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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阻拦了他的门生。人生得意,莫过如此啊!”
陶若虚呸了一声,他此时加速催动自己的真气,因为先前受伤的缘故,此时已经达到了内力枯竭的边缘。当下无奈只得再次送服一粒琼花丸,随后剑尖一挑朝着独孤假一剑斜刺而去。
独孤假先前见识了陶若虚的功力,这会儿再也不敢托大,一声冷哼,月牙刀抬手一格,挡住陶若虚的来袭。独孤假不待招式使老,刀锋一转,斜劈陶若虚右肩。后者上身一扭,侃侃躲过来袭,当下软剑一抖,倏地弯曲仿若是丝绸一般迂回曲折,软剑顿时缠绕住月牙刀,只听一声铮的声响,月牙刀被陶若虚的软剑生生从独孤假手中卷飞。
陶若虚右臂使力,软剑卷着金刀竟是反削独孤假腰身,后者大惊连忙想要往后倒退,只是陶若虚的速度实在太快,一时间避无可避。他见躲闪无望,当下值得仰仗金丝甲的坚硬卯足了力气死扛陶若虚一击。
陶若虚多聪明,先前明明可以得手只是因为独孤假身穿宝甲护身而未得逞,此时自然不会在同一条阴沟里再次翻船。他见独孤假抱定了硬拼的决心,嘴角生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后手臂往后一扯,顿时那月牙刀竟然从独孤假身前掠过。
独孤假自然不会以为是陶若虚心生怜悯之情想要放过自己,他见陶若虚这会儿突然变招,心中顿生警觉,当下难以洞察先机,处于防守的心理,整个人猛地向左侧飞而去。果然,月牙刀刚刚回旋不久,便再次旋飞而来,七星剑反转方向,剑身回撤,月牙刀宛若脱缰的野马般,在陶若虚真气鼓荡之下朝着独孤假的脑门削来。
好在独孤假先前心生警觉,不过饶是如此依旧被刀气所伤,月牙刀虽然未曾砍中他的脑袋,却是一刀劈断了独孤假的胳膊。后者一声闷哼,整个身躯倒飞在半空之中飘摇而去,足足有数秒钟的时间方才落地。他的身躯撞到了一颗巨大的松柏上,那碗口粗壮的苍松发出一声咔嚓的声响,顷刻间便从中折断。此时徒留满地断裂的枝叶,场景甚是凌乱。
陶若虚此时手中持着七星剑,双眼中射出狼一样贪婪的目光,那其中分明有两盏灯笼点缀一般。陶若虚嘿嘿一声冷笑,大舌微微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唇角,他的身形也已经有了摇摇欲坠的趋势,只是在刻意强撑着疲软的身体罢了!当陶若虚走到独孤假身边的时候,蹲下了自己的身体,看着捂着伤口在嚎啕不已的独孤假,淡淡说道:“你该死!并且应当凌迟处死!”
“咳……。咳……该死的不是我而是你!你虽然打败了我,但是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陶若虚哈哈一声大笑,那笑声极其猖獗,半晌方才说道:“你以为就凭借着门外的几百虾兵蟹将?说实话,我还未曾放在眼里!独孤假,你这一生作恶多端,死对你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独孤假笑了:“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是当你面对数百手持枪械的特种兵的时候,你却又能如何?不要告诉我,你可以抬手间将众人击杀!否则,我会笑着奔赴黄泉的!”
“山人自有妙计,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独孤假的脸色十分苍白,又是一阵费力的咳嗽:“或许,你说得是对的,你当真有办法逃出升天!可是那却又有何用?我独孤世家能人辈出,我作为独孤世家的掌门被你所害,你以为你的后半生还能安宁的生存?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是不是在说梦,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从明天起就会有另外一个独孤莫邪坐上你的位置!独孤掌门,你霸占人家数十年的掌门之位,现在也该还给别人了吧?”
独孤假的脸上顿时生出丝丝浓浓的惊骇之情,好半晌他才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我霸占了别人数十年的掌门之位,麻烦你把话说清楚点!难不成是有人想要篡夺我的掌门之位?”
