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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沉思中的林泽被手机剧烈的震动惊醒;摸出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
夏书竹发来的。
已与家人团聚的女人发来一条新年快乐的短信。不是那种群发短信;内容不上别致有趣;但胜在感情真挚。
林泽微笑着回复这个女人后。手机又是响起。
是大才女董婉发来的。
也许是临近十二点;短信越来越多;除了这几个关系亲密的女人;也有不少同学发来祝福短信。林泽一一回复;心头却是泛起一抹涟漪。
前些年在英国;每年的chūn节他都只能望洋兴叹;除夕夜的乐趣也仅仅是与黑躲在空荡荡的房间煮上一个火锅;喝着高浓度白酒送菜。
那是寂寞的;空虚的。
每逢佳节倍思亲;林泽没亲可思;但他想念家乡;怀恋祖国。纵使他五岁便被老局长送入秘密基地;但每逢过节;基地都会举办一些热闹的活动与节目;并不会令人感到孤独而寂寥。
此时此刻;远在他乡的兄弟;你还好吗?
林泽正yù肉疼地拨打一个越洋电话;手机却打进一个号码。
“喂。”林泽接通电话后;语态平静地道。
“喂——”女人极富磁xìng的声音传来;略带一丝鼻音;好像有些伤风感冒的迹象。
“chūn节快乐。”林泽轻声道。
“新年快乐。”方素素忽地轻轻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林泽微微皱眉;关心道。“感冒了?”
“有点伤风。”也不知是电波改变她原本的声音还是感冒的缘故;林泽觉得这个冷冰冰女人的声音格外磁xìng好听;听得人心里酥麻麻的。
“工作重要;但身体更重要;最近寒流袭向北方;要多加注意。”林泽语调轻柔地道。“吃过药就早些休息了。不要总是熬夜工作。”
“嗯。”方素素轻哼一声;又是话锋一转道。“见到韩镇北了吧?”
“见到了。”林泽微微一楞;好奇道。“什么事儿?”
“他来华新市之前在燕京做了些动作;激起了几个家族的震荡。”方素素顿了顿;道。“但他们似乎没打算做什么动作;也许是忌惮韩镇北的身份和势力吧。不过你还是心些;这些家族之争是不容觑的。没准哪天就找上门了。”
“好的;我会注意的。”林泽微笑着点点头;关心道:“你也是;注意下身体;别工作起来就不要命。老局长前些时候来看我就提到你了。”
“方局长?”
“嗯。”林泽微笑道。“他你工作太玩命;而且不合群;这样可不好;咱们国安可是讲究组织和纪律的部门;不能玩个人主义英雄的。再——你对男同事这么凶;以后怎么找男友?难道你真打算干一辈子特工吗?”
“与你关;再见。”
挂了电话;方素素忍不住轻微咳嗽起来。忙不迭端起办公桌上的热水送下两颗止咳药;那剧烈的咳嗽方才好转一些。
只是咳嗽好转;她的心情却越发压抑。咳嗽声在这空旷冰冷的办公室内极为刺耳。
今晚是除夕夜;但凡没有重要任务在身的同事皆回家过年了。方素素没走;不是她不想走;而是不知道去哪儿。
回家?
父亲身为国安头目;公务繁忙不在话下。往常的chūn节本就极少在家;现如今更是时局动荡;别除夕;怕是年十五之前都法回燕京。
家里也是一个人;跟这冷冰冰的办公室有什么区别?
方局长下午给方素素打过电话;让她晚上好好款待自己;可当时的她正在忙碌着;也没怎么理会。等忙完手头工作已是夜间十点;她早已身心疲惫;又有些伤风感冒;更是没力气回家。干脆在办公室解决晚餐算了。
她的贮备箱里没什么特别食物;一些撑肚子的压缩饼干;几瓶提神刺激神经的饮料。皆是平rì里方素素忙得没时间吃饭填肚子的食物;今晚她身体略显虚弱;外面又下着大雪;她懒得出去;便倒了一杯暖水;送些坚硬如铁的压缩饼干进肚。
用一杯暖水送下两块饼干;胃口奇差的方素素便再也吃不下了。
今儿是除夕夜;是华夏市民一年中最在乎的节rì。但她哪儿都不想去;也没地方去。只能呆在这冷冰冰的办公室守夜。
她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
她想起林泽当初问的几句话;你打算当一辈子特工吗?当成老处*女;当到没男人要吗?
