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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花正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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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很俗的话有时候你是不能不信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是,我们却总是执着于追不到的东西,累坏了自己甚至为了这些虚有的东西付出惨痛的代价,只是这些现在的王双双是看不到的,她眼里只剩下丁阳,是因为他真的优秀还是晓晓的强硬让她咽不下这口气,很多时候她自己都说不清,或者更多的是不愿去说清。
贺炎头顶一个精致的天蓝色遮阳帽,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一身粉红色运动装在深红色的塑胶跑道的衬托下,明亮耀眼。
晓晓远远看见了走过来的贺炎,冲她挥手,“你这小丫头怎么过来了?”
“想你们了呀!”贺炎把一袋可乐放下,“老哥说你们今天都有项目,加油加油!”
“你呢?看你这身打扮不会是什么都没参加吧?”
“我可是运动健将,一会儿我就要在你们面前的这条跑道上拿好多个第一,呵呵……”贺炎得意的笑。
“限报两项,你怎么就能拿好多个第一?吹牛。”晓晓不相信。
“你报的是短跑吧?”杨暮问,继而向晓晓解释:“短跑先过预赛才能进决赛。”
“短跑可是她的强项。”贺哲见贺炎过来,凑过来开了瓶可乐。
“丁日那个家伙又回教室了吗?”晓晓看看周围都不见丁日的影子。
“他说这里太吵了,等你比赛的时候再过来。”
晓晓看看贺炎,她俯身用力捏捏晓晓的脸蛋,“晓晓姐,卡哇伊!哈哈……”说完笑着走开了。
晓晓摸摸自己被拧的脸蛋,“这个家伙,没大没小的。”
贺哲看着远去的妹妹,皱眉,如果没猜错她刚才应该是为了来看那边的丁阳。
晴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洛亚从的士上走下来,摘下深红色的太阳镜,“难得的好天气。”又望了一眼天际,走进机场。
名扬一中操场上盛世空前火爆,一五班也就是贺炎所在的班级不知从哪搞来一面大鼓助阵,拉拉队的声势更是浩大,虽然一百米的跑道在他们所在班级的对面,加油声穿过整个操场也毫不逊色。“贺炎贺炎拿第一!”“贺炎贺炎必胜!”……
站在起跑线上,贺炎犹如夏日里摇曳的花朵,笑容灿烂夺目。她做着最后的准备活动,还是忍不住向旁边的观众席看了一眼,正巧同丁阳的目光相撞,他笑笑。她看见他说加油,虽然声音隐没在其他声响里,她亦觉得知足。
丁阳与丁日不同,他不会看见她的短信什么都不回,他会在她说不开心的时候安慰几句,虽然他总说,以后当他是哥哥就好,不必见外。
贺炎抽回思绪,摆好起跑的动作,一声枪响,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马上和其他人拉开距离,纵然是学校里百米的体特,也被她落在了后面。预赛,贺炎以第一名的成绩当仁不让的晋级。
晓晓帮她擦擦额角的汗,“你这丫头,搞不好上辈子是做贼的,不然怎么会跑这么快?”
“晓晓姐,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贺炎深吸了几口气,呼吸很快恢复了正常。
晓晓拉她坐下,“等一下是不是还有一个两百?”
贺炎点点头。
“那就在这歇着吧,杨暮去参加铅球了。”晓晓拿过一瓶水递给她。
贺炎看着晓晓,突然觉得内疚,一下抱住她。“晓晓姐,我好喜欢你呀。”
晓晓愣一下,拍拍她的背,“好肉麻哦,那我也勉强喜欢一下你吧。”待贺炎坐好,晓晓见她的眼角竟然渗着泪花。
晓晓握住贺炎的手,“小炎,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我说勉强你就难过了吧?”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贺炎有点担心。
“丫头,你是不是拿第一激动的?”贺哲过来打趣说。
“去去去,女孩子家说悄悄话,你来掺和什么?”
贺炎看着哥哥笑笑,“等着决赛拿第一我就嚎啕大哭!不过,你怎么没去给杨暮姐加油?”
