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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尤卓,你放开我……”安栀的脑袋搁在他肩头,闭眼声音嘶哑,他像是她的劫一样。
“安栀你不会成为我的负担,一点点都不会,瑞生不是问题,郑多善更不是问题,常安栀,你能不能,能不能就相信我一点点,我只要一点点就够,接下来我来努力,安栀,我一定可以做好,好不好?”
尤卓低哑的声音就在耳侧,深情不悔,情深绵长,那是他所有的软弱。
安栀辜负不起。
空气和时间都想静止了一样,尤卓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不敢动一下,如果她敢说不,如果她敢再提离婚……
“尤卓,你先起来。”安栀侧头不再和他对视,锁骨之上柔弱万千。
“怎么可能?”尤卓哑着嗓子轻笑,轻啄她的红唇。
安栀心里无力的叹了口气,怎么就这时候和他谈到这么正经八百的话题呢,这男人……
“尤卓,我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安栀只好放软身段,试图先把这个话题蒙过去,“我们慢慢来不好吗?”
“不好。”尤卓干脆利落的拒绝,摸摸她的红唇一笑置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安栀,安歌可能要回来了。”
“什么?”安栀一惊,反射性的坐起来一下子撞在尤卓怀里,疼得尤卓都闷声。
“对不起对不起,你哪里疼?”安栀一下子听到安歌有点吃惊,什么都忘了。
尤卓捂着胸口坐起来,一副受伤的样子,“安栀……你下次可以稍微轻点。”
安栀默默无语的帮他按揉胸口,乖巧的不像话,她最清楚自己的力量,尤卓这当下没趴下就已经算够好的身体了。
尤卓无比郁闷的咳了咳,看着安栀的侧脸勾唇轻笑,把人绑来的威胁和传递消息的两个目的他都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还算好还算好。
常安栀这个女人,很特别,换句话说,其实就是……软硬不吃。
所以,尤卓一直都在以他的温良和耐心与她安稳的相处,直到,现在他能找到了她性格上的突破口,那么接下来他就要攻城了。
尤卓对于自己心爱的人或物一直都有着最大限度的耐心和柔情,比如说收藏各式各样的古董,金融天才却独独偏爱古董,然后在芝城开了一家小小的典当行,结果就发展成了今天的瑞生。
那么,安栀呢?
他似乎越来越喜欢的常安栀呢?
“安歌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安栀看他气喘匀了,连忙发问。
“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她……有些事上了英国的报纸。”尤卓看了看她的脸色,犹豫了一下。
“报纸?”安栀跟在尤卓身边也不短的时间了,她光看尤卓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尤卓,不要对我说谎,安歌到底出什么事了?”
尤卓大大的西服还披在她的肩上,月光微薄,她仰头看着他的样子脆弱得不堪一击,尤卓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声音又低又轻。
“安栀,安歌因吸毒被捕了。”
几乎是瞬间的,安栀眼前一片黑暗,黑到他一丝光亮的看不到。
“我有朋友在英国,他第一时间传回来的消息,现在他正在想办法从警局里把安歌带出来。”尤卓死死的抱着她,似乎只有以这种方式才能给她源源不断的力量,“安栀,这不是最坏的情况,你还不能先倒下。”
安栀缩在尤卓的怀里深呼吸,一二三,“我明白,尤卓,我们明天飞英国。”
平静如水的眼眸,深深夜色月幽幽,她的坚强与坚定让尤卓由衷赞叹,有时候会觉得往昔的岁月里她一路走来太过辛苦,可是也正因为这样的辛苦早就了今天的常安栀,坚强果敢,无论才智亦或容貌都是出类拔萃的。
“还有,尤卓,我嫁给你的时候是从没想过能和你天长地久。”安栀看着自己的手心,有些犹疑和不确定,可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可是,我已经嫁给了你,这是我能做出最大的保证,你能明白我说的吗?”
