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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在吃饭时当着江锷和姜云的面对他说:“你拒绝了我不要紧,从今天起,我要追你,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紧接着,她又对江锷非常郑重地说:“老江,我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你只会帮倒忙,这一点你应该非常清楚。”
一时间,餐桌上的氛围变得格外微妙。
作为事件男主角的江谦表面上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就像姜意然口中的“江谦”另有其人与他无关。
姜云则吃惊地瞪大了双眼看着女儿,虽然丈夫有和他提过,但她都没当真,因为她并不觉得女儿会喜欢江谦那种个性。
江锷心里别提有多激动,激动到觉得咀嚼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明明还有大半碗的饭没吃完也放下筷子急匆匆离了席,走过姜意然身边时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一直拉到了书房。
坐进皮椅里,看着站在书桌前的姜意然,江锷脸上快要笑开了花:“你说你,起先一直死不承认,现在突然想通了?不要我插手是什么意思,怎么,是怕我因为你跟他又大吵起来?”
姜意然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还是觉得直接说出来好些:“我知道,我说喜欢他正合了你的意,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得看缘分,勉强不得,你就在一旁看着什么也别干就行了,你是长辈,提出的要求就算不被采纳也还是会有很大的影响,江谦他并不是不在意你,只是烦你早年该管的不管,现在不用你管了,你又非常热心在管,如果这事儿发生在我身上,我的反应会比他还大……”
她话还没说完,就发觉江锷变了脸,他原本笑吟吟的嘴角已经再看不到任何弧度,还有那双眼睛,深褐色瞳仁里包含的情绪只有在他和江谦吵架的时候她才见过。
江锷一掌用力拍在书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姜意然吓得浑身一滞,心也不禁跟着打颤颤。
“姜意然,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划脚!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宠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连最起码的敬畏都没有?你给我记住,我是你的长辈,没大没小也要有个限度!”
在江家呆了快六年,姜意然这是第一次被江锷骂。
单纯被骂并不要紧,从小到大她被人骂过无数次早就习惯了,可是,这是江锷在骂她。
她自觉从住进江家第一天开始就很努力在给江锷留下好印象,更去刻意顺着他的脾气讨好他,她想要的是被整个家真正接受。江锷给她的回应一直积极的,所以她才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可是现在看来,是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她触到了他的底线,他的反应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态度。
如果女儿惹恼的父亲,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根本就没有接受她对吧,她还是那个站在圈子外的人。
“对不起,江先生。”姜意然没做太多迟疑就对江锷恭恭敬敬九十度鞠了一躬,“我为我的无理向您道歉。”
女儿一下子对自己使用了陌生的称呼方式,江锷有些恍然,他只是想给她个警告,没想到她会突然缩回去。
他正要开口解释,姜意然已经转身离开。
他本想追出去,人都站了起来,但最终还是坐了回去,他很清楚,姜意然现在是听不进去他任何解释的,只能等她气消了再说。
带着极度沮丧、失望的心情姜意然轻轻带上了门,低着头走了两步,撞上了一堵人墙。她不抬头也知道对方是谁,她现在没心情跟他说话,换了个方向正想用跑的,还没迈出第一步就又被挡住了,紧接着手臂被抓住被迫走起来,方向是朝他的房间。
在被拽着的路上,姜意然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表现自己软弱一面的表情暂时她还没做好准备让他看到。
“你们父子都喜欢把人拽进房间里说话?”被拉进走进房间后姜意然就甩开了江谦的手,主动坐进沙发,翘起二郎腿。
江谦并没有坐下,直挺挺地站着,第一句话就让姜意然的心紧了,他说的是:“对不起。”
自己对江锷说的那声“对不起”还是热腾腾的,居然也收获了一声“对不起”,真有意思。
“呵,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怎么想不起来?”姜意然心虚地盯着地板,并没有去看向他道歉的人。
“那天的事……”
她一点也不想去回忆江谦口中的“那天”,一丁点的细节都不想,提高声调把他的话打断:“拜托你行行好,给我留条活路行不行,事情都过去了你就等它过去吧,别让我总觉得是我自己在作死找抽,想要撂挑子不干了!”
