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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阳伞下摆着三三两两的办公桌,正中的位置上坐着一位长相还算俊朗的青年才俊。大热的天他打着领带扇着扇子,一派大儒风范。那人见到陶若虚带着迟疑的目光缓缓向自己走了过来,顿时起身说道:“请问您是09级的心理系的新生吗?”
见陶若虚点头默认后,那人热情顿增,“同学您好,你们的导员孩子病了,在医院打吊针,要我来临时接待一下,如果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海涵一二。”
陶若虚见此人甚是懂得礼数,自然也不会为难人家,当下回道:“您好,敝人陶若虚,上海过来的,还望您多多关照。”
那人伸出手与之轻轻一握,说道:“好说,好说,在下杨峥,是物理系的讲师。当然也是你们导员的同事。虽然我们不是一个系别的,但是千万别和我客气,如果在这里遇到了什么难题一定在第一时间告知我。能帮的在下一定尽力。”
陶若虚心中甚是纳闷,按理说自己一个新生,你堂堂正正的北大物理系的讲师,用得着对我这么好吗?这实在让人微微有些想不通。而就在此时,杨峥身边两位学长模样的年轻人站出来说道:“陶学弟你可有所不知啊!你们导员那可是整个北大公认的美女老师第一人,那长相自然是不用多说了,任何华丽的言辞在她跟前都会黯然失色。作为这么一位才貌双全的美人儿,自然身边不乏献殷勤的青年才俊了。这位杨峥老师不仅仅学富五车,更加尤为难得的一点还在于品行高尚,人家可是博士后出身,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呢。即便是我们眼高于顶的美女导员也对他青睐有加。否则的话,这献殷勤的好事儿怎么能轮到他呢?杨哥,这说明我们导员已经对你有了一丝好感了呢!”
杨峥听闻几位学生调笑自己也不生气,相反连连摆手说道:“哪儿的话,我自己多少斤两心中难道还每个数吗?这一切可都多亏了你们的鼎力帮助啊!如果不是你们在她根前儿吹风,我还早着哩!几位兄弟放心,一旦我们真的成了好事儿,定然少不了几位哥们的喜酒。”
陶若虚听得云里雾里,导员的孩子病了,那至少也是个有夫之妇了吧?可是为何这杨峥还在苦苦追求她呢?难道是自己的男人出了车祸或者暴病身亡了?陶若虚轻轻一叹,心道只要不是一个更年期的老太婆一切都好说,不过被这么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奉承了半天,陶若虚倒也真的很想见识见识这位美女老师究竟是怎么个漂亮法儿!号称北大第一美女教师,这来头儿可当真不小呢!
杨峥回到自己的座位,说道:“不好意思,这么一打岔把您的名字给忘了,请再告诉我一遍,我帮你查询下具体的学号什么的。”待到杨峥将陶若虚的名字输入到电脑里之后顿时惊叫道:“你,你就是那个上海来的陶若虚?你确定?”
陶若虚微微一愣,“是啊,我就是,怎么了?”
“怪了,怪了,当真是怪事儿年年有啊,今年特别多啊!可能你还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红人了呢!整个北大在校师生不知道你名头的那可当真是少之又少了。你高考时候的分数是618分,这个分数,说实话真的让人很无语。你语文是141,数学满分,理综满分,英语148,面对你这种精英,我可以用天才来形容吗?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我虽然号称是当地的神童,不过高考也不过是考了个六百露头,真的佩服、佩服!”
陶若虚微微一愣,随后说道:“佩服不佩服的嘛,就不用多说了,也不过是一时的走运罢了。不过至于您刚才所说的我现在成了名人,我倒是真的很感兴趣,可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杨峥长相高瘦,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温文儒雅的气质,他听闻陶若虚如此说法,顿时汗颜道:“兄弟,我现在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在做作。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十分屈就吗?你想想啊,你可是上海理科状元啊,再者说,今年上海的试题难度比往年可是大了很多的,你难道不为自己能赢取到这么一份好成绩而选择哲学系感到遗憾吗?当然,我可不是诋毁哲学系啊,相对于北京大学这样的名牌高校来说,自然每个系都有自己的长处和弊端,但是你完全可以去比较热门的几个专业啊,比如说经济学和信息科学技术,这几个专业出去之后少说年薪也在十万块啊!真的,我为你这样的人才感到可惜。我们学校最近很多教师都在传你的事迹,当真是赞扬与贬低不持上下啊!不过有人说你是为了炒作,不知道你怎么看?”
