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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用力握住她的手,平静的说:“他做什么我都能理解,我都不会怪他。”
汤月如听的气结,片刻才说:“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和宋宇诚这样,就是攥在别人手里的炸弹遥控器,”汤月如疼惜的看着秦清,循循善诱,“宋宇诚是有一定社会地位和身份的人,让世人知道他做了这样的事,你让他情何以堪。”
秦清的心事被人一语道破,她感觉像是被戳中了软肋,毫无还击之力。
她转头去看立在不远处的两个保镖,他们也在不时的望向她。
恰在此时,一个老人不小心摔倒在保镖前方的路边,女保镖本能反应一般的冲过去将老人扶起,随后不知发生了什么,老人又坐下不肯起,拉着女保镖的衣襟不让走,男保镖见状过去解围,却使他们周围渐渐聚集了一群围观者。
秦清转过头,看到自己前方几米外有个公交站,此时正有一群乘客从一辆公交车里出来,车旁还聚集着一群准备挤上去的人,使秦清周围一下子多了许多人。
秦清面色平静的对汤月如说:“我现在要走了,你保重!”
说完不等汤月如再说话,秦清起身快步奔上了那辆正准备开走的公交车。
她在车上给李贺打了个电话,等她到了相约的咖啡店时,李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我刚刚去见过舒晴姐,”秦清没心情绕弯,直截了当的说,“她现在很不好,你可不可以去照顾照顾她。”
李贺并不多问,缓了缓才说:“人都是要往前走的,她向前走了,我也没有留在原地。”
秦清眼神黯然下去,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你现在好吗?”李贺轻声问。
秦清摇头,毫不避讳的说:“我也不好,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我知道他和我在一起并不开心,”她面露痛苦,喃喃自语,“我是他的负累,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希望我和他从未遇见过。”
李贺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于是侧身提了下身旁的大包,转移话题道:“你最近有去游泳吗?我一直有在潜水,我现在潜水技术很不错了,将来我带你去澳洲潜水好不好?”
秦清浅笑着略点了下头。
和李贺道别后,秦清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感觉自己如坠迷雾中,完全找不到出路,看不清方向。
忽听身后有人急声唤她,秦清转过身,看到李贺站在咖啡店前方在冲她挥手,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秦清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衣兜,然后便准备朝李贺走过去。
恰在此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刹停在她面前,不待她反应便被拉进车里,一阵怪异的幽香袭上口鼻,人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不知过去了多久,像是被惊到,秦清猛的睁开眼,昏黄的光线进入眼帘。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这样的认知使她浑身一震。
她惶恐的坐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陆剑升。
“你醒了?”陆剑升一边看表一边说,“醒的挺是时候。”
“你还活着!?”秦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差一点就死了,”陆剑升撩起自己的裤腿,怒说,“你看我这伤口还没好呢!要不是我姨夫,”他浅笑,“也就是你叔叔帮忙,我就没机会再见到你了。”
秦清跺着自己被绑住的双脚,气道:“你快把我松开,你要干什么啊?”
“你叔叔让我们在这里好好度个蜜月。”陆剑升摆弄着手里的电脑,“你老实呆着,闹也没有用。”
“我喝了,我要喝水,你把我手松开,”秦清眼睛转了转,“要不你把我手绑在前面。”
陆剑升不耐烦的站起身,从一旁的桌上拿了瓶水,走到秦清面前硬喂给她喝。
秦清被灌了几大口,呛得不停咳嗽。
陆剑升坐回到沙发上,把一旁开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冲向她:“还有五分钟股市开盘。”
“什么意思?”秦清愤愤的问。
陆剑升不紧不慢的说:“我给宋宇诚六个小时的时间,让他给我瑞士银行的户头里存入六十个亿,否则,”他诡异一笑,“否则,我就让他永远都见不到你。”
秦清大惊,喊道:“你疯了!”
