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上的男人一下子停住动作埋头扎在她胸前,粗喘不停,却再没有任何动作,安栀静静的一动不敢动,身体里的欲望在他的抚摸下蠢蠢欲动,而他却停住了。
安栀睁眼看他,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在他的黑色上,声音濡软低哑,“尤卓?”
尤卓慢慢抬起头,脸上的情欲未消,笑容纯良温和,看在安栀眼里却是隐隐妖冶的邪魅,“想要我?……我目前还属于上帝,想要我的话就嫁给我……”
低沉的暧昧,沙哑惑人,尤卓隐隐的笑意,在空气里滑开罂粟般迷人的轻感,安栀面色羞赧的呆在他的目光里。
这样的墨眸,安栀不自主的抬手去摸,像宇宙里的黑漆漆的大片未知,进去就不能出来的未知。
夜还长,人未眠,这只是下一个开始的开始。
再隔天就能见到常平林,安栀没想到,常司令忙到他妻子孩子出生一年后他才回来看了一眼,更何况他这回回来想看的人也看了,还留下来干什么?
常宅的大饭桌上,老爷子和两个儿子儿媳都在,安栀最后回来的,她在帝都拖了半天才发现。
如果注定是自己的事情,拖的多晚,也还是要自己去做的。
常安栀的人生,谁也替代不了。
“爷爷,二伯,二伯母。”安栀脱了外套,过来坐下。
“嗯。”老爷子威武严肃,一副大家长的表情坐在上手,二伯和二伯母笑着点点头回应。
自从安栀安榕安歌都生下来以后,其实能全聚在在这个餐桌上吃饭的机会少之又少,先是安栀出国安榕出国,最后安歌也去了英国。
虽然老爷子不高兴孩子们都不在身边,但是他一直都尊重个人的选择,从不干涉她们的事情,大多时候只是给一个引导的方向。
这是个睿智而感情至上的老头子。
在一次难得聚首的家庭聚会中,安栀如是总结。
“安榕还是跟着那个假洋鬼子住在一起,还要帮他抄作业,安歌倒是胖了一点,可惜太忙了,连陪我这个老头子的时间都没有……”
老爷子吃吃就又开始说几句,陈述一下此次‘出国访问’的成果,听着话的意思,老爷子还是挺受委屈的,一个顾着帮博格学习,一个忙着手头的工作,老爷子被晾了。
杨芸一向和老爷子脾性相投,温顺而绵良的性格很适合老头子的暴脾气,所以二伯母一直都能和老爷子谈得来。
“都和您说了,您就直接机场装个小病小灾的直接把人劫走个几天,安榕那不就得只陪着您了。”杨芸笑眯眯的接下话来,“安歌之前都告诉您了情况,您还坚持要去。”
大家聚在一起的饭桌上,永远都是二伯母杨芸和二伯常平清在和老爷子一搭一合的聊聊家常,常平林不爱说话,陶扬也不怎么爱说,所以安栀他们这样的家庭一定是不如安榕家的幸福热闹的,因为他们不交流,父母之间,父母和孩子之间。
“安栀,爸爸想问,昨天晚宴那个男人……”饭吃好了,余下的时间就是两个儿子陪老爷子下下棋喝喝茶,安栀正准备起身说先回去时,常平林却问了个问题。
全家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到她这里了,尤其老爷子那红光满面的精神抖擞,盯着安栀的感觉不逊于八卦记者。
昨天晚宴是曾年的订婚宴,老爷子晚上的飞机回来就懒得过去了,他其实一早就很想问问安栀昨天是去了没有。
刚下飞机方启就拿着曾世槐送来的请柬,告诉了他这个消息,老爷子当时怒了一下就想直接冲过去,不过又一想了想,安栀这个孙女,是最像他的,能让别人欺压那才叫怪,所以他就先按兵不动了。
曾世槐三番几次的说要娶安栀当孙媳妇,闹得这上上下下多少人都知道了,现在一转身却又娶了别的女人,老爷子想直接把他曾老家伙再挑到训练场上单练一回,但是,毕竟老了,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由主张。
但是,这并不代表老爷子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次,无形之中给安栀的委屈,有一天老爷子要尽数给她讨回来,我常家的大孙女,那是你能欺负的?!不长眼!
