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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星与星的关系有几种吗?”徐徐暗暗调整了一下思绪,有人守望是幸福,但是大家都说,幸福与痛苦是形影不离的姐妹,那么这种守望,之于任楠会是什么呢?
“几种?”任楠一时不明白徐徐想表达什么意思,便反问了一句,“你知道吗?说来听听。”
“嗯,第一种就是双方都是恒星,谁也不愿意为对方 改变轨迹,那么这样的星与星即使有过眼神的碰撞,也只能是眼神而已,注定不会有交集;
第二种就是一方是恒星,另一方是行星。这种情况相对乐观些,因为至少有一颗星愿意为对方改变,只是,改变了又能怎么样呢?当它飞向那颗恒星的瞬间,就注定会粉身碎骨,不是与其它星星相撞,就是与心爱的恒星相撞,最后除了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第三种关系,自然就是两颗都是行星,那真是千年的运行也不一定能碰到的,然而只要碰到便会产生火花,在最燃情的时候达到心手相牵,然后瞬间双双陨落,留给世界的,只能是一种沉痛的灾难罢了……”
徐徐一边分析一边给任楠解说着,就像她是一个天文学家一样说得头头是道。其实这些问题她也是才灵机一动,然后由感而发的。这样分析的结果,就是无论她和任楠是哪种关系,最终的结果都是镜中月、水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哈哈,小丫头,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天文爱好者,比我聪明多了,佩服佩服!”任楠虽然觉得徐徐说的有道理,可是并不气馁,既然选择了守望,便要在守望的道路上坚持到底,“其实你少说了一种关系,应该还有第四种,甚至第五种,让我帮你补充一下可以吗?”
任楠也来个借题发挥,看来他们的谈情说爱就要定格在这样隐喻的层面上了,至少在莫初的问题没解决之前,太直白的话只会给徐徐带来困扰,因此,别吓跑她才是正理儿。
这回轮到徐徐皱眉头了,自己几乎把所有可能性都讲出来了,还会有什么样的关系呢?“你说吧,我听听有没有道理。”歪着脑袋闻着花香,徐徐不知道任楠又要编什么样的故事给自己听。
“第四种关系其实比较悲哀,就是这两颗星星都在寻找自己心中的爱星,而冥冥中注定它们是对方要寻找的星。可是无论它们怎么调整轨迹怎么瞪大眼睛,总归也是找不到对方的身影,于是,直到陨落,然后悲哀地化作颗粒,留下亘古的遗憾……”任楠突然发现自己很有才情,呵呵,原来恋爱的人都是诗人,真的一点儿也没说错啊。
哦,徐徐点了点头,似乎应该存在这种关系的,就像有的人一样,一生都要寻找爱情,可是直到老死了,不是也没有找到吗?譬如——老妈林慧,就是这样一颗可怜而悲哀的星星吧?想到这里,徐徐忽然心疼起老妈来,或许自己这个当女儿的太不称职了,只顾着自己是否快乐和伤心,根本不有关注过老*感情世界,对不起啊,妈妈……
“那第五种呢?”徐徐甩了甩头,把关于老*烦恼暂时翻了过去,嗯,今后想办法帮老妈寻找另一颗星吧,否则孤独的灵魂也会遗憾的。
“第五种我说不好它们是算做幸福还是不幸,需要你这个天文学家帮我分析分析。”任楠说着冲徐徐扮了个调皮的鬼脸,让那张原本成熟的男人 脸庞显得有些滑稽,但是绝对可爱——
“第五种的两颗星其实一直在走相同的轨迹,几乎每个周期它们都会遇见。但是它们的目光却从来没有对接上,思想也从来没有碰撞出任何火花。没有人知道它们有没有感情需要,也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快乐还是伤悲,只是,它们仍然跨越千古运行着,不知疲倦也不知道喜乐……”
“那我们,算哪两颗星呢?”徐徐喃喃自语着,花儿在怀里吐香,诗歌在脑海里流淌,而任楠,算自己的什么呢?
