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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碗,她再想去问一问女儿时她人已经不在客厅了。午饭之后,她终于找到了机会,因为姜意然并没有回房间午睡,而是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昨天晚上怎么会喝得那么醉?”
母亲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姜意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姜云一张写满担心的脸,“被灌的呗,我跟她们还是好久都没见过了。”
“还记得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么?”姜云主动帮女儿揉起太阳穴。
姜意然又闭上了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放松了警惕:“江谦接我回来的啊。”
姜云见女儿并没有察觉出她的真实意图,就继续问下去:“那……昨晚上你们在房间发生了什么?”
“我们,我们——我和他滚床单了。”
话都说完了姜意然才发觉不对劲,睁开眼睛时母亲的表情已经变成的愤怒以及难以置信。
“妈,不是那样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的……”她已经语无伦次,整颗心的乱了,这下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圆过去。
姜云一把扯住姜意然的耳朵,真是使了劲儿,她怎么也想不到女儿竟然会这么干,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的确一直给都给了她足够大的空间和自由,但那些空间和自由不是让她用来挑战她的底线的!
“姜意然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让我把你给扫地出门,就算你再喜欢江谦,你也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也就是面上浮躁了些,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应该一清二楚,可是事实证明我完全错了,你让我非常失望!”
耳朵很痛却又挣脱不得,姜意然只能忍着痛解释,下意识就用比高的音量:“妈,你动脑子想想好不好,我一个喝醉的人能控制得住自己么,你凭什么把错都推到我身上,有本事你去问他啊,问他为什么没有把我推开!我现在倒是真想去死,我也没想过事情真的会发展到这一步,你怎么就不能稍微体会一下我的心情,你不是我亲妈对吧!”
姜云被说得不知所措,一时找不到词语应对。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错的确不能只怪在她女儿一个人身上,可是,她能去怪江谦?她能责怪的只能是她最亲的人,旁人,她哪有资格管?
“妈妈,是我的错不用你多说我一定会认,可你别不明就里就把错全推到我身上好么?还有,你不要把事情告诉老江,更不要去找江谦,让我自己处理。最后,别心疼我了,我早就是个成年人了不是么,你要对我有信心,终有一天我会把江谦追到手,那样,我就不吃亏了啊。”说到最后,姜意然笑了出来,一脸讨好的模样。
其实最后一句话姜意然说来平息母亲怒气的,当然,也是用来安慰自己的。她无法预见未来,现在更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姜意然,别以为你哄我两下再笑两下就能蒙混过关,就算这件事我不告诉江锷,你也别指望我不去问江谦!”
姜云想的是,她虽然没资格管,但她至少可以问,问他要不要对姜意然负责,会不会好好对她,接下去要如何处理。
姜意然翻身和姜云面对面,双手紧紧抓住姜云依旧捏着自己耳朵的手,目光炯然地恳求道:“妈,我求你,你千万别去,你要是去了,他不知道要如何想我,你就让我一个人处理好不好,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你相信我!”
事情越来越乱,掺杂进的因素越来越多,她本就掌控不了,这下,更是就快要束手无策了。
姜云被女儿格外认真的眼神盯得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心头的那团原本熊熊燃烧的大火居然渐渐小了下去,不自主松开了捏着姜意然耳朵的手,一开口,语气也缓和下来:“你真能处理好?”
姜意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想要加深母亲对她的信任。
“那好,我暂时不采取任何行动,但只要是我觉察出你有搞不定的倾向,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听了!”
“嗯,你这才是我亲妈!”
目送姜云离去,危机终于解除,姜意然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马上找到手机又给景北齐发了条短信:“我妈知道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给劝住,景北齐,我就快hold不住了T_T!”
景北齐很快就有了回复:“你怎么让你妈妈知道的?我劝你,在撑不住之前就把事情做个了结,好好整理和他的关系,尽快做出决定,别再拖泥带水。”
“你快回来吧!”
“嗯,我尽快。”
和江谦有时会让她完全找不着北、不知该如何是好比起来景北齐要靠谱很多,他会让她觉得很踏实,是个坚实的依靠。
只是除此之外,她对景北齐再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了,她只需要和他的一部分打交道就行了,其他的,她不在意,也不想在意。毕竟,景北齐和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在很多方面都持有截然相反的态度。
**
她的头痛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彻底消除,而之后她才想起自己忘了做一件应该早该想到的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没记错,江谦在做的时候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而且还射在了里面,虽然她现在是安全期,却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所以她需要去买药吃,应该还来得及!
慌慌张张拿上钥匙往车库跑去,刚跑出门正遇上江谦往她这边走过来。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转移开视线走自己的路,却还是被他拦住。
“干嘛?让开。”她装得很理直气壮。
“你去哪儿?”
“我就是去死也跟你没关系。”
江谦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我有事要跟你说,先回去。”
“你叫我回去我就要跟你走?放开!”说着就要把他的手甩开,可惜她没能挣脱,因为他立刻加大了力道。
没办法,她强行被他拉了回去,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走进房间,姜意然总算从江谦手中挣脱,退得老远:“有什么事不能在客厅说,非得进房间……”
江谦拿出一个小盒子,扔到她手里,她一看——避孕药。
“你肯定忘了。”
她心里突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再不去看他,也没吱声,只是看了看盒上的说明,打开药盒,剥出两颗,和着水一起吞了下去,“你妹的,这下行了吧?”
江谦非常态度诚恳:“意然,对不起。”
她嗤笑一声,“对不起有个毛线用,是我自己活该,有病,找抽,你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千万别被我影响,再见不送!”