第14章 14为谁,谁为
安栀的未婚夫。
全家人在一片寂静中,等来了下一秒陶扬的随意的一答,茶香四溢,袅袅水雾之后,她的笑颜柔和美丽,如常平林初识她的样子。
只是,岁月之后,只剩沧桑。
“你不要总是私自决定女儿的事情……”常平林看着陶扬的侧脸有一瞬间的出神,接着就是惯性的指责。
全家人都是一场默声,常平林就知道这件事情必然是谁都不知道的,“几个月前安栀还没有男朋友,现在怎么这么快就有未婚夫了?”
安栀捏着小小的茶杯笑而不语,他说几个月前,是啊,常司令一年到头能想起他的妻子女儿一两回就不错了。
“爸,我和尤卓是在美国认识的,妈也是刚见过尤卓,爷爷也见了。”
安栀淡淡的插了一句话,替陶扬说明白,陶扬再能说厉害也是外人面前,对于自己的丈夫似乎总是失声似的沉默,更从来不辩驳。
常平林愣了一下,看陶扬,又看老爷子,有些迟疑,“爸也见了?”
老爷子正端着他的小茶壶有滋有味的品茶,脸上笑眯眯的,“嗯?嗯,你说安栀前几天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不错不错,一表人才,也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
常平林点点头,想问安栀些什么,又想问陶扬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这一夜,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和自己已经是如此陌生。
生活在一次又一次的距离中产生裂缝,陶扬和常平林之间,在常冉冉的出现之后,早已悬崖断壁。
这样的夫妻,这样的爱情,安栀觉得,这一辈子他们都是彼此的罪人。
尤卓来接安栀的时候,常平林原本是想和尤卓坐下来谈谈的,可是安栀只是淡淡的笑着,告诉他,爸爸,没有这个必要。
那是常平林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车子里有微微的酒香,安栀懒懒的靠在座椅上,“你喝酒了?”
“嗯,今天有一些人要见。”尤卓又扯了扯领带,鼻音有些重,中国办事就是这样,酒桌上来酒桌下去。
城市街道的霓虹色彩斑斓迷蒙,夜色下多彩多姿,安栀歪着头看着他一个劲儿的和自己的领带较劲,黑色的领带都快被他扭着一个死结了。
安栀探身过去帮他,纤细柔软的手指轻巧的几下帮他把领带解开拿下来,“今天哪里不顺利?”
尤卓喝酒有点多,身体的温度有些高,她柔软而凉凉的小手弄的他很舒服,拧起的眉头一点点放松下来,声音有点哑。
“没有,只是一天都没有看到你。”
车窗半开,空气凉凉吹散,他轻声的语调和低哑的笑就在安栀耳旁,薄唇微笑,深邃的眼眸,他就在身边,就在身边。
安栀一笑,慢慢转过头不再看他,她看见,玻璃窗上眼角湿润的自己。
真傻。
闭眼,不想看见这样的自己,这么多年,对于自己的爸爸她到底还能有什么期望?
安栀轻薄的呼吸为一只手的抚摸停顿了一下,眼角的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淹没在黑暗里。
她不会哭,如果不是他的手势太温柔,如果不是他的手掌太温暖。
如果不是,他就在身边。
尤卓一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车里昏黄的光线洒在她身上,单薄的肩头侧着的脸,这样脆弱的弧线让尤卓的心泛起疼痛。
“安栀。”尤卓在路边停下车,展臂把她抱在怀里,“安栀,乖,安栀,乖……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安栀,我在……”
尤卓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轻声哄怀里的人,她的泪水无声而痛苦的宣泄,抱紧他的脖子像救命稻草一样,黑发一侧,睫毛长长的闪着泪光,残夜的伤。
安栀在尤卓的怀里渐渐平静,尤卓放开她一点点帮她擦点脸上的泪,一吻,落在她眼睛上。
“安栀,我可不可以说一句很俗的话。“尤卓沙哑的低声就在耳旁,低眉在的乌黑湿润的黑眸上,“我爱你。”
夜,静悄悄的沉,他的呼吸浅浅酒香,她在他的黑眸里找到了因为吃惊张大嘴巴的自己。
他的眼睛里,还有繁星的夜空。
帝都顶楼的办公室里,安栀今天第四次因为愣神把笔掉在了地上,秘书文小姐正巧这时候进来了,慌慌张张的。
“常小姐,夜场出事了。”
安栀眉头一皱,怎么又是夜场,“怎么回事?”
文小姐身体还有些打颤,似乎看见了很可怕的东西,“死了一个人,夜场的DJ茗茗。”
安栀看着文商的样子有些不好的预感,边往出走边问,“警察都到了吗?”