“哈哈,小丫头,我才不要做星星呢,要做,我就做你的太阳,像这冬日里的暖阳。”任楠爽朗而自豪地笑了,是的,这就是他给自己的定位,一个很伟大的定位,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
冬日暖阳?
徐徐仿佛立刻感觉到了一阵温暖向自己包围过来,一个爱占小便宜的倒立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浪漫多情?他竟然说要做自己的太阳——那么莫初呢?莫初算什么?星星、月亮还是太阳?
正文 第十五章 我来捉奸1
“嘘嘘公主,请先把鲜花放在车里,至于卡片,如果你喜欢的话,就收到包里,我将会感激不尽。”说话间车子在徐徐家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门前停了下来,然后任楠微笑着对徐徐邀请道,“嗯,为了表示这份感激之情,决定请你吃个早餐去,下车吧,嘘嘘公主。”
吃早餐?徐徐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任楠还说上班要迟到的,怎么有时间进去吃早餐呢?“卡片当然要收下,任大主任的诗作或许将来某一天会升值,那我嘘嘘可就发财了。至于吃饭就免了吧,时间快到了……”
任楠笑着点了点头,自顾自地下了车,然后又跑到徐徐这边打开车门做出邀请状,“班可以不上,但是这早餐必须要吃,否则身体是吃不消的。公主,下车吧。”
被人呵护总是开心的事情,徐徐心里升起一股甜蜜。至于自己倒无所谓,因为店是自己的,晚去一会儿也没关系,但是任楠怎么能轻易不上班呢?而且竟然还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喂,我说任大主任,难不成你想辞职吗?我可是警告你啊,现在咱们的店虽然比较赢利,但是还没到你辞去工作就能安享晚年的程度。正所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
任楠被徐徐这个调皮可爱的样子给逗得忍俊不禁,多好啊,自己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一点点把她给“找”回来了。并且徐徐这句话说得太贴切了,换成自己的心境就是:徐徐尚未成功恢复,自己仍需努力帮助……
“因为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此本主任自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专门陪嘘嘘公主开心,怎么样?”任楠说着就拉徐徐下车,“快点儿,珍惜这难得的假期,不能总浪费在车门旁边吧?”
请假?
徐徐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请假呢?但是不等她再问便已然被任楠给拉下了车,然后车门一锁牵着她的手就往快餐店里走,“我其实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咱们边吃边聊,保管你开心。”
哦,要谈开心的事情?徐徐一听来了精神,当下也不再争辩由着任楠一直牵着自己的手就进了餐厅。只是此时他们的心情都非常愉快,根本没心思回头看看后面,因为就在不远处有一双目光正盯着他们,里面露出万分的愤怒……
“说吧,有什么好事能让我开心?”徐徐刚刚一坐稳,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难道,咱们要开连锁店了吗?我有没有猜对?”
“你别总是梦想着连锁店了,早跟你说过时机还不太成熟,推后一段时,或者可以赶在元旦时再张罗。”任楠向服务员点好了早餐,然后笑眯眯地回答道,“今天我说的这件事,不是工作,是关于莫初的,我想应该比开连锁店更让你开心才对。”
关于莫初?徐徐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任楠怎么忽然要和自己谈莫初?谈什么?
“最近莫初状况有没有好转些?”任楠知道徐徐为什么惊讶,因为他们平时在一起时,都有意无意在回避谈到莫初,毕竟三个人的关系仔细追究起来有些尴尬,“譬如他有没有过手指*一下,或者脚趾无意识地动一下,眼皮哆嗦什么的,有过没有?”
嗯,没想到任楠问得这么仔细,徐徐小眉头便又皱了起来,然后撇撇嘴、摇摇头很是沮丧,“唉,若是有一丝进展我都会开心得不得了,可是你说说他,就那样直挺挺的躺着,即使用什么扎到他的皮肤也不肯眨一下眼睛……真是让人着急……”
对于莫初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刚刚的好心情又慢慢阴暗了下来。其实徐徐自己比谁都清楚,偶尔的开心也只能是表面的,如果莫初永远不再醒来,恐怕她就会永远有负疚感。毕竟为了救自己他才倒下的,有点儿良心的人都会这样的。
“你先别着急,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有希望。那你有没有发现他身体其它方面有没有什么变化呢?”任楠继续追问了一句,似乎今天他对莫初的病情很感兴趣,又似乎他对于“植物人”很了解似的,“譬如新陈代谢方面,有没有偶尔出过汗什么的?”
