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文翰哈哈一笑,说道:“好好,你们两口子都这样支持县zhèng fu的工作,很好啊,非常好,范县长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文翰也是个狠人,决定投靠范鸿宇,就投靠得非常彻底,当着谢厚明一家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黄伟杰微笑说道:“李书记,我们都是在县委县zhèng fu领导下的干部,响应上级的号召,理所当然。”
“对对,大家都应该响应上级的号召,坚决贯彻落实县里的文件jing神。”
李文翰又连连点头。
除了谢厚明和李文翰,县人大居然还来了两位副主任,都是比较年轻的,在人大管事的主要领导。谢厚明算是将他的“家底”都亮出来了。
干部们便纷纷涌上来,和谢厚明李文翰等县领导握手问好。
谢厚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和几位熟悉的干部都握了手,寒暄几句。李文翰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恪守着官场上的规矩。就好像他俩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谢厚明的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几位县领导刚刚赶到这里没几分钟,省城方向“烟尘大起”,一个小型车队滚滚而来。最前边就是范鸿宇的二号车,中间是一台中巴车,齐正鸿的座驾殿后。
大伙立即在路边排好队形,谢厚明站在最前边,李文翰紧挨着他,人大两位副主任紧随其后,其他人都是按照职务高低,自觉“定位”。人员太多,排成一字长蛇阵的话,队形拖得太长,就排成了两列横队。
远远见到欢迎的队伍,打头的二号车迅疾靠边,中巴车加速,超越二号车,到了车队最前边,在欢迎队伍近前停了下来。
中巴车车门打开,范鸿宇首先露出了身影,很客气地礼让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瞧这位中年男子的衣着打扮和气质,应该就是香港专家团的领队了。头发长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略显瘦削。
“范县长!”
谢厚明上前一步,微笑着招呼了一声。
实话说,范鸿宇也没想到谢厚明居然会亲自来到边界处迎接他,颇感意外,连忙上前和谢厚明握手,笑着说道:“谢主任,你怎么亲自来了,这么老大的太阳。”
“哈哈,县长这么说就见外了。香港客人不远万里赶到我们云湖县,来帮助我们搞经济建设,这是大喜事嘛,是我们云湖全体干部群众的大喜事。我代表县人大的同志们,到这里来欢迎香港专家,完全应该。”
谢厚明打着哈哈,笑容满面,对范鸿宇的称呼也显得十分亲近。
一些年轻的干部,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叹气。
这些“大人物”,就是非同一般,自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修成这样的“境界”。这胸襟,这脸皮,那真是杠杠的!
“来来,谢主任,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大学客座教授董全庆先生。董先生是香港知名的经济学专家,哈佛大学商学院mBA,香港令氏集团首席投资顾问……董教授,这位是我们云湖县人大主任谢厚明先生,专程到这里来迎接贵客的。”
“您好,谢主任,感谢感谢!”
董全庆连忙主动和谢厚明握手,普通话十分的标准流畅,不带半点港式口音。
“你好你好,董教授,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谢厚明就有点晕乎。他还真不知道啥叫“哈佛大学商学院mBA”,不过这位董教授看上去倒确实是满腹经纶的样子,是个做学问的。
当下范鸿宇将香港来的十二位专家学者一一引介给前来迎接的几位县领导和黄伟杰,大家在公路上顶着渐渐灼人的骄阳,握了一轮手,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
望着笑容可掬的谢厚明和县人大两位副主任,齐正鸿与陈霞的眼神都很复杂。
谢厚明这就被范鸿宇“收服”了?
那从今往后,云湖县的政治格局,可真的要大变样了。
一位强势县长,呼之yu出。
好不容易,这个欢迎仪式才算是告一段落。大伙纷纷登上汽车,十来台车辆组成一条长龙,滚滚向县里进发。
谢厚明没有上自己的三号车,而是和李文翰一起,登上了中巴。
中午,陆玖代表云湖县委,在云湖宾馆大摆筵席,为香港专家团接风洗尘,很是热情客气。我们国家自古就是礼仪之邦嘛,这种礼数,肯定不能少了。
不过参加宴会的干部都注意到一个小细节,陆书记并没有按照惯例,在宴席上致欢迎词,而是由范县长代表县zhèng fu致辞,热烈欢迎香港专家团来云湖调研考察。
范县长也只代表县zhèng fu表示对香港专家团热烈欢迎,并未代表县委。
一些心思机敏的干部,便暗暗jing惕起来。
这情况明显不对啊。
第625章 雷厉风行
六月初,第一场雨终于下了下来。
大雨!