贺哲看一眼铅球比赛的方向,“这不是我妹妹要比赛吗?我怎么舍得错过?”自打那件事后,哪怕只是简单的问候,只要是她一个人在,贺哲都能觉察出她的不安。很多时候他都会后悔那天的鲁莽,他本不想打扰她的生活,没想到还是造成她的困扰。
晓晓摸摸贺炎的头,微笑。她是从心里很喜欢这个金发的小丫头,她就像初升的太阳永远带着她望尘莫及的朝气和蓬勃,在她面前她可以做个姐姐的样子,而不是被当成个小孩子。
贺炎看看贺哲,靠在晓晓肩头,叹息。
沉默良久,贺炎看着地上她和晓晓依偎在一起的影子,缓缓的说:“晓晓姐,我其实,很喜欢丁阳哥哥。”晓晓掩饰住转瞬即逝的惊讶,微笑,交错十指握住贺炎,“那就喜欢呀。”虽然早就听丁阳零零散散说过一些关于贺炎的事情,要不是她亲口说出来,自己还是不太相信,对丁日那么着迷的贺炎会将视线转移到丁阳的身上。
贺炎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晓晓,“你不怪我吗?”
“恩……”晓晓凝思片刻,莞尔,“丁阳在我心里是很优秀的,女孩子会喜欢他也是正常的事情呀。这些事情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他平时关心你在我看来都是应该的,因为你是我们的妹妹,只是……”
晓晓叹一口气,眼神坚定的看着贺炎,“虽然我很喜欢小炎,但是不会因此在感情的事情上让步,除非是丁阳自己喜欢上你。事实上,你也应该清楚丁阳对你的感情就像哥哥对妹妹那样,所以……”
晓晓再次停顿,不知是不是说多了,抬眼,贺哲冲自己微笑,把话接下去,“所以晓晓担心的是你会受伤。”
其实贺炎自己也很明白,丁阳只是把自己当做是妹妹,可是每次放假自己还是喜欢找很多理由跑去丁阳家,哪怕是跟他一起逗逗土豆也很开心。
贺炎感激的看着晓晓,“姐,我……”
“要是舍不得勉强自己放下就继续喜欢好了。”晓晓抱住她,“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好好歇一下,一会儿再拿一个第一。”晓晓望着操场的另一头,碧空下,一个铅球飞出,瞬间划出一道弧线,沉沉的落在不远处的沙坑里。
因为年轻,我们可以不计后果的喜欢甚至深爱,这是上帝赐予的幸福还是不幸?除了生活和时间谁都给不出答案,无法定义,但只要我们勇敢的坚信,这就是幸福,没有谁能剥夺这权力,没有谁能抹杀这美好。
晓晓望望不远处的王双双,那双大眼睛还如她看见她的伊始一般明亮,自己对她是不是也能一样的宽容呢?那个无聊的梦,那些不开心的剪影,晓晓沉默着,不是自己不宽容,是她不懂什么才是真的幸福啊。
“现在公布二年级女子组铅球前八名的名单,请前六名的同学速到主席台领取奖品。”
晓晓集中了注意力,“不知道杨暮那个家伙怎么样。”正想着,广播里出现了她熟悉的名字,“第八名,10班,杨暮。第八名,十班,杨暮。”晓晓看看旁边的贺哲,“我没听错吧?”贺哲点点头,“其实她训练的时候就很有潜力的。”晓晓赞同的点头,“看来我说什么都要拿到倒数第四名的好成绩。”贺炎又伸手捏住晓晓的脸蛋,“卡哇伊,卡哇伊,呵呵……”晓晓被捏着含糊的说:“会被拉成大饼脸的……”贺哲看着胡闹的两个人,提起的心也放下了,杨暮会这么在乎晓晓这个朋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远远地看见杨暮走过来,贺哲竖起了拇指。
“怎么样,我还行吧?”杨暮拍拍一直揉脸的晓晓。
晓晓无辜的看着她,眨眨眼,“什么还行?”
杨暮被她问的一愣,扳着她的肩剧烈摇晃,“你这个家伙怎么能没听见!!我拿了第八名那么好的成绩你竟然没听见!!!”
晓晓被摇的晕头转向,一字一顿的说:“我、开、玩、笑、了……”
杨暮这才停下,狐疑的看着她,“你确定你听见了?”
