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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了半城春光,而傅安年露了半侧胸膛。
浑身的血液全部拥挤着往大脑上涌。傅安年急促后撤,撞翻了一旁的落地灯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
他倚靠在廊道里等,等到傅安年一通征询的电话:“怎么还没到?”
“临时有事,我去不了了,麻烦你了小叔。”
再多说一个字,只怕语气就会全部崩坏。
那日,卫如苏最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已近黄昏。他隔着长长的一室距离动了动唇:“过来。”
把动作机械的女人搂进怀里:“让我抱一下。”
*******
那一晚,直到卫如苏睡得昏沉,傅青城才从床畔的座椅上起身离开。
傅宅的旧钟敲得格外沉闷,他敲了敲傅安年的门,没有得到允许就钻了进去。门关的依旧轻缓,闭上的那一刻他却一拳狠狠地捣进了墙壁。
“小叔,你待我如子近二十年,我不打你。”
“你想让我看的,我下午都已经看到了。我不知道是为了是什么,你突然做到这种地步逼我放手,明明……原来,是我会错了意。但是,我只相信她愿意让我看到的。姑姑离开这个宅子的时候告诉我,她没得选择,必须走。我现在才知道这简单一句话,到底包含了什么。”
傅安年没有说话,看着他从这个卧室里迅速消失,不久之后,又带着行李出现在窗口楼底的视野中,彻底从傅宅的范围内离开。
******
那一日清晨,卫如苏是被捆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惊醒的。待看清那人的脸时,才松了口气。
他还在睡,她便细细地顺着他的脸部线条摸了起来。
所有的部位都已经感受过,她停在他的下颚上,顿住了动作。
装睡已久的人突然醒了过来,抓着她的手摁上自己的唇,带着她的指腹渐渐摩挲起来。
热度升得很快,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的变化,他突然撇下她的手跳下床去,却不想被她从后面拉住手臂。
“如苏?”他喑哑着问,既意外又不确定。
她轻轻点了点头,起身将自己贴了上去。他的呼吸骤然紧绷,依旧执著于这一场转变:“你确定吗?”
满室清冷的空气,他带来的全副家当只有堆在室内一角的一个旅行包,做了与她柴米油盐进行下去的打算。
满室清哀的氛围,她迫切地想要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冠上他的名,却是为了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呃,发现它在脑袋里和出来是不一样的……
、第五十章
慢慢爱,
不慌不忙;
我有你守在身旁;
眼睛就可以勇敢看岁月怎么漫长。
——《海枯石烂》
暴露之后;傅青城想再躲已是来不及。
对上这一只彻底肿胀成一条线的熊猫眼;卫如苏深呼一口气。
“谁干的?你是要自己交代还是我问了你再交代。”
能感觉到卫如苏声音里含着的咬牙切齿;傅青城的声音从再次遮盖住面庞的薄被下面传了出来:“悍妇;出去!!”
卫如苏哪里肯听;盯准他的腰身;猛地骑了上去。傅青城没等到她的言语回击;神经刚松懈下来就感觉天上坠下来的那股力道砸在了他的腰上。
卫如苏再次扯着丝被的一头使劲往上拉拽:“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没料到之前誓死不从的傅青城募然松手,卫如苏差点被反作用力闪到腰掉下床去。
还好,之前窝在薄被下别扭的男人迅速地行动将她捞了回来,二人跌躺回床上。
卫如苏忍不住突然笑出声来。傅青城懊恼地伸出手掌覆在她的眼睛上阻挡她严密的视线。
“有这么好笑?!还是我在你眼里一直就是个笑话。”郁闷无比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嘲,以及即将掩饰不住的笑意。
卫如苏拨开他覆在自己双眼上的手掌,往前挪了挪靠近他怀里:“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这么丑的样子,值得纪念。”
“难道你不应该即刻下床拿着药水此类前来安慰伤患?”他手臂一个环在她腰侧,一个插进她身下,将她提过来抱得更紧。
“嗯,可以考虑。可是……我如今只有肉欲……”她浅笑着唇瓣贴上他乌青的眼圈。
傅青城闻言手掌探进她的后背,却被卫如苏冷冷拍掉:“别转移话题,谁干的?!”