“意然。”
这一声不带姓氏的叫法让姜意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跳瞬间就破了表。
“你之前要的巧克力。”
一个深褐色的礼盒赫然出现在眼前,姜意然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的确是她之前在他面前提过的费列罗。
“你居然记住了……”她心里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就烟消云散,还有些小激动,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笑容,“谢谢。”
可是,关上盒子转念一想,有点不对劲。为了道歉而送礼物这种做法完全没有问题,可是,江谦会不经人提醒而送她礼物?
他之前对她可从来没有如此自觉过。
“喂,”姜意然收起笑抬头去看江谦,问他,“你怎么想到会送我礼物?不会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吧。”
江谦平淡地回答:“你想多了。”
真是她想多了?
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眼神太过认真,察觉不出任何破绽,她只好作罢,选择相信。
“还有什么话要说没?”她总觉得,就为了道歉把她拉进房间,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别再多管闲事。别做无用功。”
姜意然明白江谦的意思,似乎他就是不喜欢对她把话挑明了说,而她向来就是有话直说,拐弯抹角那不是含蓄,是找抽!
她站起来朝江谦走过去,挑眉问:“我就是见不惯你跟你爸那个互相看不对眼的样子,怎么,你要咬我啊?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爱上我?”
“……”江谦明显地一愣。
姜意然走到江谦面前,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踮起脚尖,右手抓住他的领带让他埋下头,找准目标,在江谦开始愕然的眼神中,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她只是蜻蜓点水便退了回去,餍足地伸出舌头舔了慢慢的舔了嘴唇一圈,才笑着对江谦说:“头几年你所知的姜意然还只是冰山一角,从今天起,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姜意然更多的面,追你这件事,可不是你能说得算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话说完姜她就心满意足地走了,转身之后她没能看见,江谦脸色一点点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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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然觉得景北齐说的一段话非常有道理,他说:“一个人不能对自己喜欢的人坦诚相见而是有所保留,就是最大的欺骗。建立在欺骗之上的感情没有稳固的根基,根本经不起考究,要是有一天隐藏的真实被发现,后果,将无法预估。”
景北齐说的时候是一副莫不在意的口吻,可姜意然看得出来,他很认真。因此,她才下定决心要江谦看到全面而真实的自己,而这个吻,就是开始。
没了包袱,姜意然全然放开,行为举止再不会去看江谦的脸色,再不会因为担心自己形象而忍得辛苦,想在和江谦的对话里爆粗口就爆,想调戏他就调戏,想在他面前没个女人该有的样子就没个女人该有样子……反正,现在的主动权是在她手里,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处于被动的位置而行事小心翼翼,太看重江谦的反应和后果。
可是,江谦虽然嘴上没说,但她能感觉到,他有些招架不住。
“你说我是不是逼他太紧,他还没有适应过来啊?要是他越来越讨厌我,我这不是适得其反么?”景北齐是个大忙人,姜意然就发短信去问他。
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没多久,手机铃声响起,她立刻滑动屏幕把手机放到耳边,专心致志聆听:“做都做了还犹豫什么?有想知道的事情自己去问那个该问的人,问我没用。”
“我要是能从他嘴里得到明确的回答才不会满脑子都是问题,他在我面前很少有话直说,我只能自己理解,理解对了那也就万事大吉,可是理解错了怎么办,我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姜意然,”景北齐轻咳了一声,严肃起来,“与其瞎想,还不如自己去问,你跟他说你听不明白他又不能把你给吃了,你有精力对我这个外人问来问去,对他就不行了?关键还是你还没有在他面前完全放下自己的架子,你依旧怕他看到你‘不行’的一面。”
被景北齐这么一提点,姜意然如同醍醐灌顶,头脑一片清明。
其实道理她比谁都清楚,可由于身在其中,反而会把自己提醒过别人无数次的简单道理给忽视,钻进套里而不自知。
是啊,她还是太在意江谦看她的眼神,就怕出现她不能接受的神色而下意识在决定放开后依旧小心翼翼。她或许应该把内心深处的一些感受告诉他,把柔软的部分主动给他看,或许,他就会有明显的改变了吧……
姜意然庆幸身边有了景北齐,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还要兜兜转转浪费时间多久才能发现自己存在的根本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她和他的缓和(2)
她和他的缓和(2)
姜意然说是要把自己的弱的一面给江谦看,可是平白无故的,没有发生相应的事件调动起情绪,她可说不出来,无病呻吟可不是她的风格。
那怎么办?只能等着呗。
机会之所以叫机会,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虽然不喜欢等待,可是那么长的时间她都等过来了,还害怕恰当的机会来不了?
