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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停歇了半日,太阳从湿漉漉的碧绿叶子上照下来,道旁没有谢完的梨花被风吹落些晶莹水珠,洒在空中显出一条一条浅淡五色霓虹,空气中全是青草花香。
沈小茹咬唇东瞧西看,附耳对宋河说:“你方才为什么不对那师傅放放电,电晕了他,他一定不管什么法子都会把我们送出山去。”
宋河冷冷看她,黑白分明眼眸如星光闪耀大河之上,有点像想将她食之而后快,又有点像想抱入怀中慢慢啃咬,末了回头,淡淡说:“我从来只对你一个人持帅行凶。”
春水梨花,他容颜如画中人,沈小茹刚刚瞧见他的欢喜难抑不知做什么好,这时早已经变作混乱失神。宋河懒洋洋瞧她一眼,自顾转头。沈小茹索性俯身靠在他怀里,听他稳定清晰的心跳。宋河默默抬手轻轻抚住她乌黑秀发,有两片梨花瓣落下来,湿漉漉的沾在他手指上,一如怀中女子浅淡的笑靥。
第五十三章 春夜细雨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甜文的,但发现改了好多遍都不够甜……但好歹实现一人一章甜文的基本构思,无视俺……
拖拉机到山外小镇已经是傍晚,出了小镇往北走十余里就可以到没被山洪影响的公路,但火车站还有点远,大约要走二十余里。所以坐在街头小饭铺吃饭的时候,宋河问沈小茹:“坐汽车还是坐火车?”
他没看她,正在专心对付面前的一盘鱼,鱼儿被弄得豁口看起样子十分惨烈。沈小茹寻思一下:走公路只能和他在这山里呆大半天,走铁路却可以至少和他一起待一天多。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于是数着饭粒决然说:“下雨天公路不安全,当然是走铁路了。”
宋河瞧她一眼似笑非笑,说:“铁路前面要过三座桥,大水冲击高危的就有两座,一样不安全。”
这个情况倒是沈小茹消息闭塞始料不及,她眨眨眼,轻描淡写说:“哦是吗?那我们要不要观望两天再走?”为了表示自己童叟无欺大公无私的立场,沈小茹面不改色附加一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需要,避雨头要越快越好。”宋河淡淡说。
沈小茹郁闷,郁闷的放弃数米,索性耍赖说:“我肚子好痛,一定要休息两天才能走。”
宋河瞧着她,嘴角出现极为好看的笑容,说,“如果你不想很快出去,我们可以绕一点路。”
他的笑容就像看见一个人终于掉进他挖好的坑里,所以感觉很满意。
沈小茹咬唇想又被他卖了,而自己还上赶着傻乎乎数钱,不知道最后是不是还要上赶着说一声公子好走。不想否认,也觉得自己没有否认的必要,不过他那样子笑得很不对劲,她索性使尽小脾气幽怨的看他一眼,哼唧道:“随便你好了。”
宋河倒有点失惊:她这么娇嗔的样子……好难得见到。或者说,自从他和她在一起之后就没有见到过。那时候她或者凄凉或者黯淡或者茫然,都不似这会神态鲜活,虽是皱眉但更像花儿带笑在五月风里晃啊晃的,摆头点头得意对天地舒展自己的形态,让他很动心。
但旋即皱皱眉——‘随便你好了’,有没有搞错,自己可是想很快出去的……
沈小茹掩嘴偷笑,低头说:“反正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宋河鄙视,鄙视这个竟敢和他玩心眼的小女子,但她说的那话,姑且就算是马屁好了……力道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很舒服,所以他想一想,还是暂且不和她计较。
镇子不大旅馆倒有不少,不少家柜台上还摆了好些个大旅行社的合作单位牌子,才知道这一带没下暴雨前算是东部上档次的风景区之一。宋河带她曲里拐弯走了两条街,在一间门面不大的旅馆前停下,黑瓦白墙夹竹桃收拾得很干净。他对沈小茹扬扬下巴,意思就是这家了。
柜台大妈很利索的给了他们开了一间房,并且问:“是要大床还是两张床?”
宋河在看一旁的旅行指南,好像没听见。过堂里虽然没有人,沈小茹也不敢让大妈再问第二遍,忙小声道:“要大床。”
大妈满意点点头,并且示意柜台转角就有合适的安全用品出售,沈小茹忙摇头显出谨慎笑容,宋河却闻声抬头,走过去拿了一打。在旁人睽睽的情况下,他这么彪悍的举动,沈小茹几乎要喷血当场:就算自己说了声要大床他也不用这样报复自己罢……
他……他是为了惩罚她乱开口么?
