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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虽然很痛。不过转念,南晓棠就委屈起来,不就是没管你叫爹么,至于这样的么。你也得理解理解我,十多年也没叫过,怎么一下子就叫得出口?
啪啪啪,连着的三下,疼痛的感觉渐渐上来了。南晓棠奇怪,怎么用手打的还能这么疼,他平时是打字,不是打人吧。不过,自从遇到了自己,他就开始打人了,估计这半年多来,也积累了不少经验。南晓棠这么想,感觉自己好像更可怜了。
南晓棠不知道的是,北源从小跟他一样,左一架又一仗的打到大的,都是实战啊。从高中时期开始,北源就加入了学校的空手道部,大学的时候,还获过一个大学生空手道联赛的第二名,据说当时解决了很大的生活问题。至于后来工作,为了不让各种单位团体的各种编辑找到,北源也是身手敏捷,四肢发达,尽管是逃跑(……)
“不赌气你这么些天别扭什么,不赌气你大半夜的往外跑,不赌气你把自己弄的生病,本来就感冒不知道么!”一边说着,一边又快又狠得落下巴掌。说着说着,脾气就又上来了,原本不想打他,毕竟病还没有完全好,可是当他看到南晓棠那副无所谓的痞子样,火气就直往上拱。
再看南晓棠臀上,已经红了一大片,有几处颜色发深,肿起来薄薄一层。巴掌还在身后继续拍着,好像越来越使劲了,难道所谓的谈话,就是这种方式么。不过听到他还是在关心自己,心里还是有几分服气的。可是,老房子那边,他也不知道会冷成那样啊。
北源看他屁股上的红色越来越深,也不忍心多打他,巴掌落下来,力道也小了许多,“你知不知道错?”北源这时盼着,小孩能不那么倔,给他也给他自己,留一个台阶下。
不屈服和不识时务,这两者的概念,南晓棠分的很清楚。所以,当他听到北源的问话时,立刻贯彻了自己就坡下驴的思想,“知道,是我不对。”六个字,说起来一声小过一声,如果不是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谁会知道这个大头朝下爬撅在别人腿上的人,此时居然在说话。
“你没吃饭么。”说着又一巴掌,打在南晓棠臀上。
是没吃啊,至少没吃晚饭。南晓棠暗自腹诽,完全无视了自己刚吃过午饭还不出两个小时的事实。就这寻思的片刻,又是“啪”的脆响,巴掌又下来了。
“是,我知道错了。”南晓棠心下一横,舍生取义、慷慨赴死、视死如归一般的,用自认为是嚎的音量(其实只比蚊子声稍微大一点……),把这句话吼了出来。他甚至在想,如果现在朝廷台要是整个什么感动中国十大孝子,自己可以去提个名。我们的南同学一直认为,这么有古装剧范儿的话,它最初的原型,一定出自《孝经》。
不过是拍他几巴掌,就羞成这个样子,北源很想笑出声来。但是还是保持的严肃的形象,也不再为难他,让他说自己不该怎样怎样。因为如果真的那样,他绝对相信,南晓棠可以把地板卸下来,然后钻到楼下。
南晓棠臀上,深红色的地方越来越多,北源也就不再打他。忍不住给他揉了揉,但又觉得这个样子怪怪的,索性给他把裤子提起来。又轻轻在他背上拍了两下,“起来吧,脑袋都充血了。”
充血了不也是你弄的?南晓棠心想,每次行凶完毕都要做出一副好人样子,鬼才要买你的帐。想是这么想,一点都不影响他站起来的速度,即使后面又胀又痛。是的,这种诡异的姿势,他多一秒钟都不想维持。
“你可以怨我,恨我,但是你应该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就是有一天你爸爸回来了,也会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当南晓棠要走出房间的时候,被北源叫住了。
南晓棠沉吟片刻,“啰嗦。”还很好心的把房门带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明天是高二会考,教学楼要被占作考场,所以今天晚上是没有晚课的。现在,崔淣和白是,就坐在学校对过的一家奶茶店里,看上去像是恋爱的约会。
崔淣手里握着奶茶杯,轻轻地捏。他追求白是,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可是当他踌躇着,把自己的想法跟南晓棠说了之后,却遭到了他毫无保留的打击(……),南晓棠告诉自己,白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在英国读书,只不过白是羞涩,不愿承认罢了。崔淣一听,人家又是两小无猜,又是伦敦海归的,自己这个无所事事的臭小子,当然要靠边站了,所以自那时起,崔淣便收了那个心思。