云湖北部几个区镇的干部群众欢呼雀跃,一个多月的干旱,终于有望得到有效的缓解。新县长还算不错,前些天拨了些抗旱的款子下来,只是少了点,得省着用。据说现在县里老有钱,新县长一家伙从省里要到了九十几万的现票子。
省长大秘书就是有面子,还能打省长的秋风。
从这个角度来说,新县长又很抠门,只给了北部区镇一点零头,大数依旧牢牢捏在手里,听说是拨给沿湖的几个区镇整修加固防洪大堤去了。
真偏心眼。
合着沿湖区镇是亲娘养的,北部区镇就是后娘养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但县里要这样安排,下面的干部也不好吭声。 。 。
新县长可是个狠角sè,收拾人不手软的。
一台尼桑轿车冒雨开进了朝阳镇,挂着云湖县二号车牌。昨天下了一场大雨,今天依旧淅淅沥沥的飘着毛毛细雨。
范鸿宇不放心,亲自到朝阳农场来检查工作了。
朝阳农场尽管还不如十原区一半的辖地面积,却是半岛形状,三面环水,地势低洼,防洪大堤有二十来公里,赶上云湖全县一半的防洪大堤长度了。
尼桑车刚刚在破破烂烂的场部办公楼前停下,黄子轩杜双鱼和其他几个人正好从办公楼里出来,都拿着雨伞,一见到从尼桑车里下来的范鸿宇,大伙都是又惊又喜,立即加快步子迎了上来。
“范书记,你怎么来了?”
黄子轩笑哈哈地问道。
范鸿宇笑道:“这话说得稀奇。我是农场的干部。怎么就不能来了?”
范鸿宇同志虽然兼任朝阳农场党委书记。工资却是在云湖县发的,农场这边,不给范书记发一分钱的工资奖金。范书记是朝阳农场最高级的“免费劳动力”。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怎么你过来也不给我们提前打个电话,我们好准备一下。”
黄子轩就有些不好意思。
十几天不见,黄子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黑得像印度人。黄子轩以前虽然谈不上十分魁梧,但给人的感觉非常壮实。这模样,变得有点快。可见这段时间,他确实忙得够呛。
“哟,黄场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这么懂礼数了?”
范鸿宇便笑着调侃了黄子轩一句。
农场一帮干部便哈哈大笑起来。
黄子轩那脾气,也就范书记可以这么调侃他。自从省工行给贷款五百万之后,黄子轩对范鸿宇的态度整个都变了,回到农场,对范鸿宇赞不绝口。大会小会,开口必谈范书记“指示”。似乎只要是范书记说过的话,那就是“圣旨”,必须坚决贯彻落实。
“书记这是什么话?我黄子轩一直都是个讲礼数的好同志,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说笑了几句,范鸿宇问道:“子轩,这是准备去哪呢?”
黄子轩忙即说道:“打算去四大队那边看一看,他们那个网箱养鱼的试验,已经搞了一段时间,效果很不错。昨天下这一场大雨,我就担心,怕那些网箱出问题,鱼都跑掉了。今天雨小一点,得马上去看看,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立即处理。另外,李场长他们要去大堤,大堤上还有一些扫尾工程,要抓紧时间搞完。瞧这个架势,夏汛马上就要到了,要赶在大水来之前,把所有工程全部收尾。”
“李场长,辛苦了!”
范鸿宇便对黄子轩身后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点头致意。
李场长是农场四位副场长之一,原本长得有点白白胖胖的,现在也和黄子轩一样,皮肤黝黑,亚赛印度三哥。
李场长连忙说道:“不辛苦不辛苦,书记有指示,一定要在六月初之前,完成大堤的整修加固,黄场长ri夜督促,咱们可不敢偷懒啊。”
黄子轩说道:“不瞒书记说,这个事,我们早就想搞了,好几年,就是没钱。现在终于有钱了,再不搞好,那还是人吗?”