她的严肃神色转换的太快,傅青城募然抽回自己的四肢翻过身去,留给她顽固的后背。
卫如苏也不再坚持,掌心开始在他的背后缓慢地侵略,隔着薄薄一层衬衫,依旧能感觉到他紧致的线条。
他忍功发作,坚决不动,卫如苏无可奈何,拳头捶了过去。
没想到,立刻起了作用,男人的闷哼被她随意捣过去的拳头捶了出来。
她开始手忙脚乱的扒他的衣服,刚看到肩膀就被脸部不协调的男人反伸而来的手臂挡了下来。
旧伤疤和新的淤痕实在没有展览的必要,傅青城反身压住她,最先记得的依旧是遮住她的眼睛。
“这可是你要玩火的。”
仅留下自己的薄衫,两人坦诚相见再快不过。
柔软的身躯在他掌下很快瘫软,卫如苏乖乖地闭上眼搂着他的脖子,勾在一起的身躯在她的扭动下逐渐侧翻。
一反常态的横冲直撞,两具身躯再次呈侧翻状时卫如苏忍着他逐步抵近而来的压迫感,一手揪着床单,一手集中所有的力道拽紧他的领口猛力向下撕扯。
纽扣四散崩落,大开的衬衫被卫如苏生生拽了下来,搭在傅青城的腰侧。
正忙于前行挤入的男人募然停了下来,咬了卫如苏的耳垂一口:“还是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撕我的衣服,毁一赔二。”
卫如苏摁住他的双肩,推他出去。所受阻力无几,她得意地替他翻身,眼睛终于得偿所愿。
那道她曾摸过的旧伤疤狰狞地横亘在他的后背上,大片的青紫在荒芜的后背散开。
那些伤,仿佛都刻着她的名字。他不说痛,她却感同身受的抽在自己心上,迟来的以及同步的。
身后一直无声,傅青城动了动,却被制止。
湿热的唇紧接着印上他的后背,缓慢推移,带着柔情无数。
气氛突然煽情了起来,却被他突兀的一声笑打破。
傅青城反身拉她入怀:“我饿了,你接着喂我吧。”
她不出声。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这样子真的很丑?岂不是不能出去丢你和相思的脸。”
卫如苏抬头看他,为自己彻底载到底的一生默哀。
********
这一天接下来各种不顺。
被傅青城一个电话召唤来的快递员长安在瞥到自家BOSS突兀的脸时一时震惊,口无遮拦地望向卫如苏:“你干的?”
自知说错了话,长安蹑手蹑脚地放下一切物品,即刻逃窜。
卫如苏去卫生间取毛巾的时候却一个不慎滑向浴室门,本就没能复原的伤脚隐患彻底爆炸。
一个独眼,一个独脚。无时无刻不在找着般配的内容。
盯着傅青城紧锁的眉,卫如苏只剩哈哈笑。
最终还是“丑的不能见人”的傅青城抱她上下楼,奇怪的伤患二人组曝光在大众眼前。
******
病房里。
卫子慕很想嘲笑二人一番,却不能乱动扯动伤口。相思明显对傅青城的肿眼更感兴趣,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带着自己强烈的好奇心无辜发问:“阿城,你这是毁容了吗?”
傅青城定定看着他,却忍住不笑,不然一张脸会显得诡异:“这是男人的记号。”
*****
安抚好病房里的一大一小,卫如苏使了个眼色扯着傅青城到楼道里:“那个,是怎么处理的?”
她问得含糊磕绊,他答得依旧清晰直白:“安心,一切照旧,她还会在那里安度晚年,万事无虞。重点是,卫子慕的心理受了伤害你要怎么抚慰。”
“那么,知道了当年的那起车祸,你——”
“那是当年。”
“可是——”
“你今天好啰嗦,”他转而取笑,“旧账可以翻,不过你要准备好迎接你的斑斑劣迹。”
卫如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身后走廊尽头走过来的那个人刹住话头。
她神色有异,他自然能够辨别。
还没等他转身,来人就盯着他颀长的背影征询:“我们谈谈?”