而前一阵白是的生日临近,他也不过是假作玩笑似的跟她提了一句,“咱俩搞对象吧。”这句话不是一般的没有水准,要浪漫没有,甚至脸偶像剧一样的恶俗情节都没有。崔淣原本以为,白是会踹他一脚,然后笑骂着让他滚蛋,没想到,她答应了,居然答应了。而在这之后第二天,就是白是生日。
饭桌上三个人各怀心事,只有他像被蒙在鼓里一样,后来南晓棠走了,江昭也走了,这个生日会弄的不欢而散。而随后的几天,他和白是就又像从前一样,只是在放学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走出校门,然后分道扬镳。好像他作为白是的男友,只是在那一晚上而已。
南晓棠肺炎在家休息,他崔淣就更无趣了。这几天他跟别人打听了很多,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有些事情,还是跟她说明白的好。
“我们,是不是需要,一场认真的谈话呢。”崔淣笑得温柔,看起来也很郑重。
“嗯,阿翔想谈些什么呢。”白是也笑,笑得淡定而清冷,很明显,她还不习惯崔淣这个新名字。
朋友
23。
白是分手了,是崔淣主动提出来的。
这段只维持了一周的恋情,就这样匆匆收场了,这多少会让人有些惊异。尽管对于当事人白是来说,已经有几分意料之中,但是在心里,却还是不能不感到失落。白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那种干啥啥不行,只会把事闹大的,然后弄得两不愉快的无大脑女人。
这种感觉,当她收到陈雪年的安慰时,更加明显了。
陈雪年很显然不是什么会柔声细语劝导人的人,这不仅是因为她体育生的出身。但这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的,言简意赅,全面准确,这一向是陈雪年说话的一大特点。拿这次举个例子吧,当白是用那种文艺女青年招牌式的愁情脉脉的眼神看相陈雪年时,陈雪年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轻轻吐出“活该”两字。
随后,在学校食堂麻辣烫窗口附近的小餐桌上,陈雪年对于她的命题,进行了全面的论述。
“我说你摆这副表白遭拒的鬼样子给谁看,不就是一个从小追你到大的男生被你踢了之后再也不想你了,还有被你的第一个男朋友在交往了六天半之后甩掉了么,你至于每天幽幽怨怨的就像死了爹一样么。”很显然,道理论证。
白是不语,用筷子搅拌着碗底的芝麻酱。
“你确定你没有先天性的智力缺陷么?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江昭他对哪个人像对你这样用心。你知不知道,那年你执意要去查你爹的风流债,天知道那个白痴侦探怎么拍照,让那女的逮个正着。后来人家不干了,到处找你,人家给你拦下多少事,你是眼瞎还是耳聋!”
其实这件事,不过是江昭在他的漫漫征程上顺手做的而已。但是白是却把这件事记得很牢,大约是上初二的时候,那年的中秋节,白是放了学,她那时候已经在学校附近自己租房子住了,然而那几天天气无常多变,而自己的一件很厚实的风衣还在以前的房子里,所以那天,白是不得不回去。
没想到的是,何欣也在。各大节日,一直是他们应酬最忙的时候,所以,白是看到母亲在客厅边开着电视,边在笔记本前敲敲打打,真的很惊奇。
“佳佳回来了?”何欣从沙发上起来,唤着白是的小名,笑的很温柔。白是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顿晚饭,母亲没有叫外卖,而是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清淡可口的小菜,当自己洗过手扎着围裙要去帮厨的时候,何欣笑着把她推了出去,说小姑娘总接触这些锅碗瓢盆,手会变粗的。
或许是那天晚上太过美好,白是看着那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居然想起了她几个月之前才见过一次面的父亲。何欣知道,自己陪伴孩子的时间太少,所以也不愿拂了白是的意愿,难得的给丈夫白绍群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吃饭,自己和佳佳都在等他。
话到了这个份上,何欣做了最大的退让,这让白是感到了一丝希望。电话那头的白绍群明显也有迟疑,不过听上去没有不满的意思。白是眼看胜利在望,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阿群——”不出意料的,白绍群吞吞吐吐,拒绝了这次真的特别难得的全家团圆。