沈小茹头低的抬不起来,几乎有点踉跄,做贼一样跟着宋河往楼上走。
长廊阳台上摆满了花草,虽然品种一般,但葳蕤旺盛,这会都在难得的晴朗空气里生长枝叶喷气吐香。屋子收拾的很整洁,雪白床单被套枕套,东部一向是旅游热络地区,就连这稍微有点门面的小旅馆也勤勤恳恳没拖沓下什么。小隔间里没浴缸但有很大的热水笼头,床确实很大,沈小茹看着松软的床垫不自觉有点脸发热。但宋河已经把在楼下添置的战利品丢在床上,并且打开衣橱拿出浴巾毛巾等物,解开衬衣扣子,说:“跟我一起洗澡。”
声音很随意自然。
咬牙用指甲在床头划了几道深深浅浅印子,沈小茹决定:咳咳,不怕他。
反正他们曾经一起洗过一次,虽然后来每次她都拒绝共浴,但并不表示他这个小小挑衅会得逞。
当窈窕纤细的影子闪进来的时候,宋河在想这女子主动的热情太好了,因为她和那会花洒下脸色惨白神态漠然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她现在嘴角分明带着小猫似的笑意,而玲珑身段又那么火热,贴近他时让他心头忍不住泛起一阵滚烫的感觉。
而她还继续有点怯生生的靠近,无视花洒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诱人的点滴,表示:花洒的水你不能一个人独占了,应该两个人均分。
宋河很邪恶的揽住她的腰,让她不留余地的趴在自己身上,感受着水流润滑在两人身体间奇妙的触感,说:“这样好了吗?”
身上女子脸红红的但两眼大无畏的看他,眨眨眼睛说:“很好。”
宋河想她真的在郁郁盛放了,羞涩中的风情撩拨人心,而幸好她一直都独归他所有,从未被别人近观半分。他拉起她的手把浴露倒在手心,在上面揉起了泡泡,抓一半过去从她秀挺的后脊背开始涂抹,并闲闲说:“给我涂。”
手底的肌肤打了个哆嗦,正在宋河暗暗为自己依旧主导的态势悠闲自若,并有几丝得意时,一双柔软火热的小手已经小心翼翼放到他的胸口,并且迅速熟悉的摸索起来。宋河喉结滑动一下,觉得气息有些不匀,他发现这双小手主动起来的魔力不小,至少一路在自己身体上摩挲过去,已经带起了一路火焰。
他竟然已经这样经不起诱惑了么?
比这再火爆的限制级他也见过……
宋河镇定,手上带起细腻雪白的泡沫开始转到嫩滑躯体前面凹凸地带,他想这回该她慌里慌张浑身发抖了罢?
轻呼一声,那女子猫儿一样跳过一旁,悄声笑道:“好痒,不许碰!”
不许碰?
宋河咬唇想我碰得还少么?但那女子悠哉哉的沾了浴露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并且叽咕:“你不怕痒,让我碰你吧!”
然后看着他说:“唔,你咬唇的样子真好看……”
一种熟悉的久违的情愫入骨而至,好像最初的时候,他略略懂得了一点自己的心思,她也正在为他的包容沉溺无所顾忌的言语,瞪大了眼睛清着嗓子看他说:“主任,你有什么事快点说,回去我还很忙……”
宋河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去吻,她仰头闪过,娇嗔道:“不许乱动,洗完澡再说。”
唔,她是在撩拨人呢还是在撩拨人呢?
宋河轻轻的笑:“好啊,听你的。”
他笑得很迷惑人,所以沈小茹发觉被骗了的时候已经有点迟,火辣辣的进入在花洒下迅速开始。而他还掩住她的唇,在她耳廓边哈气说:“叫出声音来不好,小心隔墙有耳。”
于是后半截话成功让沈小茹咬唇止住喉间不断要溢出来的声音,而他一脸坏笑动作越来越大……
过分!——殊不知这是她和他都在共同寻思的一个念头。
洗澡这件事无疾而终,宋河末了把她用毛巾包着丢到床上,自己回去继续洗。迷迷糊糊趴一会,沈小茹被窗外雨声惊醒,屋里没开灯,她裹上睡衣踮着脚到窗前,从窗帘缝隙往外看,天空黑到半透明,住宅道路景物的轮廓反而清晰得更加明亮,细密的沙沙声由远极近,雨丝把远近零星灯光都包裹了进去,楼下小院子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映照院子里不断扬起涟漪的水泊。
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寒气让人觉得很冷,沈小茹抱紧胳膊,暮春的雨夜里只有静谧和安宁,催促人去寻找温暖的所在蛰伏。
宋河出来,问:“你在那瞧什么?”