陶若虚可以和杨峥这种人说自己的目标是一天赚一个亿,而不是一年赚十万块吗?燕雀可以喝鸿鹄说,自己的志向不在于方圆十里的寸土,而在万里云霄之巅吗?两人之间所站在的高度毕竟有着太多的不同,陶若虚也自然不会和他争辩,只是呵呵笑道:“适合学习的人未必适合读书,我觉得他们的观念有问题!高分不能代表一切,高分不能代表这个人就可以适合学习,适合长足的发展,我想请您清楚一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志向,我也不能例外,我的志向并不在于学习或者利用一张文凭去找工作,而是希望能在其他方面有所发展。好了,这事情就一笔带过不用多问了。”
杨峥也意识到了陶若虚的不爽,当下呵呵笑了笑,说道:“是是,你住六号公寓五楼十四号房间,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寝室门口刚好对着一个公用卫生间,现在是夏天天气有些炎热,房门多关一段时间就行了。你自己多注意下,出门在外不容易,还是那句老话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来找我。
陶若虚应了一声是,便随着一位学长到了后勤部领自己的生活用品去了。北大之所以名誉中外,最主要的不仅仅在于她本身的名气,更在于背后所沉淀的文化底蕴,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抹去的一点。当然,北大的景物以后还留待陶若虚慢慢去欣赏,现在当务之急那便是去找寻美女了。
陶若虚一路甚是低调,一句话也未主动和前面那学长说过,不过这人到甚是健谈,和陶若虚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神情之间甚是快意潇洒的模样。北大的院系实在太多,相互之间的距离也甚是长远,走了约莫十分钟的时候,那学长说道:“哥们儿,听说你们南方妞长得特别水嫩是不是,能不能给哥说说?”
提到女人,陶若虚总算来了点兴趣,叹息一声,回道:“这位兄弟,你这话说得可是千真万确啊,自古以来美女出在苏杭,那里的水土着实养人之至啊!不是我和你吹,我们南方的女人不仅仅长得漂亮皮肤白嫩,就是那性格也是十分之婉约,她们信奉男人为天的理念,甚少会参与到男人之中指手画脚。这一点,你们东北的姐儿们可比不了的。”
这学长听陶若虚说得神神乎乎的,顿时来了精神,说得:“哎呀,可不是嘛!我们那边的姐儿可就比不了了。兄弟,我见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想来应该上过不少美女了吧?能不能给我说说你们南方美女在床上的那个、那个叫床的功夫?”
三十五章 高干子女的谈情说爱
陶若虚心中一声冷笑,心道,这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不过貌似这东北的哥们比南方的兄弟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他假咳一声,偷偷望了四周一圈,轻声说道:“女人嘛,说起来就他妈那么一回事儿。这么和你说好了,全世界的女人全都是一个模子给刻出来的,只要灯一拉,衣服一脱,嘿,我和你说啊,全都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实不相瞒啊,我们南方的女人呢,就是嗲了些,要说叫床声嘛,那是细腻之中有着悠远,呻吟之中透着酥麻,说实话,着实爽得很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听习惯了呢却又会觉得乏味儿,比不起你们东北女人的豪爽与野蛮。”
学长听闻陶若虚这一番言辞,心中早已酸溜溜的,只见他眉头一皱:“哎呦,哥们儿,你他妈是不知道啊,俺们那嘎子女人虽然野了些,够劲儿,不过那像是鬼哭狼嗥一般的,倒也甚是没劲儿。兄弟,以后有事儿来找我啊,能办的指定给办喽,不过兄弟有个不情之请,下次若是有时间到了你们上海,嘿嘿,你可要做东啊!”东北人的豪爽是人尽皆知的,有时候在南方人眼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却又十分之正常。地域差距导致的,倒也不能说人家不讲究。好在陶若虚平日里便十分大方,这一会儿倒也没有觉得别扭,当下两人一起嘻嘻哈哈讲些黄段子,倒也十分有趣。
这一路走下来陶若虚倒是碰到了不少美女,不过当真能让他看上眼的,却是少之又少。偶尔碰上一两个能让自己稍微瞅着顺眼的,那也都是名花有主了的人物。对于这类女人陶若虚自然又是不屑一顾的。就在两人领了被褥准备返回寝室的时候,在后勤保障部门口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一群浑身上下充满了痞子气的人物正晃晃悠悠地四处摇摆着,他们领头的是一个留着长发的年轻人,这人生得谈不上气定神闲,风流倜傥,不过与猥亵愚昧倒也扯不上关系。他衣着甚是光鲜,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报喜鸟西装,脚上的红蜻蜓皮鞋擦得锃亮,虽然并非是国际顶级名牌,不过在国内能达到这种级别的大学生也并不是很多。很难想象在北大竟然会有这么一群人渣存在。陶若虚微微皱眉,刚要准备绕到过去,那边却是传来了一阵娇喝的声响。