她当时的回答是很坚决的。
“我的命是方局长给的;只要他有需要;我就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可是;人心终归是肉长的。她有点茫然。有些怯了。
自己真的能坚持下去吗?可以吗?
那为什么会害怕?会感到寂寞;感到难受?
为什么——连眼角也湿润了?
自己有这么脆弱吗?自己不是国安局人人都害怕的冰冷情报官吗?不是被那些恶作剧同事称之为石女的女强人吗?
可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那么不能自己?
原本是吃饼干放松心情而扭开的播里忽地从时事新闻转至城市切歌栏目。
“从来没有听我起吧;我感到连我也怕寂寞。每当夜幕悄悄的滑落;一个人的确会很难过。手提电话开着没有响。常常独自沉默到天亮。谁了解闹事中竟有人在孤单。
怕寂寞;也怕你离开我。你如果爱我请对我;不让我寂寞。不会离开我;不会后悔;只有你可以驱散我的寂寞…”
仿佛被戳中泪点一般;方素素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盛满泪珠;悄然滑落下来。
声的哽咽。
难以言语的难过。
方素素趴在那冰凉得毫温度的办公桌上;任由泪水划过脸颊;滴答在洁白的工作资料上。
良久之后;也不知是泪水流干了;又或是女人宣泄了心头的积郁与难过;她重新爬起来;用那双修长白洁的素手抹掉脸颊上的泪花。往水杯里倒一杯温水;连续送下几块坚硬的压缩饼干;直嚼得她腮帮子疼痛乏力。
填饱肚子;女人恢复冰冷的神sè;翻开资料;重启电脑;戴上防辐shè眼镜;用那双令数女人羡煞不已的玉手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执行原本安排在大年初一的工作。
这是一个热闹幸福的夜晚;至少对大多数人而言是这样的。
这同样是一个寂寞而冰冷的夜晚;至少对方素素而言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明年的除夕夜是否仍要这样度过;她亦不清楚将来是否还有机会像上次那样在咖啡屋狂吃零食。吃她喜爱的零食;吃那个男人请她吃的零食。
但至少在今晚;她很想念那个宁静的午后;想念他那张平淡奇;却让人十分舒服的脸庞。想念他那句略带调侃;却情感真挚的询问。
“好吃吗?吃的爽不?”
有些调戏的意味;还有些粗鄙的意思。但她不排斥;反而心头比踏实安稳。
“当我想述这些年来的感触;你却点了满桌我最喜爱的食物。介绍我看一本天学的书——”敲打着键盘的方素素忽地轻声哼出这几句当初在咖啡屋聆听的歌曲。很舒缓的曲调;很朴素的歌词。却直扣心扉;令人心神激荡。
咚咚——
墙壁上的挂钟不期而至地响起。
夜间十二点了。
方素素被这冰冷的挂钟声惊醒;微微抬头;瞥一眼窗外灯火辉煌的夜景;轻声呢喃道:“新年了;记得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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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一朵紫罗兰!
银女走了。
如往常一样;她来的毫征兆;走的也悄声息。
纵使是意识极为敏锐的林泽也未能察觉她何时走的;家里唯一不见的东西是冰箱里的那一堆哈根达斯。
林泽翻身下床时;发现床头柜上贴有一张白纸。
撕扯下来一看;竟是银女留下的。
“半年后;与我决斗。你不赢;则死。”
字迹东倒西歪;不似别墅里另外一个女孩儿的娟秀工整;仿佛学三年级萝莉的字迹。
由此可见;银女的确是一个只会玩匕首;不会玩笔的女人。
对银女的离开颇有几分唏嘘;但习惯她的行事作风后;林泽倒也没沉浸于这件事儿过久。坐在床头抽完一支烟;便洗漱去了。
福伯订了今儿早上十点的飞机;因为机场较远的缘故;这票人必须八点半之前出门。林泽洗漱后;便开始收拾行李。也没什么特殊的;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随身携带的物件。
拉开房门时;韩镇北一家人已在客厅等待;福伯忙着拖行李上车;林泽跟这家人打过招呼;便想去给他们做份早餐。最后却被韩艺婉转拒绝了。
“飞机上有吃的;不用麻烦。”韩艺笑着道。
“嗯。”林泽点头;帮福伯收拾行李去了。
