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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景北齐开口之前用轻快的语气问他:“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景北齐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能不能当我女朋友?”
“啊?”她不禁松开了手,还好及时反应过来用另一只手接住了下滑的手机,不然她手机就得洗澡了,“你说清楚,是‘当’你女朋友还是‘装’你的女朋友?”
“好吧,是装。”景北齐无力地回答,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的确是“装”。
“哈哈,老男人年龄太大被家里人催婚了?你与其找我帮你挡灾还不如随便到大街上拉个女人回家。”
“姜意然,正经点,我不想跟你说笑。”
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笑?我是在练习,我不想等会儿在江谦面前发飙,要不然他又会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问什么他都不答。”
“怎么了?”
“老江发现江谦和安珀一直有往来,还叫人跟踪了安珀两个月,气得他让我跟江谦结婚。”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根本就没想过的事情他突然提出来,说实在的,我hold不住。”
“结婚还不好?”景北齐一时有些不解。
她沉下声解释:“我是爱他,可还不到要结婚的地步,现在江锷这是快要命令我跟他结婚的节奏,景北齐,说真的,我不愿意。”
“不愿意的事情就别做……”
“停!”她把字拖长,阻止景北齐说下去,“别顺着我说,你很清楚江锷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态度,他在乎的只有他儿子,他以为自己通情达理实际上根本就是个屁,我要是对他说我没想过结婚,他肯定各种问题朝我砸来,但就算我解释得条理清晰他也不会理解我,他要的只是他儿子不做出跟他理念不和的事情,我只是恰好合了他心意而已!”
“何苦给自己那么多负担,在那个家呆着不舒服就搬出来,我空房子多的是,你随便住。”
姜意然扶额,“搬出去之前肯定要解释一大堆,到最后可能还会失败,还是算了吧。”
“景北齐我挂了哈,我得想静下心好好想想等会儿要怎么开口,对不起我真没法帮你忙。”
“嗯……你挂吧。”
挂了电话,她的心突然就不乱了,整个人顿觉安定,后背像是有了一份力量拖着,有了依靠。
果然,能让她不怕的,只有景北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后天继续。
、二五 他答应结婚(2)
他答应结婚(2)
洗完澡换上睡裙站在穿衣镜前,伸手触碰到冰凉的镜面,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镜中的那个自己,不久之后,姜意然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意。
因为刚才刻意去想要怎么开口她差点睡过去,昏昏欲睡意识在聚拢和分散之间游移时身体沿着浴缸壁慢慢下滑,鼻子进入水中,一吸气水就被吸入鼻腔,她狠狠被呛到,挣扎着、咳嗽着清醒过来。
江谦会不会也感受到过那种窒息感,因为她老是紧紧将他缠住,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是把他越缠越紧。
她或许是一条早已饥肠辘辘的蛇,小心翼翼把猎物紧紧缠绕,只等猎物窒息而亡后才下口吞噬,生硬地一点点咽下,最后连骨头都不会吐。
可是这样好么?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吧。
她想要的是彼此坦诚、彼此信任,她想要的是携手同行地位相等,她想要的是看到他脸上充满爱意的笑容。
可是,走到现在这一步,她想要的,一样都得不到了吧。
既然已经得不到,为何还要继续坚持?反转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了,她到底再期待什么?
或许,她只是暂时忘记要如何放手罢了,等到她想起来的那一天,她就会谨遵步骤松手,绝不会回头观望,更不会冒出挽回的念头,因为重拾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既然会放弃一次,那么,第二次只会更加容易放弃。
放弃必然会心痛,对于同一件事物,痛一次也就够了,如果还要痛第二次,只是想想,她都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笑够了她又轻松了不少,差不多回到了洗碗时的状态。
——终于把坏的情绪从体内排除干净了,要对江谦说出那些话,她又多了几分底气。
多了动力,姜意然穿上拖鞋,小跑着下楼,跑进车库发现了江谦的车,一摸引擎盖,明显温度已经降低,说明他回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根据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的习惯判断,他现差不多应该洗完澡了,时间正好,他神清气爽心情舒畅的时候向来比较好说话。
于是她几乎是飞奔回室内,上楼时太用力还把楼梯弄出了“咚咚咚咚”的声响。跑到江谦房间门口她停下脚步摒住呼吸,小心翼翼扭动门把手,一点一点把门推开,小脑袋放进门缝,在视野范围内四处搜寻,却没发现他的踪影。
难道他还在浴室里没出来?或许被老江叫去了?
