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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理由不同意一样。
天知道,这个对待过无数罪犯的高级督察,居然被一个陶意棠搞到心慌意乱。
她看着他,忍不住笑出来,用手托着下颌,“前夫,你这是舍不得我吗?我们两个的关系实在太不像夫妻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选择离婚的。”
乔立行喝了一口Long Island,虽然有点辣、有点呛人,可是独特的气息还是让人没有办法抗拒,这一点还蛮像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前妻,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方式和想法,逻辑思维简直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满脑子里都是那些新鲜的主意,不过偏偏那么吸引人,或许只是吸引了他。
闲闲地摆了摆手,陶意棠揉了揉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白皙的手指习惯性地卷起一络柔软的发丝绕圈圈,“喂,离了婚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我只是觉得你不能够给我安全感才和你离婚的,说不定哪一天你被炒鱿鱼了,或者说你觉得还是我比较重要的话,还是可以回来追我的——只要我没有爱上别人,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复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眼角透出淡淡的笑意。
他也笑了,低头,晕黄的灯光在他挺秀的侧脸布下了阴影,“陶意棠就是陶意棠,安慰前夫的方式也这么特别。”从小到大,在他的心里,作为一个警察的责任感高于一切事物,但是为了她,自己真的想过放弃,然而她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就已经做出选择,现在想想,她做出这个选择,会不会是为了自己?
陶意棠微微侧着头,敏感地觉察到他眼底掠过的那一丝困惑和不解,“不要想太多了,乔Sir!喝酒吧。”她举起高脚杯,奶白色的液体轻轻荡漾,透明的玻璃散出耀眼的光芒,摇曳生姿,“Cheers!”
敛去最后一缕牵挂,干杯,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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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黑马王子 。。。
在一辆黑色轿车上,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就是最近离婚事缠身的慕君凡,另外一个就是他的好友兼助手沈裔伦。
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坐在后座的慕君凡,沈裔伦脱下银白色的眼镜,一脸浅浅的笑意,“怎么,商界的阎罗王慕总,也会有这么烦的时候?”以前公司刚刚起步的时候,十几个案子一起做也见不得他露出那么烦恼的表情。
伸了伸懒腰,他揉着紧皱的眉头,“你明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是朋友的话就拜托你就不要那么轻松。”
耸肩,沈裔伦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从倒后镜里看着他苦瓜似的脸色,调侃着道:“没想到裴若瑶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样子,翻起脸来那么恐怖,狮子大开口要分你一半身家——我看,够她挥霍三辈子了。”都说经济联姻不可靠,看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幸亏自己打死不肯跟父母妥协,否则也只有这个下场。
慕君凡叹了一口气,眼里有淡淡的倦色,“不想跟她闹上法庭的,不过既然她想,那就陪她玩玩啰,反正那一半身家,我已经做好预算留给她了。”
沈裔伦也帮自己倒了一杯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晶莹的酒杯里晃动,流泻着罂粟花般的妖艳,“当初你答应让她嫁给你,已经很让我吃惊了,现在你们都要闹离婚了,你怎么还想着把自己的身家分给她?”
裴若瑶嫁给慕君凡的时候,带了很多古董、珠宝和股票,但是事实上都是不太值钱的,是因为裴若瑶的父亲破产,要求莫君凡代替自己照顾他的女儿,又因为莫君凡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所以才会答应娶裴若瑶。可是裴若瑶偏偏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一直以为是她嫁给慕君凡以后才使他平步青云的,所以才会自以为是地想要分回一半的身家,算是弥补自己的损失。
苦笑,慕君凡啜了一口酒,微甜微涩的味道在唇齿之间流连,“她父亲让我好好照顾她。”
“那你照顾得未免太透彻了吧?”淡然回头,他那一双清冷的眼眸里闪过犀利的神色,似笑非笑,“我听说,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和律师说,你根本就是有心输给她!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打这场官司?”