砰的一声,只见陶若虚的鳄鱼皮鞋一脚踩在了独孤假的脸庞。陶若虚的劲力何其之大,这一脚下去即便是开山碎石也完全足够了!后者的脸上可没有金丝甲护身,如何能承受住如此凌厉的一击。
独孤假瞬间发出一声无比凄惨的哀嚎,这声响如同发春的母猫思春般,期期艾艾,缠缠绵绵,让人听后心中生出一丝凄凉之感!
陶若虚的脸上呈现出一片狰狞的色彩,这一刻他全身上下释放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王者之气,那丝嚣张的神色,那种唯我独尊的气焰即便连缪泽生都为之深深震撼。
那双大脚踩在仰躺在地的独孤假的脸上,他用力的拧了拧自己的鞋底,瞬间独孤假的脸上宛若脱落了一层死皮一般,一张薄如蝉翼的胶质面具脱落而下。此时的独孤假哪里还是先前那副模样,这分明是一张极其猥亵的脸庞,除了眉宇间和独孤假略微有些相似之外,再也没有半点雷同之处。
陶若虚哼了一声,再次对准这张丑脸踹上一脚,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谋害人妻,拆人家庭,夺人权位,混淆视听。一个人搞乱了整个四大家族,一个人掀起了无数风风雨雨,独孤假,你就是一头畜生!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随着陶若虚脚上力道加大,独孤假再也难以承受这般劲力,只见他的脸上渗出一丝丝鲜血,那殷红的所在氤氲了整张脸庞。模样之凄惨,当真是无与伦比!
陶若虚丝毫不曾在意过他的嘶叫,抬起自己的皮鞋,随手抽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脚上的血迹。沾满了鲜血的手帕扔到了独孤假的嘴上,无形中增添了一丝滑稽的色彩。
陶若虚再也不曾看上独孤假一眼,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手,就在缪晓程以及郭美玲两人恍惚间,陶若虚的身边却是多了两道人影。这两人皆是身着黑色夜行衣,即便是脸上也未曾放过,除了眼睛之外再也未曾裸露在外半分。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现在他是你的了,我那二十亿美金……”
陶若虚话音未落,那人顿时哈哈一声大笑,他的笑声有着陶若虚一般的嚣张和猖狂,不过其中还参杂着一丝淡淡的失落和感伤,那百般情愁参杂其中,情形甚是萧条!即便是陶若虚一时间也不由得望得傻了。
265章 独孤再现
这黑衣人一番大笑后,深深地望了陶若虚一眼,虽然陶若虚看不到他具体的表情,不过从他眼中泪花点点,面部肌肉不时颤抖便能体味出几分。
“你帮了我的大忙,这个忙,无论是给你多少钱都是难以表达我的心意的!尽管放心,二十亿美金已经转到你所指定的瑞士银行的账户里。你现在就可以查询一下。”
陶若虚微微摆手:“独孤门主向来一言九鼎,区区二十亿在您的眼中又能算上什么呢?现在看来这张合约也该到此结束了!倘若以后还有这么好的差事,一定记得转交给我,鄙人不胜惶恐!独孤假交给你了,至于这位女士,我还有用,暂且带走。至于你与独孤假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涉及,先行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独孤假此时浑身早已麻木不已,他先是被陶若虚一刀切断整条胳膊,随后则是享受了陶若虚一番脚底按摩。这一轮下来早已被折腾了个半死,不过肉体上的伤痛永远不会超过精神上的折磨。他虽畏惧生死,但是更渴望能风光无限地走完最后一程,更渴望能被一整个独孤世家世世代代祭拜下去。可惜,这一切都因为陶若虚一句话,和身后这个不明身份的人所打破!这一刻,他开始慌神了。
独孤假艰难地用一支臂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强忍着断臂之痛,看着陶若虚艰难地说道:“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所说的要将我交给他又是怎么个意思?”
陶若虚并未吭声,独孤真倒是嘿嘿一声冷笑,当下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巾:“方大同,你可还记得我的样子吗?当年的那一幕,你不会告诉我已经忘却了吧?二十年啊,我即便是做梦都不曾忘记过当年的点点滴滴,要我为你重复一次吗?”
独孤假面如死灰,双唇发颤,木讷地说道:“你、你竟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存在本身就是理由,倘若问我为何,那便只能说是天意!老天开眼,我吃斋念佛二十年,终于修得正果,现在我既然回来了,那也就代表着你狗命即将终结!你是想要自行了断,还是要我搭把手?”
