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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不解之余,王盈倒是絮絮叨叨说开了。她说她认识沈潇这么久,发现她吃饭的时候,真的是什么菜都吃,完全不挑食,而且每次吃的都不少。最可恶的是,吃得比她多那么多,居然不发胖,这样的体质,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巴拉巴拉。
沈潇莞尔。
待到饭菜上齐,桌上满是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大家推杯换盏,言笑连连。就像这一次汪佳突然请客吃饭的目的,大家伙都了解一般,大家很默契地吃饭喝酒。而因公事竞争所累积的怪异气氛在这一刻着实得到了释放。
沈潇瞧着前一刻还对你明讽暗刺,后一刻却把酒言欢的同事。脸上的笑未落下,只是心中更加明白了,什么才是人。
酒喝多了了,酒劲自然上来了。
王盈的性子粗中带细之中,也爱玩,此刻他们一群人的气氛,似是都她带动着。因而个她喝的酒确实不少。
她突然站起身,拿起一个啤酒瓶对着陈超道,“陈超,怎么说呢,曾经挺欣赏的。都一个办公室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喝了这一瓶,咱俩也别阴阳怪气了。”
陈超此刻也大方的起身,开了一瓶新的啤酒,撇撇嘴道,“谁跟你阴阳怪气了。”怎么说都是产生过好感的女子,却不料走到这样的地步,换谁都不愿意的,所以陈超还是很大方地给面子,仰头将一瓶啤酒咕噜噜地全部喝了进去。
王盈也不落后,仰头将手里的啤酒咕噜噜地喝进去,因喝得太急,啤酒时不时地沿着下巴落下。
沈潇叹口气,随后起身倒了一杯酒在杯子里,“这杯我敬各位同事。”
大家都知道沈潇不是爱说话的人,难得美人主动敬酒,自然给面子,纷纷起身碰杯。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伙的脸都红彤彤了。
沈潇白皙的脸颊更是晕出了两个红苹果,但一双大眼却是亮晶晶,清明清明的。
“兹兹——”
沈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不由摇摇头,打开包包,手机的震动恰好停止了。沈潇一看,却见“熊孩子”的未接电话居然达到了四十八通。
沈潇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猛然间想起早上的时候,江宁远和她说过,一起回去。而且似乎他也说过,以后的早餐晚餐都要她包了。结果第一天就放了他鸽子,还不接他那么多电话……
沈潇一个哆嗦,脸上的热度也退了不少,为了避免被他抓包,沈潇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将手机的电池拔了出来。
瞧着时间差不多,王盈提出去唱k,却被何秀否决了:“明天还要工作,大家又喝了不少,该回去休息才对。”
于是,众人散场,各回各家。
夜间的雨显然是停下了,只是地上还是湿哒哒的。路灯下,道路有亮有暗,沈潇往亮出一踩,水溅起来,袜子都有些湿了。
沈潇拍拍脸颊,继而想到初中之时的光学原理,不由哑然失笑,真是酒喝多了,居然往水坑走进去了。
因为选择的这家川菜馆比较接近公司,与此同时,更接近沈潇所住的小区。沈潇所幸便走回去了,反正散散酒气也是好的。
沈潇走了十分钟的光景,来到一条较为偏僻的巷道,却见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袖t恤,下—身肥大牛仔裤,头戴着鸭舌帽的矮个子男子。
沈潇下意识蹙眉,不为他尖嘴猴腮的猥琐长相,只为他奇怪的穿着。想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夏天了,哪怕这几日连续的下雨,温度不高,但穿长袖长裤还是很奇怪的,尤其现在还是晚上,他还带着鸭舌帽——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沈潇下意识地防备了。
当那人逐渐靠近她,沈潇眯起眼,往边上跨了一大步。这么一挪,就算那人行至她的身旁,两人之间也有一臂距离。
只是——
当那人离沈潇还有几米的时候,竟是猛地加快速度来到沈潇身边,狠狠地、猛力地、一把夺过沈潇在拎在手上的包包,旋即拔腿便跑。饶是沈潇做好防备,也被这人得逞了。
包包里有手机,身份证,钱包,银行卡,工作证,钥匙等各种重要物件,沈潇自然是想也未想就追上去的。
h市治安向来很好的。虽然偶有扒手,但强盗却是很少见。因而个沈潇压根儿没把这货往强盗身上想,只以为自己离他远些了,东西就不会被他偷走。却不料这货不是扒手而是个强盗!