安栀抬头,眉眼已是柔和的轻笑,虽未达眼底却足够暖,她第一次这样,专注的,深深的,深深的,看着尤卓。
“我明白。”尤卓点头,严肃而认真,她在说她其实已经在向他努力靠拢了。
34久别,英国
安栀很少来英国,这里的阴湿的寒冷她向来受不住;他们一下飞机就去了现在安歌正待的地方。
那是一座大大的城堡;瑰丽奢华,而安歌;像是困在那里的小小公主;才不过这样小的年纪;安栀知道她一定吓坏了。
尤卓口中的朋友;是一位很绅士,甚至比尤卓看起来更温善的男人;阳光遮在乌云后,斯文的眼镜框也似乎变得鬼魅。
“你好;常大小姐。”
港式的中文发音;他端着一杯纯净水,对着安栀温温的笑。
“你好,安歌的事,谢谢你。”安栀总觉得他插手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却又找不到哪里不对。
“客气了。”他看了尤卓一眼才又看向安栀,“我可否麻烦一件事?”
“请说。”安栀注意到他右手小指上有一枚钻戒,那是安歌的。
“关于我,对常安歌小姐一个字都不要提。”男人眉眼笑开的样子,很动人。
安栀不明所以,尤卓却是一笑,声音清冽,“胆小鬼。”
“请进去吧。”对面的男人很想给他一拳,不过,暂且算了。
城堡很古旧,却被打理的干净整齐,佣人带着尤卓和安栀慢慢上楼,曲曲折折的楼梯有幽暗的壁灯轻晃,走廊里甚至还有骑士的铁人塑像。
尤卓看着自己老婆左看看右看看的‘村姑‘样子轻笑,“怎么了?这座古堡很奇怪吗?我买下来的时候只做了一些修复,没有翻新。”
安栀一愣,侧头看他,“你说这是你的?”
“是啊。”尤卓对着那个佣人点点头,示意她下去,把安栀推到门前,“到了,安歌就在里边。”
黑桃木的大门,手把上有精美繁复的花纹,漂亮极了,安栀手心全是冷汗。
“安栀。”尤卓把手盖在她把在门上的手,高大的身体紧搂着她。
“我有心理准备。”安栀抬头一笑,苍白悲凉。
不过,安歌的样子还是让安栀崩溃了。
整整三面高窗的绒帘都拉得紧紧的,顶棚上的水晶灯大亮,屋内的所有壁灯也都大亮着,把屋内都照的找不见一丝阴影的地方,安歌就在长沙发的角落里,乌黑的长发披散,瘦弱都谈不上,简直是骨瘦如柴。
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大眼睛烟雾迷蒙,正伸出手不知道在地毯上摸什么,她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背对着安栀。
任尤卓如何按压,安栀滔天的怒火就像要把这座城堡烧了一样,一下子冲过去,揪着安歌的领子和她面对面。
“常安歌!”
安歌被她猛的一带,咳咳的咳嗽起来,身体没有力气的靠在了安栀的怀里,声音是安栀不久前才在电话里听到的细弱,会让人突生怜爱的细弱。
“姐姐……给我吧,我难受。”
安歌的一声姐姐叫出了安栀隐忍已久的眼泪,下一句却活生生的把她打入了地狱,这……还是她的安歌?
这时候正有人递来了什么东西,安歌眼中的眸光大盛,伸手就要舀过来,却被安栀抢先一步夺了过去,是一支烟。
安栀把安歌推到一边,劈手拉着那个一样纤细的手腕把她揪过来,居然是……易水,安栀整个人都傻了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一旁的尤卓都是分外意外的表情,易水怎么会在这里?
“咦?常姐姐你也来啦,你要不要?要不要?”易水的脸上同样也是不正常的红晕,举着手里已经燃着的烟对着她迷糊地笑。
安栀几乎是咬碎了牙才能不把她掐死,夺了她手里的烟一使劲把她推开站起来,尤卓刚好打完电话,把她手里的东西装进袋子里。
“医生马上过来,顾晏安说他带安歌出来的时候易水也在里边,一会儿叫常姐姐一会儿叫安栀姐姐,他以为也是你的人,所以一起带了出来,不过,并没有把安歌和易水安置在一个房间里,她怎么就过来这里了?而且手上还有毒品。”
尤卓皱眉看了看一边躺在地毯上神智都有些不清的易水,似乎在猜测着什么,“晏安说嗑药以后的安歌很怕陌生人,所以特别把她自己单独开,房门外,在我们来之前,有这座古堡里几乎近一半的人在看守。”
“尤卓……”安栀越听越害怕,心神不定的看着尤卓。
“我知道……乖,安栀,你现在要镇定,我们先处理安歌的事。”尤卓食指压在安栀的唇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又恢复正常,眉眼温柔,“相信我,安栀。”
安栀闭眼点了点头,紧紧抱了抱尤卓才又和他过去安歌那边,尤卓把安歌抱起来,安栀去看易水,医生和佣人们也都进来了。
安栀示意一边的佣人把易水抱到另一间房间,易水一动不动的不反抗,她现在已经完全昏迷不清了,另一队医生也跟着去了易水那边。
一个外国医生给安歌打了针以后又做了一些记录,才站过来对尤卓和安栀说,“目前来判断,这位小姐只是刚刚开始吸毒,可是吸毒量却很大。”
安栀的心砰砰砰的直跳,不安稳的她必须强压着才能呼吸通畅,“情况很不好吗?”