晓晓用力点头,“我的眼睛都打圈圈了,还敢不说实话吗?”刚觉得晕眩停止,随即对着杨暮、贺炎指指点点的说:“你们这两个家伙整天就知道欺负我!”最后也没放过贺哲,“还有你,见死不救,更可恶!”那三个人看着她极没形象的发飙笑作一团。
不远的地方,丁阳几乎目不转睛的看着晓晓的一举一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这样阳光明媚的上午能毫无顾忌的看着她,看她说话,看她笑,甚至是看她蹙眉,原来都是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此生得一红颜足矣的满足,也许就是这样吧。而他脸上恬淡的表情,在他身后的王双双看来,就像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孩这么用心,偏偏越付出越觉得是徒劳。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对?她摇头,她要做的是争取幸福,不管那是怎样形式的幸福,她都要尽全力,哪怕是不择手段。
上午的赛事全部结束,总的来说10班的成绩还算可以,除了两个体特包揽了分数还有两个男生在短跑中拿到分数,当然,黑马杨暮也拿了可喜可贺的一分。贺炎毫无疑问的以第一名的身份晋级了一二百的决赛,拿冠军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当然对于晓晓这些事情似乎已经无足轻重了,她听见了贺炎的心,比起听着丁阳担心的猜测,看清事实的她反而觉得很舒畅,喜欢一个人,至少在萧晓晓的字典里是无罪的,不仅无罪,还应该是无束缚的事,可是爱一个人的初衷是让他或她更幸福,这一点又有谁能做到呢?整个上午,她都只是偶尔才会看一下不远处的他,因为就算不看她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这就是她的幸福了。
胡乱的吃了几口午饭,晓晓又风风火火的冲回了教室,她确定自己昨晚把号码牌放进抽屉之后就再也没拿出来过,怎么可能不见呢?难道是拿校服的时候掉到哪了?她努力回忆昨晚的情景,做着可能出现的假设。上到二楼的时候听见七班教室两个人很大声的争执,回荡在空空的走廊里很清晰,是她熟悉的声音。
“难道是我哪里不够好吗?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王双双的眼泪涌出来,抱住了丁阳。
晓晓在门口站着,他没有推开她,他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抱着呢?她傻傻的看着没有出声,没有质问甚至没有表情。
这时忽然抬头的王双双看见了呆立的晓晓,松开了抱着丁阳的手,向她走过来。丁阳转身,这才看见了晓晓,他很想解释,可是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很疼,无从开口,他怕一句话就会伤到她的心。
晓晓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潜意识里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王双双脸上挂着泪,紧紧拉住她的手,不容她缩回去。“晓晓,你就把丁阳给我不行吗?”
晓晓看着她想要回答却无从开口,王双双看着她的无动于衷,哀婉的眼神渐渐锐利,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变成咆哮,“丁日不是也很喜欢你吗?为什么非要和我抢呢?你还有一个那么疼你的哥,难道非要让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你转你才开心吗?”晓晓迷茫的看着她,难道是她让他们去喜欢她的吗?她不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王双双,她的心乱极了,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离的越远越好。她拼命的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她却用力的拽着她。
“够了!”丁阳拉开王双双的手,抱住有些惊慌失措的晓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晓晓没有回应他的拥抱,但是,他怀里的温暖让她渐渐缓过神,她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这样也错吗?也许吧,善良在某些时候同样锋利,可那不是王双双该指责的事。
“你就是用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勾引男人的吗?”王双双知道在丁阳面前说这种话是愚蠢到家的事,可是此时的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淤积在心头的情绪,否则她就会更加疯狂。
晓晓想到之前的种种,眼泪涌出来,推开抱着她的丁阳,她轻蔑的看着王双双,“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又明白什么?像你这种心里只有自己的大小姐你明白什么是爱吗?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爱的是你自己。你那么爱丁阳,你知不知道你连对他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晓晓顿一下,止住眼泪,“如果他心里有你的位置我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
“哼,这种风凉话谁不会说?要是没有你,丁阳早就喜欢我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你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无知!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我说过你可以喜欢他,可以尽你所能去争取你的幸福,我甚至可以忽略掉你对我所做的事。”
“忽略掉我对你所做的事?”王双双气急败坏的说,“亏你说的出口,你自己说的你不会告诉他为什么他又来质问我?”
晓晓不知道这件事,以至于一瞬间哑口无言。
“杨暮说话说漏了,我才知道了之前那件事,知道是许歌救了你。”丁阳解释。
之后丁阳握住晓晓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的手,冷冷的看着王双双,“我爱的是她,你明白了吗?就算她不喜欢我,我爱的人还是她。”说完,拉着晓晓离开了,没理会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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