江谦看上去似乎还有话要说,却碍于她的态度,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终于送走了江谦这尊神,姜意然觉得自己吸入的空气都格外清新,左手握拳狠狠锤了两下自己的额头,坐上床背靠床头打开笔记本开始备课。
她聚精会神地敲着键盘,也不知知道过了多久,胃突然开始翻腾直犯恶心,她赶忙捂住嘴飞奔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就开始吐,非常难受。
该死,她居然要对避孕药起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一 她和他的缓和(7)
她和他的缓和(7)
景北齐的尽快真真是快极了,姜意然等了他半个月,学校开学也已经一个星期,他才打电话来说他回来了。
在这半个月当中,姜意然把自己一惊一乍的个性发挥到了极致,只要周围出现江谦的身影,她就立即进入高度警戒,时刻谨防他靠近自己,后来一想,他对她的种种分明就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可当时她却异常神奇地觉得全都变了,第一反应就是逃,逃不掉就一股脑全顶回去,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犹如惊弓之鸟。
周五晚上接到景北齐打来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后,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有了安放之处,很快就就不再上窜下跳。她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和他之间还什么都没有,却像是什么都有似的。
“明天早上七点我到你家来接你。”
“不行,你不能到我家来!”姜意然断然拒绝,“你把车开到附近的公交站就好,你在那里接我吧。”
景北齐问:“为什么不能到你家,我见不得人?”
“是啊,你就是见不得人。”她顺着说下去,语气轻快,她只是单纯不想让他太靠近她的生活。
“好吧,不勉强,明早七点。”
收了线,姜意然就立刻去找姜云,出去玩一晚上不回家还是必须给母亲大人报备一下的。
下楼时看到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正打算加快脚步下楼,没想到往下走了几步居然看到江谦就坐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里的IPAD非常认真,她瞬间就不想再往下走了,手紧紧抓着栏杆,停下脚步。
她心里正踌躇,江谦居然慢慢抬起头来,目光不偏不倚正射向她。逃不掉,她只能硬着头皮下了楼,坐到母亲身边。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看江谦:“妈,明天我要和朋友去爬山,会在外面住一晚,给你报备一下。”
姜云还没来得及开口,江谦平淡的声音就从一旁响起:“地点?多少人?”
她斜瞥了江谦一眼当作没听见,继续对姜云说:“明天我七点就得到约好见面的地方,离家不是很远,不用送我过去。”
姜云并没有说像往常那样叮嘱她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而是带着责怪的语气问她:“你哥哥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在跟你说话,他插嘴,我凭什么非要回答他。”
“姜意然,你又莫名其妙发什么神经病,好好说话。”姜云冒火了。
姜意然理直气壮,“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是他插嘴啊,而且又没指名道姓,我怎么知道他在问我,再说了,他大忙人一个,我就是告诉他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跟我一起去不成?”
姜云实在见不得女儿在江谦面前刻意说话带刺的样子,只能威胁她:“你再这么说话信不信我不让你去?”
姜云话音刚落,江谦适时插进来:“阿姨,没关系,意然她对我就是这个态度,我习惯了。”
姜意然立刻一个凶狠的眼刀飞过去,要不是明天要早起她真想把事情挑大跟他争出个输赢来。
他这是在暗着告状对吧,说她对他态度一直就不好,他觉得很委屈,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他是失忆了么,她从前对他根本不是这样的好吗!!
听了江谦的话,姜云像在审犯人一样,严肃地问女儿:“姜意然你说吧,明天是去哪儿,和谁。”
姜意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要是说实话她可能真的就走不成了,只能说假话搪塞过去:“去哪儿她们没告诉我,只说是去有点远的地方爬山,应该是五六个女生一起,都是认识的。”
姜云的目光总算有了松动,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叮嘱:“那你小心点,爬山注意安全。”
“知道了,”说话的同时,她不自觉去瞧了江谦一眼,只见他目光已经重新回到了IPAD上,就像刚才什么话都没说过,是她一个人像个小丑似的在乱蹦达,“我上楼去了,早早跟你们说一声晚安。”
姜云露出了笑脸:“晚安,早点睡。”
她人已经站起来,迈出第一步后江谦的声音出现:“注意安全,出了状况记得打电话。”
“所以你其实是诅咒我出事对吧?”背对着他说出这话后她立刻加快了步速,完全是用跑的跑上楼跑进房间。
**
景北齐带姜意然去的地方,是他们家参与开发的一处还没开始对外大规模宣传的景点,叫云仙硐,那里有山有水,就是地方有点偏僻,离H市大概三个小时的车程。
上车之后,姜意然由于找不到话跟景北齐说很快就睡起了回笼觉,等一觉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车正行驶在茂密的树林当中,窗外绿意盎然,按下车窗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顿觉舒畅,空气格外清新,还夹带着丝丝甜意,她好久都没有如此贴近过大自然了。
在树林里穿行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是靠着山壁修建的度假山庄,车子刚一停下,就有好几个原本站在大门口的人迎了上来。
“你这是顺便来视察工作的吧?”打开车门正要下车,姜意然忽然回过头问带她来的人。
景北齐微微一笑,“差不多,但主要目的还是带你来玩儿。”
姜意然一脸的不屑:“切,说实话又不会死,我是那种会跟你计较的人吗?”
景北齐回答:“你是。”
“……”
被来的人引导到房间安顿好差不多快十一点半了,于是景北齐就带姜意然去餐厅吃了午饭,又休息了大半个小时正式出发去爬山。
山其实不高,只是小路蜿蜒,九曲十八拐,绕来绕去,就算一路上有参天树木遮挡住阳光林间阴凉湿润,爬到半山坡,姜意然还是大汗淋淋腿酸地不行,干脆背靠路边的大石头,从景北齐手里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还不停喘气。景北齐就要好得多,他只是气息重了些,额上不停冒汗,步伐依然稳健。
“景北齐,我不行了,”姜意然伸出手,“你拉我行不?”
“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