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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已经放出去,做嫂子的总不能食言吧?
大姐拉开冰箱,将所有能吃的都给倒腾出来。里面有面条、面包、nǎi、鸡蛋、香肠、水果、啤酒、饮料——还有她最爱的哈根达斯!
总之,她先是把不用加工便能吃的食物全端出来,分派给一部分弟兄吃。随后便系着围裙,像个家庭主妇似的煎鸡蛋,煮nǎi,做炒面。
一个钟头后,她终于将能煮的食物全给煮熟,大部分兄弟都吃上了韩家大嫂的早餐,还有十个来没得分,便是就着哈根达斯吞面包。韩艺嘿嘿傻笑地瞧着这帮吃得津津有味的哥们,不由幸福地幻想:哎呀,本姐就算回到大锅饭年代,也是一掌勺大厨嘛。
待得这帮林泽喊来的混子吃饱后,韩艺却摸了摸干瘪的肚皮,腹诽:“该死的禽兽,少喊几个兄弟过来会死啊?害得本姐都没得吃了。”
九点整,林泽提着几盒早餐进来,见这帮人吃饱喝足,正抽烟打屁。一脚踹开挡在门口的两条大汉,骂道:“当这儿是难民所呢?”甫一进屋,身为老烟枪的他也差点被呛出眼泪。
“你们这是烧窑还是纵火?还不把窗帘都拉开!”林泽喝道。
那帮懒散坐着、蹲着、站着的弟兄纷纷起身,收拾的收拾,开窗的开窗,倒不似方才那般悠闲。
“韩姐呢?”林泽将大部分混子都赶到花园呼吸新鲜空气,放下早餐随口问道。
“大嫂在厨房收拾呢。”一虎头虎脑的兄弟道。
“大嫂?”林泽挑眉。
“——”那哥们儿见状,立马闪身便往花园跑。
林泽苦笑不迭地摇摇头,往厨房走去:“大姐。”
“等一下啦,没吃饱的再等五分钟。”厨房内传来韩大姐脆生生的声音。
林泽挠了挠头,一进门便瞧见一个脸蛋儿黑乎乎的——中年妇女?
这妹子系着围裙,酒红sè的秀发简单扎成马尾,脸蛋上到处都是黑烟,挽着袖子,撩起裤腿,不是中年妇女是什么?
“大姐?”林泽溜圆着眼睛,迟疑喊道。
“啊?”韩艺意识到这声音是那个死禽兽,转头一看,立马就呵斥道。“你这个死禽兽终于知道回来了?老娘都快累趴了!”
“额。我想问问,你这是在做什么?”林泽指了指橱柜上堆满的残羹冷炙和地板上遗弃的各种吃剩的食物。
“当然是给你那帮兄弟做早餐,没见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还不是吃了老娘做的早饭。”韩艺撇嘴,拿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微汗珠,然后——额头上又多了一道黑乎乎的痕迹。
“——”林泽可奈何地笑道。“没让你做给他们吃啊,我一回来就可以赶他们走。”
林泽随手取来一条湿润的热毛巾,熄了煤气灶,很霸道的抬起她的下巴,道:“别动,我给你擦擦。”
韩艺被她捏着雪白的下巴,倒也没挣扎,那双充满灵气的漂亮眼睛却是眨了眨,娇滴滴道:“人家都喊我大嫂了,我要不留人家吃个早餐,不是很不上道?”
“你就是因为人家这么称呼你,你才做的吧?”林泽没好气地问道。
“切。当本姐很稀罕么?”韩艺撇撇嘴,不满道。“我这么做不是给你长面子吗?”
“好吧——”林泽宠溺地捏了捏她挺翘的瑶鼻,奈道。“你肯定还没吃吧?我买了早餐,出去吃吧。”
“等一下。”韩艺拉住林泽。
“怎么了?”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韩艺认真地道。“我一早起床就给你那帮兄弟做早餐,没上妆,也没换一件漂亮衣服,他们肯定觉得我长的不好看。”
“不行,我要照照镜子。”韩艺神经质地翻箱倒柜,摸出一把型圆镜,然后在林泽抽搐的表情下照了照。
“哦买噶的!”韩艺扔掉镜子,尖叫道。“这是哪位大婶?”
林泽眼珠子挪到窗外,假装不认识她。
“老娘先上楼洗个澡,补个妆。让你那帮兄弟别急着走,本姐要让他们知道,老娘其实是天生丽质,眉目如画的!”罢蹬蹬瞪跑上楼。
“——”
~~
第两百五十六章 白马客!
