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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徐是个愣头青怎么了?我本来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的,我本来的生活里有男生们邀请、有女生们的喧闹,还有朋友的信任、老*疼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走入婚姻,就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
徐徐实在搞不明白了,林氏二姐妹那么急把自己嫁掉,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经受这样的磨炼吗?难道这就是她们所说的幸福吗?如果真的是,那自己为什么根本感觉不到是幸福呢?那么自己有没有权利不要这种幸福呢?
“丫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向你表白,如果我能早点……把爱说出来……你也就不会受到这么多伤害,我也就不会……如此地悲哀……”任楠的心使劲儿地拧了两下,好疼好疼,为什么当时那么糊涂,没明白自己对徐徐的感觉是爱情?为什么?
“你有什么错?哈哈,都是我的错,我根本就不应该相信什么爱情什么婚姻,这个世界上根本不有一成不变的誓言,没有的!你也救不了我,救不了……”徐徐极度悲愤中,根本没完全领会任楠话里的意思,那是一份爱的表白,同时又透着多么的无奈啊?徐徐真的忽略了任楠的话语,她只是沉浸在莫初对她的伤害里不能自拔——
“他说过他会爱我一辈子,他说过他会疼我一辈子,他甚至说过,即使将来有了孩子,他也会把我捧在手心里,把我当作最调皮可爱的大女儿去宠爱……可是为什么他会变呢?他的巴掌为什么要落到我的脸上?难道他不知道那样我会疼吗?你告诉我,他知道我会疼吗,我的心会疼……他知道吗……混蛋莫初,你知道吗……”
“宝贝,别再哭了好吗?别再难过了好吗?”任楠再也不愿意看到徐徐如此哀怨的样子,他含泪捧起徐徐的脸庞,望着那梨花带雨般的娇容,真觉得莫初那巴掌比打在自己鼻子上还难受,“那个混蛋知道不知道没关系,宝贝,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我心疼……”
宝贝?他在叫自己宝贝吗?这不是莫初对自己最亲昵的称呼吗?他怎么在叫自己?更奇怪的是——自己感觉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温暖?
“你知道吗?你……真的知道我的委屈我的痛吗?可是……可是你凭什么知道?”徐徐模糊着双眼,朦胧间仿佛看到任楠的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在跳跃,然后闪了两下就顺腮而下,慢慢地、慢慢地滑进了嘴角,是泪吗?徐徐使劲儿挤了一下自己哭得发疼的眼睛,却再也没有了那丝晶莹……
“凭我爱你——这个理由可以吗?宝贝,我爱你,现在对你说出这句话,是不是不会太迟?”任楠告诉自己绝不能再犹豫、绝不能再错过,原以为那个莫初会比自己爱徐徐,那么自己或许可以说服自己换一种方式爱她,但是现在,徐徐并不幸福,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给莫初机会?
“爱……我?凭什么……爱我?凭什么叫我……宝贝?”徐徐一时间缓不过神儿来,尽管她早就体会到了任楠的心思,尽管她曾经刻意回避彼此间的感情继续蔓延,但那时候都是暗香浮动,如今赤裸裸地表白,还是让她很震惊。
“知道你此刻为什么又会坐在我的车上吗?因为自从你抱着那个维尼熊回家,我就一直徘徊在你家小区门外。因为明天是中秋节,我特别想送给你一份快乐一份祝福,我捧着鲜花,可是我又却不敢去摁你家的门铃,也不敢打你的手机……”任楠说着一回手从后座椅上取过来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只消一打眼就能看得明白,那至少也应该有99朵——
“宝贝,对不起,原谅我一直很懦弱很小心翼翼,原谅我一直不敢把爱说出来。因为我怕你受伤害,因为我一直愚蠢地想,如果确定他会给你幸福我便会选择离开……对不起,这束花送你,只想告诉你:我一直在……”
怎么可以这样含情脉脉?怎么可以这样深情款款?怎么可以在自己最失魂落魄的时候,他再度敞开怀抱?怎么可以在这样的音乐声中、这样的月光灯影里向自己如此地煽情地送上一大捧玫瑰花?又怎么可以那么一往情深地说出“我一直在……”