她一边想一边把门打开更大让身体得以往内,目光一直注视着浴室的方向一秒都没再没有移开。
她也不太清楚自己这是抽了什么风,明明可以敲门后正大光明进来,现在却偷偷摸摸像个小偷似的。
完全进入房间后,她转过身去关门。刚把门轻轻扣上,就听到身后传来门被拉开的声音,脊背猛地一僵,赶忙转回头去,只见江谦光裸着上身,下身围着条浴巾站在浴室门口,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而她接下来的反应竟是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江谦见姜意然那副娇羞纯情小女生的模样,有些无语,“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
她这才想到,是啊,她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裸体,干嘛要不好意思,不仅要正大光明的看,还要理直气壮的上去摸一把好吗!
她为什么要心虚?
江谦解开了围在腰上的浴巾,拿起放在床面上的长裤,边套边问:“偷偷摸摸进来做什么?”
她把手从脸上拿下来背在身后,大步朝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极其花痴的笑容,双手摸上了他平滑结实的腹肌,“就,就想看看美男出浴。”
“手拿开!”江谦眉头深皱,一手将她的手打开,另一手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来这首,整个人不住往后退,又一个重心不稳,屁股着地,跌坐在地上。
尾椎骨传来阵阵疼痛,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手掌撑地想要起来却使不上力,只能抬起头对江谦怒目而视,想要发火吼他,可是嘴张开第一个字马上就要发出声了,她又紧紧咬牙忍住了。
江谦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推她会摔倒,低头见她脸上生气的表情便弯下腰朝她伸出手,对她道歉:“对不起。”
她嘟起嘴,看着眼前的手掌,并没有伸出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而是说:“你抱我。”
她没想到她话音刚落江谦居然就真的走到她身侧单膝跪下,两只手臂分别从她肩膀和膝盖穿过,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
“说,什么事。”江谦这才拿起衣服开始套。
“我,我……你,”试了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她就是说不出来,看着江谦那双等着她发话的眼眸,她愈发着急无措,最后只能闭上眼什么都顾不得了,“你和安珀约会被你爸发现了,他还找了人跟踪她,他现在很生气你要小心!”
江谦的声音立刻低沉下来:“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发现的?”
她依旧闭着眼睛,迟疑了一秒,在点头和摇头之间选择了摇头,就是特别不想告诉他。
本来,本来是该问“你能和我结婚吗?”,但她终究还是问不出口,她还不想和他结婚,也不想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她完全可以想象出他听到这个问题后的表情,他五官细微的变化——只是想想就够难受的了,更何况还要在现实中面对,就这样蒙混过去吧,毕竟对他来说,这也算得上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你会如此好心告诉我这个?说吧,你要我怎么样才会把还没说的说出来。”穿好衣服,江谦双手抱臂俯视着自己眼前依旧闭着眼睛的女人,她那样子,分明就还有话没说出来。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怀疑她的动机,可她哪有什么动机,这是她情急之下没过脑子说出来想暂时把他应付过去的,而她真正想说的,就算他现在主动献身她都会紧咬牙关绝不松口。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这种语气,好像她多么不堪似的。
她缓缓张开眼睛,抬起下巴却将焦点集中在他两片厚厚的嘴唇上,不再继续往上看,花了几秒钟的时间调整好心态,嘲讽道:“我没想要你怎么样,就突然善心大发可怜你,提醒你一句不行啊?别把我想得那么有心计,论这个,我可比不上你那冰雪聪明的女强人前女友。你看她多厉害啊,跟你这个前男友分手好几年了都还能做到像好朋友似的差不多每周都见面到酒吧喝酒,要我,我可做不到,我肯定是一分手就老死不相往来。你说她怎么不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跟你分手的,还真有脸继续和你见面,呵呵。”
“姜意然,你给我闭嘴!”江谦声音低沉地声音就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或许她再说下去,他就得爆发了。
他要是真能爆发了还真好了,爆发之后还能吼她,总比一句话不说怎么激都不吭声完全无视她存在来得好。
她站起来,昂首挺胸地看着他,“闭嘴就闭嘴,要说的我都说了,我要走了!”
