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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
黑袍情急之下撩起那只攻击xìng十足的手臂;鹰爪般地撕扯住林泽的臂膀。
刷!
本就支离破碎的衬衣更是被拉扯得难以裹住肌肤;手臂上则是毫征兆地又多出三条血口子。那条手臂在瞬间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但林泽没动摇;也没后退;更没松开这只鲜血淋漓的手臂。而是动作轻缓沉重地抬起另一只手。
摊开手掌。而后紧握成拳。
脸上洋溢起一抹狠戾而残忍的血腥意味;淡淡道:“轮到我了。”
砰!
一记铁拳打在黑袍额头上;黑袍顿感头晕目眩;眼冒金星。那紧扣地毯的双腿也颇有些站立不稳;摇摇yù坠起来。
砰!
第二拳打在黑袍的鼻梁上;随着一声破骨声炸开;黑袍整张脸都沾满了鲜血;鼻腔仿佛拧开了的水龙头;任由那粘稠猩红的血液流淌出来;怎么也关不住。
砰!
第三拳打在黑袍的肩胛上;登时卸掉他全部反击能力。沦落为一只束手待毙的白兔。
“谁强。”林泽在轰出第三拳后;松开这个摇摇yù坠的燕京强者;往后挪动一步;笑的有些诡谲。“谁弱?”
嗖!
当林泽第四拳正yù再次挥出;朝满面鲜血;浑身发软的黑袍胸膛捣去时;一只毫征兆地盘子从后方shè来。
“哼!”
林泽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猛地拧身回头;一拳轰击而出;爆开了闪电shè来的盘子。
旋即;那双漆黑冷漠的眸子shè向偷袭之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由始至终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般的白袍男。
他只是轻轻夹起盘子;在林泽yù打出第四拳时赫然出手;阻止了林泽的动作。也挽救了他亲弟弟的一条命。
谁都看得出来;若是林泽第四拳打下去;黑袍不死也得半残。他不能让林泽得逞;所以他必须出手。
反观林泽;却是满脸平静;一点儿也不意外白袍的出手。相反;他那双漆黑冷漠的眸子里还透着少许意料之中的神情。仿佛在:你终于出手了。
“陈雪琴;你的打手就这个德行?”韩艺愤然转身;冷笑道。“打不赢就玩儿偷袭?”
陈雪琴眉头微蹙;暂时还没从黑袍被林泽打成猪头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淡淡道:“一早便好了;他们的较量;我们以围观的态度欣赏就好。你若还有拿得出手的高手;也可以安排偷袭。我没意见。”
韩艺冷哼一声;不再做声。
林泽打赢了。她却不再那么开心;至少没爆打梁龙时那么开心。
打梁龙时;林泽是没有受伤的。是秒杀xìng质是殴打。
可此刻打黑袍;林泽那双手臂却被抓成了血槽;看一眼就心疼万分。
韩艺可没那种不要命的血xìng;她也不希望林泽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打败对手。不管林泽是否愿意;她都不喜欢。
她是千金大姐;是家财万贯的豪门千金。在她的眼里;要解决黑袍这样的强者花钱就可以;没必要亲自动手;更没必要洒血玩命儿跟他打。当然;换个人跟黑袍打;韩艺是不会有意见的。但此刻打的人是林泽;是她这辈子第一个也注定是最后一个喜欢的男人;她如何能气定神闲?如何能心平气和地围观?
“本来我是不该贸然出手的。”那由始至终都淡定得跟和尚似的白袍男踱步向前;那张颇有些慈眉善目的脸庞缓缓抬起;祥和安定地道。“理论上;这件事儿我做的不对。”
林泽咧嘴一笑;转身望向缓步而来的白袍男;不再去关心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黑袍男;从口袋摸出一包长白上;点燃一支;深吸了一口道:“我不介意。”
白袍男很礼貌很矜持地笑了笑;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架势;道:“但见林先生身手强悍如斯;我实在难以抵挡技痒的冲动。”
此言一出;满堂再惊。
技痒?
言下之意便是这个陈逸飞旗下的头号王牌正式向林泽发出挑战书!
打了一个梁龙;来了一个黑袍。
打了一个黑袍;如今又来了一个白袍!
这场战;当真有得打啊!
那帮豪门们彻底被震惊住了。
黑袍这个级别的强者已经是燕京一等一的恐怖存在。能在他手上不吃败战实属难得;而眼前这个被韩家大姐另眼相看的林泽却打败黑袍之后;又被白袍男挑战!
他是接受挑战呢?还是拒绝?