这么一追,一下子就追过了两条街。
那男的别看个子矮小,跑起来的速度是相当快的。沈潇一个女生,又穿着一双高跟的鞋子,加上雨天路滑,跑起来自然是比不过那强盗的。
眼看着这人要消失在她的视线,沈潇焦急,环顾四周,根本没什么行人的影子。沈潇咬牙,继续加快了步伐。
只是——
“砰——”只听得这么重重的一声,沈潇摔倒在地上。原是沈潇不小心被路上一个石子滑到了。
钻心的痛传来,沈潇顾不得难受,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扭到了。此时,那强盗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转角。
沈潇有些茫然,抬头看着暗沉沉的天,竟是发起了呆。
“大婶——”
江宁远的声音突地传来,惊醒了沈潇。抬眼望去,只见他急急朝着她跑过来。
这么暗的光线下,她竟然看到了他满脸的着急。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抬头一看,赫然发现追这强盗,竟是不知不觉地追到了自己所租房子小区的这一带。
他跑到她身边,一把拉起她,看着狼狈的沈潇,他眼里心里带着无数的心疼,语气很冲地说道,“大婶,你都已经年纪一大把了,怎么照顾自己的!真是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他的手不小心捏到了沈潇摔破皮的那只手,一阵钻心地痛从掌心传来,沈潇不由“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怎么了?”他见沈潇如此,更是着急不已。因着着实没有什么光线,他拉住沈潇便想往前方十米处的路灯走。
沈潇的脚本就受伤着,这才走了一步,便再次发出了“嘶——疼——”
江宁远被沈潇的呻—吟声惊得瞬间放开了沈潇的手,上上下下地看着沈潇,“大婶,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沈潇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和脚,再抬头看看一脸关切的江宁远,方才的茫然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温暖。
“显然易见,大婶我,受伤了。”
他惊愕,“大婶,你怎么会受伤?”随后低下头回想起最先见到沈潇的时候,她是坐在地上的,此刻低头一看,边上竟是有一颗小鸡蛋般的石子,立时明了缘由。于是,责备道,“大婶,你看看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走路都不会,真是的——”
说着,在沈潇面前蹲下身子,侧仰着头看着沈潇,“上来。”
“唉?”
“笨,爷背你!”
“哈?”
“真是的,老女人就是这点麻烦。路不会走也就算了,还听不懂话了。赶紧上来,耳朵总没背吧?”见沈潇久久立于原地不动,他心里各种别扭之余,连着说话声都响了不少,似是要掩盖他内心的窘迫。
沈潇看着明明是关怀她想要安慰她,但嘴里却说着不讨喜话的江宁远,不知为何,无数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眼睛竟是酸涩起来。而方才孤立无援的委屈,更是如出闸洪水,倾泻而来。
沈潇红了眼睛:“你懂个屁呀!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摔倒在地上吗?那是因为我包包被一个强盗抢了,我追他到这里的时候,才不小心摔倒的好不好!你以为我想摔倒啊!”
包里那么多重要的东西……
沈潇想想,便委屈极了,氤氲的水汽在眼眶盘桓一阵,依旧成了晶莹的泪珠滚落。
突然一个拽力把她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一道低低的嗓音传来。
他说,“大婶,对不起。”
沈潇身体僵硬了。
“大婶,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把她搂紧。
他低低的嗓音不住地向着她道歉,竟是让她手足无措。
夜晚的风吹着,扬起她的发丝。
明明有些冷的雨后的夜晚,她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寒冷。甚至,一种莫名的安心萦绕在她的心底。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比她小三岁的江宁远,久久。
谢谢,江宁远。
*
医院
空旷的急诊室里,沈潇坐在一张单人床上伸出那只受伤的脚,一个医生左右看看这已经肿的跟馒头似的脚,沉思着。
江宁远立在边上,看着沈潇肿的像馒头的脚,沉着脸,又开始怒斥沈潇:“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包吗?里面有没什么现金!你丫居然还傻不拉吉地上前去追!真以为自己是女超人啊!这次算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让你伤到脚,万一那强盗手上还带着刀怎么办?你还上前追吗?”
沈潇听着江宁远这番从方才起就说了数遍的话,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由弱弱地为自己辩解,“那人个子很矮啊,小不拉几的,而且我学过防身术的。”
“嗤——”江宁远瞪着沈潇,“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这是在跟爷开玩笑吗?”