她站起身,发现这里是个地下室一样的地方,四周都是铁墙,没有门,陆剑升所坐的沙发旁有一个向上行的扶梯,只有从那里可以出去;她察觉到整个空间在微微晃动,她豁然明白过来,这里是船舱。
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陆剑升,威胁道:“你跑不掉的,现在放了我,我可以保你没事,否则你会因为绑票罪做一辈子的牢。”
“你凭什么保我没事?”陆剑升恨恨的说,“就因为你,我已经险些死过一次。”
秦清冷静的提示道:“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拿不出六十亿的现金,你别痴心妄想了,你现在放了我,我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不会追究你。”
陆剑升点头:“这么短时间是拿不出六十个亿,我也没想让他真给我那么多钱,我就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做。”陆剑升坏笑起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抛售手里的股票套现,不过,那也解决不了问题。”
秦清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办,她努力解着身后绑着双手的绳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陆剑升突然对着电脑屏幕哈哈大笑起来,极欢快的说:“鼎诚股份,开盘一分钟跌停板。”
陆剑升把电脑丢到一边,笑着走到秦清面前:“宋宇诚为了你,还真是豁得出去,他现在,恐怕不会是鼎诚集团的第一大股东了,他这个董事长怕是做不下去了;不但做不下去,还要为不经董事会同意私自抛股,影响集团声誉而负责。”陆剑升说着,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秦清气极,冲过去用头狠命撞他。
陆剑升突然发力将秦清按回到小床上,面目狰狞的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特别,让他如此迷恋你。”
话音未落,他开始撕扯秦清的衣服。
任凭秦清拼命的哭喊挣扎,骂他,求他,却都没能制止住他的动作。
……
梦魇般的痛苦过后,秦清蜷缩着身体侧躺着,她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
此刻的她,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虚空处。
陆剑升拉过床角的薄毯,盖在秦清身上,他赤/裸着上身顺势躺下去,从背后抱住秦清的身体。
追了这么久,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在秦清耳边说:“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好,不会比任何人差,我现在手里的钱足够我们逍遥自在的活上几辈子。”
秦清眼角滑下一滴泪,将本已干涸的泪痕再次润湿。
她缓慢的坐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穿起,随后站起走向屋角的楼梯。
陆剑升抓起外套跟上来,仍在问:“你想去哪里?去哪里都行!”
秦清来到甲板上,明亮的光线使她眯了眯眼,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碧蓝的海水一下下的拍打着雪白的游艇。
头顶传来螺旋桨发出的哒哒声,秦清和陆剑升不由得同时抬头看过去,天空中有一架直升机在盘旋。
还不待他们缓过神,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震彻耳畔。
秦清闻声转过身,看到后背中枪的陆剑升痛苦的倒在甲板上。
随后她看到宋宇诚从船的另一头快速奔过来。
宋宇诚看着她,一脸的焦急。
秦清第一反应是迎上去,可随后又顿住脚步,满眼痛苦的望着他。
宋宇诚奔到近前,展开双臂想要拥住她。
秦清却摇着头,不断的后退。
宋宇诚止住步,难以名状的盯着她。
此时的秦清,满脸泪痕,发丝凌乱,上衣的领口被撕破,样子狼狈不堪。
宋宇诚眼中闪过痛楚,他猛的冲过去,大力将秦清收进怀里:“不怕,不怕,没事了,只要你活着就好。”
秦清在他怀里嚎啕恸哭起来。
宋宇诚紧紧的抱住她,轻声而焦急的安慰着。
片刻后他放开秦清,转身走向昏倒在甲板上的陆剑升。
宋宇诚狠狠的踢了陆剑升一脚,然后再次对他举起了手中的枪。
陆剑升却在这刻猛然睁开眼,急速的抓过身旁的金属阀,狠力砸向宋宇诚。
宋宇诚手中的枪被砸落,掉向别处。
陆剑升咬牙跳起来,与宋宇诚扭打在一起。
宋宇诚狠命的出拳,陆剑升却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放,两个人在甲板上四处冲撞,打的难分难解。
秦清惊的不停呼喊,却叫不停两个打红了眼的男人。
慌乱中,她看到了落在一旁的手枪,她跑过去,迅速的将枪拾起,颤抖着举到眼前,却怎么也不敢扣动扳机,她怕误伤到宋宇诚,也不敢真杀了陆剑升。
无措中,她将枪口举向天空,“砰砰”的两声,和着海面的涛声,如悲痛的警鸣。
两个男人闻声顿住动作,终于停止了打斗,一起看向她。