声音带着温暖诱人的魔力,修长腰上系着浴巾,坚韧完美的身体轮廓在隔间灯光和屋内暗影的对比下更加清晰,他瞧着这边还没做任何动作,沈小茹就已经听到自己口水滴答的声音,低头说唔没啥我在看雨。
屋里有点暗,那个女子裹着睡衣在窗前小心翼翼掂着脚,回头瞧他一眼又垂下头,宋河 心里有一种温软的情绪漫上来,很想她过来为自己做点什么,哪怕就在身边无聊的转转也行,于是把手里毛巾晃晃,说:“过来给我擦头发。”
自知任何心思都会被他极快看穿,沈小茹眼观鼻鼻观心走过去,接过毛巾,宋河却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华丽的转个半身,示意她可以动手了。于是沈小茹在后面擦过了又绕去前面,他的海拔要她掂着脚才能够着,而头顶更要高举双手才能办到,脖子后仰身体晃动双手高举……这样的动作其实用鼻尖想也知道多么有趣,于是她看见宋河在笑,笑得眼眸闪闪眉眼鲜明。
继续听到心里口水滴答的声音,沈小茹极力镇定,扬眉不以为然表示:“有什么可笑……”
发根一紧宋河握住她头发往后拉,她叫一声重心不稳向后就倒,眼看要直挺挺扣在地上,宋河抓住了她的腰。沈小茹喘息未定,听到他笑吟吟声音说:“好险,差点就摔了。”
坏透了的口气。
她悻悻愠怒伸指到他身上掐,却被他擒住手腕,在距身体寸许的地方固定住,徒劳的拉扯几下,这蜻蜓撼柱一样无用的努力,只是让宋河唇角笑意更明显而已。于是沈小茹立刻用嘴在他身上蹭蹭,威胁道:“再不放手我就用牙了。”
用牙?宋河看着这徒劳在手掌中挣扎的女子,心里那股温软的意味更浓,笑道:“好啊!”
他轮廓分明的唇线舒展得十分愉悦,样子酷似拿准了她无法下口,正等着她换种方式来求他的表情。沈小茹无语,她早已瞅见了他身上的薄弱地带,见他正作出猫儿逗老鼠的姿态,就欺身上去对准他脖子仔细咬住,口中喉结一抖沈小茹偷偷窃笑。用舌尖在滑动的喉结上舔了舔,打个圈,宋河微微哼了声,握她腕上的手一紧,低低道:“松口。”
沈小茹有几分得意,不理他,慢慢咂嘴尝够了才松口,并且宣布道:“这个地方以后是我的了!”
宋河冷冷瞧着她,唇角往上勾勾,慢慢打横抱起她,淡淡说:“我想那一打还不够用……”
睡衣腰上只有一颗暗扣和一条带子,它很快和浴巾混战到一起,然后一个小包装飞过来,滚了两滚停在睡衣上面,床上男子清朗声音有持无恐的命令道:拿去,你来戴……
但那个小包装很快发现内核‘啪’一声飞过来和自己待在一处,然后它们同时仰望在那边玩你压我我压你游戏的两个人。它们都在想:或者他们已经找到了更适合的东西包裹罢!
看着身上像猫咪吃鱼一样忙活个不停的女子,宋河几乎无力得要吐血:她一定要在上面也就罢了,偏偏还这么撩拨人没完没了,每次都实验几下就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似乎在兴致勃勃的找寻他身上的兴奋地带在何处。在她这样不断试探找寻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很烫。若非他要让自己足够镇定,以便对她的作为表示不以为然,他几乎想立刻就把她吞进肚子里去。
沈小茹很快乐的发现,这样的试探是极为有用处的,至少宋河此时样子已经很满意。他黑白分明眼眸已经因为快感的不断来袭而变得迷蒙,目光一直追随着她,那个表情除了痴迷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而他随着急促呼吸而微微抿紧的双唇,更呈现出透明华丽的色泽。他在努力压抑,沈小茹很着急,她在想:“……为什么还这么……,我已经快累死了啊……”
细雨沙沙中天地间似乎再无别的东西存在,房间里密密的喘息温暖如春。
呼呼大睡到半夜醒来,沈小茹发觉自己被宋河抱在怀里,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鬓边,呼吸很沉,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一种让人特别心安的温暖。她弓起腰蜷缩到他怀里,贴在胸膛听他的心跳,耳边一声声搏动清晰沉稳有力。沈小茹正在陶醉的眯眼,宋河醒过来搂住她的腰:“你在干什么?”
沈小茹把脸颊在他下巴上蹭蹭,往他脖子上哈气,说:“你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