“也不是,但是她这个样子的吸毒者不多见,短期间内一般人不可能这样大量的吸毒,这有时候只会让身体难受而不是快活。”这个外国医生是华鼎集团旗下出色的戒毒专家,顾晏安临时借给尤卓用,“她这个程度的戒毒不难,只是她的身体过于纤弱,我们需要更加小心才是,你们要在她的饮食上多注意,配合我。”
“好,一定会好好配合。”安栀赶忙接话,只要安歌好其他都不是问题。
“还有她的心情,一般来说,在治疗期间戒毒者的心理往往都会出现一定的变化,我们会做专业的心理调节,也需要你们的配合。”
尤卓搂搂安栀的肩,对医生表达谢意,“谢谢您,奥斯顿先生。”
“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她看起来不是很好。”奥斯顿笑着点点头,看看靠在他怀里的安栀。
安栀确实不是太好,全身都在隐隐的颤抖,表面上努力克制的似水平静,在尤卓怀里却是软弱得必须尤卓撑着她她才站得稳。
奥斯顿先生带着他的团队出去了,安栀像只受了伤的猫咪一样一跃而起,开了门就要冲出去,不过尤卓比她更快,一把把人抱回来拖住,不让她出去。
“安栀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尤卓费力的困住她的手脚,还要防着不让她受伤。
“尤卓,让我出去,我要去!”从喉咙里蹦出来的低吼,明显安栀已经忍耐到边缘了。
“我们现在只是怀疑,安栀我们没有有说服力的证据,更何况你也知道易水只是一个棋子,她知道的肯定是有限,你这么一问只会让我们这边变得更被动,安栀你好好想一想,我知道你心疼安歌,可是,先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们先等安歌醒来,先问问她再说,嗯?”
安栀被尤卓压得左腿又麻又疼,可是正是这疼隐隐的提醒着安歌该有多么疼,如果……万一……这件事情与常家的事有关,她常安栀还要怎么还得起?
“尤卓,扶我去安歌床边,我想看看她。”安栀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像是被烟熏了一样,尤卓的心就像被拧住了一样疼。
“来,我抱你。”尤卓扶她一起起身,手滑下去要抱她起来。
“我自己走。”安栀挡住他的手,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尤卓,让我自己走。”
我现在,必须不能再让自己软弱一点点,还有很多人和事需要我照料,我不能首先倒下去。
太过光亮的房间里安栀甚至能从尤卓的黑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虽然苍白一点虽然单薄一点,但是她依旧还是那个常安栀,十六岁的nana,二十岁的常大小姐,到现在手执帝都集团与常家各种事物的二十八岁的常安栀,她一直都是如此完美而强大,安栀微微笑,努力维持自己该有的骄傲。
更何况,现在,她还有她的丈夫。
“尤卓,你扶着我。”安栀抬手轻抚在他的唇角上,一语双关,“你扶着我,我就能过去了。”
尤卓微弯了弯唇,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我扶着你。”
不远几步的距离,安栀因为腿麻有些拐,尤卓扶着她,投射在地板上的背影看起来就像已过百年沧桑的老夫妻一样,恩爱两不疑。
安歌好瘦好瘦。
安栀抚摸在她脸上的手有些颤,她的皮肤已经很白,这样一对比下安歌的却是更为苍白,几乎可以说是连血色也没有,只有安歌微弱的呼吸才能让她感觉到安歌还是活着的。
尤卓安顿好安栀,看她的神色渐渐安定下来才返身出了房间,一出房间立马拨了电话。
“费家,去查曾家和常冉冉,还有郑多善。”
35毒瘾,毒瘤
毒瘾发作,会是多么恐怖的样子?
安栀被安歌发疯了一样的推到了门外;任凭她在门外多么厉声的喊骂安歌就是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