“没有啊,我晚上都习惯搂着他的胳膊睡……可是并没有感觉到……”出汗?由于平时基本上都是公公婆婆照顾莫初,徐徐还真没听王小花说起过;至于晚上嘛,徐徐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唉,那简直就是一根木头人,怎么会出汗呢?
任楠有些失望了,看来莫初的状况还是很不理想,但是他没敢表现出来,而是鼓励徐徐道,“嗯,现在时间还不是太长,人家有睡十年二十年的还能苏醒过来的呢,莫初年轻以前身体又健康,肯定能苏醒的,你就放心吧。”
徐徐心情完全忧郁了下来,服务员把早餐摆到面前她也没心思去理睬,然后就那样托着腮帮子唉声叹气的,“放心不下啊,他和你一样年轻,同样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事业去做,有大把岁月可以去享受快乐,可是因为救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说起来真对不起他……”
小丫头说着说着就有些鼻子发酸,声音也哽咽了起来。任楠赶紧递给她一些纸巾,然后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如果可以的话,任楠甚至好想抱抱她,给予她温暖;只是,此时不可以啊。
“你先别伤心,听我把话说完啊。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几个战友在一起聊天,我无意间提到了莫初,然后巧得很,有一个战友的亲戚据说曾经就和莫初的境遇一样,后来昏睡了两个多月奇迹般地苏醒了。”任楠赶紧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以免徐徐再伤心——
“我觉得这对咱们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至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因此今天我特意请了一天假,然后约了那个战友一起去他的亲戚家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对莫初有利的治疗方法……”
原来真的会有奇迹发生,而且就发生在身边?
徐徐一下子又坐直了身子,然后有些欣喜有些不信任地攥住了任楠的手,急切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那个人苏醒后变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啊?他家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快……”
任楠的手就这样被紧紧攥着、然后摇晃着,让他深切地感知到徐徐是多么盼望莫初能快些康复!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当听那个战友说起的时候,任楠几乎和徐徐一样激动,真恨不能立刻带徐徐去见那个人和他的家属,然后学到一些方法,快些把莫初给召唤回来……
“小丫头,你的指甲留这么长干嘛,抠到我的肉里去了。”任楠有些心疼地看着徐徐,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回握住徐徐的小手,无限爱怜地说,“我已经和战友约好了,吃完饭去接他,然后咱们一起去。”
徐徐抑制不住的兴奋,真是太好了,看来莫初真的有救了!老公老公,你在家一定加油啊,一会儿我就给你求秘方去,咱们共同加油,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任楠,你真是太伟大了,太伟大了!我替莫初谢谢你,如果莫初真能醒过来,你就是他的大恩人,谢谢你了!”徐徐仿佛看到莫初正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眼镜后的眼睛眯出一片深情,脚步虽然有些蹒跚,可是正一点点地稳定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恢复到正常状态,甚至于还能跳动了……
“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莫初也是一个正直的人,老天一定会保佑他的。至于我嘛,大恩人可不敢当,只要他醒来后不再向我抡拳头打到我晕血,就算万幸了。”任楠感染了徐徐的兴奋,便也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伟大,至少不是那种想落井下石或者趁人之危的人。
提到这个,徐徐有些不好意思,任楠两次被莫初给打得晕血,其实说来说去起因都在自己。第一次也就罢了,当时任楠那么爱占小便宜,就连自己都想打他;可是第二次如果不是因为他被打晕血,自己不会急得以跳楼作威胁,那么即使郑京再怎么说老妈被王小花给气死了,自己也要先准备好再“跳楼”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两个人……”徐徐想想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心里便有些痛楚的味道再次升起,“若是莫初真的醒来了,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的,你们都是好男人,嗯,不应该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其实徐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意思,她希望两个好男人和平相处,但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呢?谁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