第两百五十六章 白马客!
“喂,死禽兽,昨晚上哪儿野去了?怎么打你电话没人接?”
赶走那帮游手好闲的混子之后,韩艺窝在沙发上吃着林泽买回来的早餐,脆生生地质问道。
“看我的眼神。”吃着热干面的林泽放下碗筷,抹掉嘴角的芝麻酱睁大眼睛。
“嗯?”韩艺歪着脑袋,瞥了一眼林泽那双布满血丝的漆黑眸子,撇嘴道。“你想你的眼睛很带电?”
“这是事实,不需要我屡次重申。”林泽点燃一支烟严肃道。
“那你想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双眼皮很双?”林泽自恋道。
“——”韩艺嘴儿的一口稀饭险些喷出来,斜睨道。“本姐比你双得多,你到底想什么?”
“我昨晚割双眼皮去了。”林泽羞涩道。
“滚!”韩艺白生生的脚丫踹在他大腿上,一脸鄙视。
“你信我啊,信我啊!”林泽拽着她的胳膊,使劲儿摇晃。“信我啊,信我就得永生啦。”
“去死吧,你这个神经病!”韩艺刷地从沙发上跳下去,扭着xìng感的屁股去厨房。
跟大姐瞎掰两句,昨晚经历的蛋疼事儿引发的情绪得以缓解,便是继续吃早饭看电视。
“喂,禽兽,刚才王喜他们打来电话,今天的聚会取消了。”韩艺提着两罐饮料出来。
“啊?这么沉重的消息?”林泽唏嘘道。“胡吃海喝的机会又没了。”
“呸!你当老娘的钱不是钱?等你有钱了,把我给你垫的份子钱一次xìng还来。”韩艺重新坐回沙发。
“低俗!”林泽鄙夷道。“势利!我你堂堂韩家大姐,为几百块跟我斤斤计较,至于吗?”
“你没听过越有钱越抠?”韩艺笑靥如花道。“不去聚会也好,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干更有激情,更刺激肾上腺的事儿!”
“难道——”林泽眨了眨有些浮肿的眼睛,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韩艺也是板着脸,刻意将那脆生生的声音压低,略带沙哑道:“准备好了么?”
“我早做足准备,就等着你给我机会一雪前耻!”林泽猛然捏扁饮料罐。
“吃完咱们就回房!”韩艺霸气地摆手。
“吃个毛!”林泽怒道。“我的大枪,早已饥渴难耐!”
“本姐也心痒难耐了!走!去我房间!”
于是,这对男女口干舌燥地往韩家大姐闺房赶去——至于他们在做什么,提示音:
“看我左勾拳!”
“看我右勾拳!”
“三连击!”
“放波!”
“禽兽,是你逼我的!”
“哼,逼你又如何?”
“绝户撩yīn腿!”
“哎呀,蛋碎了——”
韩家大姐的闺房传来比振奋的尖叫,连楼下痴迷打着网游的韩宝都忍不住摘下耳机,满脸迷惑地嘀咕道:“难道林哥要强行推倒老姐?算了,反正我打不过林哥,还是不要打扰他的雅兴,省的回头他心一横,一怒之下把我给毁尸灭迹。”
————
乔八的书房在近十年里,几乎没出现过暴躁的吼叫。
乔八不制造吼叫,别人更不会,不敢。
但前晚因为陈一亮的事儿,他动怒了,咆哮了,抓狂了。
任何人欺骗他,不忠与他,他都不会生气如斯,唯独陈一亮不行!
