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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她身上,伴随着“爱”一同出现在脑海里的词还有“得到”和“拥有”,而这两个词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另一个词:占有欲。
她很明白,“占有欲”是一种霸道的欲望,而不是一份感情,她向来唾弃持有那种态度的人,因为没有谁能占据一个人人生的每一个角落,人不是物品,无法被攥在手里。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正在成为她所唾弃的那一类人。
那,爱是什么?
“景北齐,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么?”她每个停顿尾音都拖得很长,仿佛已身处梦境。
“为什么这么问?”景北齐略微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因为我发觉我可能不是爱他而是想得到他,但我只是一条蛇,怎么可能吞得下一头大象呢,我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
“意然,我没法告诉你爱是什么,因为我也摸不清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被它狠狠耍过一次,已经不再相信它了。”
“下车吧,”景北齐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意味深长地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
自己走么?
她连对走下去的原因都产生了怀疑还可以继续往前走?
重新坐上驾驶座,握住方向盘,姜意然却格外恍惚,只觉得自己或许连这一辆小小的车都驾驭不了,车往前动了她更加提心吊胆,好在离家已经不远,她最终还是安全把车停进了车位。
她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洗澡,现在依旧一身汗味,不洗掉她根本睡不着。
刚躺进浴缸找好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眼睛还没完全闭上就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转过头一看,烟雾缭绕间,江谦一丝不挂地大步朝她走过来,脸上的神色并不分明,却让她后脊背不禁发凉。
江谦走到浴缸面前,低头看了一眼姜意然,一步跨入水中,姜意然赶紧往后靠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整个身体都进入温热的水中后江谦单只手臂环住姜意然的腰,把她紧紧禁锢在胸前,另一只手悄然滑到她腿心处,穿过密林,拨开两片嫩肉,两根手指直直插入。
毫无预料的异物入侵,通道内依旧干涩,姜意然又惊又疼,就近一口咬在江谦的锁骨上。
江谦微不可闻地发出一声闷哼,手指开始缓缓搅动,很快姜意然就有了湿意,使得江谦的手指能够顺利的进入到更深处。
不再感觉到痛姜意然松了口,脸靠在江谦肩侧,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居然有了几分享受。
她以为事情的发展会如往常一般,她得到的感受会从天堂跌入地狱,再在地狱里经受一段煎熬今夜就会过去,整件事也会随之而去,那现在,在还未坠入地狱前,她要好好享受。
“说,你又去了哪里,为什么才回来,是不是去找那个姓景的了?”边问江谦猛的朝一顶,姜意然脊背一阵酥麻,嘴里溢出了娇人的呻吟声。
“我问你话呢,你说啊,光叫有什么用,说话!”江谦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催促道。
姜意然倒是想回答,她察觉出了江谦语气里的异样,可她现在这样,即使想说话也组织不出语言,他是故意的吧!
“好,我给了你机会你不说,那你就认真仔细地给我听着,一个字都别漏了!”江谦撤出手指,翻身将姜意然压在身下,捞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自己腰上,一只手几乎是扼住了她的脖子,狠狠进入,直捅到底。
他一边快速而用力地进攻一边沉着嗓子说,“姜意然,别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不欠你什么,以后别再用那种刻薄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到底是给你了怎样的错觉你才如此没脸没皮,还是你真就从来看不懂我脸上的表情只想得到我这个人?我和你的这场婚姻只是徒有其表罢了,你难道没有认清这个现实?别对我抱有任何期待,我就是真出轨了你也没资格说三道四,你和姓景的能有多干净,你肯定被他睡过了吧,你这么敏感他也出了一份力对不对?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江谦不爱你,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改变,所以尽早停止你那些愚蠢的举动吧,我不想再看见你那让人发笑的表情。要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就尽早滚蛋,你不知道你赖着不走的那副嘴脸有多让人反胃,我为了满足你那点破欲望活得有多累!你怎么就学不会理解一下周遭的人呢,以为世界随着你转?嗯?”
