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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台长这边“愁肠百结”,友谊饭店自又是另一番风采。十来个人在大包厢里分宾主坐下,范鸿宇就坐在王禅身边。见了这般“待遇”,跟王禅一起过来的那些公子小姐,自然谁也不敢在范鸿宇面前摆谱,一个个客气得很。
王禅将朋友们引介给范鸿宇,果然都是京师赫赫有名的世家子弟,范鸿宇尽管没有见过面,平日里和李春雨闲聊的时候,也曾听李春雨提起其中的好几位,都是如同李春雨一样的纨绔圈子里的“后起之秀”。
王禅引介的时候,必定要不厌其烦地加上一句:“这是小范,范鸿宇,我哥们!”
能够当得起王二哥如此郑重其事,足见“小范”在王禅心目中是何等地位。
相比范鸿宇的震惊,范鸿学顾养浩和卢大正就要“风淡云轻”得多了,实在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公子哥儿和千金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王禅只是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们的姓名,家里老头子的工作单位,官居何职一概不提。
纨绔圈子就是这样,该知道的,自然一清二楚,和这个圈子隔得太远的人,知道了也没用。
并不见得你和他们见过一回面,今后就能利用这些资源。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免费午餐。想要利用资源,自己首先就要付出,而且要有足够的资本和能耐去换取自己想要的回报。不然,哪怕你付出再多,在许多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冤大头罢了。
有冤大头可宰的时候,这些世家子弟公子哥儿千金小姐,那是毫不客气的。
谁跟冤大头讲规矩?
随后在友谊饭店开桌列席,觥斛交错。
尽管刚刚已经吃过一席酒,奈何那种场合,实在是很难静下心来真正吃点什么东西下去。现在再补一顿,正好合适。
见范鸿宇等人吃得香甜,王禅心中十分欢喜。
他就是喜欢交朋友,朋友在他面前表现得越是没有拘束,就显得他王二哥越是有面子。
吃完饭,又一起去唱歌。
唱到中途,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急匆匆赶到,一见到王禅,立即满脸堆笑,上前打招呼。
“哈哈,小秦,你怎么来了?来得好来得好,来,先走一个!”
王禅正在兴头上,笑哈哈的,将扎啤交到青年男子小秦手里,大声说道。
“王二哥,我是来赔罪的,先自罚一杯!”
小秦端起扎啤,也不跟王禅碰杯,高声说道,一仰脖子,就要喝酒。
“哎,慢着!”
王禅手一抬,就抓住了他的腕子,脸上露出狐疑之色。
“小秦,先把话说清楚。你赔的哪门子罪。莫非你小子敢在背后给我王二玩阴招?”
小秦苦笑道:“王二哥,得了吧,我阴谁也不敢阴你啊,再给我小秦三个胆子都不够,你说是不是?你别急,我罚完这杯酒,再跟你赔罪。”
“好,你喝!”
王禅是个极有决断的性格,闻言也不再阻拦,看得出来,小秦的心意还是很诚的。
小秦也不含糊,一口气将满满一扎啤酒喝得干干净净,涓滴无存。
“好!”
王禅率先鼓掌。
歌厅里掌声响成一片。
小秦放下杯子,大声问道:“王二哥,哪位是范县长?”
“哟,听起来,这事和小范有点关系?倒是奇怪了……小范,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小秦,秦浪。他家老头,在中宣部上班。小秦是挺够意思的一哥们,你们要是有什么误会,当我的面说清楚。”
“秦少,你好,我就是范鸿宇!”
范鸿宇微笑着说道,心里明镜似的,合着游天乐他们走的是这位爷的门道,中宣部乃是央视的正管,难怪姚台长一开始那么不遗余力,果然是有道理的。
如同王禅所言,秦浪是个豪爽的哥们,立即朝范鸿宇一抱拳,大声说道:“范县长,我不知道可欣公司跟你有关系,多有得罪,请你原谅。”
范鸿宇连忙说道:“秦少,这个可真不敢当。秦少也是给朋友帮忙,哪里就谈得上得罪不得罪了。这个事,还真就是个误会……”
“小范,那你就说说看,是个什么误会?真要是误会,我王禅在这里,大家都是好哥们,说道清楚了,我给你们做个中,怎么样?”