不可以的,自己实在承受不了这份沉甸甸的爱,承受不了……可是*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吟唱着,提醒她或许真的是她“忘记了身边那双温暖的眼神,忽略了心中那份美丽的温存……”
“宝贝,我的怀抱永远只属于你,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你需要……”任楠再次捧起徐徐的印着红指印、沾着鼻涕泪水的脸庞,然后深情而坚定地吻了下去……
正文 第十二章 想抱抱3
千千万万,直到数不清,*与*的碰撞、*与*的纠缠,不知到底吻了多少个反复,不知到底缠绵了多久……然后彼此都迷失其中,忘却一切恐惧和烦忧、忘记一切委屈和悲伤。
红玫瑰散发着馥郁的芳香,徐徐在亲吻中载沉载浮,有甜蜜、有苦涩、有困惑、有期待,她好像在渴望着什么、又好像在害怕着什么;微微仰起脖子,沾着泪珠的长长睫毛轻轻颤抖着,似乎在祈祷这样的亲吻能长久些再长久些……
音箱里反复那首《当我孤独的时候还可以抱着你》,是啊,自己何其幸运?每次委屈过后都会有一个怀抱站在这里等自己;多么幸福啊,他说他一直在这里,他说他会一辈子不放弃,他说他会一生只为自己珍惜……
“宝贝,答应我,从今天起再不许哭泣,好吗?”任楠终于沉醉中挣扎出来,然后一边凝视着徐徐的眼睛,一边轻抚着依然红肿的脸颊,“还疼吗?可怜的丫头,让你受委屈了。”
如果再这样吻下去,不会被窒息而死,恐怕也会被*的*给折磨死。唉,人啊,终归是最现实的动物,尤其是男人,怀里搂着心爱的女人的时候,如此深情热吻的时候,如果一点儿私心杂念也不动,那简直就不是正常人。
如此的轻言细语,是在对自己说话吗?徐徐睁眼睛,确信自己是斜倚在任楠的怀里,刚刚那激情缠绵的热吻就是与他一起进行的。徐徐的脸情不自禁地红了,只是这次很奇怪,细细回味都是甜蜜和温馨的味道,同时还有一丝恋恋不舍……
“真的是你吗?”徐徐缓缓抬起手*一下任楠的脸庞,是的,那是一个真实的男人的脸庞,那是一个让她想深深埋进心海深处的脸庞,只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难道他有心灵感应吗?“为什么又是你?”
任楠在那张迷惑的小脸上又轻轻地印上一个吻痕,然后强迫自己把*暂时压下去,“真的是我,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在你需要的任何时候,明白吗?小丫头,我就站在你背后,张开双臂在等你……”
“为什么要等我?为什么?”一阵阵地感动的情愫在心头涌动,让徐徐很想再扑进他的怀里温存痛哭一场,“为什么要等我?鬼节那天我说过的……我们只能到那里……难道你忘记了吗?为什么你……却一直在这里?好傻啊……”
这种幽怨的语气带给任楠的又何尝不是温暖的感动呢?这个傻丫头终于知道只有自己最心疼她,然后也开始有那么一点点地心疼自己了;更重要的是,她终于感觉到自己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且就深藏在她心里深处最不为人知的角落,只要有星星之火,就可以形成燎原之势,挡也挡不住……
“为你,我甘愿做个傻瓜;为你,我甘心空劳牵挂;为你,我愿意等成一座望妻石。”坠入爱河的人都是自然成就的诗人,任楠也不例外,他觉得再美丽的话语也无法表达自己对徐徐的感情,“还有就是鬼节那天啊,只是你自己说就到那里,我并没有答应的,真的没答应过。”
“谁允许你这么傻来着?谁允许你等成望妻石来着?人家告诉你就到那里,你为什么不听话?”徐徐无奈地摇了摇头,抡起拳头砸了他一下,然后想责备任楠几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都是娇嗔的味道,让暧昧在音乐声中有增无减。
“丫头,别这样……”其实任楠好想说“别这样勾引我”,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小丫头实在不能再受到任何惊吓,只能呵护,“因为我愿意这么做,没有理由——爱你,没有理由!”
只是,难道徐徐不知道她这样娇嗔可爱的样子很让人蠢蠢欲动吗?更何况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在这样脸几乎能贴到对方脸颊的状况下,在“当我孤独的时候还可以抱着,那感觉有多甜蜜的”音乐声中,任楠真的怕自己再也受不了这份肌肤相亲的“勾引”……
是啊,徐徐其实也在心里感叹着,为什么音箱里会反复都是一首音乐?不可否认这是一首很应景的歌曲,几乎应景得让人的心情跟着一塌糊涂起来。只是拥抱自己的这个男人,他不是自己的老公,如果两个人能合二为一,那该多好啊!