江谦自觉把路给让了出来。
她已经走到了门边正要把门打开,突然察觉到身后有重量迅速往自己背后压上来,还来不及回头就腰被缠住了,背触及到了熟悉而坚实的胸膛,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往后转,转瞬之间她眼前光线就暗了,紧接着唇上多了一份温热的触感。
那一刻她脑子里空白一边,条件反射般转过身踮起脚尖双手抱住江谦的头,探出舌头去找寻他的舌头。找到后,她奋力地吮吸,缠绕,把他的头越抱越紧,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吻你?现在并不是他会做出主动吻她这个行为的氛围啊!”
——在意识快要沦陷之前脑中突然有个和她声音很像的声音提醒她。
她立刻一个激灵醍醐灌顶,闪电般松开抱住他头的手,停止自己的吻,再从他手臂中挣脱往后退,背抵在了门上。
“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她反复说了两次,第二次的音量显著提高,她拼了命稳住自己的心跳,手却还是控制不住发起抖来,“你为什么要吻我,说!”
江谦站在原地没动,用手背将嘴角的丝丝湿意抹去,“我为什么不能吻你,难道我没有主动吻过你?”
她强烈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可却不知道问题究竟是出在她身上还是江谦身上,反正现在她有点晕,感觉时空扭曲了。
“他这是拿你撒气。”那个声音又说。
“再见,我走了,晚安!”在那个声音再一次可能冒出来之前,她的手摸到了把手,快速打开门,转身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跑回房间把门落了锁,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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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姜意然都沉浸在“不好”的世界当中难以走出来。一方面,只要看到江锷,她就觉得他脸上写着“快点,我等着你的答复!”这句话;另一方面,她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向江谦开口,被他那一吻吓得,她都快忘了要怎么和他对话了。
因此,她总会忍不住叹气,发呆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姜老师,姜老师,你在想什么呢?”
她被一个清脆的童声给拉回现实停止思维漫游,双眼聚焦之后看到眼前有五根小手指头左右摇晃又很快停下。
小手拿开之后她看到了手的主人,是她教的一个学生,大名叫裴祐,小名叫馒头,是在国外长大回国读小学的富家子弟,是个大嗓门的开朗爱笑的男生。
她都到向来人少的教学楼背后找安静了,这是上课时间,他怎么在这儿?
“姜老师,你发什么呆啊?”裴祐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她伸手揉着裴祐的头发:“小子,我记得你这节课是体育课吧,不跟他们去玩儿跑这里干什么?”
“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
“哟,你小子还跟我讲条件啊?”她捏住裴祐细皮嫩肉的小脸蛋,“说不说,嗯?”
裴祐立刻求饶,“你,你先放手,放手了我就说!”
她立刻放手,随即又用掌心去揉刚才她捏过的地方,“说吧。”
“我前几天跳阶梯的时候把脚给扭了,还没好完,小妈妈她不让我上体育课。他们在操场上玩得那么开心看得我心情非常不爽,回教室又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有点怕,路过你办公室门口正好看着你往这边走,我就跟过来了呗,刚才我一直在那条凳子上坐着,”裴祐伸手指了指左边不远处的长椅,“看你在这边一动不动盯着一处看,以为你傻了,我就过来了。”
“姜老师,”裴祐紧紧坐在她旁边,“你因为什么事情发呆啊,我都跟你解释了,这下你一定得回答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