即便拒绝;今晚一战也足够林泽走红燕京。毕竟;想在燕京找出一个有实力把黑袍虐得奄奄一息的狠人;实在不容易。单凭这一点;林泽这个名字就足够被商界的顶级巨擘们牢牢记住。并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如今;他又接到在燕京商界某些圈子里被评断为能跻身前三的超级强者白袍发出的挑战书。
这场讲和酒;实在超出了这帮豪门的预期。其jīng彩程度;令这帮早已修炼得心如磐石的豪门情难自禁。纷纷望向林泽那张颇有些冷漠的脸庞上。
讲和酒推进到现在;林泽成了唯一的主角;光芒四shè的主角。
“姑姑;你这子会接受白袍的挑战吗?”薛贵满面cháo红地问道。
作为一个武痴;在薛贵眼里再没什么比这场戏更加jīng彩好看。简直比看一百个光屁股的大nǎi*子女人搔首弄姿还来得热血沸腾。
“去年你就是跟他打受的伤?”薛家姑姑没直面回答;而是岔开话题问道。
“是的。”薛贵似乎很骄傲地道。“我跟他打了足足十五分钟。才被他戳了一刀。”
“你当时评价假如他是一百分;那么你大概有八十分?”薛家姑姑语态轻缓地道。
“按照当时那场决斗来看;我的估算应该错不到哪儿去。”薛贵很得瑟地道。
“错。大错特错。”薛家姑姑很不留情面地贬低道。
“难道我只有他六成战斗力?”薛贵皱眉;对自己揣测的结果很不满意。
“能有五成就算咱老薛家祖坟冒青烟了。”薛家姑姑不咸不淡地道。
“草!”薛贵破口大骂。
“掌嘴。”薛家姑姑峨眉一挑;毫感情道。
薛贵愣了愣神;轻轻在自己那张还算俊朗的脸庞上拍了一下。算是回应了薛家女人那句‘掌嘴’。
“姑姑;你还没回答我呢。“薛贵不愿继续纠结那个让自己丢脸的话题;好奇问道。“林泽会接不。”
“从头到尾;林泽眼里算是对手的只有白袍。”薛家姑姑滑了滑杯盖道。“你猜他接不接?”
“我——”薛贵差点又把那句国骂吐出来;忙不迭瞥了一眼姑姑那婀娜的背影;硬生生将这个糙词吞回肚子。在燕京乃至于华夏;能让疯子薛噤若寒蝉的唯薛白绫也。
白袍吐出那句极具暗示xìng的话语之后;便是姿态脱俗地站在林泽对面;如一尊弥勒佛笑眯眯的盯着林泽。跟黑袍的气质迥然不同。
“打了弟弟;哪有放过哥哥的道理?”林泽喷出一口浓烟;轻巧之极地道。
“很好。”白袍丝毫没被林泽这句挑衅xìng十足的话撩拨到;含笑道。“刚才你打了一场;我有耐心等你休息到恢复体力。三十分钟如何?”
“不用。”林泽摇头。“三十秒够了。”
林泽言罢;弹掉指间的烟蒂。往一旁的餐桌行去。
“林泽!别打了;没这个必要。”韩艺忽地跑到他跟前;面露担忧道。
“打。为什么不打?”林泽从餐桌上捡起一瓶度数不低的茅台;没心没肺地咧嘴笑道。“不然憋的慌。”
韩艺娇躯一颤;那双漂亮干净到令人自惭形秽的美眸顿时红了一圈。
不打憋的慌。
韩家大姐如何不明白他这话的含义。
讲和酒打一开始;韩艺便一直忍着憋着伺候着;几次情绪激荡异常;差点毁了这场讲和酒。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哪怕险些憋出内伤。
韩家大姐的心肝颤抖着;美眸红润一片;呆滞地望向林泽道:“我不憋了;真的;一点儿也不憋。咱们回家;我给你炖狗肉火锅。”
“我还憋。”林泽咧嘴一笑;嘭地一声闷响;拇指拨开了酒盖。
随后;在围观者咋舌的注视下;林泽扬起酒瓶;将高浓度白酒倒在鲜血淋漓的手臂上。
左手握酒瓶;倒在右臂上。
右手握酒瓶;倒在左臂上。
抓痕处冒出激烈的泡沫;林泽浑然不顾;再度扬起酒瓶;瓶口对着嘴巴咕噜咕噜灌入剩下半瓶。
这一幕惊呆了围观者;那姿态脱俗站在原地的白袍亦是被林泽这番举动惊得细眉一皱。
饮尽白酒。林泽轻轻拍了拍韩家大姐的肩膀;咧嘴笑道:“记得我过吗?我会尽最大能力保护你。保护的不止是你的安全;还有你的心情。就算我没能力让你不受委屈;但事后做点让你畅爽的事儿;还是勉强可以的。”
言罢;他满面刚毅地转过头;漆黑的眸子凛然而冷漠地迎向不远处的白袍;杀伐果断地踏出步子;逼向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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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抽你满脸!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战意滔天。