“他……娶我之前也这么含情脉脉地凝视过我……娶我之后,也这么深情款款地说过爱我……可是今天,他挥起了巴掌,打了我……很疼,你知道吗?真的很疼……”想到老公这个字眼儿,徐徐的思维不由得清醒了许多,心里也暗暗打了个寒噤,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每次从老公的怀抱跑掉都会被这个家伙俘虏,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丫头,其实,我不想对他作什么评价,那样会让你误解我在挑拨离间,或者是趁人之危。”任楠小心地*着徐徐脸颊上的指印,然后心里暗骂那个莫初太不是东西,那么斯文的一个人,怎么动辄就挥舞拳头呢?“我只想让你感觉到,无论什么时候,我的怀抱都为你敞开着,这里是你一生最温柔的避风港。”
“好像从来没对你提起过我爸爸……其实我从小就受到家庭的影响,不相信感情更不相信男人,因为老妈这辈子受的苦都是那个家伙害的。因此我回避与男生发生感情纠葛,就像第一次在商场喊你是抢劫一样,让自己做一个实实在在的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任何男人……”可以这样吗?自己凭什么要躲到人家的避风港?自己还有资格吗?徐徐微微摇了摇头,小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却锁不住心底的哀伤——
“与他相亲的时候,我甚至搞了很多恶作剧,希望让他讨厌我然后知难而退,谁知却弄巧成拙,让他记住了我……后来却阴差阳错地让老妈和我一起住进了医院,那时候其实他表现真的很好,老妈和大姨们都说,一个在你最丑陋的时候仍然能喜欢你的男人,那才叫真心喜欢你……于是我也很感动,感动他能喜欢最疯疯颠颠的我……”
徐徐就这样叨咕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任楠说这些,是想解释自己与莫初的婚姻究竟是什么吗?还是想提醒任楠,她徐徐是爱莫初的,不然不会同意嫁给他做老婆?亦或者是想让任楠帮自己去判断,在这场相识只有一个多月、然后结婚也刚刚一个月的婚姻里,究竟有没有爱情?
如果有,能有几分是真诚的,是值得推敲的,是经得起时间和岁月考验的?如果没有,那么自己又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地和莫初去办那张结婚证呢?“你能告诉我,这场婚姻对于我来说,到底是对是错吗?我究竟是做一个疯疯颠颠的愣头青好呢,还是做一个被婚姻压得变了形的怨妇更合适?”
“丫头,我不是婚姻专家,根本无法帮你分析你的婚姻。但是我能分析我自己的感情,爱你,我不希望你变成另一个人,因为我爱的就是一个愣头青丫头,不是怨妇。”尽管任楠反复提醒自己不要趁人之危、不要落井下石,但是爱情是自私的,莫初不懂得珍惜,那么自己也是时候表达了——
“不要皱眉头,不要嘟着嘴,把一切烦恼的事都抛开,对着月亮笑笑,然后冲着星星喊一声你是愣头青徐徐,我想,你就真的轻松了。不信,咱们去车外面试试看,怎么样?”
真的可以这么做吗?徐徐脑袋还被任楠捧在手心里,可是目光却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话语望车窗外。嗯,现在的科学真是发达啊,这样的玻璃真好啊,虽然外面的人看不见车内的状况,可车内的人却完全能欣赏到外面的美丽世界——
只见八月十四的月亮明晃晃地挂在黑锦缎一样的夜幕里,很圆很圆,如果不用望远镜,真的觉不出它有什么缺憾;星星只有那么几颗,然后像怕人们看不到它的存在似的,争先恐后地眨着眼睛;远远的、近近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红灯笼,然后与那些七彩霓虹相互辉映,勾勒出一幅吉祥如意而又变幻莫测的画面……
原来世界还这么美丽,并没有因为婆婆对自己的无端羞辱而失色,也没有因为老公重重地打了自己一耳光而落魄,一切还可以这么美丽,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也还是那轮月亮,那么自己,还能不能重新做回原来的愣头青自己呢?
“怎么样?如果你不好意思喊,下车我帮你喊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