两人正在争执之际,一护士拿着方才照x光的片子进来了。
那医生接过,细细一看,“骨头没断,就是裂开了。接下来半个月不要对那只脚使力气。”
沈潇点点头,“上班还是可以的吧?”
江宁远立刻道,“上什么班,给爷在家里休息。”
沈潇刚想说“你以为你是老板”啊,就立马把那话吞进喉咙,道,“不上班我怎么可能有钱。”让她去喝西北风吗?又要还债,又要付房租,还要给沈空那厮生活费,自己还要吃食,还要……可卡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撑不了多久,想想,沈潇就一阵头疼。
“爷给你,你就负责好好休养!”
“不要!”沈潇刚硬气地拒绝,一阵痛从脚上传来,刺激了脑膜。
“嘶——”沈潇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此刻那医生正拿了木板将沈潇的脚包固定起来,然后用白色的绑带一圈一圈地包起来。
江宁远看看沈潇,再看看医生,怒道:“就不会轻点啊,感情疼的不是你!真是什么水平的医生!”
沈潇道,“江宁远!”
江宁远立马努努嘴,住了继续想骂出口的话语。
中年医生翻了个白眼,没见过这么聒噪的小子,真是的,从刚才进来就对他大呼小叫,不就是脚扭伤,骨头出现一丝裂痕么,又不是人脚断了,大惊小怪的。
他从医这么多年来,还真没见过脾气这么差的家属。好在现在这个时段没什么病人,不然那些病人还以为他医德有问题呢。
讨厌的小子,没有半点礼貌!
遂,他看着沈潇道,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姑娘,找男朋友一定要睁大眼睛呐。这小子脾气这么糟糕,你以后肯定会吃苦的。”
江宁远一张脸涨得通红:“糟老头,你说什么呢!”
沈潇窘迫不已,脸微微一红,“医生,他是我弟弟。”
“咳咳——”瞧那男的抱她进来之时小心翼翼的紧张样,在他看来完全是情人对另一半的担忧嘛,而且方才的对话中,哪有一丝弟弟的迹象?
听沈潇这么一说,医生也有些尴尬,不由道,“呵呵,真没看出来,呵呵。”那医生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沈潇满头黑线:“……”
江宁远越看这医生越不爽,恨不能一拳揍去了。
*
包扎好之后,江宁远抱着沈潇坐上了自己的车。启动车后,沈潇才郁闷地说道,“钥匙也在那包里。”
虽然可以找房东,但是都这个点了,房东一家肯定熟睡了,再去打扰便显得不道德了。沈潇叹口气,一想到包里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东西,就各种心情抑郁。
追了那么久,力气都用光了,还让自己受了伤,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有没有。
江宁远轻轻“嗯”了声,“没事,晚上跟爷睡。”
沈潇无语,boss大人,您这话,太有歧义了吧?
江宁远侧过头看了眼沈潇,“反正爷在你那也睡过几次了。”
沈潇吐血:“靠!”
江宁远看着沈潇想发作却没有发作的脸,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
翌日,整个江氏集团都热闹开了。原因无他:
一、沈潇拄着拐杖去公司的。
二、沈潇从江宁远的车上走下来。
三、江宁远小心翼翼地跟在沈潇后边。
六楼企划部二组办公室。
沈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流言,什么叫蜚语,什么叫传播能力,沈潇总算彻底了解到了。虽然念书的时候,流言蜚语没少缠她身,但是那攻击力,扯淡力,以及传播能力是远远不及今天的呀。
只是江宁远送她来公司之后的短短一个小时,流言犹如滚雪球,越来越多的同时越来越离谱。
什么从来避女人如蛇蝎的太子爷竟然和沈潇好上了,肯定是沈潇养了小鬼,所以瞧,她虽然迷惑了太子爷,但是自己也脚断了。
什么嚣张傲慢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在沈潇面前像个小学生,太子爷肯定撞鬼了,沈潇就是狐狸精转世,迷惑手段高超啊。
什么从来最讨厌老女人的太子爷居然跟沈潇好上了,沈潇肯定对太子爷下了降头。不然太子爷怎么可能跟老女人好上了。那x港的某对情侣之后劳燕分飞,不就是因为那女的闺蜜对南方下了降头嘛。最初的男方不是对女方闺蜜避如蛇蝎嘛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