**
“意然,有点事情妈妈想跟你商量一下。”
久违的暑假终于到来,姜意然每一天都过得悠然惬意,虽然家里长时间都开着空调,但她还是喜欢到院子里的大树下乘凉。
这不,下午时分,她正舒舒服服躺在树荫下的躺椅里,闭着眼睛听歌,全身放松已经进入半梦半醒状态,姜云的声音忽然出现,让她瞬间睡意全无,懒洋洋地把眼睛睁开,扯掉耳机,对她使了个“你说吧”的眼神。
“过几天不是生日么,你叔叔想给你庆祝一下……”
“别说了,”姜意然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重新闭上眼睛,“妈,这事儿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生日是我跟你早就定下的规矩,下次换个靠谱点的借口好么,我都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你的目的了,我就一句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自从被骂过后姜意然就再没有跟江锷说过一句话,江锷放下身段的示好她也爱理不理。他态度很好,她也能感受到他的诚意,可是那又怎么样,反正她就是迈不过那个坎儿。
说她无理取闹她完全没有意见,因为她这种举动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就是在无理取闹,不就是被继父骂了么,继父也是长辈,难道“做错事”长辈骂两句还不行么?多大的事情她非要咬着不放上纲上线,所以即使母亲不能理解她也不会觉得难过,她本来就没指望有人能理解,她的原因在常人看来或许根本连借口都算不上,还会被骂不识好歹,玻璃心,可是,这对她来说就是个原则性问题。
“你还有理了?”姜云这一段时间目睹丈夫在女儿面前好几次尴尬,了解始末后实在想不明白女儿这样做的原因,“姜意然,你给我把眼睛睁开,好好跟我说话,你叔叔他说你几句怎么了,他的身份是你爸爸,难道还不能教训你那没老没少的样子?”
“没老没少?我怎么没老没少了?”姜意然蓦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不服气地问,“是你说不勉强我叫他爸的,我叫他叔叔他说太生疏,要我叫他老江,我叫了,这是我的错?你找错重点了,谢谢!”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不原谅他?”
姜意然不说话,头偏向一边;双手的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绞在一起。
“说啊!”姜云提高声调。
姜意然瘪着嘴,小声回答:“不想说……”
“不说,不说……那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让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行不,起码不要叫他‘江先生’了好不好,你是不知道他在我面前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听到这话姜意然忍不住冷笑,“那是不是我也可怜巴巴的看着你,你才会稍微理解下我的心情,才会动脑子想想我为什么不接受他的道歉么?”
姜云不太喜欢女儿这种说话的口气,只有用激将法:“有本事把话说清楚,别浪费口水跟我呛声!”
话说出了口姜云才恍然大悟,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如果丈夫真是不小心戳到了女儿的死穴,那么,她真帮不了他了。
“你非逼我把话说明白才能放过我?”姜意然用恳求的语气问道。
姜意然还是相信,姜云是可以理解她的。
“妈,你好好的问问你丈夫,他有真把我当成是家人么?”
虽然已经知道说什么在女儿那里都讲不通,姜云还是收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