“如果我不打这场官司,她的自尊心肯定受不了。”虽说没有感情,但是夫妻这么多年,他总是了解她的个性的——慕君凡从容而优雅地搁下那个酒杯,似是无所谓的样子,“打就打吧,反正我也不介意那区区一笔的律师费。”
“唉,真是受不了你。”碰杯,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我送你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再待久一点。”慕君凡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意犹未尽的感觉。
沈裔伦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有着淡淡的关怀,只是一贯不喜欢把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你不会想要在这里喝一晚上吧?小心一点,如果你酒精中毒而死的话,我可不会帮你处理后事——那个时候,正好连官司都不用打,律师费也可以省了,你的遗产绝对是有裴若瑶那个女人接手了。”
慕君凡扬眉,不自觉感到好笑,“沈先生,相识这么多年,我是这样的人吗?”
修长的手指摁开安全带的扣,他整了整衬衫上被压出的皱褶,“说真的,要不要叫你的红颜知己过来陪你?你那个甜心秘书可是很担心你呢。”他说的就是莫君凡的小师妹闵希言,她是一个美丽聪颖的女人,对师兄的感情也不太一般。
抿了抿唇,慕君凡懒懒地靠着椅背,“我对她没有兴趣。”他不喜欢公私不分。
识趣地耸了耸肩膀,沈裔伦不再搭腔,“好了,你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不要玩得太疯——明天还有一个晨间会议要开。”
点头,他默默地应了一句:“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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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被酒精熏晕了头! 。。。
“我要一杯Pina Colada。”还是在Poison Pub里,陶意棠对着吧台里忙活的酒保说了一句,飘忽的眼神在酒精的熏陶之下不停流转,“快一点。”
“还喝?已经第五杯了耶。”一杯热茶送进她的手里,今晚当更的调酒师艾亚青忍不住开口了,“再喝下去你一定酒精中毒,不要玩啦!还是喝壹杯茶,清醒一下吧!等等我下班了,再送你回去。”她是这里的常客,又和自己很熟,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那么没有义气吧?更何况他艾亚青是出了名眼光高挑的同性恋,只对男性朋友感兴趣,不会对她意图不轨的啦。
“我看起来有没有那么差啊?”接过那杯茶,她吐了吐舌头,吹了吹那袅袅而起的白色雾气,忍不住咕哝着道:“连你都要赶我走。”
“嘀嘀咕咕说什么?不是在讲我坏话吧!”艾亚青疑惑地眯着眼,开玩笑的口吻好生轻松,他戴着橘红色的胶框眼镜,左顾右盼地看来看去,“你老公怎么跑得这么快?不留下来照顾你,到时候你喝昏了发疯怎么办?”
徒然清醒,陶意棠一本正经地抬起头,明晰的眸色宛如灯盏,“喂喂喂,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是前任老公,俗称前夫,前夫!”这是原则性问题,怎么可以搞错咧?他们今天下午才办好离婚手续的耶。
被她的反应吓到,艾亚青愣愣地点点头,连声诺诺:“好好好,前夫——前夫就前夫,那么凶做什么?”厚,她不会是伤心过度吧!托着下颌,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就算是朋友,也应该尽到男士的义务送你回家吧?”
瞥了他一眼,她慢慢地啜了一口茶——如果没有错的话,这应该是口感清澈的锡兰红茶,“他负责的案子有新线索,警署的伙计急call他回去。”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若有所思,口吻极淡,心如止水。
耸肩,艾亚青看见她淡然的神色,聪明地选择了避开这个话题,“你在这里喝酒喝了那么长时间,要不要吃点东西?新来的厨师做的野莓汁烤羊肉还不错。”
陶意棠捧着那个茶杯,感觉到白色陶瓷里的茶水热热的温度渗透而出,煨烫着她的手心,“不用了,给我一杯水吧,喝茶我怕睡不着。”
艾亚青“喔”了一声,转身去帮她倒热水了。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陶意棠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一阵尖锐的刺痛涌了上来,最终仍旧还是叹了一口气——喝了这么多酒,原本还有一点微醺的醉意,朦朦胧胧的感觉,现在忽然清醒过来,反而有一点怪怪的,说不出来的失落像轻薄的尘埃一样蒙上心头,怎么擦都擦不掉。
离婚了,心里还是空荡荡的,像是缺了一块似的难受。
乔立行,乔立行,乔立行——满脑子都是乔立行!她敢保证,由她出生开始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从来没有试过为一个人这么烦恼。
对她来说,他什么都好,完美得令人难以置信,温柔满点,体贴满分,不止是包揽了所有的家务让她可以专心工作,而且还负责了煲汤煮饭切水果,让她的生活变得那么甜蜜,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他在身边。
可是,偏偏他是一个警察——这个使命,足以抹杀所有的温馨痕迹。
每次他有任务的时候,她都必须独守空房——修剪他送的洋桔梗,惨白色的花瓣像是才嘲笑她的无力;吃着他为自己准备的晚餐,再怎么美味,还是让她柔肠百转,食之无味;夜深时刻的寂寞那么骇人,总是让她无所适从,噩梦惊醒的时候,枕边却只有一缕虚无的空气。
最可怕的,是凌晨接到的电话,真的可以把一个人逼疯。
床头的电话响起的那一瞬间,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乔立行出事了吗?那连续不断的刺耳的电话铃声,简直就像索命的咒怨。结婚这么久,她觉得自己不止是一个律师,几乎可以当一个护士了,和他在一起自己学到的,竟然就是包扎伤口!一身被鲜血染红的他,刚开始是震惊,最后却是麻木被动。
她根本不想,不想变成这样!