翻身之时由于水花四溅姜意然本就被水呛到,再被江谦扼住脖子呼吸变得不畅,而一次次猛烈的抽插又让她濒临崩塌的边缘,身处于矛盾的境地之中她既欢愉却又如同垂死般痛苦,只能祈求一切可以尽早结束。
她想哭,不是流泪,是哭泣……
在近乎快要窒息之时,她到达了高潮,全身紧绷,脚趾头紧紧蜷缩,一股热流从体内喷涌而出。
她身体很快瘫软下来再使不出一丝力气,江谦也松开手,她终于得以顺畅地呼吸,迫不及待地吸入氧气,总算有种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感觉。
江谦一口咬在姜意然唇上,强行顶开她咬着下嘴唇的上齿,两只大掌捏着她的两片臀瓣,一次次狠狠按向自己,直到闷哼一声往最深处一挺得以尽数释放出来,他才放过身下的人。
江谦用手将姜意然脸上的水滴细致地擦去,声线多了几分沙哑:“姜意然,这就是你对我来说最大的作用。你要知道,这只是一个人最原始的动作,只要想做,只要是个人都能做,做多少次都没有关系,并不包含其他特殊含义。这一次,我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吧?”
姜意然的心彻底冷了下去。
——江谦,你赢了,不管你说的是不是气话,之后会不会向我解释,我的心已经彻底被你用刀给戳了个稀巴烂,再也缝合不了了。原来在你心目中我的作用和充气娃娃是一样的,只是我有心跳会呼吸罢了,对吧,你就死这样看待我的吧,那对不起,我还只是误会你了,还产生了该死的错觉。
所以啊,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
江谦把自己该说的、要说的都说完了,也不再多逗留,起身擦干身体穿上浴袍走出了浴室,而姜意然躺在浴缸里久久都一动不动……
**
没过几天,姜意然下班刚进家门,管家就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忧心忡忡地说:“意然,你快上去劝劝吧,他们父子俩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在书房里大吵起来了!”
“怎么回事?我妈呢?”
“夫人也在书房里。”阿姨加快语速,“少爷一回家就怒气冲冲地跟先生吼起来了,具体说的我也听不太明白,反正,你快上去看看吧!”
姜意然能想到了他们父子吵架的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工作上出现分歧,另一个就是安珀。
江谦不是个会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里的人,那么吵架的原因就只能是剩下的那一个,但她想不出最近江锷有什么理由要对安珀出手。
带着疑问打开书房的门,只见江锷一手撑着桌面对眼前的人怒目而视,胸口大幅度地起伏,姜云站在一旁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抚着他的胸口,而江谦只是个背影看不到正面。
三个人专心对峙并没有发现她进来了。
“阿谦,是你父亲做的事他自然会认,可你现在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就说是你父亲干的……”姜云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看着丈夫双眼已经发红,吐气粗重,还是忍不住对江谦说。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谦打断了:“除了他还会有谁?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前两次我都按你说得做了,你说,这一次你又想我怎么样,我现在就答应你!”
看这意思是又有人找安珀麻烦,而江谦第一时间想到使坏的人就是江锷,可是江锷他最近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啊?再说了,他要真动了小动作肯定会提前只会她,所以,肯定不是江锷干的。
那会是谁干的呢?
安珀既然找了江谦诉苦,那多半就不是她自己招惹上的麻烦,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景北齐。
她记得就是上个星期五晚上景北齐才说过那样的话,她当没怎么在意,没想到他真的会动手,她这不还没有点头么,他怎么可以擅自就采取行动了呢!
“江谦,事情是我干的。”她走到江谦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来面对自己,抬起头直直望进他的瞳孔之中,“别错怪爸,别对他吼,是我干的。”
看到江谦脸上的表情后她才有些害怕,后退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江锷自然是不信,“意然你干什么!”