王禅大咧咧地说道,也不是很在意。估计就是刚才央视那个事情,在王二哥眼里,还真不算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行……”
范鸿宇也不迟疑,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介绍了一下,十分的客观,姚台长和游天乐的种种傲慢,一字不提。
别的且不说,王禅给秦浪的“评价”是真的不低,看来秦浪在纨绔圈子里也是个人物,王禅很待见他。范鸿宇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姚台长和游天乐的傲慢而和秦浪这样的世家子弟交恶。
“所以说,秦少,这就是个误会。”
“对,这么个小事,算个啥啊?你小秦还巴巴跑过来赔罪,开什么玩笑?”
王禅怪眼一翻,说道。
“王二哥,话不是这么说的,范县长可是你哥们,我小秦干了不地道的事,那就该道歉赔罪。我再罚一杯!”
秦浪说着,伸手又抓起一个扎啤。
范鸿宇见状,立即也抓起一个扎啤,朝秦浪说道:“秦少,你要再这么说,我可真的不好意思了。我和秦少是头一回见面,借花献佛,敬秦少一杯。”
秦浪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难怪这范鸿宇一个草根出身的偏地小吏,能够和王禅都交上朋友,是不是有本事不得而知,这份眼色和见识,就不简单,很懂得怎么维护别人的面子。
纨绔圈子里,面子大于天。
“好,范哥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来,一起干了这杯!”
对范鸿宇的称呼,转瞬之间就变了。
两人一碰杯,仰头喝了个底朝天,彼此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王禅就拍拍他们的肩膀,笑着说道:“这就对了,有话大家摆在明处说,说清楚就没事啦。我跟你说小秦,小范确实很够意思,做朋友没得说。你呀,以后跟他多亲近,没坏处。”
“明白明白,王二哥,我再敬你一杯。”
一时之间,歌厅里叮当作响,金黄色的啤酒汁四散飞溅,气氛十分热烈。
和几个熟悉的世家子弟一起喝了一轮,秦少便融入到这个圈子里,拿起话筒唱歌,一点都不见外。他本来就是纨绔圈子里的一员。自始至终,没有跟范鸿宇再提天乐公司的事。
既然专程赶过来跟王禅和他的哥们赔罪,小秦就做得十分光棍,再提那个事,便显得不够诚意了。
差不多玩到十二点才散场。
范鸿宇范鸿学顾养浩卢大正就住在友谊饭店,当下将一行公子小姐送到酒店门口,挥手作别,这才转身,想要返回自己的房间。
“范县长,范县长……”
便在这个时候,姚台长林梅和周云德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满脸堆笑地给范鸿宇打招呼。秦浪急匆匆赶来,刚才又和范鸿宇握手道别,一切都看在姚台长等人眼里,更是紧张得厉害。
姚台长本身就是看在秦浪的面子上,才对游天乐那么客气的。
没想到范鸿宇和秦少也是哥们。
范鸿宇一见到这三位,顿时就笑了,主动和姚台长握手,说道:“姚台长,你们三位来得正好,我正想要和你们联系呢……刚才和秦少商量了一下,我看这么办吧,七点档的广告位,还是给可欣公司,这个咱们不变了。其他时间段的广告位,姚台长看着安排。都是公家的企业,没必要厚此薄彼,一碗水端平嘛。姚台长,你觉得这样安排妥不妥当?”
“妥当妥当,太妥当了,范县长,谢谢谢谢……”
姚台长一迭连声地说道,紧紧握住范鸿宇的手,长长舒了口气,满脸都是感激之意。
这事做得地道啊!