“嗯。”文商跟上安栀的脚步,犹豫了一下又拉住安栀的手,“安姐姐。”
文商是老爷子身边一个警卫员的孙女,毕业了就来这里工作,人漂亮也聪明能干,而且小时候开始就很喜欢安栀姐姐,在公司里处处维护安帮助栀,这些安栀都也知道。
“怎么了?“一听到文商这么叫她,安栀觉得真的很可能有事。
“茗茗,茗茗的死状很惨,我看见……你就在外边,别去里边了。“文商是个文静害羞的姑娘,估计是被吓着了。
“没事。”安栀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语气不自觉地柔缓下来,“你别跟过去了,就在这等我回来。”
文商还没得及说话,安栀就转身出去了,地下已经被警察团团围住了,王烁正在和一个警察说话。
“常小姐。”王烁见安栀下来了,马上迎过来小声说了一句,“您都说不知道。”
安栀偏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过去,和负责的警察打了个招呼。
“常小姐是主要负责人,对吗?”这位警察姓韩,人称韩队。
“嗯。”安栀点点头,指指已经被封锁的房间,“我能进去看看吗?”
“嗯。这边。”韩队来之前就被局长领着耳朵告诉了,这位常小姐不能惹,办案要看形势灵活改变。
“死者二十八岁,初步断定死于凌晨三点左右,很可能是嗑药致死。”有现在记录人员在被包裹起来的尸体旁,和法医在讨论些什么。
现场已经被警察们收拾的很干净,所有东西都封了起来,安栀看不见茗茗,并不知道文商说的多么惨。
韩队把她隔在了几步之外,“您还是不要过去了,还有一点,死者生前一个小时之内有过激烈的性|行为,导致其下体撕裂,而且……身体皮肤也受到了很大的摧残。”
安栀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韩队,“你是说……”
韩队点点头,有些怜悯的看了地上的蓝袋子一眼,“性|虐,你看她的脖子。”
包裹尸体的袋子是冰冷的深蓝色,那些血痕像是人掐的又像是绳子勒的,恐怖的附着于茗茗的颈部。
安栀猛吸一口气,转身干呕,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怎么……
“鉴于事件的严重性,帝都需要停业一段时间配合调查。”韩队扶着安栀出了房间,王烁还等在外边,一看这个状况马上上前来扶安栀。
“常小姐,你还好吧?”
“没事。”安栀摇摇头,嘴唇有些发白,“韩队,现在有没有线索?”
“有。”韩队点点头,“根据帝都的几位目击者提供的线索,还有死者生前的私生活来推断,有一些嫌疑人要查证。”
安栀点点头,“需要我们配合?”
“不用,只是希望您在关键的时候能站在正义的一边。”韩队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朝身后的人挥挥手,“收队。”
安栀不明所以,等韩队的人走了以后才叫了王烁上来,“到底怎么回事?”
王烁也不敢隐瞒,就他所知道的情况,估计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茗茗的私生活我不好多说,前一晚的话,拉茗茗去包房的是刘三公子。”
安栀知道这个人,大院里的孩子,长大了以后就不经常见面了,刘家宠翻了天的小儿子,估计而不是个什么好货。
“刘敬?”
“嗯,就是这小爷。”王烁一说起这个人也是眉头一皱,不好伺候,“他嗑药场子里的人都知道,但是咱们场子不让弄这个,有您和莫少爷的面子,他一般也不敢,不过玩女人那就是……”
“茗茗是被逼的?”安栀心里骂了一句,什么东西,这场子以前是莫天豪送给她唱歌用的,结果几年下来却变成了这样。
“这不好说。”王烁留了个话,也不说明了,“您知道刘家最近的动作吧?”
安栀点点头,有点无奈的样子,“就是说,我不好出面?”
“您还是去国外度个假什么的吧,这有我就行了。”王烁跟着安栀这么多年,他从不敢多想一分,这样的优秀的女人,王烁不舍得让她不幸福。
刘家和曾家走的很近,最近几番动作,都是为了下一任的选举活动,本来常家在场面上的立场就不怎么和刘家合拍,这个关键时期,不能再出什么事挑起事端。
“王烁,这样做会让我内疚。”今天天气不是很好,窗外有细雨阴郁,安栀的侧脸有种哀伤的婉柔。
“不会一辈子的。”王烁轻轻说了一句,他的意思安栀懂,她只是没出手帮助,不是她的错,可是如果她这次出手帮助了,常家出了什么事,她会后悔一辈子。
她活了这么久,不就是一直在为了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