八点半;一行五人准时出门。
十点;准时登机。飞机前往燕京;迎向那头披着花哨外衣的洪水猛兽。
林泽有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不论何时;都会将身处环境的最恶劣一面假设出来;然后思考如何应对。
譬如现在;他就会假设若是有人劫机;应当怎样解除危险。
正常情况下没人会脑抽跑来劫机;但此刻这架飞机上可是坐着韩镇北。燕京鼎鼎大名的商业巨擘;分分钟能让成千上万人丢掉工作;没了生活来源的恐怖存在。
即便真有人劫机想对他不利;林泽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也不知是昨晚给银女唱歌至深夜还是最近连经大战导致jīng力不济;身处头等舱的林泽戴上眼罩;不到十分钟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尊敬的乘客请注意;飞机即将降落燕京国际机场;请调整座椅;系上安全带——”
林泽被空姐甜美好听的声音吵醒;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眸子;偏头瞥一眼左侧的韩家人与右边的福伯;双手抱胸等待降落。
步出国际机场;几辆黑sè轿车早已停在机场外等候。五人分别上了两辆车;前往韩镇北居住别墅。
也许是韩镇北实在太忙;甫一抵达豪宅;简单交代韩艺几句话之后;又与福伯匆忙出门。
林泽没听清这对父女的交谈;没等韩镇北出门;韩艺便拉着他前往韩镇北的书房。韩宝那蠢货则是直截了当回房打游戏去了。
“我可是知道的;有钱人家的书房肯定有很多机密;你这么鲁莽闯进来;不怕你爹地责骂你?”林泽点了一支烟;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韩艺一面转至书桌后;一面翻阅书桌上至少有五十公分厚的一堆颜sè各异的请柬。撇嘴道:“你也知道这是我爹地的书房。我算是外人吗?”
林泽喷出一口浓烟;调侃道:“不是你爹地要带你去见识一下吗?怎么他自个儿跑出去溜达;把你留在别墅?”
“这些请柬是从早上七点开始接收的。”韩艺指了指那足有五十公分厚的请柬道。“一百封还不止。”
“然后呢?”林泽揉了揉鼻子;莫名其妙地问道。
“大概是这三天内燕京名流门举办的各种聚会宴会。通常而言;爹地会挑选两三个值得参与的聚会参加。但现在爹地让我代替他去。”韩艺抿嘴道。
“——”林泽微微一愣;登时明白韩艺这番话的意思;抽了一口香烟后;岔开话题道。“假如你爹地只参加两三个的话;那其余的九十多份请柬怎么处理?一个都不去;岂不是让主人很没面子?”
“那你怎么去?学那些玄幻的男主角化身千万吗?”韩艺翻开几分请柬;随后又丢开道。“爹地算是比较请得动的人了。至少会从一个时期内的请柬中挑选几份去参加。能邀请爹地的主人们自然是开心的;即便不能去;也没人会心怀不满。句装逼的话。某些燕京名流开一百个聚会;爹地去一次他们就知足了。”
“真够装逼啊。”林泽感慨道。
韩艺却是笑嘻嘻地道:“大家这么忙;谁有空每天参加三十多个聚会?”
“——”
“我爹地算燕京比较容易请的名流;也并不是客套话。”韩艺挑选出几个有兴趣的请柬后;微笑道。“记得我跟你过;我在燕京有个很崇拜的女人吧?她比我爹地就狠得多;至少我爹地会从这一百多个请柬中挑选几个去参加。她则是一个都不会去;不去也就罢了。据她还会拿这些请柬当柴烧。但那又如何?那帮名流们还不是一举办聚会就会预留她一份。”
“这个女人很有来头吗?”林泽见韩艺似乎很推崇这个女人;很好奇地问道。
“你还记得疯子薛吧?”韩艺笑眯眯地道。
“记得。”林泽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战斗值彪悍的阔少爷。虽林泽接触的名流不多;但好歹也接触过英国的几个公子哥。先不提他们是不是花天酒地;恶不作。单单是身体素质就没几个像样的。更遑论像疯子薛这样堪比猛虎营老虎的可怕战斗力?
“这个女人就是薛贵的姑姑;疯子薛唯一敬重忌惮的人。背地里人们喊她薛三妹;但台面上谁敢不尊称一声薛三姐?哪怕她今年才勉强二十八岁。”韩艺双眼放光地道。
二十八岁对一个普通女人而言;的确是一个很尴尬的年龄。但在韩镇北生存的这个圈子;二十八岁稚嫩得还是妙龄少女的阶段。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