事实上,在心底里,他是将陈一亮这个各方面都比优秀的年轻人当继承人培养的。
赋予太多希望和心血,到头来却换得一场空。饶是心智强大如八爷这样的人物,也忍不住情绪失控,大发雷霆。
今儿是个yīn冷缠绵的雨天,乔八端坐椅上阅读sè泽泛黄的古朴书籍,神sè淡然清冷,已然从陈一亮那件事儿中脱离出来。
他是乔八。
是华新市地下世界的主宰者。
是华新市少有的称得上枭雄的人物。
他很在乎陈一亮的背叛,但他更在乎自己的将来。所以他需要随时保持一颗平静的心脏。只有这样,他才能面对一切困难。
书房内除了乔八,还有一个人。
除此之外,再他人的存在。连素来形影不离的李斯也退出书房。可想而知,乔八与书桌对面那人的谈话恐怕是绝对的机密。不允许泄露给任何人。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身穿白sè西装的男子。
白sè西装是很挑人的,不是每个人穿在身上都会好看。有些人长相太娘,穿上白sè西装会很像一个GAY。有些人长的太粗糙,穿上去也不搭调。还有些人如果太黑的话——那就不是衣服装饰人,而是谋杀自己的形象。
总而言之,白sè西装很少有人能穿的好看。
但乔八对面那个人却穿着一身白sè西装,非但没有违和感,反而魅力十足。饶是乔八这样的枭雄级男人,也不由在他身上多扫几眼。
这个男子的外貌不上俊朗,但五官很有神——没错,用有神来形容五官,实在有些欠妥。但乔八实在找不出其它可以形容对面男子的词汇。
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眉,还有他那双仿佛带电的眼睛,一不透漏出一个信息,这个男子绝非一般人。
他穿着一身白sè西装,手中却悠闲地把玩着一枚硬币——不是时下的流通货币,而是袁大头。一枚民国9年发行的,电视里经常能看见的,放在嘴边吹一下便会嗡嗡作响的袁大头。
他的神sè淡然到有些藐视乔八的味道。但乔八并未对此有任何微词。虽然他在华新市算得上一不二的人物,但也仅限于华新市。
而对面那个男子,别是在燕京,饶是全国,都有着很响的名头。
白马客。
白马。指的是他时不刻都一身白西装。客——早在五年前,他的确如侠客一般,随遇而安,以天为被地为床。但乔八知道,现在的他是代表着燕京的某人前来的。至于来做什么,乔八暂时还不清楚。
可既然由白马客袁丹青亲自传话,那自然不会是简单事儿。
须知,早在五年前,白马客袁丹青便在东北一带名声大噪。称其为东北一霸毫不为过。当然,他的名气仅限于个人,不像乔八这样搞团伙,搞集团。
之后他下落不明,知其消息的人更是所剩几。若非乔八与燕京某人搭上线,恐怕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眼前这位曾叱诧东北的狠人。
“袁兄弟,这次远道而来,是否有重要信息传递?”乔八打量神sè淡然的白袁丹青几眼,便是放下书卷,一脸温尔雅地笑道。
“他对你很不满。”袁丹青口吻清淡道。
“怎么回事儿?”乔八蹙眉道。“我一直都按照他交代的在执行。”
“太慢了。”
“那是因为她身边出现一个狠人。”乔八抿唇道。“他的要求太高,不能杀,不能伤,只绑架。如果她身边没那个厉害角sè,我早已完成他交代的。但现在难度很高,不过你放心,chūn节之前,我会顺利完成。”
“年底?”袁丹青挑眉道。
“是的。chūn节之前,我会给他好消息。”乔八道。
“好。”袁丹青道。“我在华新市等你到年底。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地方,尽管。”
乔八心头一震,旋即便是隐约觉得上头那位是否等的不耐烦了?
虽乔八对燕京那位执耳的计划不清楚,可既然跟韩家有关系,那恐怕就不会太简单。至于是什么,乔八暂时不感兴趣。
“好的。有袁兄弟坐镇,我自是如虎添翼。”乔八儒雅地笑道。
“假若年前你履行不了承诺。”袁丹青缓缓起身,那双带电的眸子深深扫视乔八一眼。“他了。没价值的人,就没存在的理由。”
袁丹青走了。
他并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但乔八知道,只要自己有需要,他一定会出现。
可事实上,乔八没打算用这个袁丹青。所以也没让他留下联系方式。
一个摸不清底细的人,一个不信任的人,乔八是不会用的。当然——如果有机会让他当炮灰,乔八会很乐意。
至于上头那位——乔八从抽屉摸出一包香烟,拍打几下底部,抽出一支点上,慢悠悠吸起来。
时至今rì,乔八还不清楚这个人的具体身份。甚至,他只知道这个人的手腕大得惊人,宛若通天。
这是乔八唯一得到确认的。而袁丹青为他所用,便是最好的佐证之一。
他利用乔八在华新市做事儿,乔八也利用他搭线。互惠互利。
然而——他对上头那位的姿态很不满,对袁丹青的态度很不高兴。
乔八认为双方只是合作,不是上下级关系。他很讨厌上头那位的做事风格。他几乎把自己当狗看待。
乔八喜欢养狗,也喜欢把人变成狗。但他不喜欢被人当成狗。
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