“爸,对不起,让您无辜受到牵连,为我背黑锅,”她郑重地对江锷说,又转回头继续盯着江谦,“有什么冲我来,我就见不来你一副你爸欠你千八百万的嘴脸,是我干的,是我求景北齐帮我让她从你眼前消失,我就是吞不下那口气,你想怎么样全冲着我来。”
江谦简直想把眼前的女人给掐死,高高扬起右手,低吼道:“姜意然你到底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伤害一个局外人有意思么!安珀她现在在ICU里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多狠的心才会想到对她下那么狠的手,你他妈这是爱我么,你他妈要是真爱我就不会伤害我在乎的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妈也是我在乎的人,她当初伤害了我妈,这事儿要怎么算?
江锷急了,厉声阻止儿子,“江谦,把手放下!”
姜意然却认命了,闭上双眼抬起下巴,“你打吧,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是我活该,你打吧。”
“江……”姜云也不想看到女儿被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刚开口,就看到江谦挥动手臂,“啪”的一声清脆的一掌打在姜意然的脸上,她被打的地方立刻红肿起来。
“姜意然,我劝你好自为之!”
姜意然缓缓睁开眼,捂着脸颊,目送江谦背影消失在门后,眼里已经溢满的泪水,但她始终努力忍着,活生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爸,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能和他离婚了么?”
“真是你干的?”江锷还是不太相信姜意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姜意然加重了语气,想让江锷信服,“对,就是我干的。”
江锷咳了两声,用的劝说的语气:“意然啊,这事儿你做的是有点过了,但总有一天阿谦会明白你的用心的,别因为这么点事情就提离婚,会好起来的。”
姜意然用余光看了眼一旁的母亲,嘴角闪过一丝嗤笑,“那,爸,我先回去敷脸了。”
自己被扇了巴掌,身为父母的他们第一时间不是担心她痛不痛,耳朵有没有被伤到,一个问是不是她干得,一个干脆不吱声,她能说什么呢。
好吧,都是她自己作的,活该。
**
从那天晚上起,姜意然没有再跟江谦说过一句话,也没再和他同睡过一张床,两个人之间彻彻底底地冷了下去。而每天晚上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自己原来那张大床上她迟迟没法习惯,总觉得身边缺了点什么,时常失眠睡不着,后来为了能让自己得以入睡她干脆躲进衣橱里,在狭小的空间里总算踏实了些。这样也避免了第二天醒来会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后背冰凉。
他后来问了景北齐,景北齐承认是他做的,但并不是找人去伤害安珀,而是安珀在听到消息后精神恍惚自己过马路不看信号灯被车撞了,完全是一场意外,但不能否认,如果景北齐不做手脚,安珀也就不会受打击精神恍惚,也就不会被车撞。
看吧,一件事情的发展总会在某一时刻有出乎意料的发展,姜意然觉得自己和江谦变成现在这种地步是由无数个“出乎意料”堆砌而成,早就已经回不去了,解释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不能改变的事实摆在那里,解释只会是辩解,更像是在推卸责任。
不和江谦说话是一件痛苦的事,看他出现在自己眼前也是一件痛苦的事,脸上被打的那块地方总会烧乎乎的,似乎在提醒她,她被他打过,这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她开始害怕,由内而外的害怕,后来发展到一想到江谦和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整颗心也会忍不住收紧,担惊受怕。
而且这种畏惧感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加倍折磨她,即使她躲到衣橱里也无济于事,害怕的感觉只会与日俱增,日渐强大。
煎熬着过了三个月,有一天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了离婚的念头,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丝光明,又静思了几天,她鼓起勇气找到景北齐寻求帮助。
景北齐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再次向她确认:“你想好了?真要离婚?”
“是的,我要离婚。我什么都不管了,景北齐,我现在真的很难受,每天都是折磨,我快疯了你知不知道。只要离开他,我总有一天会不爱他,或许那才是解脱……”
“行,你决定了就好。”
景北齐找人帮姜意然拟好了离婚协议书交到她手里,而姜意然捏着格外沉重的离婚协议书特意去了江谦公司,把文件袋递给他,“江谦,我受不了了,我们离婚吧。”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