独孤假此时既然被揭穿,心中的畏惧也就在无形中减少了些许,当下凄然一笑:“斩草不除根,果真后患无穷,今时今日我算是理解这句话的真谛了!”
“不、不,你依然未曾理解,你始终难以摆脱一个利字!倘若你真的看透凡尘,就应该知道凡事不可强求的道理。你现在应该忏悔,或者用别的方式赎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自己当年未能心狠手辣而悲恸!我的意思,你可曾明白?”
“当然,我明白!可是又有何用呢?或许,今日只有一死才能解脱我们彼此之间的恩怨!”
独孤真呵呵一声冷笑:“我看未必,只要你肯与我合作,这一切或许都还有挽回的可能!”
“你是想要我背叛西门长行?呵呵,即便我愿意为你效劳,也不可能成功!他这个人比我还要精明得多。否则这么多年,我也不可能摆脱他的手掌了!”
独孤真眼中射出一丝寒光:“我看并非是不能,而是你不愿罢了,是不是你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中?倘若是这个原因的话,我未必不可以帮你!”
“看来你对我方大同还不是十分了解,我乃是孤家寡人一个,哪里会有短处在他手中!我也并非是不想活命,只是实在没有那个能力罢了!”
“我看你是在找死!”
“你不会杀我的,你也不敢杀我,即便你敢你身边的他也同样不会默许你这样做!”
独孤真眉头一皱:“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我看你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独孤假哈哈笑了,他此时的神情十分凄惨,再加上脸上的笑意,一整个人宛若牛头马面一般,竟是有着一分恐怖的气息!
“小子,你虽然功力深厚,两年间更是有奇药相助,可是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说句难听话你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你中毒太深,已经入肺腑之中,此时脑中神经更是在享受着金蚕蛊的吞噬!不出月余,你即将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陶若虚身躯一震,手中软剑再次迎风而立,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然是你,我要杀了你!”
看着朝自己奔来的陶若虚,独孤假眉宇间竟然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我先前已经说了你不会杀我,这并非是我危言耸听!可能你并不知道金蚕蛊的厉害所在,这玩意儿是由我的精血所饲养,它虽然在你体内可实际上却早已与我通灵。也就是说一旦我的生命遇到危险的同时,它便会变异,变得比现在疯狂躁动百倍,它可以瞬间将你吞噬。而你的大脑则会成为它的美食!所以,你不可以杀我,甚至你还要将我当做是神一样的奉养着,我的意思你可曾明白?”
虽然陶若虚先前已经从南宫宇云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金蚕蛊的言论,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他人所掌控,可此时从独孤假的嘴里听到这个准确的消息时候,内心依旧泛起了一丝深深的骇异。
他并非是怕死,只是这个世间有着太多令自己眷恋的东西,从皇甫馨涵到然宝儿,这一切的一切何尝不都是一段浓浓的深情?他如何能放任自己的所有在一个瞬间烟消云散?如何能默许自己的事业就这样顷刻间轰然倒塌?他不能,因此他不得不在此时考虑独孤假的话!
“你究竟想要怎样?”陶若虚的声音很冷,像是腊月里的冷风一般,从他心中拂过有着一种别样的寒意。不过这一切在独孤假的眼中又算得是什么呢?什么有能比自己的生命更加尤为重要?
独孤假桀桀一声大笑:“我不要你怎样,也无需你能怎样,我只要一条生路!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独孤真此时傲然立在场中,他在等陶若虚的决定,此时的事态不是他所能控制住的了。虽然自己现在已经重登独孤世家门主的宝座,可实际上自己原先的心腹早已灰飞烟灭,现在的众多长老能否为自己所用还是未知数。另外还有一点,自己现在功力衰退,想要用武力制服众人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若想要在这条路中走到最后,就必须要仰仗一个人,他便是陶若虚!
此事关乎到陶若虚的生死,独孤真不能私自决定,可是陶若虚又能如何?或许他可以在今天放过独孤假从而保全自己,可是这却又能如何?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今日独孤假被自己所掌控以此来威胁自己,可是明天呢?当独孤假成为脱缰之马的时候,还会不会放过自己一条生路?这真的让陶若虚犯难!
良久,陶若虚才缓缓说道:“生路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是我需要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