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县长,还能和王禅秦浪那样的大牌衙内称兄道弟。
没几分本事还真不行。
第815章 骨子里头的固执
首都某处幽静的院子里,一栋中规中矩的干部宿舍楼,三楼客厅里,一位长相儒雅,五十岁左右的干部,靠在沙发里,翻阅着一本线装书,姿势比较随意。
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女郎,坐在一侧的沙发里看书,jing装本《倾城之恋》。从长相来看,这是父女俩。两个人都静静看书,彼此之间,不交谈一句,脸上神情却恬静满足。
初chun暖暖的阳光自窗外照shè进来,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温馨的味道。
便在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安静的年轻女孩放下《倾城之恋》,步履轻盈地走过去开门。看书的干部抬起头,瞥了女儿的背影一眼,窈窕迷人,那种安然的气质,令人见而忘俗。
一缕微笑,自嘴角间荡漾开来。
房门打开,两名高个子年轻人站在门口,正是范鸿学与范鸿宇兄弟俩。哥俩个子差不多高矮,身材却大不相同。范鸿学高高瘦瘦,浑身书卷气息,范鸿宇则高大魁梧,jing力弥漫。
见到开门的年轻女孩,范鸿学略略愣怔了一下,很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这是邱主任家吗?我是范鸿学,这是我弟弟范鸿宇,我们从彦华来的。”
年轻女孩露出浅浅的笑容,低声说道:“你们好,请进。邱主任是我爸爸,我叫邱静。”
“鸿学,范县长,进来吧。”
邱明山将手里的线装书放在茶几上,笑着说道。
范鸿宇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邱明山还是老脾气,喜欢拿范二哥开开玩笑,调侃一下。范大哥是谦谦君子,满腹诗书,恭谨守礼,邱明山就不便调侃他。
到了首都,邱明山这里是肯定要来拜访的。
以前在邱明山在彦华工作的时候。范鸿学也没少登过邱家的门,哥俩跟邱明山都很熟悉。不过还是头一回见到邱静。他们只知道邱明山有个女儿在首都读书,已经快硕士研究生毕业了。
邱静轻轻让开了,邀请两人进门。
范鸿学范鸿宇兄弟俩手里都提着礼物,给邱明山带了些彦华的土特产来。
哥俩来到邱明山面前,范鸿学规规矩矩,鞠躬行礼:“邱伯伯好。”
邱明山哈哈一笑,说道:“鸿学,这当董事长都三年了,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啊?”
范鸿学微笑说道:“邱伯伯。也没有规定说,管理企业就一定要改变自己的习惯。”
“说得是,自信的人一般都这样。”
“邱主任好,范县长来接受教育了。”
范县长的请安问好,相当的“中规中矩”。
邱明山笑道:“范县长,不敢当。你现在可真是名动京师啊。好像无论什么大事,都能看到你范县长的影子。”
范鸿宇顿时就有点尴尬,同时也有点吃惊。毫无疑问,邱明山所谓“名动京师”指的正是前不久的“廖启正事件”。这个事。李石远亲自来处理,而且十分的小心谨慎。牵扯到太多的大人物,纵算是李石远这样了不得的巨擘,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这其中涉及到太多的利益纠葛和政治博弈。很可能会因之而改变京师的政治格局。
“适逢其会罢了……”
邱明山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知道交给李石远去处理,总算还清醒……既然是适逢其会,那你就尽早回青山去吧。”
范鸿宇连忙说道:“好的。邱伯伯,我知道了。”
邱明山微微颔首,他相信以范鸿宇的政治智慧。无需自己多言。这个年轻人的手段,越来越老辣。关键一点是,范鸿宇很少有“非分之想”。“廖启正事件”已经在京师激起了轩然大波,一些人惶急不安,如丧考妣;另外一些人则蠢蠢yu动,想要从中大捞一把。
“始作俑者”的范鸿宇,却没有抱这样的幻想,只是借机和王禅建立了某种私人友谊,此外绝不再掺和进去。这个事真处理好了,李石远和王家,都不会忘记他。这是一笔雄厚无比的潜在政治资本,俗语所谓“放长线钓大鱼”。
范鸿宇实在太年轻了,二十五岁的县长,现阶段再怎么升迁也有其极限。眼光必须要放长远些。有了这笔潜在的政治资本,关键时刻,自然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范鸿宇现在不过是正县处级,再过几年官升一级,也不过是副厅局级,在地方上算得是相当显赫,对于老李家和老王家而言,要帮他一把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坐吧。”
邱明山招呼道。
范鸿学范鸿宇便在一侧的沙发里落座。
邱静给两位客人奉上茶水。
邱静穿着黑sè的薄羊毛衫,黑sè的羊绒长裙,和她雪白的肌肤刚好形成鲜明的反差,脚步轻盈,娟秀文静,人如其名。
这种安静出尘的气质,和宇阳农机厂张阳的妻子宁红极其相似,将范鸿宇尘封很久的那一抹记忆又勾了起来。
连一贯在女孩子面前表现得像段木头的范鸿学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问题在于,范鸿学远不像范鸿宇那样“老jiān巨猾”,范鸿宇很懂得掩饰自己的眼神,“偷偷摸摸”地欣赏,范鸿学的眼神尽管十分含蓄,斯斯文文的,邱静却还是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向范鸿学