只见秦清缓缓的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头侧。
陆剑升错愕,宋宇诚大惊。
秦清眼泪簌簌而下,她喃喃的说:“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要是没有我,事情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她看向宋宇诚,眼神痛苦而绝望,对他说:“如果有来生,我们不要再见面,若是见面了,不要像今生这样,如果做兄妹,就要从小在一起,如果j□j人,一定要好好相爱,无牵无拌。”
宋宇诚闻言流下了泪,小心的向她靠近,他向前一步,她后退一步,他不敢妄动,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哽咽着说:“今生我们也可以好好的在一起,没有人可以阻拦得了我们,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
秦清退到了船栏边,身后是幽蓝的海面,那是可以容纳一切的幽暗。
她深情而专注的望着宋宇诚,扣着扳机的手指在渐渐的用力。
“不!不要!”宋宇诚痛苦的摇着头,极度恐惧的将一只手伸向她。
这时,一直忍着疼痛半俯在甲板上的陆剑升接到了一个电话。
“跳海!现在跳到海里去!”宋远兴在电话那面命令道。
“什么?”陆剑升难以理解的问。
就在此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游艇被炸开,火光四溅,黑烟升起。
巨大的冲击力将三个人都掀进了海中。
两天后,宋宇诚在医院中醒来,他断了肋骨,伤了内脏,需要一段时日疗养。
“秦清在哪里?”他清醒后立刻问。
病床边的陈瑞一脸难色的摇摇头。
宋宇诚猛的坐起,全然不顾伤处的剧痛,惊慌的喊道:“她在哪里?她到底在哪里?”
“你别激动,”陈瑞按住他,“我们在找。”
宋宇诚难以置信的狠握着陈瑞的手臂:“他们俩个都没有找到?”
“陆剑升一直在昏迷,不知还能不能醒。”陈瑞低缓的说,“秦清下落不明,有可能已经……”
“不可能!不可能!”宋宇诚挣扎着要下床,“安排所有的人去找,一定要找到她!她不会死的,她一定还活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始终没有秦清的消息,宋宇诚在无边无际的恐惧与思念中苦苦挣扎。
陈瑞轻轻的推门走进病房,对着窗边的背影说:“宋远兴在跑路的过程中被兄弟们抓到了,我自作主张塞了几包白粉把他送去了警局,他的余生都会在监狱里度过,另外公司里的事情总体已经稳定,只是,”他暗自叹气,轻声说,“关于秦清身份的事,已经被各个网络媒体越炒越烈,我看还是尽快给她办一个葬礼,把……”
“她没有死,”宋宇诚突然转过身,红着眼睛说,“她还活着,办什么葬礼。”
“我知道,”陈瑞赶紧安抚他,“我知道她一定还活着,我们给她办个葬礼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将这件事平息下去,等找到她的时候,我们可以给她一个新的身份。”他走过去,扶着宋宇诚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这样,对你,对她,不都更好吗?”
宋宇诚平静下来,僵直的站在原地许久,最后点点头:“你去办吧!但人一定要继续找。”他转过身,重新望着窗外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坚定的说,“她一定还活着,我一定能找到她!”
城市的某处角落,一座偏僻低矮的公寓中,秦清静静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她左腿打着厚重的石膏,暂时行动不便;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逐渐稀少,她睁着干涩的眼睛,目光涣散的仰头望着一片灰暗的天空。
公寓的门被开启,走进一个瘦高的男人,男人来到她身旁,将一份报纸递到她面前。
秦清转过头,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低头看着眼前的报纸、神情专注。
窗外有辆三轮唱片贩卖车经过,车上的音响将歌声放至极大。
……
说过的话和走过的路
什么是爱又什么是苦
你的出现是美丽错误
我拥有你但却不是幸福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我无法把你看得清楚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感觉进入了层层迷雾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雾中的梦想不是归宿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我等待着那最后孤独
……
秦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是极度的痛苦,她低低的说:“李贺,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真的死掉。”
“现在这样不是正好吗?你一直坚持不去见他,要的不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