白是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又好像永远也沉不到底。原来,自己的愿望,真的只是愿望而已。
后来,白是近乎偏执的,想找到那个女人,割破她的喉咙,让她再也发不出那样娇嫩妖媚的声音。她雇佣了两个侦探,同时在调查她的父亲和他的情妇,却没想到她用人失误,其中一个白痴在拍照的时候,竟然被那女的发现了。那个女人不过也就是十□岁的年纪,和白是差不出多少,不知道怎么听说了那个白痴的雇主是白绍群的女儿,当然,她还不敢在白绍群面前说什么,不过在暗中,找了几个流氓混混,要弄花白是的脸。
那几个混混里面,有一个和江昭认识,有一次两个人喝酒,半醉不醉的就把这事说给了江昭,骂骂咧咧说那女的,干什么跟一小姑娘过不去,显自己多大能耐。
江昭听了倒是没说什么,也没找人去直接报复那个女人。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录了几段免费电影,主角正是那个女人,然而男主角,却不是白绍群。这段视频,还有那个混混的录音,一起被放在白绍群的办公桌上。白绍群良心未泯,那个扬言要给自己女儿毁容,而且还跟别人勾勾搭搭的女人,从此再也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尽管整件事情并没有多少愉快的意味,但是江昭这样有些不顾后果的保护,让白是感到欣慰。或许愿望,遇到对的人,就不会只是愿望了吧。同时,她也第一次感到,江昭于她,大概不只是朋友,而是好朋友。
想到现在,白是又不禁苦笑,如果能一直保持那样的状态,该有多好。
“你就少玩那欲擒故纵的,再这样我可不管你!”陈雪年一直认为,白是对江昭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我再跟你说一遍,少摆出那副文艺的样子,就不能大大方方的?”陈雪年始终坚持的一个观点,感情的事经不起反复无常。
白是像是挨骂挨得很习惯,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感觉这次被她说的惨了些,忍不住嘀咕,“我哪有那么奸诈。”
“总之,我不觉得你有什么情商可言。”随着最后一根宽粉进了肚子,陈雪年对于白是的批判,也落下了圆满的句号。“对,所以这都是我自食其果。”白是很完美的补充了一句,使这成为一篇更加严整的论说。
“所以,该干啥干啥吧,忙点正事,行不?”陈雪年撂下最后一句话,就去那个麻辣烫的窗口要纸巾了。白是当然知道,她说的正事指的是什么,大概再过半年,真的不会有时间再纠结这些无味无用的东西了吧。
陈雪年回来的时候拿着三张餐巾纸,递给白是一张,自己用另一张擦擦嘴,扔到一边了。嘴里还在抱怨卖麻辣烫的给的纸太少了。陈雪年或许不是最贴心的闺蜜,但一定是最关心你的朋友,白是这样想,便觉得心情开阔了不少。
“我说你能不能不总喝这种女人喝的饮料!”江昭看着南晓棠手里拿的珍珠奶茶,真是觉得这人没救了。南晓棠不喝酒不吸烟,身上甚至有种淡淡的新草的清香,看上去实在一副阳光少年郎的样子。可是这个关于奶茶的偏好,江昭实在不能理解,这种又苦又甜又涩的饮料,怎么会给他那么大的兴趣。
“你管我喝什么,婆婆妈妈的以为自己很爷们么?”南晓棠瞪他一眼,一条白毛巾搭在脖子上。南晓棠本来坐在教室后门的旁边,一边上课一边睡觉,却在醒来时透过门玻璃看见江昭在走廊里,笑的一点都不厚道。这家伙又在显摆他的清闲,无耻,南晓棠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打开后门,窜了出去。
在走廊里还没等说什么,上去就一脚揣在江昭大腿上。好在凭着江昭对南晓棠的了解,早就知道他会用这一招,所以并没有多意外的,就笑着躲开了。不过又凑回来,用手肘杵杵南晓棠胳膊,坏笑着揶揄道,“翘课的小孩不怕挨揍么?” 这次江昭也做足了准备,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到下一层楼了。
南晓棠想,他恐怕不是一个保守秘密的绝佳人选,因为他憋了一个礼拜,终于把他和北源的事告诉了江昭。如果自己早生八十年,一定是共(和谐)党倒戈的叛徒。所以感谢上苍,感谢我姥姥,感谢我妈以及家族的所有女性,做出了这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