很难得的语气,卫如苏拉扯着傅青城的手扣在掌心,瞥见黎歌见到傅青城眼上的伤时松了口气的神色,思绪越发混乱。
“抱歉,他现在不方便见人。”倒是卫如苏替他做了决断。
黎歌却从来不是轻易罢手的角色:“没关系,我等,等你一个方便。”
有些情绪和事实傅青城不想暴露在卫如苏眼前,他拍拍卫如苏的手臂:“你先进去。”
她犹豫,他就前进几步推开门把她塞了进去。
有了一门之隔后,嘴角的笑泄露地再快不过,傅青城转身对身后纠缠不休的女人说:“我不会跟你儿子抢父亲,你大可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抓紧把身世这点儿事磨叽完,发现为此磨叽太久了。
明天会把上一章的番外换成阿城的,然后也更正文,没剩几章了。
、第五十一章
唱首古老的歌曲
哼起遥远的思绪
下了几世纪的雨
回忆慢慢老去
不停转的留声机
像时光轻轻怀疑
看清了所有事情
————《雨停曲》
这一场年少时在某一刻呼啸而来的天翻地覆,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傅青城锁进时光深处。
他不去碰;不代表那些事情真的就会化骨做灰;消失无踪。
逃避……总是最垂死的一种挣扎。
“你有多恨傅安年?!”
黎歌的这句话冒出来的突兀;傅青城灌了铅的腿一时更为僵硬;脊背一片冰凉。
“知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最常作的姿势是什么?是撑着身体盯着病房门。他向来喜怒不动声色;你仅仅上午出现一次;他却露了笑脸。”
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突然以卫道者形象出现;教训他的不孝;傅青城唇畔的讥诮难掩。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傅青城打断了黎歌的话;隔着医院走廊里惨烈的白,墨色深眸中波涛汹涌,寒冰渐生,“你、儿、子,他的生父,到底是谁?”
黎歌没有接他的话:“病危通知书最近我们已经收到两次。除非你主动,我不会求你去多见他哪怕一面,他也不想让你知晓这些晦暗的事情,就如同,他不想让你知道你是他和长嫂的私生子一般。”
傅青城攥紧拳看着黎歌,即便眼下她的心其实也是兵荒马乱,语气间和神色里,却依旧沉稳如初,甚至凉薄到寡情,气焰也是嚣张依旧。
如同上一次她势在必得宣告要带着那个人出境一般。
“黎女士,等你成为我小叔妻子的那一天,再请你过问我们傅家的事情。如果不能,很抱歉,这些话的作用只能适得其反。”
他上前一步:“你有多厌恶我的存在,我就有多么……忿恨这样的会面。请体谅一个私生子的教养,还请您留下答案,然后再消失。”
黎歌素来心高气傲,和傅青城的几次交锋,他或者内敛低调,或者气势寡薄,她似乎忘了这是R是闻名的商业新贵,杀伐果决。
冷场。
黎歌初次笑出声来:“我其实真的不介意自己的记录更恶劣一些。他死了,我就不会再和傅家有任何牵扯。他有自己的判断力,也许早就知道瞒不住你。我只是不希望最后你会因为以为他认了另一个儿子不认你而怨恨他。我不是个好母亲,所以我知道自认不是一个好父亲的人,面对自己的儿子会是什么感受。我这一生悲剧的开始就是中了傅安臣的计卷入他们夫妻的冷战,你父亲……不对,你大伯最精于算计,我儿子顾念是你弟弟没错,他是傅安臣——”
傅青城双眉一怔:“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你可以不信,如此的话——你的亲生父亲,不是不肯认私生子,只是不肯认你这一个。或许……你更喜欢这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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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整理好思绪回了病房,相思正趴在一侧的小榻上睡着,睡相跋扈无比。傅青城看一眼眼珠发亮的卫子慕,再看看卫如苏薄衫轻垮,胸襟低垂趴在床畔的甜美侧脸,眉心松软。
如此蛊惑人心的姿势。
最终还是先转向了儿子所在的方位。
还未俯下、身,相思的睫毛就忽闪着颤动,随后睁开了眼睛,唇瓣刚要松动,就看到傅青城示意噤声的手势,于是关闭嘴巴乖乖爬起来挂到他的身上。
傅青城微微一动,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小心地搭在卫如苏的肩头,抱着相思就出了门。
目的地,是同一家医院的顶楼,傅安年所在的病房。
病房门近在咫尺,他的脚步募然顿住,眉心轻蹙。
“过会儿见了里面的人叫爷爷,记住了吗?”用的是尊重小朋友的商量语气。
相思却歪嘴:“阿城,爷爷不是用来称呼爸爸的爸爸的吗?”
傅青城自由的那只手一动,掌心搭在相思浅短的头发上揉了一圈:“我刚才话里的重点是——”
相思摇晃着脑袋募然举起手:“我记住了。”
儿子在眼前笑得明媚纯真,傅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