范鸿宇和黄子轩以前所见过的领导都不一样,凡事不喜欢起高调,就是实打实。承诺要做的事情,每一件都落到了实处,没有开过一张空头支票。这回范鸿宇去市里省里要钱,市长郭清华很给面子,给云湖县拨下来三十七万,给朝阳农场也拨了十六万。说起来,这全都是省里拨下来的防洪专款,市里只是“转交”,齐河市没有给云湖县和朝阳农场再多拨一分钱。
然而这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根据范鸿宇的了解,历年省里拨下来的防洪专款,市里从来都不曾足额拨给下边的区县,总要截留一部分。也算是某种常态,不单齐河市如此,其他很多地市都是一样的。
郭清华能够将今年省里给云湖和朝阳农场拨下来的防洪款一分不少都给了范鸿宇,已经是看在范鸿宇这位前任省府一秘的面子上,其他任何一个县的县长,都不可能办得到。
尤利民兑现承诺,专门拨给了范鸿宇一百零六万防洪专款,范鸿宇根据实际情况,给了云湖县九十二万,还有一十四万,拨到了朝阳农场的账户之上。朝阳农场今年一共收到了三十万防洪专款。
朝阳农场的防洪干堤总长度超过二十公里,三十万款子,也还紧巴巴的。但历年来,黄子轩都十分重视防洪大堤的整修加固,朝阳农场防洪干堤的情况,比云湖县那边要好得多,需要整修加固的堤段相对要少很多,三十万勉强也能把事情办好了。
黄子轩在农场当了多年的负责干部,别的不愁,就是愁钱。如今手里头忽然变得宽裕起来,那心气劲立时就上来了,浑身干劲十足,干什么都是一阵风。
“好,那就分头行动吧。李场长,你们先去大堤。子轩,咱们一起去四大队,我也想看看他们那个网箱养鱼搞得怎么样了。”
范鸿宇办事也是雷厉风行,立即就做了决定。四大队正在搞的这个网箱养鱼试验,杜双鱼在电话里向他汇报了,他还没有现场去看过。这段时间,他的主要jing力放在云湖县那边,朝阳农场主要是遥控指挥。好在农场的情况远不如云湖县复杂,黄子轩在农场很有威望,人品cāo守极佳,具体的办事能力也强,倒是让范鸿宇省了不少心。
农场这边,他真的只需要指示方略,具体事务,用不着亲自cāo劳。
黄子轩便说道:“这个,书记,你这才到呢,要视察工作,也不急在一时,先到办公室坐一会,喝杯热茶再说。”
范鸿宇一摆手,说道:“不了,先去四大队那边,待会再回来喝茶。”
黄子轩xing子直,当下也不再劝,点头应诺。
一干人分头行动。
黄子轩上了范鸿宇的尼桑车,一起坐在后排,杜双鱼坐上桑塔纳,在前边带路。
“子轩,香港专家呢?去哪里了?”
范鸿宇递给黄子轩一支烟,问道。是烟厂的内部烟,彭娜按时给他寄过来几条。香烟这个东西,利润高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市场上售价二十元的“青山王”,烟厂生产成本也就一块钱左右。内部烟包装更简单,成本更低。彭娜每个月给范鸿宇寄内部烟,也谈不上占了公家多少便宜。
香港专家团已经到了十几天,早已展开了行动。有两名市场销售的行家,专程在朝阳农场开展工作,为朝阳农场建立销售公司出谋划策。
黄子轩答道:“嘿嘿,他们啊,比我对工作还认真,昨天就带着场里销售科的几个人,跑洪州搞市场调查去了。书记,你还别说,这两位香港专家真有两把刷子,讲的那些道理,大伙听着都大受启发。我估计,按照他们的搞法,咱们这个销售公司成立起来之后,产品销售基本就不用发愁了。”
范鸿宇点点头,说道:“这就很好。搞市场经济嘛,无非就是两条,一个生产,一个销售。只要牢牢控制好生产和销售成本,把销售渠道理顺,赚钱不是难事。”
黄子轩便频频颔首,深表认同。
自从范鸿宇提出那几个振兴农场经济的方案之后,黄子轩一直都在很认真地理会,希望能够跟上范鸿宇的步伐。两位香港专家到农场之后,谈到相关的市场经济问题,很多理念与范鸿宇暗合,黄子轩就更加在心里佩服范鸿宇。
这人脾气是差点,和自己一样,臭得很,却是个有真本事的,尤其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