陶意棠,本来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她需要的是一个停泊的港湾,在那个黑白冲突的法庭上经历过犀利的刀光剑影之后,她想温暖地偎依进可以给自己安全感的怀抱里,享受最甜美的呵护,放松自己每一个柔软的细胞——而不是担惊受怕,被无边无际的恐惧吓得六神无主。
想来想去,离婚还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吧?不过她也是人,虽然很干脆却不像外人看起来那么冷静,一刀两断,说做就做,毕竟是深爱的人,她也会心痛!
端着热水,透明的玻璃杯上出现了淡薄的水雾,艾亚青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陶意棠已经不在原位!左右都看不到那一抹美丽的身影,想着或许她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静一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毕竟,是那么骄傲的人啊——不容许她的自尊,有一丝一毫的减损。
夜半时分的街道,确实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陶意棠只身走在这条空无一人的路上,缀着碎花的裙纱被微凉的晚风吹起,飒飒地抖动,两旁栽下的紫薇花树也在瑟瑟地颤着,时不时洒落几缕粉紫色的花瓣。
呃,惨了——心里警钟打响,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喝太多了。
金棕色的高跟鞋踩在凹凸不平的沥青马路上,似乎是在走平衡木,轻飘飘的身体在酒精的催眠之下像是灌了铅一般柔软,歪歪斜斜的模样。
用手敲了敲头,好晕好晕,眼前的景物似乎都是颠倒不分、旋转不停,她很努力地眯起眼眸,想要看清楚每一个方向,结果脚下重心不稳,细碎雕花的鞋跟忍不住向右一崴——纤细的身子就往右侧倒去!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车厢里浅酌的慕君凡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半张娇媚不足、清丽有余的脸蛋贴在透明的车窗上——心下惊艳,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看着她迷迷糊糊地重新站起身,双颊晕红的醉态好迷人。
怎么会——有人醉起酒来这么动人?他在商界闯荡多年,平时最讨厌因为喝醉酒而出糗的人,可是这个醉意不浅的女生,却让他觉得分外可爱!
看她站得不太稳的样子,慕君凡非常罕见地怜香惜玉了一把,殷勤地打开车门想要扶她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送她回去。
可是,在车门刚刚打开的那一刹那,那个摇摇晃晃的女生已经软软地倒了下来,狠狠地摔在他的怀里,脑袋刚刚好撞到他的胸口,痛得他低吼出声,估计已经发青了——慕君凡微微苦笑,难得他那么有心情做善事,竟然有这种下场。
按着胸口,再看看安然无恙躺在自己怀里的她,就那么舒服地窝在陌生人的臂弯之中,毫无防备的神情,看起来好甜美。
而且,她长得似乎还不赖——何止不赖,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弯弯的眉,眉心轻皱;挺挺的鼻,鼻梁笔直;翘翘的唇,唇瓣微张;一双紧闭的眸子上折扇般的眼睫毛,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投下了一抹黑色的阴影。
看来似乎醉得不轻啊!慕君凡伸出手,挺秀的指尖划过她秀丽的发丝,落在她娇柔的脸庞上,温热的触感令他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