他的四肢协调而沉重;充满杀气。
他的双眼慑人而夺魄;冷锋密布。
他的神情果决而猖獗;张扬跋扈。
一步。
两步。
原本不大的脚步声在这静谧得近乎可怕的宴客厅显得极其刺耳。
他双臂随着协调的步伐轻微摆动;劲猛的酒水混合着殷红的鲜血;缓缓流淌下来;将柔软的地毯浸染成刺眼的鲜红。
他的呼吸平稳而流畅;周身气机封闭;不留丝毫破绽。宛若一尊血染的战神;徐步逼向白袍男。
压迫。
匹的压迫。
宛若一张形的大网将白袍包裹起来;令其承受这威压感极强的压迫。若非他本身便是jīng神力量极强的顶尖强者;单单是林泽刻意释放而出的猖獗杀气;便能使他在瞬息间jīng神崩溃。
遑论置身其中的白袍;饶是周边落座的豪门们;亦是没来由的一阵心神恍惚;有些心理素质很不错的豪门轻微扭动身躯;借以掩饰心神失守带来的不安。有些心神素质稍差的则是忍不住换了个坐姿;借以缓冲这份不安的思绪。
啪。
林泽再次踏出一步;在距离白袍男仅剩半米时戛然而止。顿住了身形。
林泽那双漆黑的眸子毫感情地盯着白袍男;白袍亦是毫示弱地回应他。两大堪称旷世高手的强者就这般沉默地对视;长达三分钟的对视。
世间万物;仿佛都停止下来。连那难以扼杀的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停止了走动。
空气中透着一股令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沉闷;宴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一双双感情各异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场zhōng yāng的两人;一瞬不瞬;一眨不眨;眼巴巴;颤巍巍地瞪视。
已有豪门的手心渗出汗珠。
已有豪门的腰板绷直。
已有豪门的嗓子眼发干苦涩。
已有——几乎现场所有人的瞳孔都在这一刻扩张;扩张到极致。
啪!
林泽快到几乎突兀地出手。
他抬起右臂;朝对面白袍男的侧脑抽去。
那蒲扇般的巴掌毫征兆;去势如雷;眨眼便逼近白袍男的侧脑。
瞧这一巴掌的力度与角度;甚至是出手的速度与劲道;若是抽中白袍男。饶是完全不会功夫的豪门也觉得势必能打得白袍男七窍流血。轻者也得脑震荡;重则怕是可能当场倒地不起。
但被燕京顶级商界圈的巨擘们公认为足以跻身前三的强者;白袍又岂会如此轻易被打倒?
只见他左臂轻抬;像是在拂开讨厌的苍蝇般凌空一挥。林泽那看似轻巧;实则灌满气劲的一抽便被化解。
一掌甫落;林泽左臂在同一时间抬起。
同样的起手式;同样的一巴掌抽过去。
啪!
力道极大的一掌抽过去;最终却依然被静如钟的白袍男拂开。
两次抽打被挡开之后;林泽没再这般简单攻击;而是曲臂挥出。那坚硬如铁的胳膊肘狠狠捣向白袍男心窝。
咔!
白袍男双臂宛若划水般往上一提;竟是轻松掀开林泽的迅猛一击。
嗖!
另一只手化作的拳头亦是毫征兆朝白袍男捣去。
啪!
林泽的速度极快;力量奇大。白袍男的动作却缓慢得如少女采茶;非但看不出半分气劲;甚至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不死。让人产生不了半分威胁。
可偏偏这样一个看上去好像行将就木的老东西;却能一次又一次的或挑;或拂;或推开林泽蕴含着汹涌力量的攻势。
奇怪不?
奇怪。
但薛家姑姑一点儿也不奇怪;她微微眯着那双狐媚子味十足的妙目扫视两人;如玫瑰花瓣的柔唇微翘道:“能把太极打到这个境界;没二十年苦练简直痴人梦话。难怪那帮大鳄评价他能挤进燕京强者前三。的确是个可怕的人物。”
“看得出谁能赢不?”薛贵比好奇地问道。
“你当我是神仙?”连眉头都能魅惑人心的薛家姑姑峨眉一挑。
“在我眼里;姑姑就是神仙般的女人。”薛贵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