。』我问:『你母亲在台湾吗?』
「我母亲……」她抬起头看着天空,「现在应该在天上吧。」
『啊?』我觉得很尴尬,『抱歉。我不知道你母亲已经过世了。』
「别乱讲。」她说,「我母亲活得好好的。」
『你不是说你母亲在天上?』
「我母亲要从美国来看我,现在应该是在飞机上。」她笑了起来,「所以她在天上没错呀。」
『你……』
「Jack。」她越笑越开心,「我就是喜欢逗你。」
不管多久没见Jenny依然是古灵精怪,而且白目。
「大外杯的比赛为什么只帮秀琪加油,不帮我加油?」
『你也有比赛吗?』
「有呀。」她说,「我参加女篮,在体育馆内比赛。」
『难怪。』
「难怪什么?」
『那天经过体育馆,看见一堆男生在门口挤不进去,嘴里不断哭喊:让我进去帮Jenny加油吧!我好想看超级可爱的Jenny,拜托啊!』
我笑了笑,『原来他们口中的Jenny就是你。』
「瞎掰。」她说。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体育馆门口,有人写上:ask the world,what is love。』
「什么意思?」
『问世间,情是何物。』
「最好是这样。」她咯咯笑了起来,「我待会就去看。」
『那我只好马上去写。』我也笑了起来。
「去年这时候,我们正为了合唱比赛而练习。」笑声停止后,她说。
『嗯。』我说,『没想到我们认识一年了。』
「是一年两个月才对。」她立刻纠正,「合唱比赛前两个月,你来找我们班联谊,那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没错。』
我不禁回想起第一眼看见她时,金黄小波浪卷长发令我印象深刻。
「其实你人真的不错。」她说。
『这么明显的事,你竟然到现在才看出来?』我笑了笑。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这么觉得。」她说,「那时你只想为班上办联谊,眼神尽是渴望,让我感受到热情……」
『热情?』我吃了一惊,不自觉打断她。
「对呀,就像你不要合唱比赛的奖杯,因为你只想把班上的活动办好,其他根本不重要,这就是一种无私的热情呀。」她说,「所以你才会说出不能因为私人因素而影响系上活动这种话,我可是很欣赏呢。」
如果要我形容自己的特质,我绝不会用热情这种字眼。
我也许会用负责或认真来形容,但在她的眼里,我这种特质就叫热情。
没想到我欣赏她的热情特质,她竟然也欣赏我热情。
正如我和杨玉萱因文静特质、我和张秀琪因细心体贴而互相吸引一样,我和Jenny也因共有的热情特质而互相吸引。
「Jack。」她叹口气,「难道我们真的无话可说了吗?」
『喂,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不然你就找一些话来讲嘛。」
『嗯……』我想了一下,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你不想说话,只想吻我?」
『喂!』我脸颊瞬间发烫。
「我真的很喜欢逗你,这会让我开心。」她笑了起来『那我会不会让你哭?』
「不会呀。你总是让我笑。」她说,「即使去年耶诞舞会你没邀请我当舞伴,我也只是很失望再加上有一点点生气而已。」
『所以我还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
『因为女孩总是喜欢会让她们哭的男孩。』
「哭?」
『对你而言,山珍海味才是正餐,而清粥小菜只是点心。你一定可以找到某个会让你哭的山珍海味,当你们相遇时,你心里会出现声音告诉你:就是他。他会让你觉得终于找到自己内心深处遗失许久的那部分,于是你变得完整。』我笑了笑,『而我,只要专心扮演会让你笑的清粥小菜就可以了。』
她静静看着我,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安静,她似乎是看得出神了。
『Jenny?』我叫了她一声,并轻轻摇一下她的肩膀。
「抱歉。」她回过神,「我刚刚入定了。」
『入定?』
「嗯。」她点点头,「以后别叫我Jenny,请叫我Jennifer。」
『你说什么?』
「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