陶若虚放眼望去,就见这群人竟然将一位年轻的姑娘簇拥在场子正中,而那领先的公子哥模样的人此时嘴里叼着一支香烟,神情之中说不出的得意。那女孩被众人围在场地正中,一时间并未看出具体的长相,不过从她飘逸的发丝,以及曼妙的背影之中不难看出这个女人的长相定然非是庸脂俗粉。
陶若虚做梦也没有想到堂堂北大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刚来报到的第一天竟然碰到一群校园流氓公然调戏良家妇女,若说心中不生出些许失望的念想,那自然又是假的。他此时双眼微微一眯,将手中的被褥袋放置在地上便准备上前帮着那女孩解围。
然而,就在陶若虚准备上前的时候,一直站在他身边未曾吭声的学长开口了:“老弟、老弟。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陶若虚微微一愣,“你说我这是要去做什么?我当然是要去帮那女孩子解围了,怎么东北来的哥们儿,你怕了?”
“这他妈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惹不起的问题!你知道人家是谁吗?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还非要去插上一杠子啊?我可和你说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该去管的,你啊还是消停点儿,老老实实和我一起回宿舍整理床铺去吧!”
陶若虚挣脱学长的胳膊说道:“学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实话作为一个外地的学生我也不想初来乍到便惹是生非,但是如果这时候我不上去的话,我一辈子都会难以心安理得啊!”
陈磊哎呀一声,“兄弟啊,我怎么发现你这性子比我们东北人还急,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这男的首先肯定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你也不想想,这里是他妈什么地方。这可是全国最富盛名的北京大学啊!换做是一般人能来这里读书那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会胆敢在这里放肆吗?这男的可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他姓肖,名叫肖至诚。你知道他老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是教育部的部长肖揄扬。那可是部级的干部,我们能招惹得起吗?不过话说回来,你又可知道那女人是谁?她的来头也不小,她叫然宝儿,老子是政务院的副老总然振声。呵呵,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拦着你了吧?哼哼,说起来这两人倒也算是冤家路窄,十年前,然振声还只是一个市委书记,那时候他的手下肖揄扬是市长。这二人共事十余年,关系向来莫逆,那可当真是过命之交。当年然宝儿和肖至诚还只有十来岁的时候变已经订亲了,人家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未婚妻未婚夫,你说这事儿你能管得着吗?”
陶若虚微微一愣,说道:“什么?副总理的女儿和部长的儿子?这北大什么时候成了高干子弟学校了?”陈磊呵呵一笑,“学弟,你这可就是外行了,你想想啊,当官的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好?我们国家虽然设立有高干子弟学校,但是说实话,那里风气不好啊,所以一些真正有能耐的高干出身的子女大多都是来到我们北大清华这样的学校读书,当然也会有一小部分会选择出国。你可不要以为这是我在忽悠你,就我们学校,像这种家庭出身的学生少说没有一百也在八十之多。不过你刚刚踏足这里,对此还不是很了解,这里面的内幕黑着呢,以后就等着兄弟你慢慢发现喽!”说着陈磊帮着陶若虚拎起行李包便转身要走。可是陶若虚却沉声说道:“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看一会,看看这官宦家庭出身的子女是怎么谈恋爱的。”
陈磊哈哈笑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